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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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相互嘴炮神马的,好难写呀!哭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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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心思
秀花等三人下山的时候,只见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斜倚在车上,草帽盖脸,似是睡了过去。
齐锦上前叫了一声:“张叔,我们回去了。”
那车夫猛地惊醒,差点儿跌下马车去,忙将帽子戴好,跳下马车道:“少爷出来了?快上车。”
秀花心中暗笑。
景灏这人安排事情,总是极为稳妥的。
马车顺着原路返回,后面的尾巴也一路尾随,只不过此时事情谈得差不多了,车内的气氛倒是极好。
阮竹青拉着秀花的手道:“妹妹,我今晚就要回家去了,你可和我一同回去?”
秀花笑道:“不呢,我还要在城中多待几日。我一个乡野村姑,好容易进次城,可不得住够本么?”
阮竹青听言,噗嗤笑了出来:“你要是乡野村姑,那姐姐岂不就是无知仆妇了?只是你这次是一个人来的?”
秀花点头道:“嗯,只我一个人,来见见世面的。”
阮竹青神色之间有些忧虑,看了闭目养神的齐锦一眼,才凑近秀花低声道:“这里我看着竟是那般危险,你只身在此,是不是……有些不**全?要不等我回去之后,去山寨说说此间情况吧。”
秀花忙道:“姐姐不必为担心,现在这情况,看着凶险,不过既然我都平安过了头一夜,也就不怕了。”
说着,秀花也看了一眼齐锦,道:“我到这里的消息,恐怕连老王爷都知道了。顾忌着与姚家寨结盟的事儿,老王爷头一个不会允许我出事儿。有些人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只怕自己的那团乱麻都没理清。所以只要我不明着与景先生见面,大抵就不会有事儿。”
阮竹青心知在这些事情上,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可比她要透彻得多,如今听她说得如此笃定,便也放下心来,笑道:“妹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还要万事小心才好。”
秀花甜甜地笑着,应道:“青娘姐姐大可放心。”
两人又说了些姐妹之间的家常,待马车到了雁城中央大街之后,一直没说话的齐锦才道:“张叔,先送姚贤弟到客至福来客栈,然后我们出城,送青娘姐姐回家。”
外面的车夫道了声是。倒是阮竹青觉得不妥当,刚要说话,却被秀花拦住,笑道:“姐姐就听齐少爷的吧,王府的马车送您回去,总要安全些。”说罢,又问齐锦,“你不是不能出城嘛?”
齐锦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道:“我送这位姐姐到城门口。”他又看了看车外的晚霞,对秀花道,“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之后若想出来逛逛,就在客栈附近走走便好,雁城一更时候更鼓响了便要宵禁,犯夜之人是要被当成细作的。”
秀花谢道:“多谢齐少爷提醒。”
话说着的功夫,马车就到了客至福来客栈门前,秀花跳下车,与二人道别后,便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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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刚进客栈大门,那店小二就迎了出来,见是她,忙笑道:“客官回来了?可在外面用过饭了?”
秀花道:“还没有。”
店小二忙指着柜台上悬着的菜牌,笑道:“今日敝店的菜单都在上面了,那素鸡和清炒藕片是我们大厨拿手的菜,客官要不要来一份?”
秀花听说,笑道:“这些倒都是南方的菜色。”
店小二忙道:“是,我们的厨子就是南面过来的,有好手艺的。”
秀花点点头,道:“那好,就来这些吧,再来一份米饭。”
店小二忙给秀花擦了一张大堂的桌子,又为秀花倒了茶水,便到后厨传菜去了。
秀花此时倒是不渴,只是透过窗子看着对面茶铺里的人,心中继续好笑。
她真的很想过去,问问那几个甩不掉的尾巴:难道你们不饿吗?每天就喝茶水?
想到这儿,秀花突然有了个主意,便叫那店小二。
那小二刚招呼完另一桌的客人,听见秀花叫他,忙过来,殷勤道:“客官有何吩咐?”
秀花笑问:“小二哥,你们家可有现成的馒头和腌菜?”
