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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要逆风去-第15部分

小说: 我要逆风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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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江湖说:“江小姐,你很用心——”
  江湖也跟着立了起来,抢过这个话头,说:“所以我热忱希望我的方案可以得到您的支持,‘腾跃’有一套很老的班子,但是有很好的技术工人。欠的只是管理和营销的东风。”她略略昂了昂头,“这句话是我父亲生前同我讲过的。我个人微不足道,但是我父亲在这一行内的眼光还是很有一些的。”
  徐斯笑,带刺的玫瑰依旧带刺,玫瑰的尊严也不容玷辱。他能尊重。
  江湖继续讲道:“我希望约您下周的时间。”
  徐斯明白江湖的策略,她在争取同他保持一定程度的接触频率。她这样请求着,神色也是郑重的,但没有真正求助的意思。这位大小姐,是不屑放下身段真正求人的,做到如今的心平气和,已经是极限了。
  他想他不应当有所为难,尽管他还没有任何决定。徐斯顺手翻了一下台历,讲:“下周恐怕有些困难。”
  江湖说:“没关系,我同您秘书保持联络。”
  徐斯用手撑了一撑台面,无奈微笑:“你老是‘您’来‘您’去,我受之有愧。”
  江湖垂首略一凝重,忽而郑重地说:“因为是我在求你。”
  今日的江湖,不再趾高气昂,不再歇斯底里,她用一段坦荡的风度,这让徐斯能够以为,她已经足以接受任何挑战和打击。
  徐斯把手伸出来,对江湖讲:“我会考虑你的方案。”
  江湖也伸出手:“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在送走江湖之后,徐斯一路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这一路,他是审慎地思考了一番江湖的计划,并且有了个模糊的还未清晰的想法。但就在自己办公室门口,Jane汇报说:“副董等您很久了。”
  徐斯把门推开,对里头人笑道:“婶婶,您又来视察我工作?”
  洪蝶正坐在徐斯的办公椅上,转向落地窗处,俯视楼下车水马龙。她转过身来,对徐斯说:“我想起了以前有部电视剧,叫做《上海一家人》,片尾曲有句歌词是这样的——要生存,先把泪擦干。走过去,前面是片天。从来女子做大事,九苦一分甜。唱上一曲行路难,难在上海滩。”
  徐斯也立到落地窗前。
  “婶婶,你是要当江湖的说客?”
  洪蝶笑着摇头:“我可不管你们小的怎么玩儿,我是来安排你任务的。”
  徐斯自然意外。
  洪蝶讲:“北方的美达因为原料问题看来不久以后就要事发了,结果同红旗一样,当地政府一定要找人接盘。市场内都说‘南徐风北美达’,看来这回是我们去北方市场试水的好时机了。”
  徐斯把手□裤袋里,略一思忖,心内通透:“舅舅真是好顾问。”
  洪蝶说:“舅舅希望你能固本,再开源。毕竟你将来是要为‘徐风’负责,而不仅仅是你的新项目。”
  徐斯却叹气:“婶婶,虽然你赞成我的计划,但似乎并不太重视我的新项目。”
  “因为我们的老本行限制,没办法,我注意力多数在此。”
  “妈妈批了我的计划,多半也当我在过家家?”
  “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她有疼爱你的方式,但是徐风这么多股东,没必要陪着你大少爷玩儿。”
  徐斯坐在办公桌对面,笑着对洪蝶说:“婶婶,说说你的计划。”
  洪蝶便讲:“你这回收购制鞋厂制衣厂快准狠,耗费在你妈妈的心理价位以下,新事业部的管理团队人不多,而且足够精英,人力成本还未大幅度支出,但整个管理基础已经筹建好了。至少在这个阶段,你妈妈和股东们都没有表示异议。但是呢,毕竟是我们不熟悉的行业,要打突击战,是不是该交给灵活的小分队去试试?有成功的案例,才能说服你妈妈增加投资去继续你的大刀阔斧。”
  徐斯勾起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可以说,洪蝶同他英雄所见略同,并且将他才萌生的模糊想法给具体化了。
  洪蝶继续讲:“历来太子登基,都要磨练一番才能服众。‘美达’的事情,就是你的任务了。我个人认为,比你的新项目更为重要,因为这个机会太难能可贵了。”
  “您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落井下石吗?前有红旗江旗胜,后有美达刘先达。”徐斯不禁问道。
  洪蝶断然否认:“错!用现代语言来说,这就是市场经济,不进则退。用古话来讲,任何大族都是自杀自灭,然后外人才杀的进去。”
