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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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仇怨了解。
闻曹疯子之言,程普章面色煞白,他自知难是曹疯子敌手,便救助的望向了邢云飞。他与邢云飞也不是一伙之人,只是他的伙伴全都死在了蒋惊天与曹疯子的手里,才不得不临时投在了邢云飞的麾下。希望能够在邢云飞的声望和妖族大义的双重压力下,令曹疯子不敢轻举妄动,暂时放过自己。怎料曹疯子一点面子都不给邢云飞,明知道程普章已经投靠于他,仍当众挑战。
论起实力,邢云飞并不惧怕曹疯子,只是他身怀银川密令,应以大局为重,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对他与程普章之间的争斗置之不理。程普章一见邢云飞如此态度,脸上再没血色,立马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我弃权!”
整个斗兽场嘘声一片,没想到试炼刚一开始,就出现了一位不战而退之人。程普章此时还哪顾得上自己的脸面,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但这场试炼却不是他想退出就能退出的,必须要遵守试炼的规则。此规则是针对蒋惊天而设定的,这弃权的难度系数自然也不会小,否则当蒋惊天身陷重围之时,只需扬言弃权,便可保住性命,那么银川的诛杀大计岂不又要落空。
罗方笑呵呵的声音在斗兽场的上空响起,“请二位停手。”罗方虽然说是二位,其实他只是在告知曹疯子,不要轻举妄动。他见曹疯子果然识趣的止住了前冲的身形,便悠悠的道,“方才我忘记提及弃权的事情,是老夫疏忽了。”说着一指斗兽场的东面,“大家看到那面重鼓了吗?选手若想弃权,只要拿起旁边的鼓锤,敲响重鼓即可。到时候若再有其他选手依依不饶,当有负责执法的地阶强者,护其周全。试炼可以继续了。”
这弃权之法看似简单,但若有人阻挠,其难度何止上升万倍。只可惜银川制定的这规则,第一个身受其害者并非是蒋惊天,而是妖族之人。听闻罗方宣读弃权规则,程普章自知难逃一死,似乎也激起了其决死反扑的信念。他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道,“曹疯狗,你我之仇,唯有鲜血才可洗涤。今天就让程某亲手割下你的狗头,以告慰我死去的兄弟。”
程普章视死如归的气节,终于使众人对他的看法稍有改观,赢得了淅淅沥沥的掌声。曹疯子嗤笑一声,根本不将程普章放在眼里,反而双臂环抱于胸,莞尔的看着他。程普章与其伴随妖兽龙行虎步的走到了斗兽场间,与曹疯子遥相对应。
程普章气运丹田,怒喝一声,“曹疯狗,看招!”
只见程普章右脚向前一探,点在身前妖兽的臀部,左手向前一挥,就将手的兵器掷了出去。旋转而出的长刀,瞄准的是曹疯子的腰胯,而授意飞扑的妖兽,目标则是他的双肩。至于程普章本人,则趁着妖兽飞起挡住曹疯子视线的一刹那,装腔作势的大喝一声,“曹疯狗,纳命来。”然后便转身而逃,直奔斗兽场东面的锣鼓而去。
观众席上不但响起了唏嘘的鄙视之声,更激起了不少妖族强者的愤慨,特别是那些已经化形的妖族强者。贪生畏死之心,人皆有之,但程普章让伴随妖兽为之送死的行为,却被众人所不耻。在这一瞬间,人心倾倒向了曹疯子,不知是谁带头喊起了口号。二十几万人一起齐声呐喊,光其声势就吓得程普章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杀死程普章!”
“杀死程普章!”
