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妖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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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弄月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着奔下台来,秋若尘将她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弄月,别怕,有我和如风呢!”
紫玉公主嘲讽道:“还听说如意绣坊是帝京的一大绣坊,怎么,连个会刺绣的绣娘都派不出来么?那个招牌还是趁早摘了的好!免得污了本公主的眼!”
秋若尘淡淡地说:“那个招牌是太子亲笔,哪里能说摘就摘!”
紫玉公主道:“若是没有真本事,那牌匾挂着岂不是污了太子哥哥的美名!”
秋若尘淡笑道:“胜负未分,公主言之过早!”
紫玉公主噗哧一声笑出来:“莫非,秋将军,不!秋家大小姐也想在针线上与本公主一较高下,那本公主可是期待的很哪!还是秋家二公子,上台应赛啊!这……这秋家一向是男生女像,女生男像,秋家二公子刺绣活比我们女子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说罢,轻掩樱口,笑起来!
秋若尘见她越来越肆无忌惮,将秋家上下嘲笑了个遍。而周遭,早有人指指点点,面色一寒,走上台去:“若尘斗胆,也来献献丑,娱乐公主吧!不知道怎么比法!”
紫玉公主面有得色:“在一炷香内,谁先把这花绣完,算谁赢,如果几人同时绣完,就由太子哥哥还有禄亲王哥哥他们评判谁绣得最好!”
秋若尘扫了一眼,面前的绣架上,绷好了一块月白色的上好丝绢,刚好够绣一朵情花,微笑道:“这绣架未免太小家子气,不如换个大的来!”
紫玉公主诧异道:“越大的可是越费时,到时候输了可不要说本公主没有提醒你!”
秋若尘挑挑眉:“怎么?公主没有足够的丝线和丝绢么?”
紫玉公主沉着脸一挥手,立即有人换上一个大的绣架,秋若尘看了一眼,道:“小了!”紫玉公主再挥手:“找最大的来!”
立即有太监送上一个巨大的绣架,秋若尘将它立起来,比她自己还高出一只手臂的长度。身边的各色丝线,绕在轱辘上,用专门的架子,一个个排好。
一个太监上前,点燃一支香,尖声道:“开始!”
各个绣娘立即飞针引线,埋头刺绣。秋若尘对台下道:“秋兰,你来给我穿针吧!”秋兰楞了一愣,跑上台去。
秋若尘又道:“弄月,你那天教我绣的花,我还是绣不好,你再给我说说罢,这花茎是用什么针法,花苞又是什么针法!”
台下一片哗然,这……秋家小姐现在才学刺绣未免太晚了些!
柳弄月在秋如风的鼓励下,平静的声音响起:“锁针!”秋若尘手臂轻抬,右手一挥,穿好了针的各色丝线,凌空向绣面上飞去,只听见“扑扑”几声轻响,飞针已经穿过绣面又回到秋若尘手上。
只是一抬手之间,那焰火的花茎就完成了三分之一。全场一片安静,只有弄月的声音平静依然:“下面还是锁针,针脚斜排!”
真气灌注丝线,轻轻一挥,各色丝线飞了出去,不知谁在下面叫了一声好,围观的人掌声雷动!
柳弄月在指挥着:滚针,平针,挑边,梭针,红色丝线,绿色,褐色,黄色……
只见空中各色丝线飞舞,一位身着蓝衣的女子如穿花蝴蝶在丝线中轻舞。半炷香的时间刚过,一朵鲜艳的情花焰火已经盛放在洁白的丝绢上。
秋若尘满意地拍拍手,对忙的满头大汗的秋兰道:“好了,秋兰,剪断线头,收工!”周围的绣娘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手中的针线,只来得及看秋若尘飞针走线。
紫玉公主的绣架上也没绣了几针,兰花指捏了一根针,看着秋若尘面色铁青。
秋若尘道:“公主,我绣完了,虽然不怎么精致,但是似乎是我赢了!”
紫玉公主银牙暗咬,这次到真是便宜了秋若尘,越小的绣活越需要高超的技术,那么大的一朵花,却是不需要怎么精致的。谁料到她来了这么一手,那么快就绣完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反悔,却不得不顾及皇家的颜面,她毕竟是皇家调教多年的公主,这点气量还是有的。整了整衣服,站起身道:“公公,宣布结果吧!”
秋若尘拿了那条绣好的丝绢,满心喜悦,走下高台,对秋如风和弄月道:“怎样?我没有给咱们如意绣坊抹黑吧!弄月,这花可是在你指导下绣出来的,你功劳不小啊!送给你,让太子为你赐婚吧!你看怎样?”
柳弄月眼中仍然有泪,摇摇头,轻声道:“要是没有你,我空知道绣法有什么用!这花还是你绣出来的!我怎么能抢了姐姐的东西!”
