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约 : 原名星霜荏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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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回报。”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低沉的语调里更显出他的浑然天成的冷酷气势,他生气的时候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冷到冻结,他总能带给身边的人强大的压抑感,秦梓苒不自觉的退开几步,她一走近他,就仿佛身处在低气压里。韩予收起手机发现所有人都带着紧张和不安看着他,他缓了缓神色对秦梓苒说,“好了么,我们走吧。”
到了律师楼,律师按照秦梓苒草拟的协议,一式两份递了过来。韩予随手翻了翻,协议并不复杂,协议将两人的财产进行了公证。他看到协议上写到秦梓苒名下的秦远的股份在2年后自动转入韩予名下,他极为复杂的看着她说,“秦梓苒,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的嫁妆,就当,就当是这2年给你的一点补偿吧。”秦梓苒心里在想,她根本不想要秦家的钱,而且这场婚姻无论真假,也因该让两家得到实质性的利益。就当做报答感谢韩予能帮她圆这个谎。
韩予心里生起无名火,他觉得她就算不是真心想要嫁给自己,也不必分的如此清楚,一直以来,都是他对自己的女人极为慷慨,现在秦梓苒的做法让他觉得这是对他人格的羞辱。“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再怎么说养父母的钱也是一份心意,我韩家还不至于昧着良心去夺你嫁妆,这一点,我不需要。”
在律师事务所韩予和秦梓苒签好了修改后的协议,秦梓苒坚持自己坐车回去。她走后,韩予一个人闷闷的开车去Desire,他忽然有点恼怒,觉得秦梓苒在柔弱的外表下有着十分固执的一面,他虽然不对自己的婚姻抱有幻想,但一想到和这样的她生活,他还是感到有种隐隐的茫然,这样的她让他很不适应。当年像烦人的小动物一样,喜欢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孩不见了,总是喜欢撒娇的喊着他韩予哥的小女孩消失了。她身上流失了一种东西,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就像,就像是一种活力的流失,她变得很平静,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再也看不当当初的人的影子。
车很快开到Desire,韩予在和张睿文约定的时间前提前到了,本以为包厢里会空无一人,没想到一进包厢,却发现烂醉的邓析躺在那里。张睿文在包厢的洗手间里拧毛巾,他一边柠毛巾一边骂骂咧咧的对邓析喊:“你就这出息!你也忒怂包了戏子!你还真他妈的贱!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偏偏就不信邪,非要不听我的……”张睿文说到这里,抬头望了望,发现韩予提前到了,他嘴巴一闭赶紧憋回要说的话。他干笑了两声对韩予说:“那个,予哥你怎么提前到了?”
韩予瞥了一眼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的邓析问他,“怎么,轰趴没开始,戏子就彻底趴下了?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张睿文欲言又止,十分无奈的咕哝,“这个……哎!造孽!造孽!”
“别尽给我打哑谜,他这副怂样子到底怎么了?”
“得,我不说了。予哥,你等他酒醒了问他自个儿好了,我们玩我们的,鬼知道他这是玩的哪门子消沉!
韩予踢了踢烂醉的邓析问张睿文,“这厮埋了多少?”
“嗨!整整两瓶Lafite。我来的时候他一个人点了十来个台,和一水儿的小妞正大玩贴面舞,玩的乐呼的很!”
这时只见邓析皱了皱眉头,身体也微微动了动。张睿文刚想给他擦脸,毛巾刚盖在他脸上,忽然邓析他腾的一挺就坐了起来,捂着嘴狂奔着就往洗手间跑。他跑进洗手间狂呕,一顿巨吐,直到把吃的喝的都吐完了才晃悠悠的走了回来。
韩予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吐着烟雾调笑兄弟,“戏子,这是失恋了?还是公司倒闭了?”没想到他这话一开口,邓析反常的直直走近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烟,把烟狠狠的扔在地上又跺又踩。踩灭了香烟,邓析一脸痛苦的看着韩予。
韩予注视着邓析,只见邓析嘴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一遍又一遍。他看到韩予的笑脸,忽然怒不可遏,脸色大变,痛苦气愤之情涌上心头,他嫉妒他,这让他几乎不能自持。他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邓析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的汗珠子,拳头上的骨节不停地发出碰碰响。他像对自己吼叫也像对韩予吼叫,“我早晚得栽在这个女人身上,我早晚得栽在这个女人身上,我早晚得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一直干吼着,让坐在沙发上的韩予莫名其妙,也让刚到的林朔一头雾水,只有张睿文心虚的别过脸,都是自己兄弟,就为了个女人,说出去这真是一笔烂帐……!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下章结婚。
(错字暂未修改)~
第 47 章
一进门的林朔就看到这幅场景。眼前的邓析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林朔一头雾水的说:“这是干嘛呢?”
