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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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苏暮卿与滕彦齐齐蹙起眉头。
“皇上,暮卿以为你最好不要对暮卿起杀心,不然你这位置可要做得不安慰了。”苏暮卿冷声道,“暮卿还是相信自己在晋王心中的地位。”
“皇上,想来你心中早已有定论。就别让暮卿再说出大逆不道的事儿了。暮卿还是惶恐你一个恼怒当真杀了暮卿。”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重的很,空气中流淌着诡异的气息,那一群助兴的乐师早已战战兢兢的离开。
而文武百官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苏暮卿,真是胆大包天啊。
林墨昂望着苏暮卿,眸间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浑厚的嗓音溢出:“朕倒是不介意让公主下嫁给一个侍卫,但这样一来,朕可是很难向南海国交代。宁海王,你说可是?”
拓拔录终于明白苏暮卿刚才提到自己的用意,想让他表明立场。
他以为暮卿等人自是知道他与睿王林墨晟走得颇为密切,所以才说出林墨昂让林墨晟领兵前往南海域的事儿。
他需要站队。
眼下站在林墨晟的队里并没有什么坏处,但若是他们一旦趁着南海国朝堂还混乱之时进攻,那么他就是将南海国黎民百姓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若还想要那位置,怕是会有百姓揭竿而起。那样的话,难保南海国最后不会落到林墨昂的手中。一旦如此,那么三国鼎立的时代怕就要过去。
反之,他现在若是站到林墨檀的队里,看着好似略处于下风,但林墨昂眼下不敢动林墨檀还是事实。如此一来,他和拓拔耶则是暂时达成一致的意见,且还能够齐心协力的拔出那肖想的太多的人。
这么一想,似乎也挺不错。
只是,他能够想到,林墨昂又怎得会没有想到呢?
拓拔录开口道:“绿儿是本王的妹妹,本王自是希望她的幸福为先。虽说身为皇家的女儿多有无奈,但本王还是希望绿儿能够幸福。”
林墨昂唇角微勾:“哦?那看来宁海王是同意了?”
其他使臣面上虽有意见,但碍于拓拔录的冷脸。只能什么都不说。
拓拔录点点头,伸手揉了揉一旁绿儿的青丝:“她的幸福更重要。拓拔家亏欠了她十多年,该是补偿她了。”
林墨昂笑笑,各个都是精明的人啊。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是走了一招险棋,无论拓拔录怎么选择。于他来说眼前的好处并没有太多,更多的反而是危险。
一旦有偏颇。他可真就要和这江山说再见。
但他还是赌了一回,他虽对墨檀有疑心,但他还是相信一件事儿,那就是墨檀与暮卿更向往的是平静的生活。
这一局棋,走得可真够累人。
不仅要牵制住身旁的人,还要牵住敌人。
林墨昂沉声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臣等没有意见。”众人见皇上都这么决定了,皆是附和。
这些人中。有人想到了这里头的牵制问题,有人纯粹是中庸的附和,有人则是有问题也不敢多言……
林墨昂凌冽的扫视了他们一眼,那神色中泛着许许多多他们猜不透的东西。
要换人了,真要换人了。
一个个中庸到这地步。
林墨昂在心中叹了声。
“公主,朕可否问问那人是谁?”
绿儿面色微微一红。透露出女儿家的娇羞,低声道:“解永浩。”
果然是让她猜中了,苏暮卿唇角漾起美丽的笑容,终于能够看到绿儿的幸福了。
林墨昂微怔了下,稍即恍然大悟:“是他?配得上,他的确配得上公主。宣解永浩。”
“宣解永浩……”
响亮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向着远处传去,甚是悠远。好似山寺那古钟敲响。
片刻后,一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宫宴的大殿上,他恭敬的行礼道:“解永浩参见皇上。”
林墨昂沉声道:“解永浩,朕奉你为刑部侍郎,择日迎娶南海国公主。”
解永浩怔住,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的林墨昂。
“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起来接旨,难道你对南海国公主有所不满意?”滕彦在一边催促道,“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啊。”
解永浩面色也跟着一红,他侧首望了眼正抿唇而笑的绿儿时,当下应声道:“永浩谢过皇上。”
“平身。”
“众爱卿怎得干坐着,如此喜事,但是同庆。”
林墨昂话落,陈琳便是将解永浩安排在绿儿的身边,且添上了餐具。
其他的文武百官纷纷举杯庆贺。
这时,林墨昂侧首望向苏暮卿,压着声音道:“可是满意?”
