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好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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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惊喜的看向夫人,忽然又黯了神色,“夫人,扁大夫……走了!”
走了!扁暮走了!扁暮竟然走了!
香杏急忙拿出一封信,“夫人,这是扁大夫留的信,说夫人问起他的时候再交给夫人!”
清冷隽秀的笔锋,一如扁暮一贯淡然如水的性子:“夫人,对不起,我不能遵守你和赞菱的承诺!也许夫人会气我怨我,但是,我不想乘虚而入,我更不知道自己以何种脸面面对你和侯爷!夫人不必为赞菱的死介怀,赞菱虽然是为夫人……却是因为我而死!这一生我负她太多,哪怕只是个虚名,我也想补偿她!夫人对侯爷的感情,我看的清楚,而侯爷对夫人的心一直就没变过,侯爷只是一时误入歧途……阿缇雅的出现可以毁了你和侯爷的感情,也可以使你们的感情更密不可分!她的出现更使侯爷认清了自己对夫人的心,未尝不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会默默祝福夫人和侯爷,夫人,给侯爷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可以祝福你们的机会!---扁暮离笔”
走了!扁暮真的走了,如果赞菱的死带给他的阴影不能消弭,扁暮真的会孤独一生,他的确是这样一个人,赞菱是如此的了解他,所以才会那样哀求她!
赞菱以死的方式将自己深深的印在了扁暮的心底,她是不是有一丝幸福呢!
芙子墨默默的将扁暮的信收好,扁暮,不论你在哪里,都请善待自己!
“夫人,快吃吧!”香杏见夫人眉宇间舒了一口气,急忙将皮蛋粥送上,却不敢有一丝多嘴说这皮蛋是侯爷快马加鞭连夜赶到境内小镇买来的,而且,这粥是侯爷亲自熬煮的!
看着笑呵呵玩耍的墨云,芙子墨接过粥,望着那细碎的蛋花怔忪片刻,忽然她舀起一勺狠狠的吃下去,纵然味觉早已失去品判的能力,可是,她不能这样任由自己消沉下去,为了墨云,她也要坚强,凭什么阿缇雅和他犯的错要她来背负,来惩罚自己,来让自己因为他们的过错变成怨妇!
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芙子墨清瘦的脸不再深深的凹陷,竟是多了一丝圆润,她没有再提出离开,却再也没有见到颜薄云,似有若无的,他们回避了彼此。
“夫人真的都吃完了?”颜薄云欣喜的看着香杏将空碗端出来,憔悴的脸上浮现一抹激动,“下午给夫人做三春面可好?”他紧了紧手心,小心的征求香杏的意见,记得在锦家村墨儿逼着他相认,当时,她仰着清瘦的小脸,语态亲昵娇嗔,“我好冷,想吃面,你下给我吃,好不好?”
那是的她嫣然轻笑,娇俏的对着他撒娇,虽然要求的不过是一碗面,却是满满的被宠溺的满足,那一刻,在她的眼里,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用来遮风挡雨的依靠,原来,那时的他是如此的甜蜜幸福!
香杏的眼睛微微泛酸,匆忙点头背过身去,这样的侯爷和夫人,让他们每个人心疼,却无能为力,只盼着侯爷和夫人早日从伤害中走出来。
“香杏,准备些东西,我想给墨云和煜煜做杏仁酥---”芙子墨忽然牵着墨云的手走进厨房。
颜薄云仓惶的躲避,却是无处可躲,只能失措、小心翼翼又讪然的望着她。
消瘦的面庞,与他挺拔身材不相称的白色围裙,一只手抓面粉,一只手沾满了面团,因为她的忽然进入,他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无处闪躲,只能那般无助的望着她!
一丝情绪忽然涌入心底,芙子墨急急错开视线,强自镇定的抱起墨云快步出去。
“爹爹,玩,云云要和爹爹玩!”墨云从芙子墨怀里滑下来,跑到爹爹身边,好奇的扯扯爹爹的裙摆,勾起爹爹沾满面团的手,“面面,好玩,娘亲,爹爹玩面面哦!”
芙子墨再也忍不住,夺门而出,可是,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阿缇雅。
“公主,你不能进去!”赞安面色扭曲的拦住阿缇雅。
一月未见阿缇雅,这个昔日优雅高贵的公主少了妩媚倨傲,却多了一份戾气阴冷,这一月发生的事也彻底的改变了她。
阿缇雅金鞭一甩,对着赞安直直抽了过去,“滚开,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本公主!”
赞安俊白的脸上青红交加,勉强咬唇忍住怒火,“公主,侯爷拒不见客!”
阿缇雅面露愤辱,越过赞安看向芙子墨,忽然挑衅的抬高下巴,娇笑道:“真是意外,芙郡主竟然还没有离开?”
赞安攥紧了双拳,愤怒的瞪向她,“公主,请你离开!”
