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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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敢给您打电话，市长日理万机，我怕打扰你的宝贵时间。”
“你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我的电话随时为你开通。”
“谢谢龚市长。”
“小沉香，这次会议是加大改革开放的力度，议程中有各单位献计献策的发言，你也准备一个发言吧！”
“我们小剧团能参加会议就不错了，有什么内容可以发言的，到时候怕被人笑掉大牙。”沉香在电话中，“嘻嘻”地笑了两声。
“你要在改革和发展这二点上琢磨琢磨，你上次在政协中的提案不就是改革的例子，当然，这一次你不能老调重弹，要想出新的东西来，你把初稿写好了我叫秘书给你看看。”
“不。我要叫你看，你叫秘书看我就不写了。”沉香故意撒了一个娇，试试市长的反映。
“哟！小沉香的架子好大啊！好好好，就让我为你当一回秘书。不过，你一定要写出有新意、有新度的材料来，不然真的是浪费了市长的宝贵时间。”
“谢谢市长！”说后，沉香在电话中轻快地吻了一下。
“人小鬼大。”龚劲松开心地放下了电话。
沉香放下电话后马上召集两个副经理和编剧开会研究，二天内就由编剧执笔写出了一份“推陈出新演新戏 文化兴市促经济”的发言稿。
研讨会放在市委党校召开，会议采取全封闭的形式，与会人员吃住在党校。晚上，沉香带着发言稿来到了龚劲松的寝室，龚劲松的寝室里还坐着市委宣传部部长朱延，他们正在议论今天龚劲松上午的动员报告和下午朱延的形势报告。龚劲松看到沉香进来，坐在沙发上向她招了招手，说：
“小沉香过来坐。你刚才电话打过来后，我就和朱部长说，越剧团的小沉香写了发言稿，是宣传口的一件好事，我们一起给你的稿子会审一下。”
宣传部的朱部长沉香和他见过三次面，第一次就是龚市长带队来越剧团落实林文娟的遗嘱，第二次是她担任主角在戏台上受到领导的集体接见，第三次是她任越剧团经理前的组织谈话。第一次她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一是人太多了她根本记不住，二是她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市长一个人身上；第二次更没有印象；印象深刻的是第三次。越剧团经理属于正科股级干部，按照惯例任命前由宣传部副部长或文化局长找其进行谈话就可以了，哪次却由市委常委兼宣传部部长朱延找她谈话。当她在办公室人员的带领下十分拘束地走进朱部长的办公室时，见到的却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
“沉经理，你还认识我吗？我们可是第三次见面了。”朱延绕出办公桌，握住沉香的手说。
“朱部长大名如雷贯耳，又是我的再生父母，小沉香将永远记住您。”沉香双手握住部长的手，面色微红，违心地说。
“本来今天是由一位副部长找你谈话，谁叫你是我们宣传口最年青又是最漂亮的科长级干部，我也只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了。”朱延把另一只手覆盖在沉香的两只手上。
“谢谢部长的特殊关照。”部长没有松手，沉香也不好意思抽回自己的手，只得陪着微笑回答。
“坐吧！”朱延终于松开了手，自己先在沙发上坐下再叫沉香坐在他对面。
“我认识你们剧团很多女演员，印象最深的就是你，今天开始你就是剧团的经理，我会永远记住你这个年轻、漂亮的经理。”朱延从上到下打量着沉香。
今天是组织找谈话，沉香特地穿了一套黑色的套装，内衬一件红色吊带背心，下穿一条黑色丝网袜子和一双白色高跟鞋。黑色的衣服使她的皮肤更显白嫩，一抹红色使她更娇艳，全身打扮看上去既高贵又大方。
“小沉香，你今天穿得既庄重又青春，既大方又娇艳。”朱延双眼不离沉香。
“谢谢部长的厚爱！谢谢部长的夸奖！”
“小沉香你有没有谈恋爱。”朱延似是关心地问。
“现阶段没有。”沉香娇羞地回答。
“听说上阶段你和文化局的郭琦在谈恋爱，有这回事吗？”
“只是谈过，双方都觉得不合适，早就没有谈了。”
“这就是郭琦的不对了，他在大学就有女朋友，女朋友又要来桂州电视台工作，怎么可以脚踩两条船呢？思想意识有问题吗？你一定要端正思想，你年纪还轻，要把精力扑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来，不辜负我对你的希望。”
“谢谢部长的教诲，沉香铭记在心。”铭记在沉香心里的是部长对郭琦有看法。