  徐斯暗中瞅了婶婶好几眼,洪婶婶一如既往地光鲜亮丽,皮肤好的看不出年龄。这么一个丽人儿,沐浴在阳光底下,比年轻她几十岁的江湖还要风采翩然。
  他忍不住讲:“婶婶,我还是觉得你是江湖的说客。”
  洪蝶站起来走到徐斯身边说:“江湖毕竟有家学渊源,‘腾跃’未必不是一支潜力股。你不要小看任何人,所以我不希望你真把‘腾跃’的控股权交给江湖。和江湖做的这盘生意完全可以进可攻,退可守。做好了,你是大股东,自然徐风受益,然后童装事业跟着上马,用她的渠道和她的营销模式,事半功倍。万一做不好,人们记得的还是江旗胜的女儿,而不是徐风集团。”
  徐斯也站起来,认真对婶婶讲:“我原先想把任冰调去‘腾跃’,现在您可让我改变主意了。”
  洪蝶嗔笑:“这事用不着你的亲信去当炮灰。而且,你别小看了江旗胜女儿的HR能力,说不定她会为徐风挖掘另一批可造之才。”她讲完,拍拍徐斯的肩膀,讲,“我知道你这小鬼心里头同我想的一样,非让婶婶把话挑明了,你心里好有底是不是?行了行了,现在陪我去喝杯咖啡吧!我已经让Jane给你订了后天去北京的机票。有好些事我们还得盘上一盘。”
  徐斯笑应:“得令。”

  六

  自咖啡馆喝完了咖啡,徐斯意兴悠闲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徐斯不是十足十能摸透婶婶的意思,但是起码同这位长辈的沟通一贯是通透的。譬如这一次的北上之行,洪蝶只是把讯息告诉他,由他自行调兵遣将,制定战略战术。
  婶婶是直接地逐步地放开手中的业务过渡到徐斯手里。徐斯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讯号。
  连婶婶都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叹:“你这小子,运气是真的好。你怎么能怪你妈妈对你严厉?”
  徐斯突然联想到孤立无援的江湖。念及江湖,他才能不得不承认,他是运气太好了。
  没有家族内部的倾轧,两位母性长辈一贯挡风遮雨,见他遭受挫折,忙不迭寻来机会弥补他受创心灵。允他收购红旗此其一;闻出美达危机,令他率部北征此其二。
  徐斯对婶婶万分陈恳地讲:“我知道您和妈妈的心意。”
  这句话让洪蝶很受用,一定会觉得孺子可教。
  所以他更加要殚精竭虑,顾好这一仗。不过在临行之前,还须关顾好上一个阶段的工作安排。
  他回到办公室,嘱咐Jane说:“今晚七点在茂名路的景阳春定一间包房,帮我定好任总等几位童装事业部同事的时间。”
  Jane面上一阵迟疑,她立起来汇报:“恐怕任总会没时间。”见徐斯脚步停下来,便继续汇报,“刚才送江小姐去电梯口的时候遇到任总,江小姐约任总晚上吃饭,巧了,也是景阳春。”
  她又见老板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样子,就加多一句:“任总答应了。”
  没有想到徐斯问:“是景阳春哪一家店?”
  Jane绝对是徐斯的好秘书,她尽忠职守答道:“茂名南路上的那一间。”
  徐斯推门走进去,站到落地窗前。他往下看,想,江湖应该已经走远了。
  好一个江湖,端的一个行事光明磊落,能当着他秘书的面约他的副总吃饭。不自觉地,徐斯嗤笑了两声。她是根本不在乎他知道与否,或者明知道他一定会知道的,却还要这样做。
  江湖依然霸道。
  徐斯拿了手机出来,拨了一个电话给许久未联络的发小莫北,讲:“今晚你不用当奶爸了吧?我请你吃饭,去景阳春。”
  莫北说:“我得请示一下。”
  徐斯表示轻视:“是男人吗?”
  当然最后哥们儿还是答应赴约了,他再约另一位,另一位情况更加特殊,向他告假:“得了,我不去了,我得早点下班回去陪老婆看喜羊羊,她最近胃口不太好。要不我让他们经理给你定好包房,外加给个折扣。不过就你和莫北两个人坐十个人的包房这也太奢侈了吧?”
  惹得徐斯骂了一句:“你老婆怀孕你也更年期了?这么多废话。”
  对方笑:“我看我没更年期,是你更年期了吧!”
  徐斯觉得今天的几位发小都特别地让他不顺心,把他同婶婶喝完咖啡后的悠闲全部打散。
  直到坐到了餐厅里,等到姗姗来迟的莫北,他又借题发作了一下:“嘿,你现在可真是一身奶味。”
  莫北穿衣服不像徐斯三五不时换行头,一年四季一贯西装革履,西装选纯色的,乍看绝对业界精英人士。和奶味是无论如何搭不上边。
  莫北扶了扶眼镜,笑道:“行了,看你请我吃一顿饭的份上,随你怎么说。”
  徐斯笑着捶了莫北一下。
  两人果真坦坦然然坐在十个人大包间内,也点了近十个菜,都是老上海私房菜,配的酒是古越龙山二十年醇。
  徐斯这几个月一直忙着童装事业部的筹建,鲜少这么得闲同老朋友畅聚,把盏言欢,也有一番快慰。
  只是莫北喝得很克制,被徐斯讲:“怎么结婚了就真成家庭妇男了?喝个酒都这么不痛快。”
  莫北说:“回去还要给大的检查功课,他下个礼拜要去北京参加华罗庚金杯赛。小的晚上要喂两次奶。”
  徐斯笑:“难不成你给喂奶?”
