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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东莞的天空-第26部分

小说: 东莞的天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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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却说: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程华。请告诉我,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我拍拍她,灌了半口啤酒之后我答:千真万确!如假包换。顿了顿我又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她捶了我半拳并说:又扯到哪里去啦?

  得她半拳——干嘛是半拳呢?因为她下手极轻,还算不上整拳——我清醒多了,突然间想起件事来。我就单刀直入地问她:你写的那些只是有感而发,不代表什么……其他方面的意思吧?

  她说:啊?什么其他意思嘛?没有啦,只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刚才我不是讲过吗?那些句子就像是从笔尖下自己跳出来的。那怎么……怎么还能代表其他意思呢?

  我说:哦哦,我知道了。现在我想亲你。

  她说:想亲也要等回家呀。看你现在满嘴啤酒羊肉味的,我才不给亲呢!

第三章   天昏地暗
这次回南宁,我连续呆了将近20天。除了偶尔去杂志社走马观花,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应酬。应什么酬呢?当然是应付饭局啦!吃喝玩乐,聊那些杂七杂八的话题,把日子过得天昏地暗的。在这座熟悉的城市,我已经创建起了自己的圈子,然而比较烦恼的是,我这个圈子的成员在酒桌上个个英勇善战,当仁不让,并且油嘴滑舌——把能喝酒的人整倒,把不能喝的人培养到能喝为止。

  我是这个圈子的主心骨,自然每次应酬都得出场,除非我不在南宁。偏巧我那些哥们特别能掐算,知道我何时在外地,何时回来了。他们居然掐算得准确无误,基本上每次都能顺利地把我从热被窝里逮出来,在我的记忆中好像还未曾失过手。

  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应酬应酬,怕的就是这个“愁”字啊!10天20天下来,我不但不见长出半斤八两的膘,反而面黄肌瘦、目光失神、有气无力、皮包骨头。

  魏敏非常心疼我,每次见我大醉而归,她除了帮我清洗喂我喝水,还不断地劝我:你就不能少喝点吗?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体啊!干嘛老是往死里喝嘛?这样下去人肯定会垮掉的!

  那时我是枕在她大腿上,乖得跟什么似的,她怎样劝我都答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从今以后戒酒,彻底把这该死的恶浆毒液驱逐出我的生活。如果哪次喝到吐了,吐得黄胆水都看见了,那个痛苦劲啊就别提了!我就再次发誓戒吧戒吧戒吧,往下把人家美酒打入十八层地狱,往上把人家佳酿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感觉还不解恨,就吩咐魏敏替我买几瓶二锅头来,然后恨恨地咬牙切齿地说:看我怎么收拾它!看我怎么把它给干掉!妈的害得我好苦!

  我承认,在喝酒这档子事上,我确实是个意志薄弱的人。往往昨天刚发过誓,今天人家在外面摆桌上菜,打个电话进来,我思想斗争几分钟就又出去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都说酒后吐真言,妈的大错特错!酒醉之后讲出的话全他妈谎言!完全是醉醒两重天。如此这般,发了誓也等于废话,多么毒的毒誓都相当于零。难怪魏敏见我屡喝屡醉,屡醉还要屡喝,发誓发了几箩筐,又全被我自己推翻之后,她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说:改不了啊!还是改不了。要喝你就喝吧,不把小命赔进去就算大幸了!她就差点没说出“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来了。我心里清楚,她确实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清楚归清楚,我就像烂泥扶不上墙那样,每次朋友呼唤都是照出去不误。

  没办法啊真主!我程华不但在酒方面意志不坚定,而且控制力还极弱。人家说的“寡妇不经劝”和我的“喝酒就怕劝”异渠同工。在酒场上,句把好听话就足以使我醉到半死,更何况哪止句把好话?每个人都在恭维,每个人都在献媚,男人讲酒话,女人讲情话,不把我弄死他们就不甘心。于是乎,我是逢酒必喝,逢喝必醉。接来下的状况是:每醉必思悔改,每悔改不成必思反悔,尚未清醒就又进酒场“搏杀”去了。妈的!完全是恶性循环!这苦日子何时方能熬到头啊?

  结果是,我在南宁结交了大帮的狗肉朋友,我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酒”成了联结我们之间感情的重要纽带。请记住!不是“唯一”纽带,因为我们之中全部都有正式工作,并且不少人还混得人模狗样的,我们相聚不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喝酒只是我们聚头时必不可少的节目而已。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那次醉酒,居然成了魏敏父母抓到的认为我是个不可靠的人的把柄,也由此而差点把魏敏从我身边逼走。直到如今回想起来,还情不自禁长叹:好险啊!

