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大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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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小姨、姨夫和冯老就先散了，而袁晴和方专今晚上就要搬回西院去住了，且袁晴还以军军应该乘这段日子慢慢断奶了为由——把军军也带回袁家去过夜了，水湄一瞅这明显是为了给——久不见面的爸爸妈妈制造个能够独处的机会嘛！得！自己也干脆跟到西院去住吧！于是乎，水湄在跟爸爸‘黏糊’了一整天后，晚上九点都没到，就随着袁妈妈、方专和军军一起离开了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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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四天就到年三十了，张兰本来还是想和往年一样，接了冯老来水家一起过年的，可水亮跟她说——？今年张承志会回古城来过年，且已经说好了，要把冯老一块接到姨夫家去住的。
到了二十七这天，张承志就回来了，大伙儿都去了姨夫家吃饭，给张老接风洗尘。
张老乐呵呵地摸着水湄方专的胳膊腿儿，问“想好了没？德润可是我张家的嫡传大弟子，将来我道山门主就是他了，我一个星期后就还得离开古城，在这之前给我个确定的回话吧！机会只有这一次，想好了再说，如果这次不入德润门下，以后我都不会再提此事了！”
水湄没想到张老的话说的这么绝、这么白，他虽是对着俩人一起讲的，可明显张老知道方专心思，重点瞅的也是方专，这不是难为人么？！方专本来就是那么仗义的一个人，又在姨夫多年‘讲古’的教育下——‘礼义廉耻’个个都学，‘言行进退’个个讲究，现在明摆着，方专本就得了张德泽‘知遇之恩’在前，你让他怎么能、、、、、、算了，这别的先不说，就‘言而无信’这一条，还不就把方专给堵死了啊？！他绝对不可能转过这个弯的！
小姨在婚前因出马车祸，狠狠地吃了半年的中药后，就很少再吃过姨夫的中药了，可是在张老一来古城后，她竟然又开始天天地吃起中药了，水湄方专刚开始时，还以为小姨感冒或发烧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小姨吃的全是补药，俩人此时以基本上能明辨药材了，看了看这些药材也的确是给女士们补养的，俩人见惯了姨夫以前为俩妈妈调养身体——从头一年天天吃药，到现阶段一个月只吃一次药，俩人以为小姨也是在为了当妈妈做准备呢！也就没有多想过。
年三十这天，大伙儿都聚在了张老家守岁，今年的中央电视台播出了第一界正式的春晚节目，水湄瞅见了年轻时代的刘晓庆、姜昆、李谷一等八十年代的明星，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这个年代特有的质朴笑脸，大伙儿都笑谈——这台晚会办的好，到省了咱们象往年那样自己挨个出节目了。
水湄方专在看完春晚后，照例拿了压岁钱睡了，大人们一边吃酒一边聊天守到了年初一，往年都是姨夫挑竹杆放年初第一卦鞭炮，今年换人，按家里的习俗——水爸爸作为家里挑大梁的年长壮劳力，放了迎新第一鞭
到了初一晚上天刚一擦黑，爸爸就拿出来整整一大箱子花炮，这可真是把人高兴坏了，这些年来全国都在紧巴巴地备战中，往年能有些从鞭炮上拆下来的小散炮玩就不错了，谁家还能私自拥有个花炮的？！还是这么一大箱！！
看来这世道真的开始又活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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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这天，大伙儿聚在张老家——拜师问题大会开始了！
方专张口就问张承志了“我师傅——您的小徒弟为什么不能开山授业？”
众人一听方专对张德泽的称呼，就明白了他的选择，看来家里人都太了解自家的孩子了，很有共识——这要放在方专的理念里，此时此事如果答应了就等同‘背叛’，别说姨夫白教了他一场，光想想那么多年的英雄影片看下来，潜移默化中，方专怎么可能去做个叛徒。
大伙儿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惊讶，水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也都没表现出一点‘可惜’——毕竟，不能真正入门，眼瞅着姨夫将来就必需得收别人家的孩子传道授业了，大伙儿总应该有那么一小点失落感吧？可是完全没有？！这让水湄感到有些奇怪了？！这不合常情！