  莫北点头,这让徐斯实在难以想象,只好无奈自饮。但自饮相当寥落,不够有气氛,干脆不饮,叫服务生换了茶。
  他感叹:“你们都行啊,一结婚都开始当那什么,哦,对了,宅男了。你老婆不是休在家里吗?”
  莫北解释:“她刚出月子,身体比较虚,让她晚上睡实点儿,早上可以看看书。过两个月考完最后一门,拿了学位证,就换她来替我的班了。不过她是在家里待不住的,这两天一直在翻前程报呢!”
  徐斯佩服地拍拍莫北的肩:“你们莫家可以去竞选五好家庭了,你可真够楷模的。”又问,“想好将来尊夫人重出江湖进哪行?”
  徐斯是记得莫北的太太莫向晚曾与齐思甜在同一间文化公司任职,担当的是艺人管理的工作。但他见莫北待妻子这般看顾,想来是不会让太座重入那七彩迷离圈了。
  果然,莫北讲:“我也托朋友看着,还是看她兴趣。”
  徐斯随口顺水推舟:“我也帮你看着,最好朝九晚四,早早回家对不对?”
  莫北是看出徐斯戏谑的表情,笑笑同他干了一杯。两人又说了不少闲话,但觉吃得开怀,聊得惬意。只是过了一阵,隔壁包间内杯盆把盏的声音过于响了一点点,打搅到这边的气氛。
  那边似乎是在划拳,呼呼喝喝的,忽而又开始唱歌,唱的是五音不全的老歌,徐斯这里听到那边扯了两句,什么“在我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和亲爱的朋友热情相拥——”
  徐斯把服务生叫进来:“嗨,去隔壁提醒一下,克制克制。”
  服务生依言去了,那头清净了一会儿,可过了一会儿又闹了起来,又是碰杯声响不断,连莫北都皱眉了。
  服务生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间大包房,用隔断隔成两间的,所以隔音效果差,真对不住。”
  徐斯也不多计较了,他又多喝了几杯黄酒,莫北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喝了,他也只得作罢,间中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徐斯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就站在包间外头的走廊里。
  此间景阳春除了上海菜出名,跟着一样出名的是后现代的装潢设计。就拿这间来讲,里头多用流水水泡的设计元素,一只只弧形包房就是一个个圈,一圈套着一圈,环环相扣,但又各自独立。
  就如人生,一圈套着一圈。
  就在那几个圆圈中心,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寂寥地站在圆圈的中央,好像要被潮水覆灭。
  她靠在墙上,紧紧闭着眼睛。
  徐斯是走到她的跟前,才发现自己走了过来,而他和莫北的包房被他路过了。
  江湖的脸蛋红扑扑的,胸口起伏,周身一定很烫。
  这个模样的她,他见过一回,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此刻不能够去细想细回味。
  也许是感觉到了面前站着人,终于,江湖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瞳先是涣散的,迷惘的,而后慢慢回过神来,聚焦到他身上,就如变脸一般,她的眼神立刻就冷了。她还扯了一个同样冷冷的笑容,抬头迎向他,说:“嗨,我怎么这么倒霉,上哪儿都能碰见你?”
  她有满身的酒气,外加略带厌恶的口气,让徐斯不能舒服。
  徐斯先自皱皱眉头,她喝的如此醉醺醺,那当然不应计较,便笑了一笑:“公共场所,随便遇到,在所难免。”
  江湖也勾了勾嘴唇,竟然也笑了笑,露出她的小虎牙,格外可爱,加上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好像摆在水果摊前头最诱人的红富士,一口下去,一定脆生生,但不巧也可能崩了牙。
  她说:“徐斯——你——你好得意啊!”
  她明明是醉态可掬地讲出这句话,让徐斯却有被崩了牙的愤懑,他本能就往后退了一步。
  江湖往前进了一步,伸出手来。徐斯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她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几下,身体也跟着摇晃了两下。
  徐斯略一迟疑,想,他该不该再抓住她的手?但就上一次抓住她的手的后果来看,那并不是什么好果子。
  这时有一间包房的门打开了,有人走出来唤了一声“江湖”,然后看到了徐斯,便没有近前。他后面唤的一声是“徐董”。
  很巧,出来的这位是任冰,而他的包房就在徐斯的包房隔壁。
  徐斯或在意料之中,正想打个招呼,可还未转身,衣襟一下被身前的摇摇晃晃的醉鬼捉住了。小醉鬼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腰一躬,就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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