  那是2000年2月里的某天。那天,我的家乡县城来了几位朋友,《南丹文学》杂志社的老编和记者们。他们跟我属同行又是老交情,因此请客吃饭是必不可免的。

  我约出南宁的几位文友,在“牛车水”酒店和上述的编辑记者们热烈握手,然后坐下来吃喝。我约文友过来自有目的:我家乡的这帮土匪们特别能喝,南宁文友可以帮我陪陪酒,多敬风尘仆仆的同行们几杯,最好是把几个给整趴倒了。而我呢?今天这日子比较特殊,魏敏昨晚就跟我讲了,她北海的爸妈来南宁旅游,顺便到我们家里探望女儿和从未谋过面的女婿。我要是喝高了,如何去接待我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先不说接待,如果喝高了我看我都没胆去见二位!因此呢,我虽然是东道主,但还得把这项光荣使命——关于整趴倒的问题——让给了我的文友们:希望他们看在我倒过那么多次的面子上,替我把家乡的土匪们也弄倒几个。

  这其中还有个时间差:听魏敏说她老爸老妈应该下午5点左右才到南宁,而我们这帮人中午就开桌了。完成了这边的使命,我再赶回家去也不迟,魏敏说要在家里宴请她的爸妈。哪怕我们战斗到4点半,从时间差来推算,也还可以做到两全其美,但前提是我绝不能醉。我不想也不敢让我的计划流产,以至于在“泰山大人”面前丢丑,谁都清楚头次印象的重要性。

  我们的行动开始。桌上摆着6瓶“浏阳河”,桌下的纸箱里还有半打。我跟文友们事先通过气,先以12瓶浏阳河来定调,特殊情况再特殊处理,如果到时人家还生龙活虎的,我们要亮出杀手锏震撼他们。反正任务是弄趴倒几个,人人心中有底。

  酒桌上推杯移盏的,气氛热闹非凡。刚开始我非常能演戏,不是摁肚子就是捏嘴巴,刚说牙根发炎又说得了胃溃疡,尽可能把总量减少。这么做了我或许因此逃得过。估计酒还没怎么上脸,我家乡的土匪们起初还挺善良的,对我的装病也睁只眼闭只眼,都表现出了宽容大度和慈悲为怀。

  我就继续装我的。大伙已经喝到第7杯我才抿了小半杯,抿那么半杯点时我还装出痛苦的样子以博取他们的理解和同情。

  正当大家闹得热火朝天时,我接到魏敏打来的电话,她交代我务必少喝点,最好以饮料代酒。她甚至还教导我说:你做点手脚也行啊。我就假惺惺地说:是蔡老板吗?哦你等几秒,我这边太吵了,你等几秒我出去接。我举起右手算是跟在座的打招呼,然后立即冲出包厢,冲进隔壁的卫生间。

  我说:阿敏啊,现在终于安全了。有什么你讲吧。

  魏敏说:你是跟蔡老板讲话还是跟我讲话?

  我说:哎哟,我虚晃一枪啦!难道我那么聪明的夫人还听不出来吗?

  魏敏说:嗬嗬,你呀真是的!我在津头市场买菜,我妈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出发了,我爸自己开车。首先是到咱们家里,你自己看着办啊,千万别再像以前那样醉歪歪的!

  我说:这你就放心了,我请来的酒保个个骠悍,酒量惊人,有他们不愁我。我都还没怎么喝,头脑清醒得很咧,你安心回家做菜吧。对不起哦今天不能给你做助手了,我这帮朋友实在不能怠慢。

  魏敏说:好啦好啦。我提着菜打电话很不方便,记得早点回来就行了,我挂了啊……

  我以最快的速度闯进包厢,双手抱拳情真意切。我说:真是不好意思!蔡老板找我有点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老蔡回家做饭等父母去了,大伙请继续。好不好?我们继续战斗。

  我刚刚说完坐下,“南丹帮”领队唐远志好像找到话题了,他站起来发言。他说:什么继续啊程兄?大家都喝到第13杯了你还没下去半杯!这样做太不公平了吧?常言道:主不吃,客不饮,你再这样我感觉气氛有点……。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章   大逆不道
没经我暗示,我的文友李孝星也屁股离座,他跟唐远志形成对垒态势。他说:哎哎唐兄!我看这样吧,程记者呢身体不适,咱们就暂且放过他,这杯由我来替他喝,我替他敬你。这样好不好?

  远志说:那好!既然李兄这么够朋友,咱们就先干了这杯吧。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仰头就灌。

  孝星当然也干了。接着他帮远志添酒,也给自己的杯子加满。之后他先端杯,依然站着说话:我小李再次做代表,这杯酒呢是敬全体远道而来的朋友。不知道大家能否领这个情,给我个面子呢?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南丹兄弟也不便再推脱,只好来个顺水推舟:好啊!还是李兄够义气!说完齐齐端杯仰脖子,满杯38度的浏阳河又这样灌进肚里去了。

  时间又过半个多钟,已经是下午接近3点的光景。魏敏再次来电话,说她爸妈的手机都打不通,是不是临时有事不来了。如果不来也应该打声招呼啊,怎么就关机了呢?她在电话中焦急地说。接着她又说:我爸妈不会有什么意外吧?真是急死人了!

