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县委书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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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那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啊,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清江这个地方太小了,发展空间不大,你这么时尚优雅,你应该是属于大城市的人,应该有一个优雅惬意,飞扬自在的人生,我们清江不行,这里太土气了。”唐丽芳笑得花枝乱颤说,“没想到平日里一板正经的周书记竟然也会这么甜言蜜语的夸人,你要再夸我的话,我就晕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周安邦很喜欢看唐丽芳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既活泼可爱又不显得过分放肆张扬,周安邦不觉看得痴了。唐丽芳见周安邦定定的看着自已,白皙的脸庞上又浮现了一抹红晕,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愈加娇艳迷人。
唐丽芳说,“周书记你是个好人,时刻想着为企业,为老百姓们办一些实事,想想那些下岗工人,普通老百姓们,他们也真是很可怜,遇到你这样一个勤奋务实的好官还好一点,还能有一些希望,如果遇到了那些只知浑浑噩噩混日子,一心跑官要官不干实事的领导,那可就惨了。”
周安邦说,“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只是尽自已的职责,做一些份内的工作而已。”唐丽芳有些动情的说,“如果我们清江县乃至整个江州市能多一些象你这样肯干实事的领导干部,那我们清江和江州就会变得更加美好和充满希望了。”
两个人不知怎么又把话题扯到了下岗工人的问题上面来,谈到他们的辛酸苦辣,艰难曲折,唐丽芳就发了一番感慨,谈了自已的一些感想。唐丽芳说她曾经十分敬佩和喜爱一个国内的著名歌唱家,很喜欢听他的歌,认为他的歌声气势磅礴,高亢激昂,且有一种苍凉感人,悠远深沉的意韵,但后来听了他唱的一首所谓励志歌曲后就不再喜欢他了,非但不喜欢,反而厌恶他,觉得他虚伪做作,冷漠,缺乏爱心。他在歌曲中呼吁下岗职工们“重新走进人生的风雨中”,并且轻描淡写的唱道,一切都“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可是人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岁月可以回头。”他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说无视众多下岗职工和困难家庭的痛苦和生存现状,只知一味的唱高调,说一些大话空话套话,以此来凸显自已的豪迈情怀和无所畏惧的人生态度,唐丽芳说她不齿于这种人,觉得这种人不是政治流氓就是冷血动物,自已住着豪宅,开着小车,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却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他要真是那样豁达开朗,坚韧顽强,为什么不把自已的财产裸捐出去,辞去公职,然后一切从头再来呢。这种人多数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下岗职工们为企业奉献了半生的精力和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本该享受事业成功的果实了,可是却要拖着伤病的身躯,顶着生活的重压一切从零开始,这一切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吗?下岗职工们年龄大了,身无一技之长,面临就业难和竞争激烈的社会现状,要想谋生谈何容易,况且上有老弱的父母需要赡养,下有幼小的子女要上学吃饭,抚养成人,还有高昂的医疗费用和疯长的房价,这一切都需要真金白银和钞票,并不是喊两句口号,说两句大话就能解决的,即使最后能重新创业成功,可是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一生都将在坎坷崎岖的人生道路上奔波劳累,挣扎煎熬。艺术家最起码的社会责任和职业操守就是要追求真理,而不是虚伪和做作。从这一点来说那个所谓的歌唱家其实充其量只是个没有灵魂和情感的唱匠而已。歌唱家的事例让她想起了一个冷笑话,*时期,人们处在一种非正常的亢奋狂热状态中,早请示晚汇报,跳忠字舞背老三篇,张口闭口就是毛主席语录,把毛主席语录当作能解决一切问题克服一切困难的法宝,甚至是治疗百病的灵丹妙药。有一次一个感冒患者去医院就诊,医生看着患者头痛流弟痛苦不堪的样子,却不对症下药治疗,而是一本正经地讲起了大道理,认患者想想无数革命者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概,和无所畏惧的战斗精神,你这点病痛算什么?并让患者背毛主席语录,认为只要鼓舞起革命斗志就可以战胜病痛不药而愈,唐丽芳说她不知道那位医生自已和家人生病了是不是也不用吃药打针,而是背毛主席语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医生也可以下岗了,医院也可以撤销了。这简直就是机械片面的夸大了精神因素,成了形而上学,甚至是跌入了唯心论的泥潭中。歌唱家的作派与冷笑话中的事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周安邦十分专注的听唐丽芳发表着自已的演讲,他非常欣赏和敬佩眼前这个时尚美丽,思想深刻,充满了正义感和同情心的女人,但是自已做为一个党员干部,却不便附和她的一些观点,他认为唐丽芳无疑是正直和善良的,但有时候却过于偏激和理想化,要知道这个社会上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和纯粹,评价一个事物要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客观因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八章
