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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女记者的都市迷途:猎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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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原楼市工作室主任也打来电话,说着同样的一件事。健康、教育、家电、汽车等工作室主任相继打来电话。

  晚上七点不到,一家歌厅的包房内,相放放以前的得力干将都到齐了。

  相放放一把端起一杯满满的洋酒,说,弟兄们,对不起,让你们受屈了。我先喝下这一杯,算是罚酒吧。他干了之后,接着说,是英雄到哪里都能发光。我想,如果一个报社的领导不能够以心为公,唯才是举的话,跟这样的领导也不会干成什么大事,所以,你们也别为此而感到伤心;这第二杯,我还干了,为你们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而干。服务生好像知道相放放还要说第三一样,赶快把第三杯酒满上。果然,相放放说,第三杯酒,我还要干,感谢你们还记着我,感谢为我担心。我相信,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走到一起,共谋大业。

  接下来,弟兄们你一杯我一杯的碰,大家纷纷劝他,也离开算了,都这样了,还怎么呆下去啊。相放放说,不,我一定要继续呆下去,我要看看熊熊社长给我的承诺是否兑现。要是熊熊社长不兑现,我先做到不失信,到时我做到仁至义尽,不行再走,谁也没法说我什么了。弟兄们都不同意他的观点,说,不信你等着看吧,接下来他们就要对付你,让你难受的自己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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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放放是个倔强的人,没有人能轻易改变他的决定,大家说不动就不再多说,只一杯一杯地干酒。等到刘曼找到他时,他已酩酊大醉。

  刘曼又获得一次劝相放放去英国的机会。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破地方遭罪。三个月来,我为了你走南下北的,虽然很高兴,但不都是为了你,而你为我想想了吗?我为的是什么?我就是为了不让你一个人难过、孤独,难道你都不能为我做出一点让步?

  相放放说,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况且,人家就是换了几个主任,也没有说不让我继续管啊。凡是要往好处想。我是一个干活的人,你想谁不要干洗的人。再说了,他们想干就让他们干好了,只要能干好,不都是为了报社的好吗。我又不是没有能力,只会干经营,我什么都能干,大不了还干老本行,回新闻部写稿子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刘曼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知道他醉了,知道他心里其实很难过,就把他扶回宾馆去。

  相放放第二天,准时上班。

  报社上下都知道相主任回来了,时儿不时的就有人跑到他的办公室里说话。相放放很高兴,说,你看,人家不是来看我了吗,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过了一会,来的人多了,相放放就发现了一个细节,这让他很不舒服,就是每个人来的时候总是先在门口犹豫一下,再看看周边有没有人。等进来后,先是把门反锁上再说话。

  因为以前相放放的事务繁忙的很,门都是虚掩的,从没有在上班时间反锁门说话的现象。但他能理解,人家能主动敢给你说话,就说明人家是信任你的,但都是小人物,也不想因为接近相放放而被别人穿小鞋。想到这里,他决定得主动走出去,和大家主动地接触一下,不能坐等着新主任上门找你啊。

  相放放想到集体开一个会,以听一下各部门主任的汇报的理由,和大家见个面,他打电话让办公室通知各部门,但让他想不到的是,办公室的主任竟然说,这个得经过熊熊社长的同意。他当即打电话给熊熊社长。熊熊社长说,大家都忙着搞业务,没有时间,等到月底再开,你别急,先到每个部门走走看看,调研一些情况。

  相放放真的被架空了。但他没有放弃,他想用自己的真诚去感动熊熊社长,因为他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也不想当什么官,还是那句话,他只是一个干活的人,哪里会不要干活的人呢。

  但在随后的一个星期内,相放放发现了许多问题,个别业务人员也私下里给他说了一些情况。他发现过去的三个月里,出现了大量的赠版,一些大的客户,广告价格出现很大差距,广告代理公司的月度返点也没有按照以前的政策严格执行。他没法查看一些原始批件,但他意识到,这对于经营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现在是熊熊社长一枝笔,他没法过问。只有等到熊熊社长哪一天宣布让他开始接手时才能了解到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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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俗语,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相放放真够倒霉的,三个月的流放刚结束,回来后,又被架空。这总该没什么事了吧,然而,远远还没有结束。他手下人的一些预言正在一点一滴地变成现实。眼看着就要过春节,等过了春节,相放放就又可以接着干活了,这回熊熊社长不会再食言了吧。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不等你接手就又发生了让你没法想象的事情。