闻声邓析双眼通红的转头看过来,他看到林朔站在门口一脸关心的望着自己。邓析肚子里的酒被自己的一吐一吼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他茫然的走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看也不看这几个人。
张睿文打着哈哈,“林妹妹,你这可是为国争光啦,来来来,迟到自罚三杯!”说完忙着在桌上排着杯子倒酒。
林朔笑骂着张睿文在韩予身边坐了下来,他和韩予同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算是兄弟间很亲昵的招呼方式了。随后林朔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张睿文,“就知道你张三子在准没我好事。Ok,我喝!”
张睿文倒满酒杯递给林朔后眼神又瞄了眼邓析。他很不安,邓析这小子脾气一向爆,万一把事情抖了出来,那兄弟间的感情彻底没得做了。他不想看到好兄弟为了一个女人翻脸。韩予像是洞察到邓析与张睿文之间的不同寻常,他的目光带着深意不动声色观察着他们。“张三,邓析今天到底怎么了?别瞒着我。”
张睿文瞬间不安紧张起来。愧疚、懊悔一系列的情绪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他放下酒瓶,故作轻松的干笑,“嗨,予哥,他都这么大的人了,闹点情绪太正常了,许是他爹又给他实行某项政治压迫了,还有他那位黄额娘,搞不好已经实施武装镇压了,你看就他这怂样,估摸着已经缴械投降了。”这番欲盖弥彰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得顺,张睿文笑呵呵的说完刻意又看了眼邓析,他仍然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瘫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张睿文没话找话的又和林朔说,“还是你小子行,这次的建筑大奖让你着实风光了一回,下次也做给兄弟做几单?”
林朔喝着酒,轻笑不语。韩予挑眉揶揄:“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张三。就你这倒地卖地的暴发户,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西部的高速公路工程办妥了,到时候少不了你忙的。”
“那是,那是。我一向听你予哥的,今儿个咱兄弟三个就干一杯,林朔,来,我们同祝予哥新婚。”
张睿文林朔和韩予共同举杯时,一旁瘫睡的邓析冷冷的笑出了声。他看着天花板忽然说:“韩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韩予侧身看着邓析,揣度邓析冰冷的语气。他在脑中回忆起来说,“应该是我们10岁的时候,我随我父亲去你们大院赴宴,我们是在宴会上认识的。”
“的确,你记性不赖。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情况吗?”
韩予皱了皱眉,在思考的时候,邓析忽然自言自语般回忆起来。“那年夏天的暑假,我下楼去散步,碰见了又来大院玩的你。自从第一面之后,我们俩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所以一见面我就兴致勃勃和你聊了起来。也不知道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到俯卧撑,我们当场就比试起来。你趴在地上先做了起来,一边做一边还说:“我能做20多个,你肯定做得比我多。”做完你站了起来说:“一共做了25个,你也试试吧。”我雄心壮志的要超过你,可是因为我小时候太胖,我趴在地上做了不到5个就力不从心地败下阵来。你看了不可思议的说:“想不到你只能做5个。”听到这话,我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绝不承认比你笨,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便下定决心每天坚持做5个俯卧撑,不久后我一口气能做40多个了。”
“后来我再次碰见了你,就先发制人提出再比赛俯卧撑。你满不在平地答应了。你还是不慌不忙做了25个。我为了赢你;突然爆发出一种无名的力量,我一口气做了50个。我做完后,你在一边已经看傻了。你一直夸我进步,却一点也不计较输赢得失。我心里服气的人不多,从那个时候我已经把你当做好兄弟,以你为目标,努力超越你。那年,我们好像才11岁。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予哥,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在其他方面也很要强,正因如此,所以我总能取得胜利。这就是我,一个好强的人。”
韩予听到这里心里像绑了石头一样沉重起来,包厢里的气氛也渐渐冷却凝固了。韩予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递给邓析。邓析看着他递过来的香烟却一直不接手,张睿文瞪着眼用脚赶紧踹了踹他,邓析深深地叹了口气,终于将身子动了动,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韩予递来的烟。良久,韩予只说了一句话:“戏子,我们永远是兄弟。”
邓析闭着眼睛点点头,用尽全力的吞吐着云雾,像是想要把所有的忧愁烦恼统统吸进,然后一股脑儿全都抛开……
聚会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草草结束了。张睿文扶着邓析对身后的韩予林朔说,“我送戏子回去,你俩自个儿回吧。”
林朔提醒一句,“张三,你晚上也喝了点,能不能行?”
