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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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子摇摇头:“不,他没……”说到这里他凛然一惊,当即改口:“呃,是的,当然……”后面却没了下文。
几个人互相看看,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如果说没有,固然把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到了杜汉身上。可是,杜汉做治安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为镇守地方安全的、富有经验的军人,依我看来,他实在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回去一对证,就会露出真相。到时候,相信杜汉不会放过污蔑自己的人。
如果说有,那么他们就等于承认自己罔顾马科伦农场的安危。毕竟是在外面混饭吃的,像“一时没想到”这种借口,借给他们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拿出来说的。
空地里一片寂静,那群人中不知谁灵感突来,低低说了一句:“我们去追狗头人。”
好不容易出现一根救命稻草,小胡子慌忙紧紧抓住:“对、对,不少狗头人逃走了,我们去追、我们去追!”
他一边说话,这帮人一边已经开始朝南边移动。起先还是半步半步慢慢挪,然后转身装作一本正经地模样,大步向前走。因为心虚,几个人越走越快,都唯恐落在后面。结果,还没有走出几步,他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跑起来了。
“扑哧!”
“哈……”
“瞧他们那模样!”
不知谁第一个忍不住,笑声很快在我们这边蔓延开来,赶着撵着这群混蛋。对他们而言,这些声音大概就像冰冷的、缠绕不休的幽灵。否则,他们为什么要越跑越快呢?
马科伦老爹也笑了,用力咬了一口烟斗:“他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哼,我们去闪金告他们!”
告的确是可以告的,也不麻烦。只是冒险者流动性大,赔偿也未必拿得到就是了。可惜,狗急跳墙,我们又没几个“专业人员”。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不过,光明显然不愿照耀在这拨人头上。林中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大片盔甲磨擦引起的铿锵作响。是卫兵,剿灭狗头人的主力。他们很快出现在大家面前,并用盔甲上的污脏和血迹无声地向人们证明,他们无愧于这一点。
这令逃蹿的那拨人两腿瑟瑟地停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招来卫兵的追击。
看到麦田这边的情况,领头的治安官杜汉舒出长长一口气,随即一抬手,令卫兵们停了下来。他自己则踱着军人特有的大步子越众而出。大概是为了表达歉意,杜汉摘下头盔向马科伦老爹欠身一点头,而后重新挺直腰板,将严厉的目光投注到了两腿瑟瑟发抖的那拨人身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利天正烂漫的童音响起:“哦,杜汉长官叔叔,我知道!他们说,他们人手不够,不小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缺
雇农们对剿灭队的失职多少有些不满,跟着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有几个年轻的纷纷凑趣,跟着起哄:
“是啊,长官,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谁让他们人手不够呢,长官。”
杜汉板着脸,迈着沉缓的步子,走向那群人。他是上过战场,真正身经百战的人。在他的压力下,农场里的人不由自主安静了下来。那拨人则更为惶恐。有一个腿一软,干脆跌坐到了地上。
杜汉一声冷哼:
“一个小小的缺口……嗯?”
………【23 拥抱吧帮个忙吧】………
杜汉命人看住了那群冒险者,又吩咐手下帮着收拾战场。这一举动使得农场的人对剿灭队的怨气消弭无踪。大家都不是小气的,杜汉和卫兵们也不是有意的。归根结底,毕竟是人手短缺惹的祸啊!
马科伦老爹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斗,招呼上我们四个,朝杜汉走过去。
杜汉刚刚吩咐完两个手下,似乎是让他们回法戈第那边传达什么命令。手下领命而去,他眼见我们走向他,端着头盔迈着笔挺的步子迎上前来,赞赏道:“干得真不错,小伙子们,特别是您,远道而来的暗夜女猎手。”
大野猪不满地探前一步。白鸽伸手示意,替杜汉介绍:“格朗姆。”
“哦,还有你,格朗姆。嗯,好样的!”杜汉连忙补充,然后他对白鸽行了个军礼:“有机会请务必替我向月树女士转达敬意。”
白鸽优雅地回礼:“我会的,杜汉长官。”下一瞬她又回复到干脆利落的猎手,抚摸着腰侧格朗姆的大脑袋:“这事是应该的,我们拿了钱。”
尤里用力点点头应和:“嗯。本来是来送……讨杯茶喝的,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一拨生意。”
这话说得杜汉有点儿尴尬,我打哈哈:“一切为了赏金,长官。”
马科伦老爹听得乐了,抬起手朝我的肩拍来。大概普通人对法师总有些距离感的缘故,他挥到半途,有些尴尬地冲我一笑,拍去了尤里脏兮兮的盔甲上:“别忘记了还有雇佣金。我们马科伦家可不是过河拆桥的。这群狗头人居然有了弓箭,没有你们。我们怎么也挡不住,几百亩的麦子可就保不住了,我们没准跟着遭殃呢。按之前说地野猪来算。东西算你们的,另外一个狗头人一个银币。怎么样?”
