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天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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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小脑袋装这些怪念头装得快要爆满的时候,首先感觉到阵阵海飞丝的香味更加真切地逼近我,我不由得赶紧抽了抽鼻子;接着发现有只小手伸到我正在读的书页上面来——恰是刚才我看见的那只纤细但不失圆润的手!这只手两根指头之间夹着的小片纸条,轻轻地滑落在我面前的书页上,遮住了部分文字。我心里“咯噔”了几下,惊愕地抬起头来,却看见有抹娉婷的倩影已经闪出门去,随后是高跟鞋的声音在长廊上富于节奏地响起,声音由大而小,直至消失。
纸条是对接过的,薄薄的两片,我下了不少工夫才将其打开。纸条打*,我看到了这样的3行娟娟小字——
这位同学,谢谢你为我解了围。
我叫魏敏,就读于西大。有时间可联系我。
9690069888我的Call机号。要赶公交先走了。
匆匆看完纸条,我在错愕中闭上眼睛思考,接着睁开眼睛再读,然后重又闭上眼睛逐字逐句地仔细分析。最后分析透了也想通了,我就猛拍桌子喊叫起来:我有的是时间!哦不,我现在就有时间,我立刻要跟你取得联系!
由于我的声音过大,加上有拍了桌子做前奏,引得周围埋头苦读的同学们开始闹起来,整个读书间闹得像锅煮沸的开水,连位胖墩墩的管理员也扭着水桶腰前来干涉了。她富态的步伐刚迈进大门就高喊:不要吵,不要吵啦!图书馆重地要安安静静,别打扰了那些想看书的人……在胖大姐出面干预过之后,读书室里还是那么嘈杂。有人说:怎么回事啊?突然从哪里钻出来个神经病!也有人说:不就是个漂亮的女生吗?犯不着发疯的!还有人说:嘘,别出声!公牛发情了,大家最好先别出声……同学们竟敢这般侮辱我,分别列于我左右的三位小将比我还愤怒,他们“腾”地站起来,准备要找那几个人开打。我及时地阻止了他们,双手动员将他们拉住并说:别理人家!爱讲什么就让他们讲去,我才不介意呢。胖大姐气鼓鼓地甩手出门去,我估计她要去报告领导了。而我呢,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甚至把我那三位小将也搁下不管,站起来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朝着门口跑去;已经跑到走廊上了才发现两手空空,我的书还在里面呢!于是又跑回去拿了书再跑出来,期间还不忘对着那满屋子黑压压的人头说了句:对不起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 午夜狂奔
夜晚9点多钟的校园里黑漆漆的,而我却在林间小道上忘情狂奔。路两旁的照明灯在今晚全像瞎了眼似的,半盏也没有开;只有远处教学楼和学生宿舍里射出的几缕光亮,尚能证明我还是在路上,而不是在某个坎下或某条沟里。我就这样跑啊跑,跑啊跑……跑过历史系,跑过物理系,跑过化学系,跑过数学系,跑过预科部,最后到达了中文系。其实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跑,图书馆离中文系那么近,完全可以直线到达,根本不需要那么迂回。我那时的想法可能是感觉中文系很遥远,或者说电话亭只有遥远的中文系才会有,因此才那么没命地跑步前进:连续几个系部被我惊人的速度抛在了身后。我跑步的理由,与其说是在追赶,还不如说是抱着某种复杂的狂热的心情放魏敏走。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很单纯: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我们中文系,然后在中文系的电话亭以最快的速度Call通魏敏。
当我气喘吁吁地在电话亭的独凳上坐下来,时间已经接近10点,半个多小时的剧烈运动使我在独凳上几乎坐都坐不稳,而且手脚酸软,头脑发热,就像是个重度的高烧病人。顾不得喘上口气,我拿起电话机就拨。刚才那个号码我准确地记下来了,并且跑在路上时还默默记着,因此我拨号迅速。“嘀”声响起,居然通了,话筒里传来寻呼台小姐非常甜美的声音:您的信息已发送,请等待。等就等吧,我心里想。等100年我都愿意。于是我就端坐在破凳子上耐心地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才发觉全身上下阵阵燥热袭来,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了;这时的汗水依然不屈不挠地从头皮额头脸颊鼻尖上颗颗挤出来,汇聚成数小股顺着坡势往下流。双手也都是汗。身上和双腿也不例外。全都义无反顾。我抬手在脸上擦了擦,扶了扶眼镜,刚抬起头,就看见电话亭外齐刷刷站着的我的那三位小将。他们像三头水牛似的湿淋淋地立在那里。
我推开电话亭的玻璃门,朝外面挪了挪烂凳子。
我说:你们三位怎么啦?难道也是跟我绕弯子跑步跑过来的?
