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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雁秀-第28部分

小说: 雁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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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好说。”齐锦笑道。

    “我阮家世代诗书,我爹爹又是好书之人,还请少爷将书房中家父的藏书赐予小女,青娘不胜感激。”阮竹青垂首道。

    齐锦点点头:“这个自然。”

    秀花听他们说完,回头对魏封等人道:“听姐姐的,把书房里的书都带走,想了想,又笑着问齐锦:“这位少爷,这一屋子的东西,需要我们姚家寨帮您送回雁回关么?”

    说罢,还笑着瞥了那头领一眼。

    头领暗中握紧了拳头。

    秀花却不怕他,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怕得罪得狠一些么?

    齐锦的嘴角绽放着笑容,拱手道:“既然如此……”

    “自然不敢劳烦当家的,”那头领抢先一步道,“来人!将东西都搬了!”

    那蒋省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急着刚要说话,却看见那头领对自己暗中使了个眼色,只得压抑心头怒火,垂泪道:“是我对不住娘子……是我对不住岳父大人呀!”

    秀花自然看见了头领那一眼,在心底冷笑一声,扶着阮竹青,笑道:“姐姐已经忙了这许久,也累了,还是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就让三哥哥他们搬走就好。”

    阮竹青点点头,刚要走,就见那头领拦住去路,拱手道:“这位娘子如此深明大义,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娘子在何处落脚?事毕之后,在下当去替前线军士谢过姑娘。”

    语气中,带着**的威胁。

    秀花将那长戟拔出来,听那头领如此说,抢在阮竹青前面道:“这位大人说话真有趣,她既然是我姐姐,自然是在姚家寨落脚,大人要找,就到姚家寨来找好了。”

    那头领冷哼一声,拱手道:“那在下,他日必然前去拜山。”

    秀花也笑了,回礼道:“那小女子恭候大人,如今南面战事吃紧,北面孟商部族虎视眈眈,大人可要保住性命来拜山才是。”

    阮竹青见他二人说话唇枪舌剑的,总觉得不妥,就暗中拉了拉秀花的衣襟。秀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便不再多说,而是拉着阮竹青,出了院子,其他的都留给魏封去处理了。

    至于颜家村的人怎样对待那里正与胭脂,都是后话。

    ***

    等到秀花与阮竹青回到马车上时,远远地看着景灏牵着马,往渡口方向去了。

    秀花见状,想了想,将魏封叫了出来,低声叮嘱一番,也往渡口方向去了。

    景灏走得极慢,秀花只叫了一声他就站住了,似乎笃定秀花会来找他。

    “少当家的。”景灏施礼笑道。

    秀花心下别扭,却还是回礼道:“今天的事情,多谢先生解围。”

    景灏微微一笑,道:“是少当家的主意好,在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秀花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主意好”三个字,不由蹙眉问:“先生是在骂我?”

    景灏摇摇头,认真道:“不是,少当家的这主意虽然孩子气,但是若放在旁人身上,的确是好用的主意。”

    秀花撇撇嘴:“才不好用呢,把我们寨子都搭进去了,那蒋省与贵府到底是什么关系?竟劳贵府的军士如此维护?”

    景灏的表情有些晦暗:“恕景某无能,暗访多日,也没能查到此子来历。”

    原来这几天,他是去做这个了?秀花心想。

    而那景灏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那个头领,我倒是隐约记得。”

    “哦?还请先生赐教。”秀花道。

    “那头领姓向,名鸿,本是王爷麾下四营之中狼行营中的小统领,在收复北岸草原时,调任大公子清平将军麾下做了先锋营的哨探副领,前年入二公子定远将军麾下,做了驻守北岸的一名小校。官职虽小,但资历颇深。”

    “噢,”秀花理了理头绪,问,“那依你看,他到底是谁的人呢?”

    景灏停下脚步,极认真地说:“可能是老王爷的人,也可能是大公子,也可能是二公子的人。”

    本来还憋气的秀花一听他这么说,更气了,也停住脚步,怒视他:“先生耍我?”

    不过景灏的表情却极为一本正经:“景某确实不知。雁北王府盘根错节,二公子昔日名声战功都在大公子之上,却依旧被人暗算成了质子;二公子刚回雁北王府没多久,就拿下了大半的鹰卫。老王爷看似少决断多懦弱,却从区区东海郡守坐到了天下霸主之一。那景某也想问少当家的一句,这雁北地界,究竟谁是主?”