曹疯子行事虽然疯癫,不将他人的看法放在眼。但在此等环境之下,也难免受气氛的影响,而热血沸腾起来。只见他左脚向前一踏,右腿猛的一力,整个人便前冲了出去。那妖兽本不是曹疯子的一合之将,估计只需一招,曹疯子就可取其性命。而曹疯子今天却出的一改之前杀戮成性的作风,竟然舍其要害而不攻,仅一拳将其击飞,便双手着地,手脚并用,向前飞驰。而程普章掷过来的长刀,则被他衔于嘴。
曹疯子的速度在程普章的二倍以上,程普章就算是以有心算无意,仍难逃其追捕。十息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短到了一丈。不过此时程普章距离弃权用的巨鼓也只有一尺之遥,而执法的地阶强者也已经做好了接应他的准备,生机就在眼前,是生,是死,只在这一瞬之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杀戮之争
程普章舌尖一顶上牙膛,将体内罡气全速调往双腿,拼着撑破腿部经脉,也要在已经激增到极致的速度之上,再生生提速一分。程普章此举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也可以说是饮鸩止渴。因为他此举必将使其双腿经脉破裂,更会使其护体罡气减弱。这样一来,他的速度是提升了上来,但若仍被曹疯子追上,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曹疯子的裤子突然崩裂,露出了里面已经长出兽皮的双腿。于此同时,他的双臂也生了变化,不过没有双腿那般离谱,直接将裤腿挣破,但也令袖子胀满。其双手更是变为兽爪,在被他奔行而过的地面上,留下了道道爪印。在这一瞬间,曹疯子的速度猛增了一倍有余,但仍很难在程普章击鼓之前,将其拿下。
程普章行至鼓前,一边探手抓向鼓锤,一边伺机回头一望,顿时喜上眉梢,曹疯子此时距他尚有一尺,这段时间足够他敲响战鼓了。就在大家都以为程普章已经侥幸保得一命的时候,异变徒生。只见程普章身体突然一滞,貌似是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倒在了战鼓之前。就连全速追逐的曹疯子,都不由得为之一愣。不过他又怎会放过此等机会,化作兽爪的双手无情的锤在程普章的肩上,将他刚要爬起的身形,再次按了下去。
将程普章按在地上之后,曹疯子的双爪连挥数下,攻击虽然毫无章法,却尽显野兽撕裂猎物时的血腥场面。程普章就在战鼓之前,被曹疯子肢解成了残肢断体,其血浆不但溅在了那雪白的鼓面上,更飞落进了激情亢奋的观众席。被血浆、碎肉溅到身上的观众,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兴奋无,将其拼命的向周围之人显示,好像这是莫大的荣光一般。
若蒋惊天尚没有入魔,他一定会因这二十几万兽血沸腾的观众,而心生感叹。但现在,他却变得更加的跃跃欲试了。事实上,在场之人,只有寥寥数人对这野蛮的场面感到反感,其就包括任老一个。
以程普章的修为,定然不会因为一时的不小心而摔倒在地,他之所以身体突然一滞,其实另有原因。问题就出在这专门用来敲响弃权战鼓的鼓锤之上。这鼓锤从外表上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铜锤,但其制作的材质却是玄重石,外面的一层只是后镀的铜漆而已。这本是银川为蒋惊天特意准备的大礼,没想到提前在程普章身上验证了效果。
曹疯子将程普章杀死,换来的是雷鸣般的掌声,他也次感觉到心情如此的畅快。只见他站起身来,然后以袖子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迹,接着便再次回到了斗兽场间。谁都知道,曹疯子斩杀程普章只是热身,蒋惊天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蒋惊天,下来受死!”
曹疯子一声怒吼,没想到却让两股既相似,却又不同的杀气,同时扑向了自己。在场的二十几万观众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两股冰冷的杀气,虽然针对的不是他们,却仍让众人感到毛骨悚然。没错,释放出杀气的正是蒋惊天与秦五两人,就连罗方都在两人手吃了暗亏,如今面对两人的联手锁定,曹疯子又怎敢轻举妄为,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之法,伺机而动。他将自己的气势收回,将方圆一尺守护的固若金汤,把蒋惊天与秦五的杀气隔离在一尺之外,免得被其压迫,导致身形受阻。
对于秦五的突然插手,蒋惊天也很意外。不过还未等他问,邢云飞就在银川的示意下,替他道出了心所想,“秦公子是想以多欺少吗?欺我妖族无人吗?”
邢云飞此话说得很漂亮,连消带打的就将事情上升到了两族之争的大义上,更潜移默化的将不削与之为伍的曹疯子,划到了自己的阵营。只可惜纵然他说得天花乱坠也是无用,因为秦五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对严阵以待的曹疯子道,“曹兄刚大战一场,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接下了就由秦某与蒋少一战,此乃我门内七截剑子之争,希望能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进行,请曹兄成全。”
曹疯子眉头一皱,沉思片刻,然后突然散去气势,在蒋惊天与秦五的杀气之,从容不迫的走向了南面,程普章方才坐过的那个椅子。秦五此番话可圈可点,即达到了目的,又保住了曹疯子的颜面。虽然曹疯子向来不在乎面子,但秦五此举还是赢得了他的好感,让其甘心将自己与蒋惊天的私怨推后解决。
坐在邢云飞身旁的另一位黑衣少年,见曹疯子被秦五几句话就打了回来,便出声嘲讽道,“胆小如鼠,也就能干一些狗仗人势的事情。”当说到“狗”的时候,这少年还特意提高了嗓门,使身后几丈外的观众也能听到。
曹疯子一听,面容顿时青筋暴起,立刻就要大打出手。邢云飞略显责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然后郑重其事的道,“曹兄莫要动怒,胞弟年幼,少不经事,说话没有分寸,还请曹兄海涵。”
曹疯子哪会给邢云飞面子,立马冷言道,“为了能巴结上黑虎一族,连祖宗都能不认的人,还有脸在此说话?”
