一时性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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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经知道对方大概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但心声梗在喉咙口,等说出口时就变得婉转了许多。
“就想问这个么?”理莎稍微收敛了笑意,碧色的眸中有了一丝的轻慢,口气也不由地更加疏冷起来。
潘云愣了一愣,又问了句:“现在婚礼进行得如何了?”他本来到这就只打算稍微摸清楚情况的,原本就没打算把自己心急如火的心情袒露,所以虽然知道理莎这句话的深意,却也没再多说其它。
理莎却是直肠子的人,从不习惯弯弯绕的试探,干干脆脆地冷笑了一声,暗叹未风情途多舛爱了个闷骚的弯肠子祸害。“我想,婚礼是否仓促和进行到哪里,我没有义务和个外人汇报吧,如果你过来就想问这个,那真是不好意思,或许是我认错了同名的人,请回吧。”
果然说女人是最多变的,未家女人的思想就更是令人难以预测,潘云脑子还没转过弯,就被对方下了逐客令。
“这是什么意思!”潘云终于还是有点着急了,他可听说了,未风的婚礼并非开放式进行,凡是到场的客人都要凭着请柬才能够入堂,而显然他没有收到请柬,本想着来这一探究竟顺便骗张请柬的,可对方这架势似乎是不想和他再多说半句了。
“没什么意思。”理莎冷哼一声,“只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大失所望而已。”理莎站起身,开了门,直截了当地叫潘云快点滚,不要在她眼前扎眼。
潘云愣了一愣,顶着潘家少爷的名号,从小到大,他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的窈窕女人骨子里竟是粗暴直接到极致的人。但就这么被赶出来,潘云还是不甘心。不仅什么都没问到,反倒是和未风身边的人,结了仇。虽然他现在仍旧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得罪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小姐。
见他只是愣着,不肯走。理莎到也没真做出什么粗暴的事情,只是把门开得更大了些,然后重新回到客厅坐下,视潘云为无物,自顾自地翻起放在茶几左侧的杂志来。
而潘云干坐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此刻,却听到理莎冷着声音道:“我从陆离现在的恋人温陌那里听说,潘云是一个敢爱敢恨,没有纨!子弟通病的男人。也从他那边听说了十几年前有个叫潘云的男人,站出来为当年怯弱的陆离“顶罪”的豪举。更从我那个一根筋,在爱情里不懂变通的笨弟弟那里听说了无数潘云的好,谁知今天见了面,才知道……”理莎刻意拖长了这音,端起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杯抿了口继续说道:“谁知今天见了面,才知道,潘云不过也只是个不敢承认自己内心,和当年的陆离一样蠢的懦夫。”理莎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杂志,潘云却明白这番话明摆着是说给他听的。
如果是摆在几天前,他可能会因这些话暴怒地反驳──他才不像陆离。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但他可没忘,当年的陆离有多么的孬!
潘云仍旧记得,那年他们还在读高中,陆离和温陌的恋情被同校拍的接吻照片揭发出来,而因为照片里只有温陌的正脸,而另外一个人只被拍到背影,所以陆离选择沉默,不敢承认和温陌的感情。做出乖乖好学生的样子,袖手旁观,让温陌一个人站在亮处,承受苛责。
可现在……,他竟然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反驳理莎的话。
这么些天,潘云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的反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能有勇气承认对温陌长达十年的单恋,却没有办法点破自己对未风的好感。
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计较些什么,失去未风,明明已经难过到不能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切安好的样子,不知道给谁看。
对于爱情他潘云明明比谁都来得直接啊!当年他有胆站出来,承认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同性恋”罪名,为什么现在却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所有人他爱未风呢!这是为什么呢!