    秀花被他问住了,想了半天,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景灏笑道:“二公子与我说过姑娘小时候的作为,可称巾帼英雄。与姑娘交锋几次,景某也觉姑娘聪明伶俐,但是今日之事,姑娘却错了三处。”

    “其一,知敌不明;其二,知己不清;其三,审时不慎。两军对阵之时,此三错有一错就能满盘皆输,何况姑娘三处都错了?”

    秀花没注意景灏对她的称呼从“少当家的”变成了“姑娘”,而是细细品了景灏的这番话。

    知敌不明,是说她轻视蒋省,没有深入调查;知己不清,是说她对齐锦所知太少,自以为是同盟却没想到出了纰漏;审时不慎是说她忽略了现在雁北的局势。

    虽然极其讨厌景灏,但是秀花这次却很服他,是以点点头,退后三步,长揖到地,道:“多谢先生教我。”

    景灏虽然知道她会想明白,但却没想到会如此快就谢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景灏也是有私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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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花纹
    景灏三岁从若水先生学艺;九岁随师游离四方,披挂上阵;十五岁为救师父而身负重伤,以至于若水先生心灰意冷重回山野,可谓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少年英雄。

    这样的一个人,别看表面云淡风轻的,实则内心深处甚为高傲,如今被名不见经传小有聪明素未谋面的女子那样挤兑,怎么能忍?

    所以早在医馆的时候,他就觉得秀花的主意大局观却不强,想来毕竟是从未出山,虽然有山音先生教导,但眼界不够开阔。

    景灏故意不说,也是想要秀花跌个跟头,好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虽然摆明了厌烦他,但是在他如此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之后,她能如此快得诚心道谢……

    倒显得他小心眼不丈夫了。

    张张口,景灏还礼,诚恳地说:“是……景某小气了,早知道那日在医馆……”

    景灏这边厢正道歉呢,那边厢秀花早就不理他了,而是低着头闷声往前走,心里在不住地盘算。

    二公子萧仲轩虽聪明隐忍,但是他到底曾经在大公子身上狠狠地栽了跟头。就算他能执掌鹰卫,也未必真的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看今天鹰卫那透明人一般的行为就知道了。

    所以那向鸿,多半是大公子的人。

    但是蒋省又和大公子有什么关系呢?

    秀花低着头边走边想,冷不防地被景灏拉住了。

    “你干什么?”秀花用力甩开景灏,向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景灏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未免有些尴尬,指指前路,道:“少当家的当心脚下。”

    “哦?”秀花这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处老槐树,若不是景灏拉扯她这一下,极可能就撞了上去,“哦,多谢。”秀花的语气淡淡的,绕过槐树,继续低着头往前走。

    景灏觉得秀花的态度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了雁水边。

    姚家寨的船停在渡口上游的地方,秀花眼见到了渡口,就对着景灏施礼道:“与先生就此别过。”

    说罢,头也不回地就往上游去了。

    景灏牵着马,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着秀花的背影,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好像,被人套话了呀……”

    ***

    秀花在船舱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魏封等人就赶着马车到了。

    “这么快?”秀花本是站在甲板上想事情,见他们到了,便丢开心事,笑问。

    阮竹青从马车上下来,上了船,对着秀花拜道:“青娘在这里,多谢妹妹,多谢姚家寨诸位兄弟……”

    秀花连忙拉住她,歉然道:“事情又没做好,哪里就值得谢了?”

    阮竹青拉着秀花的手,道:“妹妹不知道,我阮氏一族诗书传家,家父这支虽说是旁支,也是谨遵祖训。如今如果不是妹妹,青娘只怕早已身首异处,连今天这出都没有了,更何况是抢回家父藏书?”

    秀花见阮竹青虽然仍是大病初愈的纤弱,但是面色却有了些红晕,想是心情顺畅之故,就笑道:“我既然叫你一声姐姐,自然也不是为了这声谢,姐姐先和我回山寨吧,等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

    阮竹青点点头,由船上水手引路进了后舱休息。

    秀花见她进了船舱,才拉过正指挥人搬书上船的魏封,低声问:“看清楚了么?”

