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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清风散尽往事如烟灭.续-第17部分

小说: 清风散尽往事如烟灭.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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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入府以来,一直在福晋身边么?”
  “一直在福晋那院。开头就是洗扫。有一回,嬷嬷教训我,我顶了两句,嬷嬷气得边打边骂,不想竟被王爷撞见。王爷喝止嬷嬷,不知对福晋说了什么。福晋把我叫去,说我认得几个字,让我照看三阿哥做功课。后来,福晋身边大丫头出嫁,又让我补了缺。”
  楚言发了会儿呆,慢慢地问道:“你十六了吧?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可有什么打算?有没有喜欢的人?趁我在这儿,有什么也好帮你们开口。”
  楚言看不见的身后,小岚脸颊飞红,眼角浮起一抹轻愁,幽幽道:“这样也挺好的。王爷福晋的大恩,我们一辈子也报不完。”
  “这话是你哥哥说的吧?不通情理。要报恩,也要过自己的日子,有点打算,难道就成忘恩负义了?”
  小岚犹豫着,迟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哥哥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吧。”这些年“小岩姐姐”在他们兄妹心中仍是极亲近的,可“靖安公主”到底有些不同。听见外面有人轻唤,定了定神,告了个罪,走了出去。
  小岚做主安排的晚饭是荷叶梗米粥,几样清爽的南方菜,甚合楚言心意。怡安打了个盹,转醒过来,挑着喜欢的吃了一点。
  晚饭后,小岚主动陪着怡安玩。怡安不接受那个新称呼:“不要格格。怡安不是哥哥,是妹妹。”
  楚言笑道:“是这话。小岚,你叫她怡安就好。图雅平日也是这么唤她。”
  “小岚明白公主的心意,可是,被人听见——”
  “不妨。别的丫头这么叫兴许失礼,你却不妨。王爷福晋不会怪罪,就算怪,也只能怪怡安,是她不喜欢被叫做格格。她父亲还让她叫你哥哥叔叔,她叫你姑姑也是应该。”
  说了一阵子话,消了消食,也就睡下。大概真是累了,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由四福晋陪着去畅春园,见过德妃宜妃两位。静太妃已薨,荣妃惠妃都在宫里,没能见到。
  德妃宜妃大概也是寂寞的,拉着说了许多话,留下吃了顿午饭。
  楚言和四福晋回到圆明园,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怡安和弘历弘昼玩。十四阿哥等得不耐烦,派人来请。
  怡安玩得高兴,不肯走,倒是弘历弘昼听说怡安要去十四叔家做客,有些羡慕。
  楚言对四福晋笑道:“不如让小阿哥们跟着我去?十四爷的几位阿哥格格都大了几岁,未必能同怡安玩到一块儿。小子好动,也该让他们出去放放风。”
  四福晋想了想:“既这么着,去看看弘时功课做完没有,若是做完了,跟着一块儿去吧,帮着管管弟弟妹妹。每人带一个嬷嬷一个丫头去。你两个,好好听话,不许淘气,别给十四叔添乱。”
  弘历弘昼,还有弘时,被闷得久了,听说能够出门,都是欢天喜地,乖乖回去换了衣服,跟着嬷嬷上车。
  楚言拖着一大三小的四条尾巴走进十四阿哥别墅的大门,就觉得一道温润的视线落到身上,抬头望见那人,暖暖一笑。
  ==〉谜底:综合几位老大的发言,已经解了。这边看————〉

  故人故地(中)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里面登登登地冲出来几个人。
  十四阿哥走在前面,张口就是抱怨:“怎么才来?非要再三派人去请。”
  五阿哥笑着劝道:“楚言到得不晚,是我们来得早了些。带三个这么大孩子出门,不容易。”
  十阿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们没事儿,来得早些,楚言有事,到得晚些。还不是都来了?”