秋如风见柳弄月如此,黯然道:“姐,我和弄月到外边走走,你和秋兰们再留一会吧!毕竟咱们拿了第一,总得有人留在这里照应一下!”
秋若尘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瑞儿的难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秋若尘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丝绢,心中暗自发笑:这丝绢绣得还是有些粗糙了的,只是胜在时间。紫玉公主气恼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这块丝绢,她也被飞针走线时的花哨所迷,忘记了看看这幅巨大的丝绢到底绣得怎样?
真正的刺绣不是表演,是需要一个慧心,一双巧手,凝神静气慢慢绣的,这样的短的时间内,她也只能凭着花哨乞巧来赢了。说到刺绣,终不是她的长项。
怕再遇到凌傲寒,秋若尘往另外一边走去。
这边是一个天然的湖泊,周遭人工砌了些凌乱却有致的石头,让这湖泊显得宁静自然,沿着湖边的路走着,却无意听到瑞儿的声音。似乎在和别人争吵。
秋若尘紧走几步,只见湖边一块高高立起的大石上,瑞儿与几个衣饰同样华丽的少年在一起争吵着,边上一个穿绿色衣服的少年,突然上前推了瑞儿一把,瑞儿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幸亏边上一个较大的白衣少年,拉了他一把。
瑞儿生气了,猛的一头朝那个少年撞过去,那个绿衣少年,慌忙躲开,却拉了下白衣少年,瑞儿避让不及,一头撞在白衣少年肚子上。白衣少年站立不稳,朝湖里直直栽了下去!
所以的孩子都呆住了,连惊叫都未及出声,只眼睁睁地看着白衣少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湖底栽去。这湖并没有多深,一个半大的孩子要是掉到湖里,最多也就是湿了衣服,扑腾两下,就可以上来了。
然而,要命的是,湖边上因为要作成天然的样子,也砌了不少乱石。这少年眼看就要栽到浅水的乱石块中去了。
这下,无论是头先着地还是背先着地,白衣少年不死也是重伤。一边,已经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惊叫着赶过来了,无奈距离太远,终究是来不及了。
只见水面上凌空飞来一条蓝色的云肩,裹住白衣少年的腰,止住了下跌的身形,一个蓝色身影从乱石中飞出来,眼看无处着力,手一扬,一条白色丝绢展开,缠绕住湖边一块乱石。有人赶上前来,拉起吓得面色发白的白衣少年。那个蓝色身影同时跃去,稳稳立在岸边。
一群人围了上来,对那个白衣少年嘘寒问暖,一个同样身着白色衣服的的人怒斥道:“谁那么大胆子,敢把铭儿推下湖去,来人,把那小子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那些少年,手齐齐指向同样吓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的瑞儿。那个白色衣服的人道:“你这个有爹生,没娘教的小崽子,若是铭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爹赔命都不够!”
瑞儿脸色发白,眼角含泪,颤抖着说:“太子叔叔,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求叔叔不要责罚我!”
旁边一个着了淡黄衣服的人道:“大哥,我看就算了吧,铭儿也没有伤到哪里!再说了,瑞儿也不是故意的,小孩子闹起来,自然是不知道轻重,我说说他,教训他一下就好了!”
秋若尘自然认得白衣的人是太子,旁边,黄色衣服的人是禄亲王。
只是,瑞儿好歹也是他的亲侄儿,怎么下得了手。有太监上来拖住瑞儿,太子森然道:“给我掌嘴,掌嘴五十再说!”
瑞儿颤抖着乞求地看着禄亲王。禄亲王正要开口,太子道:“四弟不用求情,这野人没有人教训,是越来越放肆了!再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了!
两名太监举起手来就打,瑞儿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秋若尘移到瑞儿面前,轻轻一拉,两个太监的手掌落了空。瑞儿抬头见是秋若尘,犹如见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抱住秋若尘,瑟瑟发抖。
两个太监认得面前这蓝衣人正是救下太子之子的人,一时不敢动手,没了主意。秋若尘拉了瑞儿跪下道:“孩子嬉闹,没有轻重,太子大人大量,还请饶过过瑞儿吧,好在小王爷也没有大碍,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
太子昊远修道:“看在你刚才出手相救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不过,你是谁?是他什么人?”
秋若尘不吭不卑地道:“民女秋若尘,瑞儿曾同我习过几天武艺,我也算他半个师傅!”太子沉吟道:“秋若尘?起来吧!刚听说……”
话未说完,就听一个太监高唱道:“皇上驾到!”众人连忙拜倒,皇帝摆手道:都起来吧,起来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铭儿受伤了?怎么啊?伤哪里了?
皇帝一叠声地问,拉着那个白衣少年左看右看,那个少年委屈地扑在他怀里泪珠从面颊滚落,颤着声音道:“皇爷爷,刚才可吓死铭儿啦!”
皇帝怒道:“谁胆敢伤了朕的乖孙子!吃了豹子胆了么?”