众人皆望向了两人,因为曹疯子此话犯了邢云飞的大忌。怎料邢云飞却强压下心的怒意,并转而对想要对曹疯子大打出手的胞弟怒喝道,“还嫌不够丢人?给我坐下。”
邢云飞的态度出人意料,不过不少有心人都现了其的玄机,皆是因为位于北侧看台之上的银川用眼神制止了他。看来银川定然对其许下了令他难以拒绝的重利,否则他是不会忍受如此大辱的。以曹疯子的性格,纵然邢云飞忍气吞声,他也会与其撕破脸皮。不过此时蒋惊天与秦五已经下场,他为了不错过两人精彩的对决,便不得不暂时将心的杀意压制下来。
出言滋事之人名叫燕云翔,是邢云飞同父异母的族弟,也是即邢云飞之后,燕家年轻一辈修炼天赋最佳之人。无论是家族的长辈,还是作为哥哥的邢云飞,都对其寄予厚望,将其当做燕家未来族长来培养,也是燕家兴盛的希望。
燕家崛起于一百三十年前,靠倒卖兽皮、兽骨起家,经营百余年,在妖域却一直属于三流势力。直到十七年前,黑虎族长老邢广武路经燕家,看了只有九岁的燕云飞,才使燕家窥得了一丝跻身二流势力的机会。
从此燕云飞改姓为邢,入赘到了黑虎一族。他的身份并非是邢广武的徒弟或者是义子,更不是上门女婿,仅是与邢广武的孙子组成兽武组合而已。但在一般的兽武组合,往往是以人为主,而以兽为从。但对邢云飞来说,却是截然相反,他只是那只尚未开化的邪风黑虎的下人罢了。在整个黑虎一族的地位,与奴隶一般无二。事实上有很多小家族,都以这样的方式,与强大的妖族搭上关系,从而得到庇护。同样,强大的兽武家主也会去一些势力弱小的妖兽族群,寻找天赋异禀的妖兽,来扩充家族的势力。
邢云飞进入黑虎一族之后,表现出了超然的修炼天赋,随着他修为的精进,在黑虎一族逐渐也占有了一席地位。燕家也水涨船高,出现了兴旺之势。不过这改姓之事,便成为了邢云飞的禁忌,凡是敢揭露他伤疤之人,如今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蒋惊天卓立于斗兽场之东,而秦五则位于西侧,两人相距三十余丈,就连杀戮剑气都没有这么远的射程,真不知道两人到底意欲何为。能够在三十丈外动手伤敌,至少要有地阶的修为,若要做到挥洒自如,则需要罗方与银川那般的境界。
在万众瞩目之下,两人将杀机遥遥的锁定对方,然后缓步向斗兽场间走去。此时众人才模糊的猜到,他们两个将距离拉得这么远,就是想测出对方具体的攻击极限,至少是气势的延展距离。蒋惊天与秦五都是杀戮圣子,他们之间的较量免不了使用杀戮剑气。在这种远距离的攻击当,能否准确的掌握敌人的攻击极限距离,便成为了制胜的关键。
两人的速度都很缓慢,每踏出一步都分外小心。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不会就迈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从而迎来无情的攻击。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采用气势探路,因为皆不想让对方提前摸清自己的深浅。他们都在忍耐着,等到对方进入自己气势延展极限的一刹那,再展开气势实行突袭。两人采取的这种对决方式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有效的。一旦某一人被对方气势纠缠,就将陷入完全的下风,只要另一方时刻保持这个距离,陷于下风者将素手无策,进攻的权力将牢牢的掌握在对方的手。
蒋惊天与秦五都在赌,赌的就是气势延展的极限距离,赌注则是两人的命。
第一百二十三章尔虞我诈
距离在不断的缩短,整个斗兽场都被笼罩在这紧张的气氛当。按理来说,气势之战的观赏性最差,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对决,很难凭借肉眼看到,唯有用心去感受,才能现其的玄妙,但在这斗兽场上则不然。因为在这二十几万观众之,至少有一半之人不通武学,根本无法“观看”到气势之战,所以主办方为了迎合这些人的需要,另辟蹊径。采用将地阶强者脑图像,投射到荧幕上的方法,将这凶险异常的画面,活临活现的谱写在众人眼前。
两个越行越慢,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在距离即将缩短到二十丈的时候,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其原因很简单,由于两人灵魂之力的差距,使杀戮剑气的攻击距离有所差别,但却都在十七丈至二十丈之间。所以这二十丈则成为了一个分水岭,一但踏过,所要面临的就不光是对方的气势,还有随时可能杀至的杀戮剑气。
两人在同一时间止步,蒋惊天的气势则化作了一条弧线,从左侧攻向秦五。而秦五却并没有以气势迎击,而是以气势从另一侧攻向蒋惊天,与其拼谁的速度更快。两人此举无异于一刀换一刀,其成败就看谁砍下的一刀角度更加刁钻,力道更加凶狠。
两道气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攻到对方面前,而两人也几乎做出了同样的规避动作,皆向后退去。原来蒋惊天与秦五早就走进了彼此的气势攻击范围,却一直忍耐着没有出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