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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青春的圆舞曲-第4部分

小说: 青春的圆舞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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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真听课,做笔记,用古人的话说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期末成绩语文94,数学满分。

    第二学期,数学老师说有个奥数竞赛,出了几道历年真题,点了几个人留下测试,后来临时有事,让我们回去做。

    交完试题当天下午,老师评改完发下来,指定4人参加奥赛,包括我。

    俞灏问我:“你的题目是不是六年级的陈丛娟帮你做的?”

    心下一慌——人们对所有惧怕发生的事都有种天生的恐惧感,无论它是否发生。 ;“谁说的?”话说出口才知道声音抖的厉害。

    “我听谢健峰这么对老师说的,你和二班的谢玲瑶,昨天下午放学时候,你们在一起。”

    我无奈地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不说话,我想,只有奥赛成绩才能说明一切。于是,每天除了做课余作业,我抽了大量时间练习,可这些高难度的试题让我崩溃,解不出来,心情烦躁,愈发解不出来。

    轮到我们值勤检查卫生的时候就约谢玲瑶一起解难题,等待值日生打扫班级和卫生区需要一段时间,有时候去她班上,有时候来我班上。她班里有个叫程阿锦的,身宽体阔,小眼小鼻,小学只宣传八荣八耻没有顾虑女生化妆打扮问题,而且这种现象极少见所以并未下禁令。这位程同学算是百里挑一的奇葩,每天扑着粉底画着眼影(我没有打错别字,是“画”)涂着口红,穿的五光十色随处招摇,像移动调色板,还加大号的,招摇过市的姿态不输小时候我和赵芝兰穿红裙子手拉手的横行霸道。而我不知怎么的就得罪了这个看起来很能惹事的主儿,正对玲瑶发表见解侃侃而谈呢她冷不丁打断我:“杨沐,你是不是太骄傲了!”

    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她。

    牛气哄哄的程同学继续道:“你这样子一看就是让人刷的料,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以为能检查卫生能站校门口抓不戴红领巾的人能播音就是很厉害吗?看门狗啊!”一个“啊”字吐出来嘴型没收回去,微张,维持着恶狠狠的表情,眼睛半闭斜视着我,或者她眼睛是怒睁着的。

    我很没骨气地被震慑住了,两秒钟的时间都快考虑到我被她找的人打死之后怎么收殡的场景。

    谢玲瑶插了一句:“你干嘛呀!”

    她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杨沐,你真的太骄傲了,你等着吧!”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我都惶惶不可终日,程阿锦和林少非不一样,林少非侮辱我人格,她威胁我生命!林少非让我不知如何面对活人,她让我不知如何面对死人,而且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害怕。

    芝兰送了很多泡椒凤爪过来表示安慰,说辣会增加勇气,边啃边问我怎么想的。

    “多注意点咯还能怎么着,说不定真是平时太张扬没准过段时间人家就忘了也不定。”我尽量忽视内心的恐慌。

    玲瑶听了我坐以待毙的说辞一下子就冲动了:“你咋能这么听话这么任人宰割呢?起义啊暴动啊造资本主义的反啊!年轻人就是要叛逆啊!”

    我:“。。。。。。”

    “我也觉得不会有事的,她也就会放狠话而已没啥能耐,不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嘛!真有能耐还有时间跟你这儿哔哔?过段时间忘了就没事了,放心吧。”赵芝兰我爱你。

    玲瑶看看我,我看看芝兰,不能释然,却没了不安。

    “说你们两个不是好姐妹,却一个德行!说你们两个是好姐妹,姐姐被人欺负成这样,妹妹却一点没反应。”玲瑶一脸鄙视的神情。

    芝兰诧异:“谁说我没反应?我不是请你们吃泡椒凤爪了吗?忘恩负义!”

    当然,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我怎么活到今天还身体健全记忆完好相安无事地写回忆录呢。不过另一件事随着时间不可避免地降临。

    周六上午九点,考试。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尚未严重到影响发挥,可我依然觉得情况很不妙。

    四月,天气还没开始炎热,大家穿着长袖单衣,可我走出考场却出了一手心的汗。几个熟人聚在一起议论题目的变态,我独自走到实验楼底下,拒绝听,结果总会知道的,何不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半个月后的数学课,老师进来,说不上悲喜,班长喊“起立”、问好、坐下。文艺委员领头唱“请把我的滴歌儿带回你的家~”于是大家跟着唱起来——每周都有几节课这样做,但效果从来差强人意。唱了几句,数学老师实在忍不住,双手置于胸前掌心朝下按了按,示意到此为止。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一副苦瓜脸:“太难听了。”又是一阵爆笑。

