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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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的分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跑不可耻,死亡才可悲。
这些话自然不好现在说出来,我不得不在含糊地回应尤里之后,小小地“出卖”一下白鸽:“唔,我看看……你为什么要挑那个箭袋呢?”
白鸽抱着箭袋退开一步,生怕我要抢似的:“因为它能装好几捆箭啊!”
军需官不乐意了,咳嗽一声。纠正道:“确切而言,是六捆,一百八十支。”'1'
趁军需官在给白鸽和尤里灌输魔法箭袋地优异之处,我慢慢打量袍子下方的一排法杖,一根一根拎过去。zZz中文网。.zZz.com
都很沉重。旁边架子上的几根虽然精致轻便。但从上头的魔法光华来看,明显超出了预算。
这样挑下来,最终我选中了一根结实的长棍。它的中部偏上紧紧缠绕着几圈朴实的特制帆布长条,方便握抓。将它拿在手中,魔法力并没有增多。但是有一股稳定温和地力量传到身上,令人感觉体力充沛,也更加灵敏轻捷。
我抬头瞧了一下空出来的墙边。那儿挂了个小标牌,上面写着:“平衡长棍。”
平衡长棍……
在游戏中,一般而言,人类新手拿到的第一件绿色装备就是它。没想到,来到了这里,头一次拿到附有魔法属性的用品,也还是它。
“就是它了吗?”杜汉早就走过来,在旁边瞧着我选东西已经好一会儿。他与我一同打量了一下平衡长棍。欣然勾起了唇角,“以一个老战士的来看,对一个即将穿越艾尔文森林地法师而言,它很合适。我想,您不是一时兴起。”
我一笑。默认。何必无端端撒谎掩饰呢?就算否认,杜汉也不会信的。毕竟他将我的选择过程从头到脚看在眼里。军需官的教诲告一段落,我转向尤里他们那边,提醒了一句:“好像可以结算了。”
墙盾虽然质朴,但是用了百多斤的优质铁材,又出自矮人之手,锻造工艺极为扎实。而且尤里属于天赋秉异地特殊情况,根据设计,墙盾并不是提供给年轻的新战士用的。所以我们听到它地价格为十八个银币时,都不怎么惊讶。
比起墙盾,平衡长棍虽然轻便很多,但是因为经过了附魔加工,要二十五个银币。
至于白鸽选的箭袋,在暴风王国不多见。因为比起同盟暗夜精灵,人类的臂力和视力决定了其无法批量训练出优秀的弓箭手。不过由于是制式装备成本价购买,虽然有空间魔法,价格倒是不贵,只要十五个银币。
三者总计为五十八个银币,贴上了八个银币。
告别军需官和杜汉之后,我们本来打算去趟铁匠铺,把尤里用了没几天的黑色尖头盾卖回给安德温。但是遭到洗劫之后,当事人还在接受调查,铁匠铺依旧关着门。
所以我们回了趟旅馆,打算将它寄卖在法雷的地方。
一路走,我一路偷偷瞧着黑色尖头盾。它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上面有些十分明显、但不影响使用的凹凸。是尤里拿盾牌当武器时,砸出来地。它是我们离开北郡后购买的第一件装备,或许等我老了,我会愿意晒着太阳擦擦它,数数上面的坑坑洼洼,回忆一下年轻时候经过的旅途……我默不作声地看着尤里和法雷交代完毕,等他和白鸽、大野猪脚步轻快地出了店,飞快地掏出五个银币推到法雷面前,小声请求:“把它卖给我吧。另外……嗯,您可以为我保管它吗?下回经过闪金镇的时候,我想我就会带走它了。”
“查理?”旅馆门口地摇门一开,明亮的阳光照了进来,尤里回身催促,“你在耽搁什么?走吧。”
幸亏我站得好,挡住了银币。
法雷不解地瞧瞧我。随即随和一笑,耸耸肩一点头:“好地,没问题。它不占多少地方。”
森林中的大路,不是水泥筑就,不是沥青浇成,不是青石板所铺,总之。不是我曾经熟悉的任何一种。我,运转着云晓茶的灵魂,使唤着外星人制作地躯壳,顶着“查理”和“法师”的头衔,就这样踏上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一步一步地走进这个世界中去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一个叫中国的国家,一个叫上海的城市,以及一个叫起点的网站,它们真地存在过吗?
背上被轻轻拍了几下。尤里跨前几步,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关切地打量我:“你怎么啦?”
我醒觉过来。揉揉额头:“唔……没什么。白鸽格朗姆呢?”
