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霸道总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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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如一只独来独往的野狼。受伤了,却选择独自藏匿在一角,舔食伤口,自我治愈。
“先生,您回来了!”
“嗯!这是什么?”
“哦,是下午快递公司送过来的。”
外包装上的英文标识,来自那个熟悉的地方,在那里和她相处的每个画面,又排山倒海地涌现在詹浩天面前,有甜蜜也有苦涩,他极力想驱赶这种情绪的困扰,淡淡的望着半个人高的包装箱。
“把它放在杂物间,有空就和垃圾一起清理掉。”
“啊,哦!”
小岚错愕地应了句,看着詹浩天迈步走上楼孤单的背影,心中腹语:有钱人还真是任性,这么大件的物品看都没看,就把它扔掉,还真是浪费!
“啪”,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黑暗中的星火若影若现,若明若暗。缓缓吐出一口,缕缕烟气飘散在四周,封闭的卧室一下子充斥着刺鼻的尼古丁味道,以前的他是极讨厌这种味道的,如今却对它上了瘾。
坐靠在沙发上,胸口的第二条肋骨又在隐隐作痛,他蹙了一下眉,传说上帝是用亚当左心房下的第二根肋骨造出夏娃,所以每每思恋某人,那里就会莫名的疼痛。
难道你就是那个人吗?
有人说一个女人不愿意生下属于你的延续,那就代表着她不爱你。
是的,你不爱我,所以才走得那么绝情,就算他一点一点为她改变,她依然看不见。
可是她绝情地走了,他却动情地哭了,就在她离开的那晚,就在这里,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房间。
詹浩天,你真是悲哀,为什么在发现她不爱你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她,因为爱她,所以想要得更多,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包括她的内心。他说过希望从未遇见她,未遇见,也就不会有痛苦的印记。
顾盼盼,你说你的答案和我一样,我的答案是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又凭什么断定和我是一样呢?
推开窗户,黑夜里暖风兮兮,夹带着一丝湿润,又伴随着一股闷热,原来夏日的脚步已不再遥远,可是为何心却如冬天般寒冷。她走了才1个月而已,却如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得让他觉得日子无法继续,这注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他独自面对着江上的点点灯火,陷入对她无尽的思恋。
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着,他故意忽略,下班的时候单波约他一起去聚餐,他推脱了,他越来越不习惯面对熟悉的人。似乎他有种错觉看见熟人就会想到过去,而他的过去一半是空白,一半是伤心,让他不忍回首。
可是打电话的人就像和他比耐性似的,不厌其烦地重拨着,他终于滑开了接听键。
“什么事,单波!”
他语气清冷,意外地听到对方少有严肃的语调。
“浩天,查到这次税收检查的幕后操纵者了。”
“是谁?”
“是吕苏。”
“谁?吕苏?”
“是的。他现在是市稽查局的副局长,这次的税收突击是他提议的,目的也很明显,针对的就是我们天宇集团。你觉得他会不会是因为顾盼盼的离开,所以想公报私仇。”
“……”。
“浩天!”
“嗯,先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浩天,我觉得还是先找上面的人打声招呼好一点,他才不会太过嚣张,你也知道官字两把口,我们作为商家处于不利的位置。他真要挑毛病,咬住不放,那样就会很被动。”
“我就不信他可以只手遮天,他是不想在那个位置坐了?”
“不是,我看还是……”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单波挂断电话,无奈地对站在一旁干着急的杜燚摊了摊手。
“浩天是什么意思?”
“他想和吕苏正面交锋。”
杜燚摇摇头,叹了口气:“一遇到和顾盼盼有关联的事,他就是一个非理性的人。”
“就是,我今天还劝他好好查查盼盼手术的事,他却是一副十分抗拒的面孔。杜燚,你和林子柔那么熟,你帮我向她打听打听顾盼盼真实的情况。”
“单波,不是我不想帮浩天,子柔虽然和我是公司合伙人,私底下也是好朋友,可是她的性格很固执,没有得到盼盼的允许她不会轻易将真相说出,说得好听叫做义气,说得不好听就是倔强,所以你想从她嘴里知道顾盼盼的消息,很难!”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不了了之。”
杜燚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深蓝色的眼睛看着单波。
“有一个办法,不过要你亲自上阵!”
