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断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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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带上了些随身的物品便出了宫。却未曾想他随后也跟着来,而且他是做皇帝之前的装扮,一副懒散傲然的模样,却叫人感到亲近。
他将我送至城门口,未下马车时,他开口说:“师傅告诉我,强求不得。我也不强求了,既然你从未对我有过一丝的眷恋,我何必再苦苦纠缠与你。只怕是越纠缠,越让你难做。”
他,处处为我想……
看着他那双满是黯然的眼眸,我却不忍再去伤害,可是……心中却有那么一丝难过。
“放开是好的,我这种早已不贞洁的女子,完全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我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段日子是我做丞相以来过的最为悠闲的时候。我不会忘记在泽瑞国的每一日的。”
他含着笑点头,而后决然下了车。
他回去了,马车也开始动了。
然此时,我双眸中的那些不争气的东西却止不住的落下来,这是为何……是因为楚政君的放手?
或许,是了。
一如方才所说,我这种已经没了贞洁的女子,完全不值得他付出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深情的好男人背后总有那么一个欠抽的女人。
这个欠抽的女人,总是衬托出了好男人的好。
青冥居→求包养。
53
53、嫁楚,远离! 。。。
连日来,我食不下咽,坐在马车内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楚政君的身影。
我不认为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更不认为自己放下颜沛锦了。可是,为什么我会时时想起他,他的一言一行,他痞痞的笑容,赖皮的行事,时而叫我心情舒悦,时而又叫我心怀挂念。
我也不认为,自己是因他太过轻易放手而感到不舍。可是,又是为了什么,才有那种割舍不下的感觉呢?
“少爷,再行半日便要离开京都南面的这个小镇了。”鲁坚打开车门进来,看到我先愣一下,看我手中的书脸霎时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您不是说沿路游玩回去吗。这两日便是七夕了,据说这个小镇上有隆重的迎仙仪式,能求的一支好签呢。”
我捏了捏手中的书,笑道:“那就留两日罢。”回国后,便没有了这般闲暇时刻,趁着这次好好的让自己轻松一番才是。鲁坚点点头又出去吩咐马夫怎么走。
我看着手中的书,笑了笑,再看窗外,神思却不知道在何处,过了这个小镇,再没有什么地方或者事物能够牵扯到泽瑞国京都了。
在小镇上住了下来,又感受一番这里的风土民情。泽瑞国这个偏南的国家,不论男女,总予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而从楚政君身上却看不到那种南方儒士该有的气质,反而是他时而显露的霸气,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北方人。
不禁从别人身上又想到了楚政君,真是该死!这几日怎生总想起他!
夜幕,和鲁坚两人准备出门,据说泽瑞国人最是喜欢放河灯许愿,我好奇着,也想去瞧一瞧。
小镇中央有一条小河,横贯整个小镇,据说这条河是这个小镇是赖以生存的母亲河,每年七夕不仅迎仙,还拜祭河神。当我和鲁坚来到河边时,镇中的百姓集结起来,一起祭拜河神。
百姓匐地,跪拜着河神,而我站在远处并不打算下跪。在我一边的鲁坚早就跪下了,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要不要这么入乡随俗?余光撇到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也站着一个人,夜虽黑,却有千百盏花灯照亮,故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看到他的时候,我讶然,拧眉抬眼,停顿了一会儿,朝他笑了笑,这时我的心竟是如水一般静然,还有一丝丝的心安。
他那双如星辉一般的眸子闪过了笑意,他抬步往我这边走来。一身便装的他,将股子霸气全然遮掩住,总是显得那么随和,那么亲近人。不过担心他怎么来这里了,放着国家不管,来这种小镇做什么?我不认为他是来寻我的……
当初我说我并非贞洁时,他面无表情的下了车,头也没有回,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介意自己喜欢的人的贞洁给了别人。
“恰逢七夕川上遇。子卿,你我相遇是缘分,是注定,你可是这般认为?”他含着笑,目光看着河面,以及背对着我们跪在地上的百姓。
我笑了笑:“是什么事儿让你亲自寻访这个小镇?”