张承志回答方专“德泽本身资质好、悟性高，只是我收他入门后不久，就碰上了人来——拆毁了我张家的山门道观，其后紧跟着又来了个十年文革。唉！我只得脱了道袍，带着德润、德泽改了衣着避人耳目！偏这期间的德泽正处在应该学习为人处事的年龄，是我耽误了他！”
张老沉默了起来，冯老见余下众人都是张老的晚辈——确实是不好开口，于是冯老就说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当时破‘四旧’这‘运动’那‘打倒’的，咱们这些人是人人自危，再说了，那时候乱到了人和人见面说话时，这每一句前面都得加上一句毛主席语录的程度了，德泽当时还是个孩子，你就是真能避开人，不被发现地偷偷教给他点什么，要是他一个没注意到，说话时带上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别说他能不能活命，就是你和德润怕是也得给、、、、、、”
张老瞅冯老也是不想再说不下去了，只得又叹了口气，继续回答方专的问题“德泽如今心气太高不懂收敛——对物知其然不求其所以然；对事求成贪胜不留余地；对人爱憎过重凭心不凭理！别说他是个当兵的，这样下去要是真有什么战事，我怕他真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在这世上也是得摔跟头的！我不能让现在的德泽教任何一个徒。
弟，德润虽不成才，但好歹胜在‘平常’二字，也算是得了我张家的门道了！”
方专听完张承志的话后，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您老这辈儿人，都极讲究谦虚，书上说这叫过谦！”说到这里，方专转头看着姨夫的眼睛说“我姨夫不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我不能拜在姨夫的门下，是我没福气！姨夫，在我心里——你和我俩父亲是一样的！”
姨夫笑容满面的听着方专的话，柔和的回道“嗯！”
张承志问水湄了“妹妹，你呢？”
水湄心里唉声叹气的想——说不定这就是记忆里‘方砖’变书呆的因果！早就晓得方专是这样的人了，看来这下子是真的要错过拜入张家的机会了！只是她早就在心里许诺过了——要和方专共进退的（作者：看前面‘并肩’那章）算了！水湄回道“我也一起等小张叔叔，姨夫，其实我最喜欢你，你可别误会。”
大人们一听水湄的话就全笑开了，气氛一下子给轻松了起来，姨夫也笑得更开心了，他也回了水湄同样的一个“嗯！”
大人们看上去对水湄的决定也是不意外的，呃！没道理呀！水湄心想——怎么说自己也是先遇上姨夫的呀！这、、、、、、自己也没和小张叔叔有过啥约定，那就算是水湄和方专再好，姨夫那也是水湄的家人哪？！ＷＨＹ？！大人们是凭那点认为——水湄不应该拜姨夫做师傅的？！
方专却是和大人们一样，也是觉得妹妹本该如此，拜师这件事，俩人虽然一直也没相互商量过，但这些年下来，有那件事两个人是分开做的？！那种理念和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次问题得到的是不同的结论？而此时此事他们俩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依旧共进退地并肩站在一起的。
张承志笑了一会儿后，又正容问俩人“要是我一直都不同意德泽开山呢？”
方专负责开口回答，水湄负责点头认同，俩人的答案是“我们认了，话说出口了就要做到，自己要承担做到的后果，我们不后悔！这是姨夫教的——人无信不立，敢说敢做敢当！”
理解
张老和冯老听了这话后，同声道“好！”
张老转头看着大人们说“真是俩个好孩子！”大人们脸上都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张老笑着取出了一封信递给水湄和方专，俩人一看，信封上写着——吾徒方专、水湄亲启，师：张德泽。信中内容大致如下：
这是对你俩人品的试练，看到这封信就是通过了——被认可入门了，张德泽让俩小先把他师兄拿手的本事都学到手了，回头他也会把自己得意的本事，都统统教给——二师父的俩个徒儿的。
黑线！水湄方专互看了一眼——又试！得！还是转头瞅那乐呵呵地张老吧！
张承志见俩小看完信瞅着他——等他解释一下这件事，他说“我张门乃是道教宗家，早年鼎盛时期曾领道门之首，其时枝繁叶茂、门人遍布天下，人数最多时曾越数十万众，然种种原因道教式微，我张家门人也逐渐递减，其后又因师父们只肯各自教导自己的徒弟，对其它门人多有藏私，常常留了一手看家本领非自己的徒弟不授，以致于一代不如一代，唉！还因此相互指责，导致我张家门内分派，许多分家都脱离了山门，自立门派去了，这样一来让还没缓过气的张家更是雪上加霜，受到了重创，使得张门——不论本家分家，多种绝学凋零！有鉴于此，我祖定下了门规——收徒只排入门先后，授业同教不分师父！必需要杜绝留手私藏，以避失传灭门后患！”