店小二愣了一下,道:“有是有,客官要把米饭换成馒头?”
秀花摇摇头,笑道:“不是,你去拿三个馒头来,再拿一份腌。”说着,秀花隔着窗子,大咧咧一指对面茶铺,道,“去给那三个人送过去,只说是我说的,他们跟了我一天,也是辛苦了。”
店小二哪里懂得这些,是以颇有些犹豫,但是见秀花笃定的深情,便当真依言取了馒头和腌菜,亲自送到了对面,给那三个盯了秀花一天的人。
秀花眼看着店小二将饭菜送了过去,眼看着那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心中倒是顺畅极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下一步要做什么,那么也就不用担心这几个尾巴了。
与其让他们继续跟下去,不如大大方方摊开了和他们打个招呼。起码能让他们在今后有所顾忌,也是很好的。
店小二虽然把东西送了过去,到底心中害怕,所以放下东西之后,就飞也似地跑了回来。
秀花见状,塞给那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店小二一块碎银子,笑道:“辛苦小二哥了。”
店小二连忙收起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秀花回过头,看着窗外那三个人一会儿盯着自己一会儿盯着那馒头咸菜的样子,笑了,侧身对着他们拱了拱手后,便安心喝茶了。
只是她的余光,一直跟着那个店小二。
这店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
***
是夜,雁北王府之内,那三个跟了秀花一天的尾巴,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萧伯浩捧着一本兵书,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眼神却极为阴暗。
这个女子,胆子倒大。
不过若是胆子不大的人,也不敢独自一人到雁城来。
她既然敢公开和自己的人打招呼,想必也是有十成把握,自己做的事情,不怕人跟着的。
想到这儿,萧伯浩心情倒是好了些。
凤鸣来报,那个景灏今天一天都没起了床,方才凤鸣还给他送药,回来说那景灏脸色更差了。
萧伯浩知道景灏的身体,再加上他暗中给他的那个药,只怕这人,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了。
萧仲轩如今在前线,与那南王的爱将一同作战,但是听线人来报,那南王的将领自视甚高,常常生事,压制得萧仲轩毫无还手之力。
没用就是没用,他想,气也更顺了一些。
“不用跟着那女人了,只要我们的守好几个地方便好。”萧伯浩道。
那三个人听说这句话,颇有逃离升天之感,只是叩头称是。
萧伯浩未知可否,挥一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而那三个人刚刚退下,萧伯浩对对凤鸣道:“凤鸣。”
侍立在侧的凤鸣近前一步,垂首:“公子有何吩咐?”
萧伯浩不再说话,而是翻了一页兵书后,以手划颈,做了个杀的手势。
凤鸣似是早就知道如此,立刻弯身退了下去。
失败的笨蛋,怎么有资格服侍他?萧伯浩想。
***
孟商部族的都城之内,厉晋阳正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整个都城的。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座城市已经从最初战后的萧条中走出,重获了生计。
厉晋阳觉得自己厉害极了。
他远远眺望地遥远的、看不见的东南方。
先雍朝,中原之地,有这个世界上最肥美的土地,最美丽的女人,最灿烂的文明,最多的财富。
如他这样的人,只有他,厉晋阳这样的雄主,才值得那样的土地。
厉晋阳正徜徉在自己的梦想之中,侍者低着头,快步走了上来:“王!”
厉晋阳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什么事?”
“雁城那边,有人来了。”侍者恭敬地说。
“哦?”厉晋阳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他想起了萧伯浩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幸亏先雍朝的地方,都是这样的人,他才有机会呀!
“叫符将军去吧,本王,还要好好看看风景。”厉晋阳笑道,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雁北王府之内,景灏正和吴小哥儿悄悄说着什么。
吴小哥儿边听边点头,将他极为敬仰的景先生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只不过白天的时候,他还要装出一副对景先生不满的样子,好难哟!