    魏封点点头,道:“嗯,那齐少爷开始吊儿郎当的,直到从一个匣子里翻出了玉璧和帕子,他突然就变了脸色,倒也没说什么。还是启程之后,他才偷将这两样东**进了怀里。”

    秀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笑道:“三哥哥可记得那玉佩的样子?”

    魏封摇头,笑道:“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最不懂了,不过我有让孟叔也留意了一下,他最会这些了。”说罢,对着那正在搬书的人群里喊了一声,“孟叔。”

    只见一个三十四五岁,皮肤黝黑的汉子直起腰,远远地走过来,边走边问:“怎么?”

    别看这个孟叔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却是姚家寨著名的手艺人之一,最会补画篆刻之事,又对金银玉器极通。

    秀花问寨子要十个人,还特意和杜仲借了这个人,也是做了些打算的。

    “孟叔,今天那块玉璧,您可看仔细了?”魏封笑问。

    孟叔点点头:“嗯,当是先秦的古物,但质地并不很好,只是……那璧面的花纹,倒是有趣。”

    “怎么说?”秀花忙问。

    孟叔摇摇头:“那花纹,不是中原的,倒像是远山诸国传来的。”

    秀花心中疑惑更深,便笑道:“还劳烦孟叔将那花纹画出。”

    孟叔爽快一笑,道:“好说。”

    说罢,便进了水手休息的前舱。

    魏封这时候才道:“方才路过渡口的时候,我见那景先生一人在那儿,看着表情,似乎不太高兴?”

    秀花笑道:“他不高兴了,我才高兴,让他小瞧人。”

    魏封不解道:“他怎么小瞧你了?”

    秀花摇头:“小事儿,我才不放在心上呢,三哥哥我们不提他了,要打听的消息都打听出来了,还理他干什么?对了,那个蒋省,怎么样?”

    魏封听她问秀花,面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不好,我们搬东西的时候,他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看着。”

    秀花想起了蒋省看向自己和齐锦时候的眼神,阴森地如响尾蛇一样。

    “里正和胭脂呢?”

    “我们搬得差不多的时候,里正家来人要将人接走,那蒋省开始没说什么,可那胭脂本来还是呆呆的,却突然又闹了起来……”魏封欲言又止。

    想想那蒋省今天的作为,秀花觉得自己知道了魏封后半段没说的话是什么,不免叹了一声。

    魏封继续道:“那蒋省踢了胭脂许多下,只喊她是荡妇,他们洪家是骗子,害了他。我们走的时候,听村民议论他们,也多是在说那胭脂的不是,甚至有人说要开祠堂,换了里正,说他们颜家村,怎么能让外姓人做里正,坏了名声之类的。”

    秀花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

    那胭脂,勾搭有妇之夫,那般侮辱阮竹青,绝不是好人;里正作为一村之首,放纵女儿至此,也算不得无辜。

    只不过,最恶最坏的那人,莫名倒成了受害者,怎能让人心情舒坦?

    那颜家村的人也有趣,前些日子阮竹青的事情闹出来,都说阮竹青如何可恶;现在胭脂的事情,又都说胭脂可恶苦了阮竹青。

    合着就那来路不明的蒋省是好人,错的都成了别人,长眼吗?

    秀花倚在桅杆上,想了会儿,问魏封:“我们的人跟上那蒋省了?”

    “嗯,跟上了,”魏封点点头,“还有元哥,也潜进了雁回关。秀花,你真的怀疑那蒋省和萧家的人勾结?”他小心翼翼地问。

    “嗯,确定了。”秀花笑道,“方才和那景灏也探听了一些消息。”

    魏封有些奇怪:“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秀花这次是真不知道了:“不知道,不过等查清楚那蒋省的来路,许是就知道了。”说罢,秀花带着歉意地笑了,“开始我只是觉得青娘姐姐的事情透着古怪,却没放在心上……是我的不是。果然杜叔说得对,我从小在山里长大,书读万卷却只在方寸之内,想得还是浅薄,这次的事情是个教训。”

    魏封挠挠头,道:“可我觉得你做得挺好。”

    ***

    魏封天生性情平和,虽然聪明却懒用心计,从小到大坚持的原则和山花有异曲同工之处——只要秀花做的,就是对的;只要秀花想的,就是好的。

    而且青娘之事,在魏封心中,另有一番思量。

    如今乱世之中,礼崩乐坏,高门望族,平民小户,一夕之间覆灭的故事太多了,比青娘还惨的人,不胜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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