他们像商量好了似的齐声回答:是是是,老大。
我起身走了出去,双手叉腰,认真而又严肃地面对他们。
我说:都跟你们讲过多少遍了,在校园里不能叫我老大,要改个称呼,叫班长或者华哥都行,不能再乱套了知道吗?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只听那几个小将又像商量好了似的,齐声回答:哦哦哦,下次就按老大讲的办。
我圆瞪了双眼说:你们——恰在这时,温柔的铃声从电话亭里传了出来:叮铃铃,叮铃铃……
我说:都给我站好了!说完迅速冲进去,快捷而准确地拿起了听筒。玻璃门因手动的惯性在我背后“砰”地关上了。
我说:喂。对方说:喂,你找哪位?我说:喂,我找魏敏。她在吗?对方说:我就是魏敏,请问你哪位呢?你怎么有我的Call机号?我说:我是程华啊,号码是刚才在我们学校图书馆里你给我的。纸条上还写着“有时间可联系我”,我现在就有时间啊。
在我和魏敏问问答答的通话过程中,感觉身上又是阵阵燥热袭来,连手心也全都是汗水了,电话听筒也因此无可幸免。在这狭小的电话亭子间,关上门空气就无法流通,加上我情绪的激动和因激动而导致的心情紧张,不热不汗那才是怪呢!于是我再也顾不得我的那三位小将还在外头——他们个个都有窃听我电话隐私的嫌疑——毅然决然伸出右脚,将玻璃门踢开让空气流通进来,然后再继续我的初恋。
我摆开了这个身体大幅度舒展的难看姿势后,向外面站立恭候的三位成员做了个鬼脸。然后我就看到魏敏在电话那头的惊讶表情了。
她惊讶地说:哦,是你呀!你叫程华?我刚才在公交上,刚下车就给你复机了。你等得不是太久吧?
我谦虚地夸下海口:不——久,哪里会久啊?等100年我都愿意!你刚回到西大吗?
魏敏说:我刚到西大校门口。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再次谢谢你今晚帮了我,谢谢!
起风了,有股风从洞开的门口吹进来,带着丝丝深夜的凉意。
我摸了把结着汗斑的脸,接着说:你这句话不代表讽刺吧?我可没帮过你什么。不过我刚才讲的倒是真心话,我还是第一次对女生讲出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油嘴滑舌,但却是发自内心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在等待的过程中心烦意乱。凉空气在我周围对流得更强烈了,身上已经流不出汗来。我看见我的那几位小兵正在电话亭外面不停地走动。
过了分把钟,我又听到魏敏的声音了。她的声音仿佛是从无限遥远的地方被风吹过来似的:是吗?我们只不过刚刚认识耶!你就有这种感觉了吗?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发自内心的话也来得太快了吧?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哦,学校要关大门了。
我把那只伸出去挡门的脚收缩回来,将话筒从右手转到左手,急急忙忙于地说:请等等!魏敏你先等等……我以后还可以再Call你吗?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魏敏说:也许吧。如果学习不忙我想是可以的。那我先挂了。
我说:那……那再见。咱们……再见!
魏敏说:再见。
然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咔”的响声。很清脆,也很响亮。
那晚,我在自己的被窝卷里翻来覆去,满脑袋装的全是魏敏的影子,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有时还插进她在电话里讲过的某句话。我就那样翻来覆去想她的背影,分析她每句话的意思,包括从抬头看见她到挂掉电话为止的各个细枝末节,就那样熬到天亮。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诚恳邀约
再次见到魏敏,已经是时隔两个多月后的某个星期六。
那天,云淡风轻,阳光灿烂,校园里的草呀树叶像是刚被水洗过了几遍那样的干净。阳光照射在任何物体上都增强了它们的亮度。而我的心情呢?就别问了,也肯定是格外的好。
早在之前的星期三下午,班主任黄老师来到教室里宣布说明天全班同学集体到天苞水库去郊游开始,同学们就沉浸在节日般的快乐气氛中,一度让教室变成沸腾的海洋。是啊,大家好久都没这么兴奋过了,周而复始的校园生活使得每个人都变得木讷甚至神经质。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而同学们却犹如渴望自由蓝天的小鸟般被关在笼子里,就连呼吸的空气中大多也是纸张和墨水的味道,有谁不期盼着到大自然的广阔天地中去走走瞧瞧呢?