瑞儿扑腾一声又跪下,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皇爷爷,瑞儿不是有心的,你饶了瑞儿吧!”
这时,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昊远翔也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父……皇,你就……饶了……瑞儿吧,饶……了他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只见他头上不知道那里沾染了不少乱草和叶子,一件青色的长衫七零八落,手里抱着一捧缺枝少叶的情花焰火:有一支只有几片花瓣,有一支甚至只有一个花蕊而已。有的叶子也只有半个,有的叶子蔫了。不知他是从那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皇帝厌恶地看了两人一眼道:“算了算了,幸好铭儿没事!你们两个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整天惹事,就不会给我消停会儿,真是丢人现眼!看见你们就心烦,要不是皇后……哼,走远点,别再我眼前晃!”
看到秋若尘,才道:“是你救了铭儿吧!你们秋家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功于朝廷的!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这下朕也放心了!”
说罢,搂着哭泣的白色少年转过身去,一众文臣武将,也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下的两人,随着皇帝走了。
秋若尘暗恨:替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没有一分功劳,只是救下了最宠爱的孙子,就突然记起以前的功劳了。若是没有救下呢,是不是该死罪了?
秋若尘怜惜地拉起二人,将瑞儿拖进怀里,擦拭着瑞儿伤心的泪水。瑞儿紧紧咬着下唇,想要强忍住哭泣,却是不能,压抑的呜咽,拳头捏的铁铁的,双肩不停地耸动。
昊远翔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讨好地蹲下去,将那些花送到瑞儿面前,道:“好瑞儿,乖,不哭了,不哭了……来……爹给你花……给你漂亮的花花……不哭了哦!”
瑞儿气恼地一把打开昊远翔的手,打得他一个踉跄,手中不稳,那些花儿落了一地,瑞儿哭泣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滚,你滚!你为什么是个傻子,你为什么是个傻子啊?”
秋若尘擦着瑞儿总是擦不干净的眼泪,叹了口气道:“瑞儿,这不怪你爹,不能怪你爹!他也不想这样的,你说,难道他愿意做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傻子么?有些东西,我们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去争取,可以去努力改变!瑞儿,别哭了!我说过,男孩子是不哭的!”
路的另外一边,一个身着紫衣,衣饰艳丽的少女撒娇地扑到皇帝怀里,一叠声地叫着:“父皇,父皇!”
皇帝乐呵呵地摸摸她的头:“紫玉,你的刺绣大赛办的不错啊!很热闹呢!你绣了什么好东西,让父皇瞧瞧!”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意中人
紫玉公主撅着嘴道:“父皇又在笑话儿臣了,明明父皇看到了儿臣没有拿到第一嘛!”皇帝溺爱地看着她:“朕的紫玉在朕眼里,永远是第一!”
周围立即有太监宫女甚至皇子们附和道:是啊,公主的绣活是我大鹰最好的。
紫玉公主面带得色,撒娇地叫:“父皇,改日我好好为父皇绣一副!”
秋若尘看看那边的众星捧月,再看看这边寥落冷寂的两人,心中暗叹:都是一个窝里下的蛋,区别待遇怎么就那么差呢!身在皇族,不知是幸或是不幸!
还好昊远翔是傻子一个,他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也不用为这些问题黯然伤神。这对他来说是也是一种福吧。只是他何苦生了瑞儿出来,何苦让瑞儿那样的聪明伶俐,如果他迟钝些,恐怕不会那样伤心吧。
秋若尘还在安慰瑞儿,瑞儿已经止住了哭泣,一双眼睛红红的,双肩尤在耸动。突然听到紫玉公主叫道:“秋若尘,过来!”
秋若尘皱了皱眉头,示意瑞儿和昊远翔留在原地,整了整衣裳走过去。只听紫玉公主娇笑道:“父皇,得了第一名的就是她了,你也认识她的,她原来就是你的将军么?呵呵!”
皇帝甚是高兴:“哈,是你啊,秋若尘,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秋若尘殓目低眉,欠了欠身道:“皇上谬赞了,民女那点微末技艺哪里敢与紫玉公主一较高下,只是形式所逼,用些了些不入流的花巧心思罢了!说起绣艺,民女实在是差的远了!”
皇帝微笑道:“不错,远远地看着那些五彩丝线中一个翩飞的身影,确实让人眼花迷乱呢,虽然花哨,却是赏心悦目得很呢!你用这点心思赢了玉儿也是应该啊!哈哈!”
周围的人无不符合!
皇帝又道:“玉儿,你准备了这个大赛奖品是什么啊?拿来让父皇也开开眼,看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紫玉公主娇羞的看了一眼皇帝,娇声道:“父皇,这个奖品啊,可是拿不来的!”
皇帝奇道:“那是什么?”
紫玉公主掩口而笑:“是……是赐婚……太子哥哥的赐婚,只要这……这第一名的人拿了来她的绣作送给她的意中人,太子哥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