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物·玩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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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几个锋组成员被一顿暴打关了起来,陈宣被罗康塞进了他的路虎,然后一踩油门就往城南而去,那里是他的地盘。
☆、最后的雨季(二)
罗康的其他手下不一会儿也陆陆续续地过来了,看到跪在一边的陈宣,几个人上去动手动脚骂骂咧咧的,罗康没有阻止。
他对陈宣只是有些好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样才能撕了她这般坚硬的伪装,不是说女人都是软弱的么?他要如何才能扒开她的外衣,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几个手下已经把陈宣拖到了房间正中央,一个绰号的猴子的先耐不住,直接上去撕了陈宣的衣服,看着她雪白的身体luo|露在空气中,一众人好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陈宣闭着眼不说话,老五上去就是两个巴掌,打完了也不见陈宣有任何的害怕,只是一径闭着眼咬着唇不说话,老五回头对罗康说,“嘿,这娘们还挺硬气。”
罗康看了她老半天,见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站起身,对他们手下人挥了挥手说散了,晚上碧波宫包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群人听完都热闹了,也没有打算继续针对陈宣做什么。
等人都散了,罗康站在陈宣面前抬起她的脸问她,“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陈宣本来不打算回答,可是他却将她抓了起来,推到窗前扯开她的上衣告诉她,“不要在我面前耍狠,我不是你男人,看到外面那些人没有,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会很乐意cao死你。”
陈宣终于松开了紧咬着的双唇,那双唇早已有些泛白,她看了眼窗外,城南都是旧式的低矮房子,这间四层楼高的独栋房子在这里反而有些鹤立鸡群,可以看到远处北区渐起的高楼和天空的淡云。
罗康等着她回答,她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本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仍然垂着头沉默。
如果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又有谁会可怜她呢?陈宣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她早已经学会,哪怕内心再痛苦,表面上也要云淡风轻。
人的劣根性是看到懦弱者就更想欺辱,如果不想被欺辱,只有学会坚强。
“为什么不肯低头?如果你不是这么倔强,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罗康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坚定的双眼。
陈宣笑了,“是么?恐怕只有更惨吧。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我可以屈服于强权,但我做不到向命运臣服。”陈宣的话字字发馈,敲在罗康的心上,让他这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第一次有了那么点不同的感受。
罗康扳过了她的身体,将她圈在了胸前,她衣不蔽体的凌乱模样让罗康的下|身瞬间满涨了起来,撕了她□的衣服,解开了缠在她足腕上的绳子,分开了她的双腿就把她往自己已经昂扬起的分|身处摁,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做|爱的时候都那么沉静,她好像看透一切似地看着他,让他更加恼怒于这古怪的感觉,他托着她的双臀问她,“孙舒延是怎么样对你的?嗯?我是不是比他更让你舒服?嗯?”他每问一句就往她的深处穿刺一下,强忍着那种感受,陈宣咬着牙隐忍着,可是显然罗康并不满足,把她放在地上以头抢地托起她的腰就深深地冲了进去,不断地冲撞着,他说,如果你不出声,我就这样折腾你到死,陈宣终于面对着冰冷的粗糙毛坯房的水泥地忍不住哼出了声,滚在地上渗入水泥中的,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她的眼泪,那一切都分不清了。
陈宣很想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要在什么时候终结呢?没有答案。
被关在窗户给钉死的房间里,这一晚饥肠辘辘,全身疼痛,她望着月亮,不让眼泪掉下来,哪怕一个人的时候,她都绝不允许自己脆弱。
罗康后来每次想起陈宣的时候,只记得她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的那一段对话。
“陈宣,我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怎么办?”
“陈宣,你抬头看过月亮么?都说它本来是一颗黑暗的卫星,可是因为借了太阳的光芒所以才照耀世人,所以哪怕世界是无尽的黑暗,难道我们就有权力不去向往光明了么?”