  听了魏敏的通报,我的喉咙突然间变得很痒,鼻子里也在这时候飘进来浏阳河的浓香。妈妈的!敢情我这人对杯中之物还是有那么点迷恋的。

  我对魏敏说:哦哦,我知道了,你专心做菜。也许是阿叔阿婶的手机没电了吧?你做好菜就先吃,可别饿着了啊。这些话我也是在卫生间里讲的,离座前我还跟满桌人抱怨说:这蔡老板真麻烦!

  回到酒桌边,我感觉我的眼睛突然间明亮了许多。大伙酒后的千姿百态我瞧得异常清楚,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天地良心,我只是希望大家喝开心了;只要开心了怎么吐都可以,我并不想整死大家。酒场上的事,不醉就不足以证明友情的深厚,谁叫咱们这地方酒风是如此之浓呢?

  唐远志估计是喝得差不多了,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个陌生人。他卷着舌头说:你……你……程记者是……是吧?你……你……你不喝是吧?那好……那……那好,你不是……不是我朋友!我……我……我没你这个……这个朋……朋友。

  见他这样,我也蛮惭愧的。他确实是个挺不错的朋友,每次我出差南丹,基本上都少不了在他那里蹭饭;每次他都大鱼大肉的,白酒啤酒随意喝,喝到天昏地暗了他还不肯罢休。今天要不是有特殊情况,估计我这时候舌头也该打卷了;既然魏敏她说……唉,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也应该做做样子,人家才有激情继续喝下去,否则这宴席恐怕就得散了。

  我叫服务生拿进来个大杯,3两装的,我往大杯里装满了浏阳河。然后我站起来说:兄弟,虽然我身体有点毛病,但我程华向来是宁可伤身不愿伤情的,现在我喝下这杯大的,以表歉意。大家看着啊,我干了。说完,真就那么抽了3两下去。

  我这么表现,全桌人都鼓起掌来,就连有意见的唐远志和做酒保的李孝星也不例外。要知道他们刚才拿的全是小杯,就算装满也一两酒都不到。

  我干完之后周身立马热起来,浏阳河喝下去到了哪里我都清楚。没过两分钟,我的头脑也开始兴奋,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还站着并伸出两个指头说:请各位注意!这是第2杯。我再干了,我……我先干为敬。说完又是个3两。

  接下来,唐远志开始指挥他的部下,逐个逐个找我碰,当然从现在起我也改用小杯了。李孝星见我放开胆喝了,还以为我刚才出门是去吃解酒药,就反过来也加入敬酒的团队。他们平常跟我斗酒的那种感觉又死灰复燃了。

  我曾讲过,我程华在酒方面意志力不坚定,控制力又极弱。往往是一发而不可收拾,越喝越醉,越醉还要越想喝,酒上头了就其他什么都给忘了。

  我依稀记得期间魏敏好像打过电话给我,说什么……她爸妈进南宁了,刚才确实在路上手机没电,一进南宁就新先去买电池,迫不及待地打她手机……我不记得我讲什么了,好像是说:哦哦,那我马上回去。妈的他们没怎么样,我自己倒晕得厉害!是不是……我喝醉了?

  后面的情况是这样的——

  6点多钟,唐远志和李孝星才扶着我打车回家。当时我脑子里已经混乱不堪,想不起任何事情,眼前是个晃动的模糊不清的世界。他们俩左右夹击,把我从楼下朝五楼上拖,我在楼道之间跌跌撞撞,就连鞋子也蹬掉了一只。

  上到五楼,李孝星帮我按门铃,魏敏来开门。魏敏见我那狼狈样先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她想立刻把门关上。因为她父母在我们家里,正坐在餐桌边等我这个未来女婿呢!她是多么怕父母看到自己男友的这副模样。

  李孝星认识魏敏,他在魏敏准备关门的重要时刻出手推了推门。他说:小敏你别……别这样,程华醉得很厉害,我们要扶他进屋躺下才行——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听到门铃响,又见女儿前去开门,再听到有人在门口说话,魏敏父母就起身走过门口来。她爸问:谁在外面啊?是问魏敏也是在问门外的我们三个。这时候,我慢慢地、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到半张模糊的、非常不友好的男人脸。当时我哪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魏敏老爸?我们从没有见过面的,天地良心!我也不清楚自己哪来的脾气,居然卷着舌头说:谁……谁?你……你问我……我是谁?你这……这糟老头子!我……我……我是谁不关你事,我想……想请问你……你是谁?

  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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