说真的一个狗头人换一个银币,不多。可眼下地情况,一个狗头人拿两份赏金,极其少见。于是这一个银币也就额外丰厚起来。
所以我们瞧瞧彼此,纷纷感谢马科伦老爹的慷慨。
一边地杜汉斟酌着语句。似乎想说什么。好吧,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谢完了马科伦老爹,不等他提示,半开玩笑道:“这么好的买卖,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们四个回了闪金镇一上街,就会被人给扒了的。”
白鸽身为在暴风王国游历的暗夜女猎手,自然对盟友之间的相处要诀有所体会,当下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尤里也听出点门道来了。他眨巴眼瞅瞅我。转向杜汉时,却是微笑不语,看上去特明白特通透。
马科伦老爹乐了。对杜汉摇头长叹:“瞧瞧,瞧瞧。眼下地年轻人。个个都精明得要命啊。”
杜汉轻轻松了口气,看了眼尸体狼籍的草滩。朝我们微微一笑:“恭喜你们。”
尤里也转头朝方才的战场看去,略数了一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我瞧他那模样,忍不住想起他那套宝贝新衣服。
新衣服也好,赚钱也好,其实都是一件挺纯粹挺开心的事。只要有像尤里一样坦直宽和的心性。
杜汉和马科伦老爹接下来要谈的,八成是剿灭队长官将怎样对农场方面“意思意思”的问题。因为我们几个其实算是替剿灭队补了漏。只是为了威信,杜汉肯定要在卫兵那儿下封口令的,也就不好公开地、额外地奖励我们。所以农场出钱,他给予农场一些职权内地适当倾斜做补偿,同时也表达一下对这次事故的歉意。
这事说大大,说小小,至少要值得马科伦老爹这笔雇佣金。其间来去虽然没有大碍,到底不太合适有人旁听。所以我借口去割取领赏凭证,拉了乐得傻呵呵的尤里走开。
白鸽也不知有意无意,哄着意犹未尽还没被夸够地格朗姆,走得稍微慢了几步。暗夜女猎人的耳力比我好很多,她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原本就笑嘻嘻地脸上,深邃地银色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说是去割耳朵,其实我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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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光顾着拦截狗头人,并没有时间和精力仔细考虑自己的感受,稀里糊涂也就过来了。现在一静下来,胸闷、恶心、腿软,全都上来了。毕竟比起鱼人,狗头人远远要更像人。而且,它们地长相也很有引起噩梦的功效……
白鸽可老练多了。她一蹦一跳地穿梭在草滩上的狗头人尸体间,快活地拔出她靴筒里的长刃匕首,被她叫做“猎人小刀”的那把,割着狗头人的左耳朵。
好像一只成年狗头人的耳朵值两个银币,一只未成年的则值半个银币。
尤里也不落后。他的盾牌留在田埂边,不过腰上的步兵剑没有离身。他从乔舒那儿借来了把匕首割了两下,似乎觉得不顺手,换成了长剑。只见他手里的长剑轻巧地一挑又一挑,狗头人的耳朵就一只接一只地飞了起来,个个落到他一手撑开的袋子里。
外号叫“小公马”的雇农迈克尔牵着马,拉着一辆大车,一步一挪,从我面前经过。听一旁的雇农们说,这个人的外号缘自他养得一手好马,以及他像马一样的力气和精力。眼下,他直哼哼:“哎唷,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乔舒。马科伦忙着给那些受伤的狗包扎伤口。伤口包完,开始给它们分一大盆新鲜的带着肉的骨头,用来奖赏它们的勇敢与忠诚。闻言瞥都没有瞥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一眼,貌似不经意地说:“谁装了野猪去闪金?午饭狮王之傲,下午逛街放假。我请客,啤酒管够。”
他话音未落,旁边就响起一片艳羡声。迈克尔腿也不沉了。腰也不酸了,抓着前后肢拎起一头野猪甩到车上,神气活现地冲人展示他鼓囊囊的肌肉。还朝那些想取代他的家伙直瞪眼。
马科伦老爹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来住一晚。除了感激,更有以防万一的考量在里面。那么多狗头人奔散在森林里。慢慢会重新聚到一块儿。谁知道回头会不会有一拨儿饿急了蹿到农场来。反正明天依旧打猎,接受他地好意不仅不会耽误事儿,还能省上好大一段路,我们干干脆脆地答应了。
所以,乔舒让迈克尔赶来一辆大车。装上几头野猪几头猪崽,出发去狮王之傲帮我们送货。和迈克尔载着猎物,载着大家的口哨和挥别,驶上了通往闪金镇的路。
一个人走了过来,在我侧背后不远处停下脚步,咳嗽了一声作为提示,以免引起误会和惊吓。
我闻声望去。是马科伦老爹。
他仔细瞧瞧我,露出了了然地表情,蹲下来道:“您还好吧?”