尤里耸耸肩,指指身后南侧地路边:“刚才大野猪看到路边有一溜野莓,结果吃着吃着,顺着野莓子吃到树林里去了。白鸽追过去了,反正格朗姆跑得很快,吃够了就会赶上来的。她还跟我们打过招呼呢,原来你那会儿就开始走神了啊?”
没错。我能说什么呢?只有点点头。
尤里一拍我的肩,顺便把手往上面一搭:“你在担心鱼人的事?”
为了应付在路上可能遇到的熊或者狼。加上赶路地速度不快,作为一种日常训练,尤里眼下穿着锁甲,只是没戴手套。所以他一整条胳膊压在我肩上,沉得要命。后颈上则是一片金属的冰凉触感。更叫人满身不自在。
所以我用力瞪他一眼:“拿开你的手,沉死了。”
尤里拿开手干笑两声。一脸循循善诱道:“到底怎么啦?”
我在担心卫兵罗尔夫和马拉凯。在wow中,新人们将从托马斯那里,也就是我们所送的这封信的收信人那里,接到一个寻找他们地任务,并最终找到两具尸体。
然而,在这个世界中,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和旁边的这位,聒噪地尤里先生一样的,活的。
可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如果……如果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出来闯荡,他们的命运会改变吗?
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说,正是我龟缩在北郡的逃避行为,害死了他们呢?
尤里望着我,没有催,只是把手放上我的肩。
肩膀微微一沉。而同时,温暖也一点点渗过衣服,从他地掌心捂到我的肩上。
尤里又安静地等了一会,翻翻眼睛用力想了想,缓缓绽开一个明朗的微笑:“啊哈,我知道了!你就是在担心送信的事。”
算是对了吧。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尤里的蓝色眼睛清澈得一如此刻地天空:“没关系啊,有什么关系呢?虽然我们能力有限,只能跑跑腿传递一下两边的情况,成不了英勇善战地援兵……可当作大家一起旅行了一趟,也很不错啊。而且,一路上,没准会遇到有趣的人,甚至新的同伴……谁知道呢。这样,难道还是不开心吗?”
等他面对别人血淋淋的尸体时,还能如此乐观吗?我叹了口气。
“别这样啊。”尤里用力一搂我的肩,还使劲拍了两拍,“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肩上压。”
我狠狠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尤里当作没看见,继续教训我:“神都不是无所不能的,也有做不到的事。你小时候没在炉边听过大人讲故事吗?瞧,在那些传说中,即使强大如神,也会战败陨落,也会被对手杀死。所以呀,何况我们呢?我们只要尽力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努力抓住眼下拥有的一切,就好了。”
努力抓住眼下拥有的一切?
“别想那么多,嗯?”
“……嗯。”
“这才对嘛。自从离开北郡,整天不是板着脸就是彬彬有礼,搞得跟三四十岁了似的……说起来你比我还小吧?”
“……”我的确差不多三十岁了。
'1'本文中的箭一筒或一壶默认为三十支。在后文中,箭矢比较高级的情况下,也有可能出现二十四支、二十支等。届时会另外说明。
'2'三件装备的购买价格均参照游戏中的价格。
………【31 一二三三拨路人】………
我使劲摔脱了七八次,终于把尤里的胳膊甩了开去。或者确切而言,终于以不懈的努力感动了尤里,让他决定结束剥削我的体力。
这么一折腾,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不知跑去了那里。被尤里笑嘻嘻地瞅着,就算想生他的气,也生不起来。
今天天气挺好。朗晴天一碧如洗,万里无云。初夏的阳光灿烂地照耀下来,落在被来往车辆行人轧得结板的泥路上,明亮灼热。路两旁几人合抱粗的大树舒展枝条撑开冠盖,欣喜地倾拢身来,争先恐后地接受这份恩赐,无意中为路人提供了凉爽的荫蔽。树叶间漏下的光斑洒在大路上,也洒在林间绿得深深浅浅的草地灌木上,洒在红蓝黄白紫的野花上,一片生机勃勃,瞧着特别诱人。
然而,身为一个年轻男人,对野花“应该”不屑一顾。我只好时不时偷偷瞄两眼,克制着跑过去采上一大束的冲动,乖乖儿和尤里一同赶路。
尤里全副盔甲,背上一面大盾,腰侧一把厚重的步兵剑,可他腰板直挺迈着大步走得轻轻松松,还吹着口哨,心情挺好。
我听着旋律愉快的小调,无意间一低头,正瞧到他左手扶在腰间的剑鞘上。唔,大小和我的差不多。但是因为长期干活,也因为早早学会了挥舞武器,比我的更粗糙、更厚实些。要不要……——
嘿,找个理由来试试手感呢?