潘云也曾一遍遍地问自己,但似乎找不到答案,只能千篇一律地拿未风始终不是温陌的借口来做搪塞。始终不敢承认自己是吃一堑长一智地在爱情里变得精明起来,懂得不把自己放在主动的地位,用无所谓的假象来迷惑所有人,把自己保护起来。──虽然他试图极力否认,但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承认,这么多年,他把自己的心放在温陌面前,却一再被虚掷,被对方用好兄弟的糖衣炮弹攻击,纵然他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还是被伤得不轻。
他已经不年轻了,张狂年代最单纯的感情他倾覆给一个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他心里空空的,生疼生疼,以至于没有气力冒着再来一次的风险去毫无保留,开诚布公地爱一个人。他知道这样对未风不公平,可他……真的没有办法像曾经爱温陌那样爱未风。
“回去吧,潘云。”理莎放下手里的杂志,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语气没有开始热烈,却也不是前刻的刻薄,像是同潘云开了许久的玩笑后突然正色了。“我发现你配不上未风。”她说得太认真了,以至于听她说这话的时候,潘云的心突然痛得厉害。
“你甚至没有胆子对着我承认你对未风的感情,你又怎么保证自己追到法国,面对未风本人能说出你的内心?”理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潘云,把他面部细小的表情变化尽收入眼底。“作为未风的姐姐,我要保护我弟弟,不能让只知道保护自己的你,在他试图远离你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动摇他。未风没你想得这么坚强,你要是反反复复,他也会痛,也会难过,所以,对不起,请回吧。”
潘云终于耐不住了,肩膀垮了下来,他把脸埋在手心里,倒也不是在嚎啕。只是心里的苦闷,无处宣泄,往上涌,头疼得厉害,眼也花得厉害,嘴里也尝出了血腥味道,就这么用手扶着额头以缓解无处释放的压力。
“喂,你还好吧!”开始理莎没在意,只以为潘云是在难过,但是过了很久也没从他听到任何动静。理莎皱起眉头,合起杂志,走到潘云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潘云头痛得实在太厉害了,胸口也像是有团火在烧,口感舌燥得只听得到理莎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耳边作响,极力地抬起头来,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句:“没事。”便打算站起来。
他现在觉得非常不舒服,腿肚子都打颤,在这种情况下,再赖在人家的地盘,就似乎不是这么合适了。打算先离开,之后的事情,等他好好想想再做决定。“我先走了,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脸色太难看了,潘云。”在他想要出门的时候,理莎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坐回来。”
潘云被一拉一个踉跄,没站稳干脆是倒下了。
理莎脸都绿了,“你怎么了!”,边问边弯腰下去扶。
潘云试着坐起来,“抱歉,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头有点晕。”
理莎叹了口气,“真是难看死了。”虽然是这么说,却还是帮着潘云站了起来。 “你先再坐会儿吧,看你是一个人开车来的,这种状态去开车是嫌祸害了我弟不够还想去害别人吗!”
潘云苦笑了一声,坐回沙发上:“我哪有那本事去祸害他,是他……”,潘云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又笑了笑,“你说得对,是我配不上他。”未风对他,坦然得仿佛有怎么也耗不尽的热情,不像他畏畏缩缩,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贻笑大方。
“算了算了,实在是两个白痴,真是没办法指望你们两个变聪明!”理莎也重新坐下,盯着看上去非常疲乏的潘云,“我想你需要帮助。”
潘云还在神游中,太阳穴胀胀的,突突地在跳动,听到理莎这么说,眼睛稍微亮了一些。
理莎看他是有兴趣的,在心里大笑三声。──最后还不是要老娘出马,才能搞定一切!
最后潘云是打车回去的,整个人迷糊得很,注意力很难集中,理莎猜他肯定是这几天没睡好,他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只是苦笑,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自认为不是冒冒失失的人,可自从认识了未风,他就没正常过,总做些不像是自己会干的事。
上车的时候司机问去哪里,潘云脑子里乱乱的,人也昏沉沉,不假思索就报了未风别墅的地址,等车子开了一半的路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得知未风回法国后他就住回自己家了,所以这个时候再去未风那似乎不太合适。
虽然想说还是住回自己家,但他也只是想想,没真的开口。
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潘云心里不像过来时那样的沉重,却还是有些担心。理莎给他出了个主意,十个和他心里构想的那个非常相似的主意。这是潘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想出过最荒唐的主意,他原本是想自己在心里掂量下,再决定是否要执行的。可理莎却给了他一个许诺,说她会尽其所能地帮他。但是不知为什么,潘云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感觉,理应松一口气的,可是却没有,反倒是有种说不上紧张的窒息感,潘云把脸贴在车窗上,冷冷冰冰的玻璃也没能让他的头脑清醒点。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没在意,现在情况似乎恶化的趋势。迷糊中记起,似乎自己和未风这些年的第一次相遇,和如今的状况也很相似。