“寻心,我的心丢了,需要找回来。”他的话落,我便惊了一惊。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你的心怎么可能丢,心若丢了,只怕是活不久了。”
“是,若再找不到我的心,我想我真的活不久了。不过好在这会儿已经找到了我的心。”他侧头认真的看着我,让我不知该回什么,他续道:“子卿,别走。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都不想让夺走我心的你走。我在乎的是以后的你,而不是已经成为过去的你的(炫)经(书)历(网)。”
不得不说,我感动了,因为楚政君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
离开前说“自己不贞洁,不值得他付出真心”的话,是试探他么?那种话我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思考而出的,难道这就是我内心想要说的,还未经过我深思,便说了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是自私的,是无耻的。
我自然不希望我是这样的人,既然心里有别人,就不能不公平的对待他。可是,离开的这两日,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这是为何?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若没有他,离开便是开心的,便是解脱的,可为什么……想到回国便时常面对颜沛锦,心中便有些抵触,想到再也不可能见到楚政君,心中却有些难过。
我知道,为何抵触颜沛锦。因为……诸多事宜让我难以去面对心里的他。可为楚政君难过,我却一直没有明白,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对不起……”我看着一脸认真的他,艰难的启唇,下一刻却被他打断,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我竟感到一丝的放松以及一丝的解放。
他沉重的呼吸着,叹口气开口:“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三个字。”他顿了顿,续道:“我不求你能立马忘记颜沛锦,但至少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别走,好么?”
“回国的书信已经寄出,虽可晚一些回去,但……我……”话说到这里,顿住了。抬眉看他一脸喜悦的模样,我这几日悬着的心竟是放了下来。“如此,你便是答应暂且留下了?只要你答应就好……”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不由笑了。
这人真的不适合当皇帝,瞧这似是得了宝的孩童模样才是他的本性啊!
他还欲抓住我,但看了看周围,瑟缩的将手伸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我:“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谢谢你子卿。”
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这段时间若不是他,想来我一直沉浸在颜沛锦所给的打击之中不可自救。是他的无理痞样叫我将那些烦忧藏在了心底。他再一次的出现,让我对自己说: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别这般局促啊,我是女子都不曾这般害羞呢。”看着他的窘迫模样,我不禁好笑,这时候的他是最可爱的。
他抬手摸了摸后脑,笑道:“是了,我便是喜欢你这种豁达的女子,不像别的女子,别别扭扭的矜持没完。”
我斜他一眼,道:“我虽不怎么矜持,但也是有底线的,你可莫胡来。”他哈哈一笑,伸手推了推我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七夕,和楚政君一起过,很不错。我点头答应。
他再欲伸手拉我,又缩了回去,有些怯怯的看着我:“你介意吗?”我看着他这幅模样,笑了笑道:“你若不介意牵着一个男人走在夜市上,我也不介意。”
听完这话,他毫不犹豫的拉起我的手,道:“等你心甘情愿这一日,已经很久了。”他没有看着我说,我只是侧过头看他侧脸,发现晕黄的灯光下他的耳后泛起了一片红晕。
手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几番松了松,想是怕将我捏疼了吧。我回握了他的手,他更是紧了紧。
这时候,我心无杂念,只是想着此时只有我和他。心里淡淡的不舍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安然。
这两日的纠结,竟是全部放了下来。想到这里,我又紧了紧他的手。他侧目看我,微笑着,显得那么随意,淡淡的温馨存在让人心存感激。
随着他,来到小镇上最高的观音塔塔顶,他指着天空道:“一会儿你就会看到惊喜。”我看着高处,墨蓝色苍穹,那么深邃,那么高远。我想,会有什么惊喜呢?楚政君他总是给我惊喜,每一次惊多过喜,却不知今日会如何。
当我专注的看着天空时,他低下头在我脸颊边亲吻了一下:“看天边。”我依然看着,脸上也感受着他的吻,细细的,温存的……
然,此时我却想起了颜沛锦。
强将颜沛锦的身影压了下去,微微侧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笑道:“飞在空中的白色东西,是灯笼吗?”