芙子墨看着赞安暗自冷笑,赞安真没种,赞菱死在阿缇雅的枪下,他竟然没有勇气为妹妹报仇。
阿缇雅霍忽的击出鞭子,雷霆之势扫向赞安,顿时赞安的脸上出现一道血红的鞭痕。
第218章 公主怀孕
收费章节(8点)
第218章 公主怀孕
(谢谢money3…604的评价票票做个调查,男人一生仅有一次的冲动出轨,要不要原谅?)
赞安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么风度优雅,高贵芳华的阿缇雅竟然有如此阴冷恶毒的一面,恍惚之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灼痛,触摸下去,竟是有血渗出,赞安噌的拔出剑却不敢真的对着阿缇雅刺去。
芙子墨眯眼冷笑,毫无情绪的看向阿缇雅,“阿缇雅,你想做什么?你想给赞菱偿命不成?”
阿缇雅大怔,这个曾经那么柔弱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跟她讲话,猛的收住鞭子,眼中闪过一抹阴毒的得意,忽然,她欺近芙子墨身前,紧紧的盯着芙子墨的眼睛,压低声一字一句道:“我是来给北枭王报喜的,我………怀了他的………孩子郡主是不是应该为枭王感到高兴?”
强作镇定的心,猛然被洞穿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心血神智统统由洞中离散,这一刻,感觉不到痛、恨、愤怒,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呼吸。
阿缇雅满意的看着死灰当场的芙子墨,扬起妩媚的唇角,大步迈进颜薄云的书房,那个颜薄云曾经亲口许诺无论何时她都可以随意进入的地方
赞安终于暴怒而起,剑尖直指阿缇雅后心,“砰”的一声巨响,赞安惊恐的看着自己被打烂的手臂,府门百步外一个将士正举着枪对着院内。
“夫人”
府内的人悉数被惊的涌进院中,听北和清夏看到赞安血淋淋的胳膊,惊恐尖叫。
阿缇雅满意的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的蠢货”
听北抓起赞安的剑就要和阿缇雅拼命,芙子墨猛然回神,快速的抱住听北大吼,“不要冲动”
“云”阿缇雅见颜薄云终于出现在面前,一抹喜色激动浮上脸颊,急忙来到他的面前,仰着娇媚的水眸,红唇轻启,“云,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怀了我们的孩子……”
颜薄云只觉五雷轰顶,血液倒流,僵硬的看向芙子墨,阿缇雅说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又一次狠狠的伤害了她,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勇气再看她一眼
芙子墨抱起墨云拉住听北进了屋内,至于赞安的伤,死了也与她无关。
颜薄云痛苦的闭上眼睛,阴寒冰冷的说道:“打掉”
“什么?”阿缇雅不可置信,抓住他的衣袖,“你说什么?”
颜薄云猛然甩开胳膊退后三尺。
阿缇雅怒极反笑,“打掉?这是你的孩子,你亲自送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现在你后悔了,不承认了,觉得耻辱了,当时为什么紧紧的扑上来抱住我……”
“够了不要逼我亲手杀了你”颜薄云双目充血,面色扭曲狰狞,全身青筋暴起。
狠戾薄情的话冲垮了阿缇雅最后的一点尊严和矜持,自阿缇沽说出她不过是个低贱的野种的时候,她便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完了,她再也高贵不起来了
阿缇雅指着他疯狂大笑,妩媚妖娆的身体剧烈的起伏颤抖,“哈哈,我瞎了眼,竟然爱上了你这种男人,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卑劣的男人,你不爱我为什么给我希望,你不爱我为什么对我暧昧不明,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给我订婚的承诺,你不爱我为什么对我动情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舍得要他死……”
纵然关紧了房门,书房里阿缇雅疯狂尖锐的吼叫依然清晰入耳,墨云吓的瞪大眼睛不知所措,香杏急忙将墨云的耳朵捂住。
可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依然传来,“云,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现在被奴王死了,虽然有王叔在,但是我掌握了一半的兵权,我给你,我把一切都给你,我帮你得到北疆的一切,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们一起生下这个孩子,照顾他,看着他长大,好不好?他一定是个男孩,长大了一定像你一样……”
唇已经被深深的咬出血痕,芙子墨似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煜煜红了双目上前懂事的用小手给她捂住耳朵,芙子墨紧紧的将煜煜抱在怀里。
“这个贱女人竟然还妄想着勾引侯爷”听北再也忍不住,顾不得帮助清夏给赞安包扎伤口,推开门就冲了出去,“这个贱女人,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侯爷有夫人有小主子,她是个什么东西,不知廉耻的jian货……”
清夏惊的丢下赞安用力的拉住听北,眼神复杂的看向她的腹部,“孩子,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听北不甘的愤愤哼了几声。
“卓谷准备的怎么样了?”芙子墨猛然抬头看向香杏,现在屋里只有她们两个和墨云、煜煜,她呆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见到这个男人她就止不住心惊肉跳加恶心
香杏抿唇看向窗外,叹息了一声,“估计要明晚才能打理好,可是扁大夫却是没找到”卓谷拿了那花纹钢指环几天前就去打理了,名义上去寻扁暮。
“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走”
香杏有些吃惊,看了煜煜一眼,煜煜惊慌失措的望着她们,“娘,我也走”
芙子墨忍住眼泪点点头,煜煜本来就是她捡到的孩子,凭什么留给他
“夫人”香杏迟疑的看向芙子墨,“我们目标太大,为什么不给皇上带信,让皇上派人来接我们?”