两个人后来还聊到了彼此的家庭,唐丽芳的父母是江州师范大学的教授,她的父母本来希望她能够继承她们的事业,也拿起教鞭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的,可是唐丽芳却考上了一所传媒大学,毕业后进了江州电视台,当了一名记者兼主持人。
周安邦笑着说,“没想到你家里还是书香门第啊,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真是失敬了。人家说腹有诗书气自华,难怪你的气质那么优雅。”
唐丽芳笑着说,“书记大人夸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啊,这样甜言蜜语可是最能打动女人的心的,书记夫人想必也是书香门第的知识女性吧?”周安邦摇摇头说,“她哪里算得是什么知识分子,她只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而已,不过她人却是很不错的,温柔善良,通情达理,专心一意在家里相夫教子,默默的给了我许多支持,说实话,没有她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也许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还是很感谢她的。”“是啊,不是有一句老话吗?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真羡慕你,事业成功,家庭美满,真是幸福啊。”周安邦说,“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唐丽芳红了脸低下头说,“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成家,或者说有没有男朋友吧?”周安邦点了点头,唐丽芳说“还没呢,我是孤芳自赏,却无人喝采。以前在上大学时有一个男朋友,那个时候大家在一起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极尽浪漫,可是梦想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我和他都是家中的独苗,各自的父母都希望儿女能回到自已身边,我们也都不忍心辛辛苦苦养大自已的父母到老来孤独寂寞,所以各自回到了家乡,他的家在几千里之外的东北,刚开始我们之间还鸿雁传书,互诉相思之情,后来各自忙自已的工作,慢慢的交流就少了,情感也就慢慢转淡了,分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周安邦喟然长叹说,“唉,才子佳人,天各一方,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令人遗憾,又是一出爱情悲剧啊。”“哟,想不到书记大人还如此多愁善感啊。”两个都轻声笑了起来。两个人笑了一会儿,周安邦无限惆怅的说道,“其实我小时候的愿望和理想是要当一名作家,因为我从小学开始文科成绩一直很好,理科成绩却不甚理想,我的作文总是被当作范文在班级里朗读,甚至经常出现在学校的黑板报上,我还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全县教育系统组织的作文竞赛,每次都能名列三甲。那个时候我就立志长大后要著书立书,醒世劝人,传之后世,万古流芳,没想到造化弄人,世事多变,现在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了一个小官僚了,每天陷身在文山会海之中,写一些程式化的公文和报告,少年时代的理想和浪漫情怀早已是*云散,无从寻觅了。”
唐丽芳说,“只要你有志于做一些对人民有益的事情,无论是著书立说当作家,还是身在官场当领导,都是可以有所作为的,相比于一个作家的纸上谈兵,凭空幻想,一个县委书记更能脚踏实地的干一些实事,振兴一方的经济,造福于一方百姓,这也是功莫大焉啊,总比一些人满腔抱负,却报国无门,空自嗟叹,蹉跎岁月要好的多啊。”
周安邦微笑着说,“是啊,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唐丽芳又笑的花枝乱颤,“哎呀呀,我们两个人快别掉书袋子了,文绉绉的,令人酸掉大牙了。”
两个人喁喁低语,谈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很晚了,周安邦说,“今天和唐记者谈得真是很畅快,时间太晚了,我们改日再聊吧。我们明天都还有工作要做呢。”两个人结了帐,走出了豪门咖啡厅的大门。
外面很冷,寒风呼啸,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此时夜静更深,灯火阑珊,马路上车少人稀,行人都瑟缩着身体快速向前赶路。唐丽芳却仰面朝天,张开双臂在纷飞的雪花中旋转舞蹈,任雪花飘落在自已的脸上身上,体味着那种轻柔,冰冷的感觉,陶醉其中,象一个调皮的大孩子一样。周安邦也被唐丽芳的快乐情绪所感染,大口呼吸着清新冷冽的空气,用手去迎接那些如柳絮一样漫天飞舞的雪花,有一种想要高声呼喊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雪后路滑,唐丽芳在旋转中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周安邦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她的腰身,手臂明显感触到唐丽芳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躯,她身上有一种馥郁的香味沁人肺腑,令人意乱神迷,心旌摇荡。周安邦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神,轻声说道,“小心路滑,别摔着了。”唐丽芳没有吭声,低下头走路,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脸,周安邦想她此刻一点是脸色绯红了。