苏暮卿嘴角尽是笑容,轻声道:“自是满意,暮卿谢过皇上。皇上,你也别兜兜转转了,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
林墨昂愣了下,没想到还是让她给猜中了。
“你怎得知道朕有什么目的?”
苏暮卿淡淡道:“皇上不会做亏本事儿,而且极有把握认定暮卿会承皇上这个情。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直接向暮卿问了‘可是满意?’”
“那你可是承情?”
苏暮卿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认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皇上,把你手中的东西收回去。有什么话,直说了吧。”
林墨昂将手指间的金针收了回去,沉声道:“没想到暮卿的眼睛还挺尖。”
“若是不尖,岂不是要受苦。这么多人,皇上若要弄个刺客出来,想来墨檀也是没有办法。”苏暮卿吃了几口桌上的小菜,压着声音幽幽道。
闻言,林墨昂直言道:“随朕去一趟御书房。”
苏暮卿没有拒绝,又往口中扒了几口饭菜,算是充饥,而后才搁下手中的筷子,缓缓的站起身子跟在林墨昂的身后离开了又恢复觥筹交错的宫殿。
两人的声音压得极其低,但大殿内不乏高手的存在,这些人自是听到了他们间的对话。
现在看着苏暮卿跟着林墨昂离去,滕彦和解永浩等人眉眼间齐齐闪过担忧。一旁的绿儿当即看出了解永浩的神色,轻声询问道:“皇上是不是对小姐说了什么?”
解永浩轻颔首,压着声音附在绿儿耳畔将事儿说了一遍,同时也不忘安慰,道是皇上并不会对安乐郡主怎样,不看僧面看佛面。
苏暮卿跟随着林墨昂踏进了御书房。她直接开口道:“皇上。有话直说。想来这儿也没什么人了。”
“你说平日里朕是不是对你们太过好说话,该说的话一个都不说。不该说的话,一个个说得那么厉害。”
苏暮卿不置可否,于她来说,这皇上的确勉强还不错,但这里边难道就没有利用和算计吗?若得没有一丝利益,他真得会那么宽容。
“皇上,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若得没有什么事,暮卿便告退了。”
林墨昂眉头拧起,眯着双眼望着苏暮卿:“苏家的东西你给那人了?”
苏暮卿小愣了下。没想到他的消息可真够快的,她淡淡道:“皇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朕以为你可不会那么好心。”林墨昂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双眸凝视着苏暮卿,身上散发着竟是让人不能靠近的尊贵气势,他是睥睨一切的王!
苏暮卿错开他那如同猎豹般的视线,幽幽道:“的确不安好心。只不过究竟会怎样。暮卿也不得而知。因为最关键的人物还在宫宴中。”
“是吗?”林墨昂似乎还在怀疑着什么。
苏暮卿轻颔首,平静似水的回道:“暮卿没那个胆子欺骗皇上。”
林墨昂朗声笑笑:“朕自是相信你不会。不过不代表别人不会。暮卿,咱们商榷下一件事情,可好?”
苏暮卿柳眉微蹙,明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一闪而过。
不等苏暮卿开口应声,林墨昂自顾自的将事儿给一一说了出来。
苏暮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商榷?这分明就是已经做了决定!
不过,于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但苏暮卿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皱着眉头看着林墨昂。
林墨昂也不及,她一言不发,他也不语。索性翻开一堆折子慢慢的批阅起来。
苏暮卿嘴角微抽,比耐心吗?
她微有些疲乏的打了个哈欠,向着搁放在一边的椅子走去,坐在哪儿打盹。
林墨昂原先是想等着她先开口,所以才故作批折子,哪料里头的事儿这么多,一时间竟是忘记了时间。
待得他反应过来时,苏暮卿早已坐在椅子上休憩。
林墨昂不由得扶额,这丫头……
他清咳了声,沉声道:“安乐郡主。”
苏暮卿并不曾睡去,她只不过闭眼假寐而已,听着林墨昂开口,她才幽然睁开双眸:“皇上,可是有何吩咐?”
“可是想得如何?”林墨昂倒也是有耐心。
苏暮卿懒懒的点点头:“想好了,就照着皇上所言办就是,只不过以后皇上莫要为难我们。不然到时候这命儿丢得可不值。”
果然那如他所料,她还有别的想法。
这时,林墨昂从书案上抽出一檀木盒子,取出一块金牌,只见上边刻着一个字“免”。
“这免死金牌给你了。你可是满意?”