就像尤里说的,要努力“抓住”眼下拥有的一切嘛,啊哈!
“哦,对了!”口哨声截然而止,尤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粲然一乐,反手掏掏背包。抽出一根白色的东西。是那支骨笛。“我记得你想试试这个。现在不是刚好有空么?”
理由一下子还真找不到现成的。先学这个也不错。我点点头应了一声,从自己的行囊里找出我那支。完呼吸,尤里用单音做了个基础示范,“就是这样。”
“嘀——嘀——嘟!”
“吐气均匀点儿,放松点
“嘀——嘀——!!!”
“……你那么用劲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一边在赶路,呼吸有点儿调不过来。奇怪的是,尤里却不存在这个问题。看来这点运动对他而言远没有达到成为负担的地步。
“再试试?”
“嘀——嘀——嘀?”那是谁?
“嗯?”尤里顺着我地目光看去。
“等等。等等!”喊人的小男孩只有十一二岁,穿着半旧的苦行僧长袍,袍子上绣着光明大教堂的徽记,圆圆的娃娃脸上横一道灰竖一道泥,白金色的半寸头上还沾了几根草叶。他刚刚从大路北边的森林里跑出来。气喘吁吁,撑着膝盖缓气,模样狼狈极了,“我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尤里收起了骨笛,不着痕迹地扶上了剑柄:“发生了什么?”
小牧师把手里地牧师锤当作拐杖往地上一拄。撑起身指指身后的树林:“有一个卫兵受了伤。我已经初步治疗了他,但是还不行,我得把他送回到镇子上去。你们能帮帮我吗?”
我们跟着他进入树林。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伤员。伤员躺在地上,看上去很虚弱——
是的,看上去。
不用仔细察看伤势就知道,因为他人趁着小牧师不注意,对我们使了个眼色。
尤里和我对瞧一眼,对小牧师开口道:“我来扎个担架吧。你知道这附近那儿有合适的小树吗?”
小牧师跟着尤里过去帮忙了,我留了下来。
这位脸色苍白的卫兵耸耸肩。掏出他地铭牌让我看了看:“我是罗伯兹,闪金镇的卫兵。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的任务是在这里扮演一个虚弱的卫兵,供新就职地牧师作为考验。”他无奈地挠挠手臂:“别担心,血迹什么,都是化装出来的。”
我松了口气。于是有闲心好奇:“你看上去的确很苍白。”
“唉!”罗伯兹苦恼地叹了口气,“肤色是天生地。所以洁塞塔。哦,就是闪金镇负责训导新人的那位女牧师,一去寻求帮助,他们总会挑中我来做这件事。
zZz。com当然,每一次,在那位女牧师的口中,我的名字都不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罗伯兹也笑了,耸耸肩无奈道:“您别介意……不过,您和您的同伴还是继续赶路吧。我只是个兼职演员,一次骗一个实在已经够难了。何况,如果由两位送我回镇子,这个考验可能会被认为没有通过,如果那样,大家可就都麻烦了。”
我不解:“为什么呢?牧师也可以寻求帮助啊。”
罗伯兹微笑着解释:“因为前面的治疗考验技能掌握,后面的辛苦考验的是他们地心志是否坚韧。一般情况下,我会十分虚弱,不能行走。他们得连人带盔甲背我回去。今天这个特别小,所以你瞧,我穿了一套坏了的旧盔甲。”说到这儿,他不由苦起了脸:“按照剧本,他只要把我拖回去就行了。”
这里离闪金镇足有七八公里路。我乐不可支,笑着点头:那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尤里回来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说了真相。但是告别并不像我们预料的那么容易,小牧师对我们的离去感到愤怒,他地脸都气红了:“你们要放着他不管吗?!”
好、好……——
好可爱好正太啊!
手上一紧,扭头一看,发现尤里抓住了我的手腕,正狐疑地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使劲捏捏小牧师地红苹果脸儿,再用力揉揉他根根竖的板寸头呀!
我咳嗽一声,两眼望天。冠冕堂皇无辜道:“小孩子不懂事。不给他个教训,他还骂得有理了。”
“……难道你想像对付野猪一样,给他穿个前后透风的大窟窿?!”尤里不敢置信地瞪了我一眼,把我往后一扯,朝那边喊道,“喂,小子。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有更重要地事去做,没时间帮你送人。你沿着大路往西直走,就能到闪金镇。”
小正太费力地拖着罗伯兹开始赶路,简陋的木橇在泥石上磨擦出难听的声响:“哼……有什么比救人还要紧?!”
不考虑别人所负的责任、总以为自己最重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