单波早已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听他这样一说,顿时警惕起来。
“我事先声明,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的,我家还有老婆孩子要我养呢!”
呵呵,杜燚轻笑道,真服了这个单波,任何时候都不忘家中的妻儿,真是二十四孝老公!
“不需要你做那些事,就算你做了,我也担保你不会走进那道高墙。”
“这还差不多,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你记不记得,顾盼盼走的时候是住在哪里?”
“当然记得,陆大海家,那天还是我开车送浩天过去的。”
“嗯,直觉告诉我,陆大海知道内幕,他是你弟弟的未来大舅,你知道怎么做了?”
单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不解,他实在没搞清楚,就算陆大海是单涛的大舅,那也是单涛的事,又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喂,单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脑袋瓜这么不灵光呀!”
“是,小弟愚钝,请高人指点!”
“过来!”
单波把头凑近杜燚身边,杜燚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
还没等杜燚说完,单波已经整个人跳了起来。
“不行,这种出卖亲人的事我不干!”
“这怎么是出卖亲人呢!你只不过是通过弟妹,让她关心一下她的哥哥,顺便查一查顾盼盼的情况而已。”
“你这是要陆小溪做潜伏!”
“嘘,别这么大声,这是考验她对你弟弟忠诚度的最好机会,如果事情真如我们所料,你就是一大功臣,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詹浩天继续沉沦下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事情败露了,陆小溪毕竟是陆大海的亲妹妹,他不会把她怎样的,最多也就是生几天的气。还有这种瞒着陆大海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上次B市工地坍塌事件,陆小溪可是故意没有告知开发商的信息给她哥哥,不是我看不起陆大海,他就是心太软,所以才错失了一次一次和顾盼盼和好的机会,他不明白一个道理,在爱情面前,你不能被动,你需要主动出击。”
听了杜燚一番振振有词的言论,单波长呼:“詹浩天啊,詹浩天,做你的兄弟我容易吗?我可是出动全家总动员,你这次别再令我失望了!”
“单波,你先把账记着,事情解决之后,找他拿三倍的补偿。”
“没错,到时找他算账!”
第一百零二章 表面的风光
“浩天,我们要不要约吕苏出来谈谈?”
“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今天的报纸你没看吗?”
“怎么?”
“不知是谁把资料泄露给媒体,所有畅销报纸的头条都是我们天宇的负面新闻,而且都是清一色敏感话题,什么非法出资,什么故意漏报收入,还有更夸张的走私逃税,再这样下去,我怕时间长了,对我们公司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
“你别忘了,我们还在洽谈的收购歌华地产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麻烦,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成为泡影,金钱损失不说,客户对我们的信任度就会直线下降,你我都很清楚做企业,诚信比金钱更为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因为和吕苏的个人恩怨,而误了大事。”
“好了,别说了,这事我会另想办法。”詹浩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单波的话题。
座落在A市凤凰山山脚的“禅语”茶居,典雅的环境,精美的茶具,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在一间僻静的包间里,两个男人正品茶闲谈。
“郑局,这件事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浩天,这次税务风波你出手有点晚了,事情这么快被媒体曝光出来,很多事都不好处理,而且我接触过那个吕苏,让人打听过你公司的事,他态度十分强硬,似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詹浩天沏了一杯香茗递到郑秋林前面,并没有对他的话有所回应,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问了句。
“郑局,听说吕苏的媳妇是人大主席袁刚的千金袁小琴。”
“好像是,说起来她和你小时候是一个大院的,以前是不是也喜欢过你。”
“郑局真会说笑,人家可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
呵呵,郑局爽朗地笑笑,面对詹浩天是一副完全放松的表情。
“浩天,说真的,我看吕苏现在就是和你较上劲了,你还是主动和他联系一下,不管以前有什么仇恨也好,现在有多少误解也罢,趁这次机会一次性把问题解决了,你爷爷说的对,民不与官斗,这里肺腑之言,当年你爸爸就是因为和当时的副市长闹得不愉快,才导致事业一直没有起色。”
“当时的副市长?”