他离开我,点头:“百恩灯,天上已经有了九十九盏灯,剩下的一盏由你来点燃放飞。”
随着他的安排,我点燃了最后一盏灯,在他的帮助下,让灯飞向了天空,他说:“我记得从一本书上看到过,有人提起什么‘孔明灯’,我按其原理,制作了百余盏,只为今日放给你看。”
那本书一定是香宛国盛苏氏所写,只有她的书中才有各种奇怪的东西。“你,花了很多时间吧。”从我离开到这里,这期间他一直琢磨着,没有放弃继续追寻我。
得帝王之心,何其难得,而我却还在浪费这难得的感情。心中一阵感动,看着那些飞舞的百恩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这时我心依然有一丝的不情愿。可,我环着他的手,越来越紧。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持和犹豫,他终是伸手迟疑的揽住我的肩:“我等这一日等了很多年,你知道吗。”
我点头,师傅的出现就是为了牵红线,他的事儿我都知道,他的心我也完全明白。只不过,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知道一百盏灯上都写着什么吗?”他问,我摇头猜测:“不会是我的名字吧?楚骁君就这么干过,把我哥哥的名字全都写在衣服上。”
他侧头,月光下他的眸子那么清澈,亮如水泛起水光,满是笑意的看着我道:“我和二哥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被他的话逗乐了,我“噗嗤”一声,没有控制好笑了出来,“你……你……”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他和楚骁君的行为,简直叫人无法理解。“楚骁君的做法我琢磨很久终于知道了,他要我哥时时刻刻的在他身边,那你……是要我飞天,再也别回来的意思吗?”
楚政君瞪圆了眸子,慌忙解释:“我、我没这个意思。”我继续笑道:“那是什么意思?”
“泽瑞国的天空任你自由飞,希望这里不会拘束于你,希望这里能够让你长久停留,希望你在高处能够看到我。”他认真的说着。
我却不知为何,因他的话,哭了出来:“你值得么?为了我你值得么?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
我的唇被他用温热的手捂住,他摇头指腹将我脸颊上的泪抹去,道:“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将来。只要将来你过得快乐,那就是值得的。”说完,他拿开手,低头凑至我脸颊边,轻声问:“可以吗?”
他虽然是个霸道的人,但很多事儿他都会询我的意见,不像颜沛锦,想了就做,很少询问我。
抬眼看着他,那双眼中有期待,更有一丝担忧。我怎能忍心伤害他?而我却一直在伤害他!
点了下脚,我主动凑了上去,轻轻的含住了他的唇,又啄了一下,离开道:“如今,可以。”得到准允后,他眼眸中的狂喜,如龙卷风一般,立马侵袭了我,他的吻也如波涛一般,席卷而来,将我淹没在海浪之中。
当夜,我便被楚政君带回了泽瑞国京都,他问我何时嫁给他,我当时只是一笑。“嫁人”这个词,好像离我很遥远,可是当他期待我答案的时候,我又清楚的知道,既然已经决定留下,那么不能拖延些什么,该正视自己的终身大事以及这个一直喜欢着我的楚政君。
我,与杜致林还有婚约在身,倘若嫁与别人,那份婚约必然得正面解决。且,如今我还是香宛国的丞相,如想要嫁人,第一先得通过爹爹,再考虑如何解决步家危机。我不打算如步梓凡一般不顾步家而逃跑。我要妥善安排步家,为了步家亦是为了我未来的幸福。
我将所顾及的全部告诉了楚政君,他思索了一会儿说一切由他安排。既然决定了,就将自己的一切押给他了,什么事儿都不必顾忌,完全依赖他。
我,一直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当觉得可以时,将自己的一切都付给另一个人。当初的颜沛锦是如此,如今的楚政君也是如此。
或许于我来说是信任的第一步,也是不给自己后路的一步。
……
悠闲地在泽瑞国宫中待着,每日看着楚政君忙碌批阅奏折,看着他训大臣;看他蹙眉的样子,他扔掉奏折大怒的样子,他看着奏折自顾自的微笑的时候……
当,一个人的生活中只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时,只当是幸福满满,心悦情怡。
见他打发了群臣,朝议事后堂走来时,我忙将虚掩的门关了,跑至内阁的软榻上佯装睡觉。这段日子,我如金丝雀一般被保护起来。若说之前,住进他的别邺或者皇宫,我都会觉得他是禁锢我,心灵的禁锢。可如今,我却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