我打起精神:“谢谢您。我想我没事。”
马科伦老爹点点头,想着什么。吧嗒了一口烟斗。吐出一个烟圈,一指我身后的麦田。自豪道:“您瞧,这麦子长得不错吧?”
顺着他指地方向看去,正是一望无际的浓绿色麦田,从眼前直到远处的树林前。我多少也在乔治那儿打过工,看得出这些麦子茁壮得很。不由衷心道:“是啊。瞧着就是个好收成。”
“这话我爱听。”马科伦老爹乐了,他掰着手指数给我听,“在这里开田,辛苦是辛苦。可按山地的价儿买,而且开出来的田,两年免税,两年半税,您瞧瞧这泥……”说到这里他抓了把泥土,瞅了瞅嗅了嗅,搓弄着粗糙地双手,让它们从指缝间落下去,享受地眯起了眼:“多有力啊。”
我学着他的样子抓了把泥土看了看闻了闻。虽然说不具体,但至少不粘不沙,的确肥沃。再望望马科伦农庄,我忍不住就有点妒嫉起马科伦老爹起来:“这么好的庄子,真让人羡慕。马科伦老爹呵呵乐了:“我说,您不打算去田里走走吗?”这位农场主得意地眯起了眼睛,就像一个国王俯瞰自己的领土一样,用力一挥手,指指中间方便行走的田埂:“我每回沿着这条路从田里穿过,都会浑身长满干劲。”
这是个好主意。我望着身后广阔的麦田,以及麦田中间的农场房子,站起身来:“是啊,看着它们,人就会精神起来。”人,被几百亩散发着清香地麦子代替。身处中央,闻着泥土和阳光的味道,闻着麦子的清香,想到自己保护了它们,我一点点自豪愉快起来。
西边很热闹。梅贝尔领着帮佣们地女人们送来了喝的,雇农们说话吹口哨,笑闹得热火朝天。另外,我地几个伙伴似乎在争执什么。
白鸽炫耀着高叫一声:“两打!”
尤里很不服气地回敬:“二十四只!”
白鸽一撇嘴,用力哼了一声:“你连查理地都算进去了!”
尤里一扬头,也哼了一声:“你连格朗姆的都算进去了!”
两人别着劲又开始埋头割耳朵。
我莞尔,转而望向南边。南边地森林地势渐渐低了。在这个方向上,在被树林挡住了视线的远处,淌过了分割艾尔文森林和暮色森林的大河。不知是不是错觉,从东偏南的方向吹来的风,似乎带着水汽的味道。
林风吹拂间,似乎过了一小会儿,又似乎过了很久,有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带着穿锁甲的战士特有的沉重。
是尤里。
我指给他看:“那边就是暮色森林了。”
尤里眺目远望南边,良久没有说话。然后他轻轻开口:“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人和马也能到达。”
典型的草原民族谚语。
我正腹诽呢,尤里忽然一拍我的肩:“嘿,好一点了吗?”
好吧。他的安慰一向地真诚。但是他地盔甲上溅到了不少狗头人的血,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当下熏得我更难受了。我朝上风口让开几步。冲他摆摆手:“离我远点,你闻起来就像个特大号的狗头人。”
尤里抬起手臂凑上去嗅了嗅:“我怎么闻不出来……”
我没好气。脱口而出:“你是久入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你在说什么啊?”尤里挠挠头,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地污迹,干笑两声:“不过或许,眼下我闻起来,的确比较像狗头人。”
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我用力赶他走:“拜托。忙你地去吧!”尤里摊摊手,凑过来一点,展开双臂,殷勤地建议:“我想你需要安慰。要不,我们来一个紧紧的拥抱吧?”
拥抱很美好,可是臭烘烘的拥抱很糟糕!我大为骇然,忙不迭蹿开去,差点一脚踩进麦子地里。
尤里恶作剧得逞,叉着腰指着我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嘿,你现在看起来可精神多了!”里耍了一把……
明明应该沮丧的。可事实上,我怀着愉快的心情。按照威廉给我看过地图鉴。拎着从梅贝尔那儿借来的菜篮子,在农场边的树林里寻找草药。
树林里有一条小溪斜穿而过。是农场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