  不等楚言一个个问候,十四阿哥嚷着:“到后面园子里,再慢慢说话。人都在那儿呢。堵在大门口,多难看!”一把抱起怡安,叫弘时带着弟弟们跟着,领先往后园去了。
  十阿哥连连称是,和五阿哥一左一右夹着楚言往里走,一边连珠炮似地问这问那。
  楚言含着微笑,耐心回答他,间隙间问候着五阿哥一家。
  八阿哥落在后面,嘴角噙着笑,默默地望着那依然苗条的身影,心中踏实而安慰:“她回来了。她看着很好。”
  来了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别墅这个园子不小,可因为阿哥福晋们也来了不少,加上跑跑跳跳追逐玩耍的孩子,有些拥挤地热闹着。
  女人们,见过没见过,好歹都带给编号,按拨儿坐着,总能分个大概。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年纪和名字又经常差不太多,一个个上前拜见姑姑。一圈下来,记住脸的没记住名儿,记住名儿的没记住脸,更多的啥也没记住。楚言脸上笑着,不住地夸这个长得好,那个聪明,再那个乖巧懂事,心里暗暗嘀咕着:人口就是这么样增长起来的。好在她和这些孩子没什么交道要打,也不知怡安能记住几个。
  忍不住用眼神四下搜寻女儿的所在,不意望进隔着一段距离树下那双了然含笑的眼睛。
  他远远站着,望着众星捧月般被包围着的她,看着她巧笑盼兮,耐心周旋,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哄得周围的人一个个心花怒放,笑声不绝,心里就是知道,这些小阿哥小格格,她怕是一个也没记住。她一向不大会记人,尤其不善记名字称号,不过,她自有一番打混的功夫,轻易不会叫人看破。见她抬眼暗中张望,知她挂心爱女,从他的角度微微一扫,已然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悄悄努了努嘴,不动声色地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楚言依他指点看去,果然见到假山后依稀可见的粉紫色小衣裳,有小岚和弘时陪在她身旁,放下心,抱谢地一笑,继续扮演她的省亲角色。
  弘时本来蹲在地上陪怡安看蚂蚁搬东西,看见他,连忙站起来:“八叔。”
  小岚也连忙行礼问安:“见过八爷。”
  他对这个丫头有些印象:“你就是当初淮安那个小姑娘吧?听说做了四福晋的大丫头,帮着福晋管教几位小阿哥。可是弘时太淘气,不好好念书,福晋命你专门看着他?”
  没想到八贝勒还记得她,小岚又惊又喜,竟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弘时抗议道:“八叔也太看不起我了。小岚和姑姑有些渊源,福晋特点让她过去服侍姑姑一段日子。我这么大人了,哪还淘气?前些日子,夫子还对福晋夸我呢。今儿,福晋特地让我来,帮着姑姑照看怡安。对了,怡安,这是我八叔,你该叫——”
  “怡安拜见八叔,八叔吉祥!”怡安笑嘻嘻地接了下去,学着小岚的样子福了一下,眼睛骨骨转了转:“我不磕头了。地上都是泥,把新衣服弄脏,图雅会骂我。”她刚才磕了多少个头啊?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额头都磕疼了。
  看见那肖似的清秀眉眼,那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灵动顽皮,他的心微微一揪,勉强抑制住颤抖,蹲下身,伸手替她抹去腮边一道泥印:“好,好。你喜欢就好。”
  弘时觉得有义务纠正她的错误:“不对。怡安,这是我的八叔,是你的八——”
  八阿哥已经定下心神,淡淡笑道:“不妨事。她年纪小,一下子要认得这么多人,已是为难。让她跟着你叫,也是一样,草原上原没这么多讲究。”
  弘时心中一动,想起一样,弯下腰问:“怡安,你叫我什么呢?”
  怡安歪着头眨巴着眼睛:“你不是叫做弘时吗?”
  八阿哥失笑:“弘时大了你那么些岁,好歹也得叫声哥哥吧。”
  小岚笑道:“称呼这事儿上,怕是没法让她明白了。我听公主身边的图雅说,那边平辈之间多是以名字相称。她除非求她哥哥做事要东西,从来不叫哥哥。”
  弘时挠挠头:“若是这么着,不叫哥哥也罢了。”
  八阿哥摇头笑笑,没说什么。小岚抿着嘴偷笑。
  怡安拉拉八阿哥的衣摆,甜甜地笑着:“八叔,我要那个。”她听不懂那么多话,可看得出来,这位八叔会对她很好。
  “蜻蜓么?八叔试试,抓不抓得着。”
  “怡安要抓。”
  “好,怡安自己抓。”他笑着,抱起小丫头,让她伸手去够叶子上停着的蜻蜓。
  蜻蜓飞飞停停,他慢慢跟着挪步子,看着她小心探出手,懊恼又开心地笑,把目标扩大到两只蝴蝶,最后拿了弘时捉住的一只知了玩起来。
  见她的眼睛还跟着蜻蜓打转,弘时安慰说:“你要喜欢蜻蜓,过几天,我带你到外头去。我们园子往北,一片水渚,长着好些芦苇,有好些蜻蜓。叫人弄些树脂,一沾一个准儿。”
  “胡闹!”八阿哥轻斥:“那地方也是你们随便去的?落水了,弄伤了,被毒虫咬了,可怎么是好?这话要被你阿玛听见,打一顿还是轻的,罚你半年别出门。”
  弘时暗悔失言,知道八叔听见无妨,只拉着小岚央道:“好姐姐,我说着玩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小岚悄悄看看八阿哥,红着脸啐道:“三阿哥,你正经跟八爷学点好的吧!怎么倒跟怡安学起这一套了?”