“好啦！我不多说了，不然你心里在想，这个部长满口是马列主义，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沉香不敢这么想，也不会这么想。”沉香笑了一下，红色鲜艳的嘴唇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好啦！今天就谈到这里，以后我要经常到你哪里看你排练，看你演出，你不会不欢迎吧！”
“部长能经常来，小沉香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
朱延握了握沉香的手，然后牵着她的手，把她送至门口
沉香晚上去见龚劲松除了能使自己的提议得到他的支持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寻找机会接近他。她对他是非常的尊敬、崇拜和感激。对其它领导，她有一种惧怕的感觉，对于他，感到有一种亲近感和安全感。就年令而言，他与她的父亲不相上下，而对他她好像女儿对着慈祥的父亲，愿意将心中的想法如实陈述，她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儿惧怕与羞怯。
进入龚市长的宿舍，她才知道朱部长也在。朱部长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的建议如果只有龚市长支持没有他的支持实行起来会很困难，如果俩个人都支持在桂州就没有行不通的事了。她疾行了两步，笑着上前和两位领导握了握手，然后把发言稿的复印件分别送到了他们的手中，谦虚地说：
“实在不好意思，劳动两位领导的大驾。”
两位领导一口气看完了她的发言稿。龚劲松抬头询问朱延：
“你看了觉得如何？”
朱延不知道市长的观点，不敢贸然下结论，在肯定的前提下留有余地：“沉经理大胆改革，勇于探索，精神可嘉，这在过去的越剧团是从来没有的。”
龚劲松没有马上表态，问她：“你对这个设想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她目视着他：“具体我还没有考虑成熟，总体设想，上一台在全国叫得响的戏，以达到文化兴市的目的。”
“朱部长，大前提应该可以肯定下来吧！”龚劲松像是征求朱延的意见实际上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看到朱延点了头，接着说了下去，“上大戏的总体设想我看也没有问题，关健的问题是要抓好选材，题材一定要新，有新意，不能千人一面。新的题材会吸引人，才会有卖点。题材就像衣领，俗话说，‘挈领而顿，百毛皆顺’，就是这个道理。小沉香，你说对不对？”
“市长说得太精辟了。”沉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对这方面我是个门外汉，朱部长是专家，具体的你要请朱部长给你出些点子。”
“龚市长已经一锤定音，我就按照市长的设想添枝加叶吧！”朱延第一句话专门对着市长说，第二句话对着两人说，“编剧、谱曲和导演也是关键的问题。即使有好的题材，写不出来不行，即使写出来，平平庸庸的也不行。所谱的歌曲要绘灸人口，流传不息，如电影《红楼梦》中的‘枉凝眉’、京剧《女起解》中的‘苏三起解’、越剧《何文秀》中的‘桑园访妻’，许多年了人们还记得它。对编剧、谱曲和导演的人选，我看可以在全省范围乃至全国范围内征选。我现在说的还是初步的设想，具体的容我晚上考虑成熟了明天告诉沉经理。”
“好！就怎么说定了。我等着后天听小沉香的精彩发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七、美丽的魅力（二）
党校的会议伙食都按各系统编桌集中用餐，越剧团属于宣传系统，用餐时沉香和宣传部、文化局、广播电视局、体育局等等的领导们同一桌。有沉香在餐桌上，他们这一桌就十分热闹了，俗语说“秀色可餐”，坐在这一桌的人这几天胃口大开，吃什么都觉得合胃口。会议第一天用餐，大家还有点拘束，第二天晚餐就显得十分随便了，他们的嘻嘻哈哈吸引了其它桌的人围过来一起凑热闹。公安局长柳子明和体育局长是打篮球的球友，他借口与体育局长说饭后打篮球的事端着啤酒凑了过来。
“美女，我们碰一杯！”柳子明来到沉香边上说。
沉香不敢怠慢公安局长，马上站起来，端起饮料说：“谢谢柳局长！”
“不能用饮料，要用酒。”
“对不起，我不能喝酒。”沉香笑了笑。
“我不要你喝多，只一滴滴。”柳子明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思。
“柳局长，我是从来不喝酒的，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领导，这几天我有没有喝过酒？”
“好啦，我相信你这一次，如果给我逮住要以一罚十。干！”
