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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象之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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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听了他的话后失望到了极点,在回家路上又买了一张彩票。 。。

第五章  黄厂说:“这种事只有政府才有办法。”  17
这些天我的头痛病又犯上了,以前老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同学又打电话给我了,他说:“你在家啊?!你怎么没有出去?!你没有去打球啊?!”我说:“昨天已经打过了。”他说:“今天就不打了?!”我说:“两三天打一次。”他说:“天天打身体才好。”我说:“没有。”他说:“你还有没有在炒股票,我记得你在炒深万科,最近涨得很厉害。”我说:“已经卖掉了。”他说:“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相信,给老婆养啊?!”我终于按捺不住了,说:“你不也是在给老婆养吗,你有什么能耐,每个月只有一千几百块钱的工资,以为我不知道。”他说:“我吗,我才不用呢。”我继续说:“开一辆破摩托车都要散架了,用的手机是也人家换掉的,还掉了一次厕所,声音老是太小,被别人说也就算了,被你说。”他赶快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才说了这么一句就生气了。”我说:“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他说:“我吗,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我从来没有,今天才说,你记错了,会不会是别人。”我说:“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老是这么说,还当成是真的。”他说:“你原先也赚过钱,怕人家说什么。”

  我平静了一点,说:“心情挺不好的。”他说:“你心情不好?你怎么心情不好?”我说:“父亲病了,医药费没处报销。”他说:“你兄弟姐妹几个人,才你一个啊?”我说:“兄弟姐妹几个也跟你一样在打工,有办法吗。”他说:“就是,要不我说我们这些人现在最难,上有老下有小,我父母两个都很早就去世,现在没这种事,哈哈哈。”他开心地笑起来,笑完后说:“孩子要放学了,去带孩子去带孩子。”我说:“不用,她自己回来。”他说:“哦,对对对,学校在附近,去做饭去做饭,不要烧糊了。”

  我怕父亲的肌酐又高起来,那样就要900、1000,就没人敢给他看了。我想给父亲灌肠,把肌酐降下一点,打电话给我妹妹,她听后说:“我叫父亲迟几天再去检查,他都不同意,说已经过了时间了,你自己去跟他说,我现在没办法跟他说话,国华兄讲他父亲当年也得了尿毒症,吃酵母片,然后多喝水,我问父亲吃了几片,他说四片,我说吃六片下去,他口头说好,但还是只吃了四片,说也是你说吃四片的,硬说是我说吃四片,我现在不跟他说什么了。”最后,我们没有给父亲灌肠。

  我又要陪父亲去给林教授,这一次先打了他家的电话,没有人接。我父亲说:“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坏了,我们直接去要不要?”我说:“不知道会不会林教授怕我们去,躲了起来。”我父亲很沮丧。

  第二天我姐姐去给父亲取检验单,回来后交给父亲,说:“肌酐730。”我们没听清楚,以为跟上一次差不多,就没多说什么。然后我们一起去,路上我父亲把检验单翻过来翻过去,说:“是730不是830,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说:“我跟你说730没有说830,是你自己听错了。”我也叫起来,说:“是730?!”我父亲说:“对,降了一百。”我一下子高兴起来,说:“真没想到,我还以为是830呢!”

  林教授见我们都很高兴,跟着高兴起来,说:“能好起来就好能好起来就好。”这一次他没有再说换肾和输液什么的。

  不久前我妻子带我父亲去问过一次“公主”,我父亲以为这一次肌酐能够降下来是她的法力,第二天又和我母亲到她那里去。

  张伯的伤好了,让小儿子开车送他来看我父亲。他讲了自己那一次摔倒的情况,说:“摔坏了腰,疼得没办法动,一动汗水就直流出来,纸巾扔了一房间,起床时椅子要摆得端端正正,然后一点一点地挪过来,最后才坐下。”这时候我发现张伯也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

  张伯说:“你们父亲看病,谁在出钱?”我说:“我们几个孩子都有。”他说:“有的能够有的就不能够,主要是你和你姐姐是不是?”我姐姐不好意思地走开了,我说:“幸好我父亲有这么多孩子,每人出一点,我们几个都差不多。”我还说:“三年内还有办法,过了这三年就没办法了。”张伯的小儿子说:“能够坚持三年就不简单!”