唐丽芳时而文静端庄,理性睿智,时而活泼好动,俏皮可爱,让人捉摸不透,这真是一个谜一样让人费解和迷恋的女人。
周安邦说,“唐记者,天气太冷了,我们打的回去吧。”唐丽芳毫不犹豫的说,“不用,在这样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散步,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唐丽芳说着,快步前行,周安邦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说,“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啊,等等我。”唐丽芳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你跟不上我了吧?我可曾经是运动健将呢!”周安邦望着唐丽芳苗条娇美的身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运动健将,就你?!”唐丽芳越发显得得意洋洋,她笑着说,“不相信吗?告诉你书记大人,我在上大学时可是全校运动会女子中长跑季军,直到现在我还坚持每周三次去游泳馆游泳,打羽毛球呢,去年在江州市宣教文卫系统组织的业余文体活动中,我是女子乒乓球,羽毛球项目的冠军啊,无人能敌,怎么样,佩服我吧?!”周安邦相信唐丽芳不会吹牛,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样一个文静娇弱的女子竟然会是赛场上叱咤风云的运动健将,他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唐丽芳在赛场上英姿飒爽,奋力拚杀的景象来,心中的敬佩之意愈浓。
周安邦有意*说,“那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一个赛跑,看谁能率先到达县委招待所!”没想到唐丽芳兴致盎然的说,“好啊,那我们就来比赛一下,准备开始吧。”说着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来,周安邦笑着摆手说,“算了算了,我甘拜下风,唐记者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令人敬佩!”周安邦想,好歹我也是一个县委书记,堂堂的县委书记在雪夜里和一个年轻女子在马路上狂奔赛跑,那第二天整个清江县城还不要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啊。周安邦想自已必竟是人到中年了,而且平时疏于锻炼身体,真要是比赛起来,还真不一定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子的对手呢,心中不由得愈加喜爱唐丽芳了。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冒着风雪向前赶路,很快就到了县委招待所大门前,时间太晚了,周安邦不便于亲自送唐丽芳入内,以免让人传闲话,于是停住脚步说,“唐记者,我们要说再见了,晚安!”唐丽芳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晚安!”两个人互相挥挥手,各自正要转身离去,唐丽芳却忽然回过头来说,“周书记,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周安邦爽快的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到的,我都答应你!”唐丽芳说,“你能不能以后别再叫我唐记者了,我不喜欢,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周安邦心中忽然涌出一个恶作剧的想法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说,“那我以后就叫你丽芳吧!”没承想唐丽芳也是张口就来,“可以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安邦吧!”话刚出口,终究觉得有些羞涩,不待周安邦答话就扭头跑进县委招待所大院里去了。周安邦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慢慢清醒过来,转身往回走,心里甜丝丝的。
周安邦回到家时,已是午夜零点时分,他以为杜小兰已经进入梦乡了,于是轻手轻脚打开屋门,进入屋内,然后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没想到杜小兰却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直瞪瞪的看着他,把周安邦吓了一跳,原来杜小兰并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在等他!以前周安邦也有晚归的时候,但一般都不会超过晚上十一点,今天却直到零点时分才回家,这让杜小兰有些心神不宁,于是干脆坐等周安邦回家。
周安邦笑着说道,“唉呀,吓死我了,这么晚了,你也不睡觉,在干什么啊?”杜小兰幽幽的说道,“你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害得人家一直在等你。”周安邦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也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你等我干嘛啊?你自已早点睡觉嘛。今天来了一个香港商人,说是要来我们清江县考察投资,王县长,肖副书记我们几个人一起陪了一下,吃完饭他们又要唱歌,所以搞到这么晚才回来。”杜小兰直愣愣的看着周安邦说,“我打你的手机你关机了,我给龚主任打过电话了,他说晚上*点钟你们就一起出来了,然后各自回家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周安邦面对杜小兰的逼问,不免心里有些发虚,敷衍说,“啊,我喝了点酒,有些兴奋,就到办公室去看了一会文件,所以搞到现在才回来。”杜小兰不依不饶的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