为什么?为什么?她忍住不嘲讽的讥笑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既然已经决定恩断情绝,这个男人的一切又与自己何干,为什么还是不忍心告诉大哥,不忍心看着大哥对他赶尽杀绝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卓谷悄悄的带信给香杏,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些天,颜薄云看似避开了她,其实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她,对她看管的紧,却没有提防卓谷,是她下了命令让卓谷去寻找扁暮,颜薄云默许了她的决定,她知道他对扁暮还是很宽容的。
她不知道阿缇雅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知道那个孩子会不会出生,她什么也不想知道,嘲讽的攥紧了花纹钢指环,想不到,即使离开还要借助他的声势
第219章 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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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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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去看看爹爹”煜煜知道这一离开,再也难回来,有些不忍的看向芙子墨,大而黑亮的眼睛满是哀求,又立刻咬唇保证,“我保证不向爹爹透漏任何事”
芙子墨点头默许,煜煜立刻欣喜的去了,香杏神色微变的进来,“夫人,不好了,府门口增加了很多守卫”
原本颜薄云喜静,又怕打扰芙子墨,府上除了相识的人,外人一律不得靠近府门半步,连守卫都很少,所有人知道北枭王的厉害,也没有人不怕死的上门来寻晦气,可是阿缇雅的蛮横闯入,让颜薄云忽然调动了很多暗卫。
四个笔挺的精壮男子仗剑而立,看样子是要值夜班,芙子墨凝眉不语,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天,为了离开,她拼命的让自己吃,拼命的强迫自己睡觉,就是为了养足体力,今夜,无论如何她都要走。
“娘,我可以进来吗?”煜煜在门口敲门。
香杏开了门,却见侯爷竟然站在门口,立刻躬身退了出去,顺手拉走了煜煜,他们两人还是希望夫人和侯爷能够和好如初,凭什么夫人为侯爷吃了那么多苦要便宜阿缇雅坐享其成,可是夫人心意绝决,香杏自知劝不了夫人,只盼着最后一次侯爷能够以真诚打动夫人留下来。
没有看芙子墨,颜薄云默默的走了进来,暗紫色交领宽袖裾袍,领口、衣襟边缘绞丝金线密绣精致花纹,墨黑的长发束在金冠内,越发趁的他整个人清冷俊逸,他总是很趁紫色,穿在他的身上有种天然的妖冶和华贵。
芙子墨的心猛的被针狠狠的扎痛般抽搐,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了赛仙阁初见的他,却是少了当时的倨傲、凌厉和悠然自得,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和局促。
颜薄云一直盯着芙子墨身上的水蓝色衫袄,视线停留在她光洁优美的脖颈处,曾经,他总是动不动就扣紧她的脖颈口口声声的要她的命,可是,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从来也没有想过真的掐死她在她面前他总是用狠虐威压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狼狈,他强大的自傲总是在她面前变得无比微弱无力……
两人相对无语,各自陷入沉思。
芙子墨稳了心神,对着门外道:“香杏,备些酒菜”
六个简单的菜式没有放任何辣椒,都是颜薄云爱吃的菜式。
他神色复杂幽暗难辨,默默的坐下,静静的看着芙子墨给他斟酒,葱白如玉的手,透明泛着红晕的指甲纤细圆润,轻轻的执起酒壶,细细的酒水声在她微微倾斜的玉腕下涓涓脆响,她轻轻探着身子,碎发拢在粉红精巧的耳后,优雅中透着静美舒缓,却少了那璀璨如月的灵动。
颜薄云的心猛然被狠狠的割痛,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当时就鬼迷了心窍冲动成那样伤害了她,这样的女子值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疼爱呵护。
她给他斟了三杯,他默不作声的一一饮下。
“当初,若是我没有实力跟阿缇雅比枪,你会怎么做?”她放下酒壶坐在他的对面,声音低柔,语气平缓。
颜薄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会让你以大局为重同意我娶阿缇雅”然后可笑的告诉她,墨儿你们两个不分大小都是王妃。
“如果我不同意,你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会怎么做?颜薄云面色扭曲,攥紧了双手,当时的他着火入魔似的,心心念念的都是一团火红的阿缇雅,阿缇雅的一颦一笑就像长了翅膀似的直往他心里钻,若不是墨儿的枪法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