苏暮卿缓缓起身,莲步轻移,取过了林墨昂的免死金牌:“多谢皇上。”
“待你见事儿办妥了,再谢也不迟。倘若没有……”林墨昂神色颇为凌冽的盯着她,“你自个儿看着办。”
苏暮卿微颔首:“暮卿明白。皇上若得没什么事儿,暮卿且先告退了。”
苏暮卿退出书房后,远远的瞧见滕彦正在向她这厢探头探脑,便是徐步上前:“好了。”
“皇上没有为难你?”滕彦略有焦急的开口。
苏暮卿摇摇头:“没有。让你等久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家里的人也该是等得心急了。”
滕彦微颔首,稍即道:“宁海王让我转达,他有事儿找你。”
闻言,苏暮卿不由蹙起眉头,拓拔录找她?
为了绿儿的事情,还是和夜北楼的事情有关,抑或是……
她身子微微一转,望向那雕龙画凤的大门,那一扇红门之后,有一个擅于布局的人,看似笨拙,无能,却是将每个人都算计在了其中。
“我知道了。想来他来找我,也该是来晋王府找我。该回去了。”
正文 第二百九六章 丫头变坏
翌日,苏暮卿懒起迟,于小燕处闻得,拓拔录已于厅堂等候多时。
苏暮卿眉头微蹙,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但她依旧如平日一般,不疾不徐,带得将自己收拾妥当,这骄阳都要正空高照。
她过来时,瞧见拓拔录的面色都快黑了,手中还提着一把茶壶,似乎都空了,她心下不由暗笑,面上却是平静似水:“宁海王,让你久等了。”
拓拔录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敛去面上的阴沉,淡漠的开口:“安乐郡主,这晋王府不仅冷清,还贫困啊,连茶都没有。”
苏暮卿抿唇浅笑,片刻才道:“小燕,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宁海王添茶,咱们可不能坏了晋王府的名声。若得让南海国的人知道晋王那么抠门,可就不好了。再者一个王爷府都穷成这样子,那百姓岂不是要民不聊生了。”
“是。奴婢明白。”小燕恭敬的应声,退下去之时,收到苏暮卿一计狡黠的目光。
顿然明白苏暮卿的用意。
拓拔录察觉到苏暮卿那一丝狡黠,不由蹙起眉头,她又想搞什么把戏?
“安乐郡主,本王今日来找你,可不是来和你玩。”
苏暮卿笑笑:“暮卿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说吧,有什么事儿,趁着现在没人。”
拓拔录扫了眼四周一眼,空空荡荡的大厅,没有奴婢仆人晃来晃去的影子,晋王府,果然是精简。
若非是晓得这儿晋王府,且府邸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都会让人以为自己是走进了一荒宅中。
拓拔录开口的倒是直接,言简意赅:“夜北楼来找过你了?”
岂止是找过,他可好好好的照顾了她两夜一天呢。
苏暮卿挑眉看了他一眼:“你说呢。想来宁海王也该是清楚的很。”
拓拔录举起杯盏,欲喝水,却发现里边空了,脸上不由出现一丝尴尬的神色,为得看上去不那么糟糕,他把玩起杯盏:“看来是了。他找你做什么?”
苏暮卿自是将他的动作全然看在眼里。瞧得他那模样,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有着揶揄之味。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拓拔录看着她憋笑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想笑就笑。”
说话间,他将手中的杯盏放下,瞥了眼舒展的绿茶。
苏暮卿摇摇头,笑够了。听事儿比较重要,看拓拔录的情况,似乎并不是那么好,而且看样子极有可能出现分裂了。
拓拔录见她没有笑,眸间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以为她该是会嘲笑他一番,但事实她的确嘲笑了,只是收敛的速度相较于寻常人来得快。
“一条船吗?你不该是认为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苏暮卿轻笑出声,如水滴玉石般的笑声缭绕在空旷的厅堂里:“我们吗?宁海王,你可是忘了,你当初可还要我得命来着。二煞,你说是不?”
拓拔录微怔,辩驳道:“最后不是没伤到你吗?”
闻言,苏暮卿冷笑了声:“的确,没有伤到我。若非当初有救兵,想来现在做在你面前的可就是一个鬼了。”
拓拔录眸色微动,竟是升起一抹歉疚的意思。但苏暮卿毫不犹豫的将其无视。
“那时候,我知道的并不多。”
苏暮卿挑了挑眉头,嘲笑着反问道:“现在知道很多了?所以想要跳船了?你确定我们会收留你?”
拓拔录拧了拧双眉,那一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不是想要跳船,而是被人踢下了船。在浩瀚无际的深海中漂泊呢,连条小舟都没有。”
“原来是宁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