他也是头脑发昏的状况下看着一路的风景然后被未风带回家里。
突然记起头回和未风的性事,很是好笑的被霸王硬上弓了,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饶不了这小子,谁知道之后的相处里,自己竟然会对这个小魔头倾心。
玻璃窗因潘云呼出的热气而形成了一片模糊的雾气,窗外的风景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爱上他的原因,大概是那个人太温柔了吧,潘云突然这么觉得,拿额头抵着窗户,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和未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算不上经历过惊涛骇浪,那段时间只是单纯地想摆脱未风,而未风也只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缠着自己。
未风的温柔,是非典型性的。虽不是放纵任由、臣服听从,却体贴入微。让潘云有种被重视被关心着的感觉,因此即使一直抗拒着未风的感情,潘云却没真的做出逃离的事情,反倒是贪图未风的体贴,而选择留在未风身边。
一边做出抗拒的样子,一边却又迷恋着未风的体贴,潘云这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太自私了。
几经周折,潘云终于到了法国,第一次来这里却也没有别心思观光,整天窝在酒店,心神不宁,心事重重地等着未风“大日子”的来临。
这天晚上潘云洗完澡,才发现忘记拿浴袍,无奈至极,只得光着身子出了浴室,走到落地大衣橱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有种被吓了一跳的感觉。这些年刻意锻炼而形成的薄肌肉竟然没有了,小腹平得有点可怜,两旁的肋骨都清晰可见了。
潘云打了个寒颤,自己竟然因为未风的离开而体重骤减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细细想来这些天似乎确实没怎么好好地吃过饭。他开了衣橱,犹豫了一小会,最终决定穿得整齐些,出门吃点东西,这天除了早上客房服务叫了些面包牛奶就没吃过主食。
对法国潘云还是相当陌生的,因此一个人出门,语言也不算通,没办法找到什么好餐厅。不想离酒店太远,附近逛了一下,没找到好吃的,潘云就乖乖回了酒店,到酒店五楼的餐厅用餐。
去餐厅的时候,潘云是没想到会在餐厅遇到未风的,因此一点没做心理准备,所以在电梯门开后,发现面前站着的是在等电梯的未风的时候潘云着实吃了一惊。
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潘云心里不像过来时那样的沉重,却还是有些担心。理莎给他出了个主意,十个和他心里构想的那个非常相似的主意。这是潘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想出过最荒唐的主意,他原本是想自己在心里掂量下,再决定是否要执行的。可理莎却给了他一个许诺,说她会尽其所能地帮他。但是不知为什么,潘云心里还是有点微妙的感觉,理应松一口气的,可是却没有,反倒是有种说不上紧张的窒息感,潘云把脸贴在车窗上,冷冷冰冰的玻璃也没能让他的头脑清醒点。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没在意,现在情况似乎恶化的趋势。迷糊中记起,似乎自己和未风这些年的第一次相遇,和如今的状况也很相似。
他也是头脑发昏的状况下看着一路的风景然后被未风带回家里。
突然记起头回和未风的性事,很是好笑的被霸王硬上弓了,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饶不了这小子,谁知道之后的相处里,自己竟然会对这个小魔头倾心。
玻璃窗因潘云呼出的热气而形成了一片模糊的雾气,窗外的风景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爱上他的原因,大概是那个人太温柔了吧,潘云突然这么觉得,拿额头抵着窗户,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和未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算不上经历过惊涛骇浪,那段时间只是单纯地想摆脱未风,而未风也只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缠着自己。
未风的温柔,是非典型性的。虽不是放纵任由、臣服听从,却体贴入微。让潘云有种被重视被关心着的感觉,因此即使一直抗拒着未风的感情,潘云却没真的做出逃离的事情,反倒是贪图未风的体贴,而选择留在未风身边。
一边做出抗拒的样子,一边却又迷恋着未风的体贴,潘云这时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太自私了。
几经周折,潘云终于到了法国,第一次来这里却也没有别心思观光,整天窝在酒店,心神不宁,心事重重地等着未风“大日子”的来临。
这天晚上潘云洗完澡,才发现忘记拿浴袍,无奈至极,只得光着身子出了浴室,走到落地大衣橱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有种被吓了一跳的感觉。这些年刻意锻炼而形成的薄肌肉竟然没有了,小腹平得有点可怜,两旁的肋骨都清晰可见了。
潘云打了个寒颤,自己竟然因为未风的离开而体重骤减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细细想来这些天似乎确实没怎么好好地吃过饭。他开了衣橱,犹豫了一小会,最终决定穿得整齐些,出门吃点东西,这天除了早上客房服务叫了些面包牛奶就没吃过主食。
对法国潘云还是相当陌生的,因此一个人出门,语言也不算通,没办法找到什么好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