  张伯走的时候拿出一点钱来给我父亲,他们两个人在推来推去,我母亲很要面子,说:“真笑死人!” 。。

第六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18
这一年我姐姐的女儿就要参加高考,他们一家子像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党把工作重点从阶级斗争转移到经济建设上一样,不再怎么去关心父亲生病的事情,而是整天在谈论女儿考试的事情。

  我听到他们在说从这一年开始,大学有A费和B费两种收费,就问他们说:“有没有在一起读书?”我姐夫说:“我没打算让女儿去读B费。”我说:“我是说有没有在一起读书?”我姐姐说:“有。”又说:“没有。”我说:“一年多少钱?”我姐姐说:“B费一万六千,A费四千,多一万两千。”我说:“如果考上中大,交了B费就可以进北大,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姐夫还是说:“我没打算让她读B费!”我说:“多一万两千元进北京大学也挺不错的。”我姐夫说:“像你说的,将来毕业找工作,有关系的只要本科学历就可以,没关系的读什么大学也没用,谁去看你是北大还是清华!”

  给女儿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研究和争论了很久,最后让我带他们到一个在中学教书的同学家,请教他这方面的事情。这天晚上我姐姐要去,我姐夫也要去,两人争来争去,最后由我带我姐夫和他们女儿一起去。

  进入这个学校的教师宿舍大门的时候,我姐夫惊讶起来,说:“噢,陈敏住附中宿舍啊?!”我觉得很奇怪,说:“他不住附中宿舍住哪里?!”

  他还有更精彩的表演,进到陈敏家后,自己说起来,说:“房子刚装修不久,我看地砖就知道,还很新,这个厅横六米多,竖四米多,一共三十平方,不错不错,三口之家住得很宽敞。”陈敏还在房间里,他妻子说:“以前住得很窄,只有一半,还住了很多人。”我姐夫说:“以前住得最窄是谁?我跟你说,以前住得最窄的是小公园的老钟伯!十多平方的房子隔了三层。我数一下,阿五阿六阿七,全家七个兄弟,还有一个姐姐没有嫁,晚上睡在路边,像晒咸鱼一样,我没有夸张。”人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陈敏从房间里出来,“哇”地一声,我姐夫也跟着“哇”地一声。陈敏看到我姐夫很胖,说:“你穿多少码的裤子?!”再拍拍他的大腿,说:“喂,你看起来不老,十多年没见还跟以前差不多。”说完转过头来对我姐姐的女儿说:“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到你们家,看到你被大人抱在手里,可爱极了。”

  最后,陈敏才说:“我下午特别去问了教导处主任,他说宁报低毋报高,为什么呢,等于说第一个志愿录取不到,你就得从头排起,是这个意思。”陈敏看了我姐姐女儿的模拟考试成绩单后,问她说:“政治也是一百五十分是不是,怎么才考了八十多分?我看可以挖潜力的就这一科,其他科看起来也差不多了,都一百三四十分了。”

  陈敏跟我姐姐的女儿谈了很多话,说:“说不用怕,不一定读什么专业将来出来就从事什么工作,我跟你舅舅一样,原先读师范,现在你舅舅跟神仙一样,我们班分配回来十个人,到现在只剩下两个在教书,有一个还边教书边给人修理制冷设备,只能算半个。”他还说:“我们那时候才是精英,一百个人才录取两三个,你们现在是三个人录取两人,哪里会难?”我姐夫说:“我带她去医院看病,副院长也给她上心理辅导课,她听后很受用,所以模拟考试就考得好,今晚听了陈老师这些话,将来考试也一定能够考好。”

  我因为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只坐着,没有参与他们说话。离开陈敏家后,我姐夫站在教师宿舍的门口,不住地说:“这里很静!住在这里真的很好!”这里的环境很一般,只能说明姐夫这时候的心情很好。

  没多久高考就开始了。考完第一场后,我姐姐和姐夫跑到学校去看女儿。她因为考得不是很好,出来后在哭,他们乱了阵脚。他们给她带去很多吃的,女儿吃了以后说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我姐夫紧张极了,对我姐姐说:“快快快,我们赶快回去,让她有时间休息,去睡一会儿。”女儿听到他们要走,感到很无助,生气地说:“你们以后不要来了!来了以后也没作用!”我姐姐安慰她说:“你考得不好,别人未必就考得好,下一场考好一点就是了。”她听后才稍微平静一点。

  我姐夫原先对女儿的期望值很大,见她考得不好,失望到了极点,回来后就上楼到自己家睡觉。我父亲见他们回来了,问我姐姐说:“女儿考得怎么样?”我姐姐没好气地说:“考得怎么样,难道现在可以问她?!”