“嗯,不过他在前两年因为肝癌过世了”。
“他叫什么名字?”
“听说叫苏泉,是吕苏的舅舅。”
苏泉?舅舅?这意外的线索,让詹浩天眼前一亮,他一直以为车祸的发生是冲着爷爷詹学宇来的,毕竟当时掌管整个企业的人是爷爷,爸爸最多也就是个副手,而且爸爸天性善良温和,不见得他会与其他人有什么恩怨产生,哥哥詹靖天的性格就是随了父亲。
可是现在却冒出爸爸和苏泉有矛盾,难道苏泉和那起车祸有关?
“郑局,这苏泉的是怎么一个人?”
“嗯,我也很少和他接触,有时候就是市里开会碰到打声招呼而已,他那个人比较低调,平日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退休后更加不出门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对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浩天,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你也知道稽查局是税务局独立的部门,他们采取行动根本不需要市局审批,而且说到底他是掌握了一定的材料,否则他也不会贸然行动。”
“郑局,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还要多谢你这么多年教会了我为人处事的道理。”
“是呀!算起来,我和你爷爷也相识20多年了,当初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办事人员,多亏了詹老的推荐,得到了领导的赏识,才捞到一官半职。”
“郑局,你太谦虚了,这哪是爷爷的功劳,都是你自己有本事而已。”
“浩天,你就错了,以前我也认为有本事到那里都可以成功,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过几个月就要退休了,有些事我也不怕和你说,官场上的事黑得很,进了这个圈子,能力有时候是无用武之地的,对着领导你只有执行,对于下属你又不能强压,因为如果你没有后台,分分钟被人拉下来都不知道。在官场上要想好好生存,必须步步为营,事事谨慎,那种心累,不是普通人能够感受的,别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风光。”
詹浩天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对于郑局说的情况他并没有否认。
所谓商场如战场,而官场如赌场,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吧!
告别了郑秋林,詹浩天回到了公司,前脚刚进门,单波后脚就赶上了。
只见他一进门就狠狠地把文件摔在书桌上,整个人愤怒地如笼子里的猛兽,单手叉着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浩天,你知道那个吕苏是多么阴险,他居然将陈年旧事重提。要追溯原罪,你要知道原罪是介于合法与非法之间,在经济改革之初,就是模糊不清的概念,现在才来秋后算账,这不是摆明耍花样吗?”
“这件事你有没有咨询过律师?”
“何止是律师,我连会计师、财务管理师、理财师、税务策划师都统统拜访过了,得到的一致答案就是,如果税法和会计法有冲突,以税法为主,而税法的具体执行又是按每个主管税务机关为最终解释,换言之我们的事就是他吕苏一个人说了算。”
詹浩天望着单波团团转的气恼的样子,眉头拧紧,脸色暗沉。
“你认为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补税,而且这笔钱不会少,你要知道我们目前奇葩的处罚界定是下限0。5倍,上限10倍的幅度,也就是所谓的按情节严重而定,这一上一下的差额就有可能是1~2个亿的金额,这里人为的成分有多少可想而知,怪不得会有这么多贪官产生,这个中间的利益空间太诱人了,简直就是人为地引入走上犯罪的道路。”
“所以呢?”
“所以,你不把吕苏搞定,我们不仅仅是要付出金钱上的损失,更主要的是我们天宇公司从此会被贴上下不诚信的标签,这对我们以后招投标、签合同都会产生负面的作用。”
“或许这就是吕苏的最终目的吧!”
詹浩天终于提及吕苏,单波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把他搞定!”
“你帮我约一下袁小琴。”
“袁小琴是谁?”
“吕苏的老婆。”
“啊!哦。”
当晚,在君悦酒楼3楼西餐厅
“小琴,好久不见!”
“詹浩天,怎么是你?”
“怎么,看见老同学,不高兴?”
詹浩天挑了挑眉,望着面前一脸诧异的袁小琴,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