“陈宣,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孩子。”
“陈宣,一定要活下去。”
罗康想,自己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吧?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向往光明,却把这三十年来唯一照耀过自己的光明拖入黑暗。
所以,当孙舒延一身是血冲进来把枪对准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抓了陈宣在身前,“你敢动她,我就敢端了你。”孙舒延收到赵芯梅叛变的消息,第一时间派了秦牧扬来救她,没想到这次罗康居然用上了全力,所以,为了那个他爱着的女人,他也只能拼尽全力。
“我们的世界只有胜败。”罗康和孙舒延对峙的最后时刻说出了这句话,陈宣被他像布娃娃一样抛到了空中,趁着孙舒延去接的时机,四方的人掩护着罗康驾车离开。孙舒延接住了陈宣,下了命令不让人再追,罗康从车里看着陈宣落到孙舒延怀里的时候,心里只是想对她说一句,好好活下去,这次放过你,算是我这个已经对命运缴械投降的人,唯一可以付出的,或许可以称为感情的东西。
陈宣被带回乾丰大道1号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淋浴房里,洗了很久很久,直到孙舒延以为她出事了,撞开门进去,却看到她赤着身子,坐在花洒下面,湿漉漉的坐着。
看到他猛然闯进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连笑都是冷的,让孙舒延的心抽了一下。
他上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轻声说了一句,“放开我。”
孙舒延眯起眼,隐忍着自己暴躁的脾气问她,“你想怎么样?这是要跟我闹别扭?我知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陈宣冷然道,“所以,我真应该对您感恩戴德,不是么?大少爷。”
“你!不知好歹!”孙舒延被她一句话就激得怒意大盛,他拖起她的身体,却看到她膝盖上那些伤口,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
“妈的,罗康那个畜生!”
孙舒延的衬衫也被淋得湿透,却抱住了陈宣,努力用最小的力道去抚摸她身上的伤疤,可是陈宣还是垂着头,一手努力去撑淋浴房的瓷砖。
看到她双腿在打颤,她的花蕾处十分红肿,孙舒延用手去碰,却惹得她战栗不已。陈宣抬头看着孙舒延,笑问他,“我这么脏,你还想要么?”
孙舒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把搂紧她道,“别想逃离我陈宣,今生今世,你都别想要逃!”
陈宣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了外间的大床上,身上的水珠撒在丝绸的床套上。床套被孙舒延扯开裹在她周身,然后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身上。
陈宣想逃开,可是没用,她只能紧紧捏着床单,她从来都不明白,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吗?她只是不断的被人伤害,一而再再而三,不让她的伤口有任何痊愈的可能,可是,他依然乐此不疲。
为什么要这样呢?陈宣的眼睛透亮,可是孙舒延觉得,她与初时所见是那么不同,整个人好像没了生气,好像随时都会散在空气里一样。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逼迫她看着自己,可是没用,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却空空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在她眼里。
“看着我。”孙舒延命令她,托着她的后颈逼她看着自己,可是没用,那双眼,哪怕依然与当初相同,但却好像怎么都不对。
内心有一股莫名的纠结和烦躁,孙舒延放开了陈宣,抱着她再次进了浴室,为她梳洗长发,为她轻轻用水冲洗伤口,哪怕是最私|密的地方都为她冲洗干净。
每次当他的手碰到她的伤处,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孙舒延的心里就难受一下。
陈宣像个娃娃一样,任他摆布,可是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木楞楞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宛若无骨。
当他为她烘干长发,如看一件工艺品一般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细致地为她上完药,放平到床上的时候,他只是低头在她的锁骨处吻了吻,她身上的体香清幽好闻,让他的内心不能平静。
陈宣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觉得眼眶热热的,内心却酸涩,却只是咬着牙,握着拳头,不能说话。她想自己还是懦弱的,没用勇气寻求解脱,她还想活下去,哪怕是这样苟活下去。可是她不能低头,不能认命的就接受这般命运,所以内心的痛苦和纠结,让她同谁去说,又从何说起?
许久许久,她好像听到孙舒延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
陈宣突然很想笑,她觉得这个情景真的非常的可笑,她一定是在做梦,也一定是在幻听,虽然,她感觉到了一双手握住了她,可是,她却抽回了手,恍若未闻,睁着眼,直到天空放亮,才忍不住疲惫的睡了过去,可哪怕梦里,她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握着拳,不肯松开。
☆、最后的雨季(三)
赵芯梅被抓到了,她本来只是想让四方康霸的人抓了陈宣,她好开口利用,讨价还价。可是谁知道罗康并不领情,他通过赵芯梅的安排抓了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最后还把人丢了,让赵芯梅暴跳如雷。
原本还在电话里对着罗康大吼大叫,转眼就有一群锋组的人从天而降,一柄乌黑的枪,枪管已经抵住了她的太阳穴,让赵芯梅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罗康差点没被她震成聋子。
赵芯梅被押到乾丰大道1号的时候,孙舒延早已经在正厅中等她了,陈宣被孙舒延安排在一边坐着。
两个手下把赵芯梅压着跪在了大厅里,她的面目十分扭曲,对着孙舒延叫嚣道,“舒延,你不能这么对我,郁犁知道了一定会罚你的!”