“干！”沉香用饮料碰了一下后说：“柳局，你可不能像对待坏人一样对待革命同志。”
“不会。”柳子明喝了杯中酒后问：“沉经理，会议结束的哪天晚上你们安排了什么戏？”
“现在暂时保密。”沉香俏皮地说。
“不行，这个一定要说！”柳子明只怕又像刚才一样下不了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说：“大家是不是都要求沉经理现在就公布？”
“沉香现在就说！”
“沉经理一定要说！”
周围的人附和着柳子明的提议。
柳子明得意地说：“你看，广大人民群众强烈要求。”
“还不是你柳局长煽动的结果。”沉香睨了柳子明一眼，小嘴一抿：“那天晚上演的是《牡——丹——亭》。”
“好！”全场的人听到结果后都欢呼了起来。
“沉香，是不是你演杜丽娘啊？”
“不是。”
“哪你演柳梦梅。”
“也不是。”沉香心里在想越剧有那么多，柳子明将男女主角的名字都能记得如此清楚，确实不简单。
“哪你演什么角色？”
“我和大家一样在台下观看。”
“不行，这绝对不行。”柳子明听到沉香不上台，比刚才她不喝酒还要急，他又如法炮制，“大家说沉香不演主角行不行？”
“不行”——
“柳局长，现在要启用新人，发展新人，我不能老是占着茅坑啊！”
“你们剧团如何安排演出是你的事，这一次全部是科局级以上的干部参加，你一定要演主角。”柳子明拉起沉香的手，说：“来来来，我们一起到朱部长哪里去评评理。”
“柳局，你——”
“嗬！——”全场许多人都在起哄，几个人还跟着他们俩人走。
餐厅有三、四个，朱延在另外一个小餐厅就餐，刚才已经听到大餐厅起哄的声音，看到柳子明口中嚷着叫朱部长评评理，手中拉着沉香过来，就知道哪边的起哄和来的两个人有关。
“一个大局长，拉着小女孩的手，成何体统。”朱延说。
“朱部长，公安局长当众调戏妇女，执法犯法，该当何罪？”沉香故意揉着自己的手腕。
“哟！恶人先告状了。”柳子明向朱延说出了拉沉香来的理由。
听了柳子明叙述拉沉香来的理由后，朱延采取了各打三十大板：“沉经理，柳局长说得有道理，这场戏你要领衔主演。不过，柳局长调戏妇女也要受罚，罚什么好呢？这个由受害人自己说。”
“朱部长，这场戏本来就是由我主演的，刚才我是故意逗逗他的。”沉香看到柳子明又要伸手抓她，她马上躲避到朱延背后，用其人之法还其治人之道，“至于处罚吗？本小姐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叫他罚一桌酒，到时候在座的都一起来。”
听到沉香的话，在座的都很高兴，一致鼓掌。
“柳局，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延调侃柳子明后说：“来，俩位一起坐下。”
柳子明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摊了摊手，朝沉香做了个怪脸。
“柳局，你要将功补过，说几个笑话让大家乐一乐。”朱延给他倒了一杯啤酒。
“好！我给大家讲个小日本的笑话。一次一个日本商人来我们中国洽谈生意，中国商人有意要日本人难堪，他问日本人，你们日本人侵略我们中国的时候为什么称为‘皇军’，日本商人回答不出来。中国商人说，你们日本人专门奸淫中国妇女，自己还有随军慰安妇，所以叫‘黄军’，日本商人听后不置可否。中国商人又说，你们现在为什么叫‘自卫队’，日本商人同样说不出来，中国商人说，‘自卫’的谐音就是‘*’，你们现在没办法侵略中国，奸污中国妇女了，只有‘*’解决了，日本商人听了面有愠色。中国商人又问，你们为什么叫‘日本人’，这次他没有等日本商人回答就接着说，‘日’，就是搞的意思，你们‘日本人’就是自己搞自己的民族。日本商人听后气得骂了一句‘八格牙路’，中国商人说，这些名称都是你们自己取的，你要骂就骂你们的祖宗去吧！”
“好！”大家都为这个中国商人骂日本人拍手称快。
“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日本人的笑话。有两个日本人，一个绰号‘蚊子’，一个绰号‘螳螂’。俩个人在吹牛，‘蚊子’说，我的本领大，十年前，我在一个少女的胸前叮了二下，现在有馒头那么大了；‘螳螂’说，我的本领比你大，十年前，我在少女下身划了一刀，现在她每个月都在流血呢！”
众人听后，笑成一团。
沉香听后说了句“羞死了”，伏在桌上吃吃地笑。
当天晚上，沉香接到朱延的电话，叫她到他的宿舍把准备上新戏的具体设想和她谈一下，沉香欣然前往。
市委常委每人一间宿舍，不像其它干部四个人一间宿舍。
门虚掩着，沉香推门进来时朱延在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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