***
同府之内的凤鸣,褪下了上衣,用药油轻轻抹着臂上的瘀伤。
没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公子侍从,心中究竟在打着怎样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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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前线,萧二公子萧仲轩,举着蜡烛,眉头紧锁,映着烛光看着舆图。
他的身边,站的正是南王手下的名将——钟鸣。
不过这位钟将军脸上的表情,确实如萧伯浩听到的那般,很是对萧仲轩不屑的样子。
大帐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竟是那个尹辰。
尹辰趴在萧仲轩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这让萧仲轩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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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家寨中,山花披着衣服在院子里徘徊。
听说今夜有人来了山寨,与各位当家的一直谈到了现在。
不知道与秀花有关吗?
这个与秀花一同长大的小女孩儿,满脑袋都是秀花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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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雁城中的秀花,并不知道这些危险且聪明的各路人马,都在谋划什么。
倒是她,在检查过房间里的记号,确定白天没人进来过之后,安心地躺在床上,开始谋划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这一夜,注定谁都是满怀心思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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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把明线暗线都拎了一遍,有闲心的亲可以猜猜这都要干啥;
2、我觉得我也是胆子大,写了两个思想有病的人,男主还是病娇,女主还要经常和人各种斗嘴……明明作者自己智商不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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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乔装
次日清晨,下了好大的一场雨。
秀花早早地被雨声吵醒,披衣推窗。
秀花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客栈后面的一片菜地,菜地边还有半月型池塘,池边假山怪石,绿树茵茵,池中锦鲤畅游,平日里看着,就那么舒心。
如今雨势极大,黑压压的云仿佛这天都低了许多,白色的雨点砸在叶上,砸在枝中,砸在池中,砸在地上,竟也起了阵阵白雾。
秀花看着池中不断的涟漪,心中算了算日子,如今仲夏将过,这样的雨景,今年怕是也看不了几次了。
人生幸事,莫过于偷得浮生半日闲。
是以秀花干脆问店小二要了一壶茶并早点,坐在窗前,扶着窗台可能外面的雨景,思绪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一会儿忧心姚家寨的房子不知又要坏了几间;一会儿担心这样的天气山花的病又要发作了;一会儿思考这种雨天,那几条尾巴是不是不会跟着自己了;一会儿又在想着要怎么潜入空相庵,见见那萧二夫人。
想着想着,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了景灏。
这种雨天,不知道他那种身体的人,会不会和山花一样,也很难受呀?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秀花立刻从胡思乱想说惊醒过来。
“我想他做什么?”秀花皱着眉头,最终将这个念头的诞生归结于同情之中。
不过这也让秀花没了闲坐看风景的心情,她将喝茶的家伙收拾好,换了身爽利的衣服,将头发学寨子里同龄男子的样子,将散碎的头发编成小辫,再拢在一起,用一支青玉簪子固定住,再将剩余的头发绕着簪子挽紧。
梳好头发之后,秀花站在屋内的半身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看着倒是个挺拔俊俏的公子一样,就是面部到底还是柔和的线条、身量和耳洞暴漏了她是个女子的事实。
秀花又将佩戴的那些玉佩、金锁等物卸了下来,只贴身带着护心镜和据说是母亲留给自己权作护身符的银镯子。想了想,连百宝囊都未带,只是袖口中藏了一柄匕首。
毕竟是要偷偷地去做事儿,带一身累赘到时候叮当响岂不是瞒不住人?
秀花收拾停当后,在屋子里活动了一下身手,确定身上再无其它累赘了,便将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斜背在身上,又背了斗笠,再拿一把油纸伞,临走前,还在屋中做了于昨天不同的记号,这才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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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她出来,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躬身道:“客官,这是要出去?”
秀花笑道:“是,出去逛逛。”
店小二听说,看了看外面虽则小了些,却依旧势大的雨,道:“客官,这外面的天儿……您这出去……”
秀花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笑道:“我看这雨也快要停了,而且,如此雨中疾走,也算快意之事。”
店小二一听,忙笑道:“哎哟,客官是个雅人,这小的就不懂了。”
秀花笑着又与店小二说了几句,便径自出了客栈,撑着伞,却没往空相庵的方向去,而是沿着中央大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