孙舒延冷笑,她不提起他父亲倒还好,一提起就更让他冒火。
站起来一脚踹到她的心口,谁管她是不是女人,孙舒延的拳头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痛得她嗷嗷乱叫,可是左右都被人押着,她根本没有放抗的余地。
“敢动我的人,你倒胆子不小。”孙舒延打完还觉得不够,让人拿了马鞭来,拇指粗的马鞭,甩在大厅里,声音清脆得渗人。
陈宣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赵芯梅痛得疯了,尖叫了起来,不停的谩骂,让陈宣皱了皱眉。
可是没人管她,她被粗绳绑着,孙舒延让秦牧扬掌鞭,一鞭鞭抽在她身上,她原本华美的衣服瞬间染上了血色。
陈宣皱了皱眉头,孙舒延捕捉到了她这般的表情,问她,“你想为她求饶?”
陈宣望着孙舒延的眼睛,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赵芯梅虽然可怜,却更可恨,然而,她竟然没有任何力气去恨这个女人,陈宣悲哀的发现,她早把自己最强烈的感情给了正厅中央的那个男人。
如果一个人要随着另一个人而悲喜,把自己放低到比奴隶更低的位置,那该是多么可悲的一种状态。
陈宣悲上心头,却依然学着不动声色,拇指的指甲紧紧扣进了掌心,却不觉得疼。
她觉得自己如今是多么可笑的一种存在啊,被一个男人当玩物一样对待着,她丢了尊严丢了童贞丢了对人间最美好情感的向往,一心往地狱去,却不曾真的狠心让自己下地狱。
陈宣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是不是有一天她也会像赵芯梅一样,如她这般,为一个男人而疯狂,为了一个男人而不再是自己,连该恨谁都分不清,把爱全盲目的给一个人,再把恨转嫁给无辜的人。
会不会,她有一天,也变成赵芯梅呢?
想到这里,陈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她看着赵芯梅的表情很是怜悯,可惜赵芯梅早已疯狂,她只是恶毒地诅咒着孙舒延,诅咒着陈宣。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陈宣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为什么,抬头看了看孙舒延,他却沉着脸看着赵芯梅。
处置了赵芯梅,陈宣没有看到最后就被孙舒延带走,去了明廷吃午茶,难为他刚刚那般暴力之后,还有如此闲情,陈宣却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只是无聊地拨弄着面前的食物。
孙舒延挑眉看着她的心不在焉问,“不喜欢,不对胃口?”
陈宣摇头,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举止来让她难堪,勉强着吃下了一点。孙舒延满意一笑,让人为她再加满茶。
“喜欢吃什么?”孙舒延看着她,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却不料他走到她身边,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
陈宣的身体僵直地坐着,虽然孙舒延让她放松,努力的挑|逗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望向陈宣的眼神很炽热,陈宣不懂那是什么,却很害怕,被孙舒延看上的猎物,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自己也是实例之一,还有姜乐乐,那个舞娘,那些被赶出迷梦心的女人,太多太多,让她害怕。
陈宣一直在想着,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可是没有答案,她知道要等孙舒延厌倦不需要多久,等到她被厌倦了,被嫌弃了,就是解脱,可是,她竟然渐渐有一种再难支撑下去的感觉。
如果,不是为了小志,或许一开始她会宁愿选择玉石俱焚,可是她没有那么刚烈,她想自己终究,还是不够坚强吧?
望着明廷楼下来来往往的车,陈宣从这离地40多层高的楼顶俯瞰下去,觉得自己实在渺小如蝼蚁,从这高楼坠落是什么感受呢?她忽然很想闭上眼,就从这里纵身一跃,可终究,只能是痴想。
孙舒延虽然抱着陈宣,却觉得她离得很遥远,他问她在想什么,陈宣却只是摇头。
孙舒延讨厌被拒绝,更讨厌被女人拒绝,他扣紧了她的手腕,捏得她手腕上都泛出了青色,可是陈宣只是咬着唇,逼得狠了,也只是淡淡的说,“在看外面的风景。”语气是那么漫不经心,让孙舒延很讨厌被这样忽略。
于是,当晚陈宣又再次尝到了忽略孙舒延的苦头,可是,这般做只是让陈宣更沉默,更抗拒而已。
孙舒延在浴室的花洒下看着娇小的陈宣闭着眼,靠在玻璃墙边的样子,紧紧地一把抓过她搂在怀里,直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可是,她的心依然那么远,让孙舒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