    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让班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说:“奥赛成绩出来了。”

    大概是这样的:小学生有一种心理,就是自己的事认真聆听,别人的事凑足热闹,逮着机会便落井下石。而成年人永远事不关己的态度,却总是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处处跟人咬耳朵:“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儿别人啊……”这就是为什么小学生的大小事物都摆在台面、针锋相对,而大人的世界里主角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原因。

    谢健峰赶在老师开口之前说出答案:“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还好,全军覆没。
Part 12。时光荏苒
    六年级,“少先队”广播站改名为“红领巾”广播站,我们成了老前辈,开始征收接班人,十个名额,每天两个负责执勤,面试的人很多,三到五年级不等,鱼龙混杂。初选的时候很头疼,三年级的小孩换牙,说话都漏风更别说朗读了,挑到后面没剩多少耐心,有点瑕疵就直接刷掉,不过还是熬了过来。我和玲瑶负责带周一的小孩,因为周一升旗程序繁琐,我俩比较了解步骤,不可推辞。

    3月12号,植树节。

    周琴芳作为文艺文员,负责组织这场活动。小学除了国庆和儿童节,就属植树节最重要了,我们每个班级找个土壤肥沃的空地,到学校附近的山上移植几棵花草树木,灌溉成长,等到来年的春天比比哪个班级培养的茁壮,无关奖励表彰,无关利益得失,只是为了快乐,傻傻的幸福。

    可是这一次却等不到那天了,大家其实都明白,依然心照不宣地登山找苗,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偏过头,轻拭泪珠。

    我想,时光是风,童年是流沙。不知不觉间,那些美好的小碎片纷纷扬扬被刮进汪洋大海,融入山河,四海为家;偶尔回忆起来,它们汇在一起,却是比泡沫还要虚幻的海市蜃楼。

    我们所拥有的,比我们以为的要少。

    临近毕业,广播站会进行一次大清扫,所有的广播稿和过期记事本以及荒废的丛书整理出来,卖掉,聚餐。当我汗流浃背同大家收拾完一切杂物之后,站起身,巡视这个和伙伴们朝夕相处近两年的小小播音室,一如我们的心,被一只黑暗利爪刺进胸腔,血淋淋地掏空,满地的灰尘就是我们挣扎后洒落的血液,触目惊心。

    我以为此去经年,定不复相见,可缘分似乎从不甘愿墨守成规,那个小学留着李宇春刺猬头的酷女孩儿,那个对我说“友谊地久天长”的小伙伴,那个敞开心扉一同规划梦想的朋友,那个在我受到威胁极度恐慌时告诉我年轻人就是要叛逆的好姐妹,时隔六年之后在大学公共课里又遇到了。

    我以为我们都没变,可我们早已面目全非。

    最后一个儿童节,对于低年级同学来说是场一年一度的饕餮盛宴,她们做着各种各样夸张的造型,两束马尾用皮筋和彩带捆起来脱离了地心引力高高翘起,烈焰红唇、眉间一点朱砂,用塑料袋和废报纸套在身上走时装秀,俞灏加入谢玲瑶的街舞团队也算了了一桩心愿。我们班有两个节目,一个是大合唱:《跨世纪的新一代》,还有一个是段卉柔的单人曲目:《踏浪》。天气尚未完全热起来,外套里的她特别光彩夺目——挂脖及膝裙子,化着淡妆,简约的发型,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张极美的面孔。意料之中的,以歌甜人美夺得桂冠,以致于很多年之后我再听到这首歌的旋律,脑袋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穿白色裙子的漂亮女孩儿,她镇定自若地面对着台下观众和评委席挥手高歌,那么气定神闲。

    大二那年我又一次回到这里,恰逢儿童节,亦是这样精彩纷呈的演唱。

    舞台上,她们唱歌跳舞,她们高声呼喊,她们站在台前因紧张而压低颤抖的声音,她们就像昔日的我们。

    容颜换了又换,青春却永远相似。

    我想走,可又想看;想留,却又想走。深吸了口气,说,走吧。
Part 13。长大了一点
    初中,我从小坚定这是代表独立和成长的标志。一心向往的中学生涯,我来啦。