  这一次仍然是相放放正在和几个要好的客户一起洗脚,又是熊熊社长火急火撩地给他打电话,又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又是没等相放放问是什么事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相放放还是不得不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又一次食言了,我得先撤,社长大人召见,下次,下次就是他妈的枪毙也要陪大家到底。

  和上一次相比,这次的会只要熊熊社长和他两个人参加。他当时想,可能是熊熊社长终于良心发现,让他提前半个月接手广告经营工作。但从熊熊社长的眼神看,好像不是那回事。熊熊社长一直抽着烟,半天没有说话,让人能等的浑身发毛。这是熊熊社长的一惯作风,只有他半天没有说话,百分之百可以断定不是什么好事。

  相放放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吐着烟圈,他的眼睛随着烟圈的不断升腾来回移动,心里数着,一妙、两妙、三妙,他发现熊熊的吐烟圈的水平真是一流的,最长的一次竟长达7妙钟才散开。他知道他不是来欣赏社长吐烟圈的,终于憋不住地问,熊熊社长,我都来了半天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啊?你就直说了吧,我能扛得住。

  熊熊社长一听相放放说了话,就把将要吐出的烟圈硬咽了下去,阴阳怪气地说,没看出来啊,早有准备啊。

  相放放说,你别再卖管子了,再憋一会我就快疯了。

  熊熊社长忽然站起来,大声说,你也真是的,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你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你自己看吧,本来这样的信接规定是不能让对方看的。但我要是不让你看,我怕你多想。熊熊社长说着,一把把一个牛皮信封扔到相放放的面前。

  相放放打开一看,浑身气得直哆嗦,结巴着说,我我我,我这是得罪哪个龟孙啦,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整治我。别人不想信我,熊熊社长你也不相信我?我这几年是怎么干的,我想你最清楚啊,难道你们也要相信这些鬼话?

  熊熊社长轻蔑地眯着小眼睛,得意地摇着头说,我信,我信有什么用啊。你再看看里面的内容,有理有据的,知根知底的,说不定就是你原来的那些手下干的,我把他们开了,你还对我心怀大悢。

  相放放说,绝对不是他们弄的,他们谁不知道我的为人,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这没有道理啊。

  熊熊社长说,怎么没有道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报社太平,时不时地找一些事出来,让人查来查去的,他们可能想整我,但又找不到突破口,也只有从你这个地方入手,一查你不就等于说我没有把人管理好吗?

  相放放说,也好,就按你说的,他们既然是想捣蛋,但你这样一搞,真不就真的上了他们的当了吗?你既然相信我,不理他们不就得了。

  熊熊社长哈哈一笑,说,不理,你说不理就不理了,上面还等着回话呢。他们把这个东西也给集团老总寄了一份,老总早就打过来电话问,你们这个相放放怎么这么多事啊,好好查查他,要是真有问题,不行就撤了算了,免得整天让人烦。你说,领导都这样对说评价,我能怎么办。我不查一查,走走样子,能交待的了吗?他们不得说我包庇你啊,总不能你出了什么都要连上我。上一次因为你广告上的事,我已经得了个诫勉谈话,你还想让我怎么着。

  相放放也哈哈一笑,说,那好,你的理由都这么充分,不查我的话,天理难容,你就派人查吧,你要我做什么配合我都听你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不相信没有的事就能查出有来。。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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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相放放离开熊熊社长办公室的一瞬间,熊熊社长语气重重地叫住他,说,相放放,你千万不能放任自留,你牢骚归牢骚,有条纪律我还是要给你说清楚,你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能私自离开这个城市,要做到随叫随到,这是集团的意思。因为,这个事不是我来派人查,而是集团派的人专门来查,我也是被限定自由的人,因和你的关系,这件事要求我回避。希望你能理解。

  相放放没有回头看一眼熊熊社长,听完了就重重地关上门走了。他从熊熊社长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件事即使不是熊熊社长指使干的,起码也是熊熊社长正希望发生的。就像刘曼说的,他的存在妨碍了熊熊社长想做的一些事情,熊熊社长是不允许他这样的。