  下午考第二场的时候,我姐姐在家里坐不住,就到附近一个考场察看。她带我女儿一起去,回来后我女儿跟我说:“大姑自言自语,说:‘哦,没什么,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就回来了。”

  我姐姐回来后在家里等女儿的电话,但女儿没有马上给家里打电话,直到晚上才打,高兴地说:“下午考得很好。”还说:“听别人说上午他们也考得不是很好。测算了一下,估计也就是这个水平。”我姐姐听后又有了笑容,我姐夫也开始了高谈阔论。

  接下来几场,他们女儿自我感觉考得很好,他们像打了胜仗似的,整天欢天喜地,差点把父亲生病的事情给忘了。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19
我姐姐的女儿考试后,我们开车去帮她把宿舍里的东西搬回来。路上我姐夫侃侃而谈,讲他老板的外甥当年差点被录取到哲学系,请系主任出来吃饭后再送给他一个红包,才被录取到别的系去。我姐姐说:“小孩考完了,现在开始考大人了!”

  学校门口车水马龙,都是家长来忙孩子搬东西回去。车子开不进去,我姐夫下去看后回来对我说:“前面塞车,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和你姐姐先步行进去,要不到时候太迟了,你在后面慢慢开进来就好。”他们丢下我一个人,害得我上坡时启动马达烧掉了。幸好打电话叫来维修中心,及时把车修好。

  回来路上,我姐姐的女儿滔滔不绝。到家门口,她听说我不上楼,有点失望,说:“大舅,你现在就要回去啊,我们还没有说话呢。”我说:“我得赶快回去,还要给女儿检查作业什么的。”她说:“哎,惨。”

  这些天他们一家子都很高兴,我故意问姐姐的女儿说:“你母亲有没有说到时候去给你当陪读?”她说:“有,我父亲也这么说,他们两个整天在家里老是说这个。”她还说,“他们两个人在家里挺搞笑的,昨晚摆在地上冲茶,喝到最后,我父亲肚子饿了,叫我母亲下来找东西吃,说不能说是他要的,说是女儿要的,我母亲下来后看到灯关了,就上去,被我父亲说也不会到楼下买。晚上睡不着觉,夜里下雨,三个人都起来关窗。”我说:“这叫天伦之乐。”

  我姐姐的女儿每天都下来到我父亲家,她在客厅中间摆了一张逍遥椅,坐在上面看电视,我说:“过几天去读书,这张椅子让你带去。”她看得十分专注,高兴的时候就旁若无人地大笑特笑起来。

  我姐姐和姐夫在等着我买手机给他们女儿,这一天听到楼下的汽车声,知道我来了,我姐姐和女儿马上从楼上跑下来,我姐夫没有下来,但打电话给我,问我穿几码的裤子,说他有两条腰围三十六寸的裤子,要送给我一条。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买手机给他们了。

  公布考试分数前,我姐姐的女儿又把试题对了一遍,这回她觉得成绩一般般,没有特别的好。公布分数这一天,她第一时间打电话去查询,听到后脸色大变,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回自己家。

  她查询到的分数跟她原先估算的相差甚远,只有六百八十二分。我姐姐帮她到处打听,两个平时成绩比她差的,一个考了七百二十分,一个才少她两分。这样一来我姐姐的女儿更受不了了。

  我姐姐怕她想不开,晚上带她出去散步。我姐夫去出差,听到后连夜赶回来。他第二天带女儿到学校领取通知书,班主任说:“本来估计她能考七百五十分,没想到只考了六百八十二,本来想打电话安慰她,怕她太伤心,就没有。”他女儿听到后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原先都很乐观,现在又都很悲观。我姐夫说:“随便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都可以,能读上书就好。”这时候我又想买手机给他们女儿了,我问她说:“你准备买什么手机?听说彩信没用,发出去的图像不够清晰。”我姐姐替女儿说:“她对这些东西要求不高,随便买一支就可以了。”

  第一批录取工作结束后,我姐姐的女儿没有得到消息,她又哭了起来。我们要带她一起出去吃饭,她说:“大舅,你们去就好,我不去。”

  他们补填了其他志愿,我姐姐现在豁出去了,准备去找人,说:“花一万元,能进一个好点的学校,什么专业都可以。”

  这一天下午,我们都在父亲家,我姐姐从楼上急急忙忙地下来,说:“招生办打电话来问,说中医大学要不要,二十分钟后答复他们。”说:“快,问一下会不会是西南大学人数太多,安排不下,就来说服我们到别的学校去。”她叫我打电话给陈敏,说:“问他们学校录取了没有。”我说:“姐夫在哪里?”她说:“在楼上。”我说:“去跟他商量就好。”她生气了,说:“当然是去跟他商量,跟你们商量啊?!”说完就回去。

  过一会儿我姐夫下来了,滔滔不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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