张老说到这时，姨夫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香案——来请张老为水湄方专入门授礼。俩人拜礼——天、地、亲、师：
拜亲就是谢谢父母生养之恩！以后父母就同意把儿女托付给师门管教了！
拜师时，中间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水湄明了了——此师父非彼师傅！以后，师父就真的是和爸爸一样的存在了！
听训——张道历史、门规、派别、承传后，张承志并没有要求俩小做道士，说是到方专‘成丁礼’——变声期，和水湄‘穿裙礼’——初潮时，再决定是否入道。要是入道，就在那时给俩人‘赐字’——比如：爸爸，姓水名亮字吴钩，师父还得再给水湄方专起个字！要是不入道，就等到水湄十五岁行‘笄礼’和方专二十岁行‘冠礼’时再给俩人分别‘赐字’。
次后，水湄方专在有姨夫在的场合都互称师兄、妹；称张承志为师祖；张德润为大师父；张德泽为二师父。
师祖离开古城前给方专留训说“方专，这名起的好——专：独也，忠无二心，无专精则不能成，无涉猎则不能通也。我大徒孙当得起这个名。”
给水湄留训说“水湄，这名字看来是脱自《诗经？秦风？蒹葭》，水家小夫妻感情很好嘛！妹妹也是个重情懂礼的好孩子，纯不染杂，真无妄念。”
看来这就是师祖对俩人人品的评价和做人的准则的要求了！
师祖教导俩徒孙对待学习的态度应是“君子之学，博于外而尤贵精于内，论诸理而尤贵达于事，且惧夫贪多务得，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切忌急于求成，当细大不捐。”
水湄在送别师祖后，眼瞅着爸爸也快到了该回驻地的日子了，水湄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让爸爸，趁着这时局平稳的机会，转业回家来，要知道在水湄记忆里，爸爸就是在这会儿转业到政府工作的，只是记忆里那个‘保人’、、、、、、没关系！水湄现阶段都已经念到初中了，再努把力争取早日取得大学文凭，早早地入社会工作，也好帮爸爸的忙，当然，这一次在水湄的提醒下一定也能够，让爸爸不再受骗，能够避开‘保人’之事！
于是水湄打探的问了爸爸妈妈的意思，水亮的回答是——他先给女儿讲了自己在二月四日刚回家时，见到一家人平安和乐时的心情和思绪，并说了他此生的抱负——就是做一个能保家卫国的军人，他是下定决心要继续镇守驻边的，他还跟水湄道歉，说是不能待在家人身边守护妻儿老小，是他亏欠了女儿，然，自古忠孝难两全，没有驻边的战士们，就不可能有古城幸福的小家，希望女儿能理解他！
妈妈的回答是“你爷爷和外祖都是于乱世中挺过来的人，他们生平只恨自己未能上阵杀过小日本鬼子，水、张俩家到了我和你爸这辈儿，就出了他一个男丁，你爸姓水名亮字吴钩，亮字的意思就是盼着光明到来了，吴钩——兵家利器也！妹妹，你师父教你了那么多古诗词文，你不会不知道吴钩的延伸意义吧！你快四岁时才认识了方专的吧？我跟你爸，比你和方专认识彼此存在的时间还要更早，自我出生就识得你爸，直到现如今，我明白他的信念、抱负，那就是——做一个真正的男儿；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一个利国利民的吴钩；一个保家护国的军人！”
吴钩！水湄知道，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吴越春秋？阖闾内传》：“阖闾即宝莫耶，复命于国中作金钩，令曰：‘能为善钩者，赏之百金。’吴作钩者甚众。”
李贺《南圆》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李白《侠客行》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吴钩结束鲜”“吴钩锦带明霜晓”“吴钩在锦彛薄拔夤扯下聿恢Α薄拔夤匙呈俊薄拔夤趁魉圃隆薄 罢煞蛑皇职盐夤场薄�
水湄心里也明明白白的了解——不论是现在还是记忆里的爸爸，都以他是个军人为傲！可是、、、、、、。
妈妈看着女儿的眼睛继续说“妈也曾经想过为了你和军军，让他转业回家里来常伴着咱们，可是你看你爸把咱家的事里里外外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是不是？他还请来了你姨夫和袁妈妈帮忙照顾咱家人，对不对？妹妹，妈知道你担心他的安全，妈也担心，不过你看，我们国家现阶段是不会真有什么战争的，是不是？”。
水湄犹豫的回道“可，也许是没有报道，妈，你知道的‘铁石头’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