  弘时再要分辩几句,一眼望见那边一人,连忙规矩地站好:“八婶。”
  八阿哥转过身,望见宝珠立在那边廊下,也不知看了多久,先递过一个微笑,慢慢把怡安放下,嘱咐小岚两句,回身向她走去。
  八福晋心头笼着一层惆怅一层失落,也不知是为他多点,还是为自己多点。那个人出现,下意识地她就留心着他的神情。看到他刻意地拉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脸上淡淡的,甚至不曾走上前见礼,她明白他的心里不可能象表面这么平静无波,可不知他是情怯伤感,还是,这么远远看着已经满足。十四福晋过来,她不过扭头说了几句话,一转眼竟把他的身影丢了。她有些慌张,担心他心里难过,有意避开,若是那样,她希望能陪在他身边,虽然他也许并不希望有她陪着。
  不好找人打听,她只能做出兴步走走的样子,四下张望。她看见了,他抱着她的女儿,象托着一个宝贝,一脸疼宠纵容。她的心被刺了一下。他是个好父亲,细心耐心,从不打骂孩子,对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疼爱。一有空闲,他会教弘旺认字习字,拉弓射箭。冬日的长夜,他会一边一个地揽着一双儿女,给他们讲故事,含着微笑,认真地听他们的童言稚语。他也会陪孩子们玩耍,可是,她从来没见他这般模样,象是对怀中的娃娃怀着虔诚珍惜之心。只因为,这是她的女儿,生着与她相似的眉眼。只可惜,这不是他的女儿,是另一个男人的血脉。
  望着缓缓走近的他,她的心在疼,但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察觉她神色有异,他心思微微一转,已经明白她的想法,暗自叹息,没想到,被困的最深,最走不出来的,竟然是她。有心解释安慰两句,又觉无从说起,也怕在她心里越描越黑,这些年,她的性子其实一点没变。当下开颜一笑,轻声问:“那件事,你可拿定主意了?若是定了,不如趁着今日人来得齐全,当面说了。商量着,定个大伙方便的时辰。”
  八福晋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给她过生日的事。
  得知那人已在回京路上,她想起一件事,思量一番,说出来与他商量:“楚言妹妹出阁之前,我曾邀她回京省亲时,到我们府里做客,还说帮她把相好的那些女子全都请来,一块儿聚聚。”当日说那话,确存了两份卖弄争强之心。这些年,出了那些事,多少人对他们避之不及,唯恐沾了一身腥。他们也刻意低调,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可说出的话,就算做不到,也得找个过得去的理由。
  宝珠康复,府里大小事务安排妥当,他本要尽快返回行宫,听说她已经来京,又犹豫起来,深怕在路上错过,待她回到行宫时间不多,照个面也不容易,不曾想宝珠和她之间还有这么一约。略一沉吟,试探道:“你病刚好,我们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大宴宾客,恐怕不合适。就算我们请,人家未必没有顾虑,未必愿意来。我看还是算了,她未必还记得这个。”
  “万一,她还记得呢?”对方是她。说她好胜也罢说她赌气也罢,她最不愿被她看低了去。
  他想了想,笑道:“你若要请客,眼前正有一合适的机会。你的生日可不快到了?出了孝,这府里也该热闹热闹,正好借着你的生日,叫上九弟十弟十四弟几家,把她也请来,实践前言,了了你一桩心事,也不显得刻意为之。至于宫里出去那些女子,还是算了。她真要见那些人,自有她的办法。在我们府里,她们有所顾忌,也没法畅快。”
  她的性子本是爱热闹的,这两年清清静静地守着丈夫孩子,虽然也过得有滋有味,到底有些不得已的成分,又听他说要为自己过生日,更加欢喜,转念一想,又有些迟疑:“你不要赶着去行宫么?要我张罗着为自己过生日,也怪难为情的。”
  他笑道:“皇阿玛命我回来把家中诸事料理妥当,没说几时一定要回去。好几年没给你过生日没宴客了,也算府里一件大事。晚几日回去不妨,最不济,再挨一顿训斥罢了。”顿了顿,又道:“你若觉得我留下,既使不上力,又碍事,我走就是。托给九弟九弟妹,让他们替你张罗,想必比我周全。”
  她有些窝心,又有点心酸,脸上微微一红,啐道:“是你自个儿说要给我过生日,怎又不肯出力?叫老九张罗给我过生日,成什么话呢?”
  他笑着作了个揖:“是。为福晋过生日,为夫的责无旁贷。”
  话说到这样,真到要往各府递帖子,她又有些犹豫。他也不催,只管从自己的用度里拨出一笔钱,交给管事采买各项用品,最后到底请不请,由她定。
  此时,经他提起,她低头略微思量,抬头笑道:“难不成,你连帖子都懒得写?”
  几个半大小子玩官兵捉大盗。大盗流串到席间,官兵蜂拥追过来,推推搡搡。女人们有的叱喝,有的尖叫,有的忙着闪避。男人们喝骂着上前欲拉儿子侄子。
  眼见一个年纪较小的孩子脚下一绊,额头直往桌角撞过来,楚言探过身,伸手扶住。
  那孩子趔趄了一下站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楚言一放手,小家伙支溜地跑开了。
  楚言坐回去,微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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