我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于是在班主任宣布这条重要消息的当天晚上就把消息告诉了魏敏,并相邀她同游天苞,没想到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是这样跟魏敏沟通的——
我说:阿敏啊,儿童节快到了,我想提前祝福你。愿你在你们的节日到来时快快乐乐,平平安安,更加可爱而且迷人。
魏敏说:少跟我来这套。我刚晚自习回来,要洗衣服,要洗澡……没闲工夫跟你耍嘴皮。
我说:那好那好。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哦不,我们班,我们班明天要到天苞水库郊游,有没有兴趣同去呢?我可是诚心诚意邀请你的哦。
魏敏说:啊?你讲什么?你们班的集体活动要我去参加!这件事经全体同学商量过了吗?
我说:我是班长,我讲了算。哪还用得着兴师动众来商量,还不是我说了算!
魏敏说:你谦虚点行吗?你*点也不是不可以吧?班长又不是特权人物。那如果我答应去,你要怎么介绍我?我可不希望遭遇尴尬。
我说:那还不简单,女友呗。女友这个称呼你同意吧?
魏敏在那头“哧哧”地笑了,她刚发笑我的腿就发软。我的腿刚开始发软,声音就变得特别没有男子汉气概。我的声音变得没有男子汉气概,我整个人就变得非常没有骨气了。我就用非常没有骨气的几近哀求的声音说话。
我说:魏敏大姐姐,你倒是回答我嘛,别只顾笑。你的笑声太甜美,每次我总是受不了,像是被人宰了几刀似的难受……
魏敏说:去你的吧!既然甜美怎么还会难受?简直不成逻辑。亏你还是学中文的耶,祖国语言都快被你糟蹋完了。
我说:别这样讲了好吗?我指的是你的笑声像把刀——温柔的刀子,剐得我的魂都剥离出去了。这样解释可以吗?
魏敏又在那头“哧哧”地笑了。她这么笑简直不再是刀子,而是部重型机枪了,令听者千疮百孔,倒地不起。
在我的双腿软得快不行了的时候,也就是快要倒地不起的时候,魏敏突然收声不笑了,她不笑了之后突然回答说:那我去吧,明天记得早点过来西大接我。反正周末呆在宿舍里也怪无聊的。
听她这么表态,我立刻又精神百倍了,“倏”地腾身站起。我说:那是当然的,明早公鸡还没穿衣服我就赶到你们学校。
她在那头又“哧哧”地笑,她笑着说:那多麻烦呀!你叫你们家的公鸡今晚不脱不更好吗?
放下电话走出来,我在空旷的球场上做了个跳高的动作,嘴上喊了声:耶!跳完之后又感觉双腿软得不行,就逐棵逐棵地扶着树向宿舍走去了……
第一章 特别郊游
云淡风轻,阳光灿烂。时间是1995年5月20日。
广西民族学院中文系92级(1)班全体47名同学半个都不少地在上午10点半准时出现在天苞水库的堤坝上。请各位猜猜,魏敏会来吗?其实不用猜了,答案是她来了。她来了加上我们正好48人,是个吉利的数字。问题是不但她本人来了,还带了位同学来,这样加上我们班主任在内,人数就变成了整整50人。也是个相当不错的数字吧。
我们带上了野炊用的器具以及食物和饮料。锑锅架在某些同学的背上,饮用水提在某些同学的手上,面包水果木炭和经处理过的牛肉鸡腿香肠以及早熟的甜玉米棒子扛在某些同学的肩膀上。这些东西早在昨天下午晚饭以前就准备好了,是从班会费里按每个人头10元的标准提取的。班长我号令发出,全体同学齐参与:外出采购,采购回来分类。该清洗的清洗,该包装的包装,该切割的切割,油盐酱醋全上阵。
这时候,我们全体50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阳光朗照的堤坝上,看上去就像支行军打仗的队伍。在这支队伍里,除了我、班主任以及魏敏和她的同学,我们班46人每人手上肩上背上都没闲着,人人都携带着物品。大家没闲着但看上去大家全喜气洋洋的,就跟胜利之师捞到了可观的战利品似的。
大约11点,我们这支队伍在天苞管理区允许的野炊地域停止了前进。大家卸下重负,生燃炭火,开始了野外烧烤。
依然是那46位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