  相放放为了配合调查人员的调查,他每天都是早早的上班,很晚才下班。这次审查的很仔细,小到相放放经手签批的一百多个字的赠送软文,大到相放放签批的每份大的广告合同。只要有他的签字的东西,就要问一下为什么。相放放一一有条有理地给以回答,有凭的据地给以证明。

  一个月的调查,在工作流程上,证明他签批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接下来,他们又开始从外围入手,看看他有没有受贿的情况。凡是和《西江晨报》有过交往的广告公司,都被质询过。许多公司的老总那边刚被问过,这边相放放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说,伙计,你这么清白的官,怎么查起来了,我把他们打法走了,我说我们也曾给你送过礼,每次都被你推回来了。其中有一个公司的老板,被问的不耐烦,生气地说,难道连我和相主任一起吃过一次饭饭也要说说吗?他们看广告公司弄不出什么油水,就把目光转移到大客户上,相放放心想想,这是真他妈的使毒招了,这是经营上的大忌,为了整倒他不惜牺牲市场为代价。他知道,他会彻底让熊熊社长失望的。但,他不是没有一点担心,如果有哪一个客户因以前的无理要求没有得逞来借机陷害就麻烦了。他在心中把可能的客户都过滤了一遍,认为有可能出事的地方,他都拿出他的日记本查看日志,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和特别客户谈判的过程。这一招恐怕熊熊等人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第二阶段的调查结束了,还是没有任何结果。相放放终于放松了,感慨这地球上还是好人多啊。

  在调查组准备撤的时候,相放放却主动请调查组的人来办公室坐坐。他同着这些人说,你们这一两个月为了我的问题辛苦了。虽然没有查出我有什么问题,但对我也是一次很好的教育,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会做的更好。现在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就是今天我在整理书柜时,捡出了两条中华烟,我因当时不知道是谁放到我办公室的,就想着先放到这,等有人说起这事时,我就再让他拿回去,可是好久没有人承认这件事,时间长了也就放在那里给忘了。我一向不抽烟,现在我把他正式交上去,这样也算你们没白忙活这么长时间,虽然收获小了点,总算有一点收获了。

  调查组的一个头说,相主任,我们只是奉命来查你的,希望你能理解,这烟你还是上交你们社里吧。其实,查查也不是坏事情,我们这么查都没有查出问题,说明你很硬。说吧,一帮子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相放放拿着两条中华烟不知如何是好,既然调查组的人让上交报社那就得照办,想着,就拎着烟进了熊熊社长的办公室。

  没想到熊熊社长一脸紧张地开口就说,放放,这大白天的,你还搞这一套干什么?再说了,你这样,多见外。你看我这不缺好烟。我虽然对调查组说了你不少好话,但这都是应该的。你没事不等于我没事,现在咱们俩个都清白了,应该庆贺一下,应该庆贺一下。

  当相放放把烟放到熊熊社长老板桌子上时,熊熊社长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拿起来,迅速地放到下面的抽屉里,他的动作的谙熟和老练,让相放放大吃了一惊。

  相放放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现在,看着熊熊社长的狡猾,他的单纯显得非常的可笑,但,他认为他还只是可笑,和他的可笑相比,他觉得熊熊社长却显得非常地可怜,要是事先知道他是这样的贪财,也早该给这个可怜的家伙送点什么,要是这样,也许就不会有接二连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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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放放要说些什么才能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尴尬,相放放本想把真的意思说出来,说他是来上交他唯一的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的一件赃物的。但,他怕一说出来,熊熊社长会对他失望得要死,他也觉得熊熊社长可怜的要死。怎么办?相放放最终选择了逃避,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只是想让你知道——

  相放放的话没有说完,熊熊社长就打断他的话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想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年轻人嘛,可以理解。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像一根木头一样不开窍。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两个人就隔着一层纸,你看,这一捅破,大家都高兴。我之所以让你抓报社最重要的部门,是早看中了你的人品,现在经过考查,果真没有让我失望。以后谁在说你的事我就不认。

  相放放嘴张的不能再大了。他一下子对面前这位熊熊社长产生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误会越来越深,伏笔越埋越大。他的理智提醒他要赶快逃掉,不然,不知道要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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