“嗨!就那点酒,还不够滴我牙缝的,你们安了,回吧。”说完张睿文扶着邓析就走了出去。
韩予看着林朔说,“走吧,一起。”
林朔说,“算了,不顺路,我待会还要去公司一趟拿点东西。”
“嗯。那好,改天再聚。”
韩予刚要起身,林朔却说,“韩予,有句话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什么?”
林朔认真的看着韩予,“你确定要娶秦梓苒?你有没有仔细考虑过?”
韩予把玩着车钥匙,他的心里有个地方绷得紧紧的,“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林朔写满担忧的脸上,稍稍释然了一些,他由衷的祝福,“既然如此,希望,你幸福。”
“……”
这边,张睿文把邓析塞进车里,烦躁的坐进驾驶座他就开始老生常谈起来,“戏子,戏子啊!你不开心就要放下,舍不得就只能痛苦。你听见么没?你明不明白?”
邓析悲哀的笑出声,他目无焦距的低语,“我到底不够心狠,到底没有开口把她抢回来。因为我看重这份兄弟情。就他妈的为了个情字,我差点就让这兄弟没得做,小爷我算是认识这情字有多伤人了……三年了……我都得不到她的心,我没法子了。她一直就喜欢他忘不掉他,我承认我抢不过他,或许如今谁也抢不走她,除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死人……既然如此,我就让她幸福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幸福……我要忘掉这个狠心的女人………………
休假后,韩予已经搬回大宅和父母同住。当韩予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时分,他走过书房门口时,却诧异的听见书房里传来父母的争执声。他的父母都极为注重养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韩予狐疑的靠近书房门口,只听见书房里的韩靖远说,“方琼,你就别老提了行不行。孩子自己决定的事,你多说无益,这几天小予回来住,你千万要记得,你再有情绪,也不要说给孩子听,不要增加他的压力。”
杜方琼不满的声音传来,“靖远,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儿子结婚我应该比谁都高兴。可是这个儿媳妇哪方面能让人高兴的起来?她年纪轻轻就坐过牢,就算她如你所说曾经的品行现在也改了不少,可是这人一旦留有案底犯过错,这辈子真的很难再翻身。小予这孩子从小到大比起一般孩子让人省心的多,他聪明冷静做事情也很有原则,一个人硬是撑起整个家族事业,他把我们当年想努力达成却没能完成的目标一个个实现了。他比我们强,我很骄傲。我对未来的儿媳妇一直抱有很高的期望。我不明白小予以前不是一直讨厌这个女孩的么?为什么他会同意这门婚事?靖远,如果真的为了利益联姻,让你们父子达成某种共识,我真的舍不得委屈小予。我还听说女孩的精神方面有问题,我一想到这里我就心如刀绞,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我的小予竟然娶了这样的人,我真的想不通,我好不甘心。她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小予?这样的女孩进了我们家门,实在让韩家抬不起头啊。”
“好了,好了,方琼,你宽宽心,秦家的孩子没你说得那么不堪,你要通过相处和沟通才能明白我今天说过的话,你千万要收起成见,你啊,要记住,进了我们家门,就是我们的媳妇,我们韩家一直人丁稀薄,你要多关心他们,让他们赶紧的为韩家添子添孙,而不是总是埋怨,这样无疑是在破坏孩子之间的感情,你要一切为了孩子着想。”
“可我心里难受。”杜方琼渐渐哽咽了。
韩靖远叹息一声耐心的安慰她,“马上小予就要结婚了,难受也不能说出来。你要相信他自己的选择。”
韩予静静地走开了,深夜里,皮鞋踩在丝绒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眺望远处,一个人独处他才卸下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一张疲倦的脸。他听到父母的交谈后,心里无喜也无悲,没什么想法什么滋味,然而他忽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