    不幸的是我们的初中执行封闭式管理,周日下午进校门,周五傍晚出校门,没有特殊原因得不到班主任亲笔签名的证明条一律不放走,类似于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的劳改犯每隔几天放养一次不至于太脱离社会,自我退化。女生勉强能留个马尾,男生连带发修行的资格都没有。夏令时早上六点十五分晨操、执勤老师讲话、晨读,六点五十五分早餐时间,一直到七点二十五分预备铃响要到教室早读。值得高兴的是,依然和赵芝兰同一个学校,但相隔甚远,远到起初刚建立朋友圈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忽略了彼此的存在。(。pnxs。 ;平南文学网)

    第一节英语课,认识了四个铁杆哥们儿,他们从不埋怨从不争吵从不计较从不争斗整整陪伴了我三年。我一心想要知晓他们最终的归宿,却无疾而终。

    这一别,竟是永不相见。

    开学没多久,广播站站长为避免播音员进入初三之后的青黄不接,于是提前开始征收接班人。

    吾本无心恋战,奈何班长从中做梗,私自为君报名,只得应付上阵。谁曾料,两轮选拔,竟被挑了去。

    就这样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班主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教师,时而温和时而沧桑,不变的就是一脸严肃。

    她上我们的生物课,一开头就是性别区分,课本插图有简单的身体构造和解说,底下的同学低头窃笑带着羞涩的不好意思,这位老师毅力坚强不苟言笑从容镇定上完满满一节课,铃声一响大家都呼了一口气。但我肯定所有人回家之后都会偷偷摸摸做贼似得捧着书捂脸研究。

    哈哈哈。

    园艺教师来自少数民族,面色苍白一股书生气息,性格温和很有原则,这里说的原则不是指课堂纪律。他虽是男老师但却不怎么管得住班级,班主任偶尔路过门口,发现有人上课捣蛋就会问他是谁,但是他从来不交代,马马虎虎地敷衍着:“没事,没事,下次再吵我一定告诉你!”并且是永远的下次。可初中正处于叛逆期,哪里懂得长辈的包庇和良苦用心,能多闹腾一刻绝不多安静一秒。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不免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英语是个特别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教,后来听说她已经三十多岁还离过婚我挺震撼了一把。她脾气不大好,管不住后排聊天儿的调皮男生就砸东西,不管面前有什么都拎起来丢过去!我当时坐第二组第一排就被扔了好几次笔盒,有苦不能言,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不扔我笔盒就该扔我人了吧?咦~还是乖乖地交出笔盒吧性命要紧。

    语文老师一看脸就很有内涵,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手好诗。当年元旦晚会上一曲《母亲》震慑人心,我把学校拷回来的光盘放dvd给爸妈看,我妈说:“你老师唱歌还挺好听啊。”到现在还一直以为他是我音乐导师,我五音不全是天生的赖不了别人。

    哦对,音乐老师,吹葫芦丝和萨克斯的大胡子。那时多媒体教室还没健全,每次上音乐课都得预约地点,光课前找地方跑来跑去就花了大半节,再听听他的牛掰史、批评批评残酷的社会主义、展望展望未来基本一堂就结束了,也是很消遣,我们都还挺喜欢他的课,跟春游的心情差不多。

    数学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脖子比何炅还郭敬明,外号长颈鹿。但是第一学期还没结束就调走了,所以不管之前在同学们眼中多么狠毒严厉面目可憎,在他给大家发放“只有脖子和脸就占了一整个画面”的大头贴作纪念时全部化干戈为玉帛,大胆的女生学着男生的模样拥抱告别,带着满脸的泪痕穿梭在人群中恨不得拿着喇叭嚷嚷:看哪看哪瞧我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凛冽女子!!!三个感叹号一个也不能少。

    有些老师性格特征不明显也就不一一介绍了,接下来说说全校乃至二十多年来的所有师生公认的最有特色的两道风景线——
Part 14。双剑合璧
    学校有两个出了名的严师,一个是副校长,另一个则是政教处主任,两人轮番上阵把学校治理的井井有条,二十多年来被广泛认可源远流长的一句话就是:没有这俩人,就没有我们的升学率。

    不幸的是,我各尝过他们的苦头。

    一次家长会,要求全体家长参加,因为半期考试不大理想,就跟父母说不是很重要可去可不去,打电话问候一声儿就行。爸妈忙于上班,听我这么一说倒也信了,反正一学期也不止一次,可谁知他俩把打电话这事儿给忘了,问题就开始严峻起来。

    校长和教务处等直接管理学习的单位例行说话之后,政教处开始家长签名,再不济也得打电话问候一声,所以我犯了第一场大过。万分侥幸的是只进行口头批评而没有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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