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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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伙看着皇太极高兴,也就放开些胆子,很多人都走上来给皇太极、哲哲、无悔等人敬酒,皇太极尊贵威严,哲哲雍容和蔼,无悔则是华容婀娜,艳冠群芳,他们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多尔衮走上来行了礼,恭敬得敬上美酒,皇太极与哲哲都是一饮而尽,无悔本不擅饮酒,但深知皇太极今日是要给足多尔衮面子,所以也满饮了一杯。
刚才已经喝了点,此时猛得饮下一整杯,无悔只觉头晕,酒意上涌,不禁抬手侧扶着额角。她自己不察觉,旁边的人见她醉颜微酡,目含秋水,纤纤玉手扶额,衣袖下滑,露出
雪白皓腕,一举一动间娇婉动人,却又姿态天然,毫不做作,一时间在场之人都呆怔住了,王公大臣们都于一时间忘记了尊卑之礼,仰慕得看着她。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皇太极笑得极其满足,竟当着这么多人,赞起了自己的女人。无悔眼中带醉,含羞嫣然,众人面前娇柔无限,给足皇太极面子。
多尔衮适时收回目光,神色自然得躬身对皇太极道:“大汗以国色天香的牡丹来比侧福晋真是再恰当不过,臣弟再敬大汗一杯。”
皇太极仍是一手握着无悔的手,一手端起杯,痛快一饮而尽。
在皇太极仰头饮酒的一瞬间,无悔清楚看到多尔衮冲自己坏笑了一下,眼中有些许戏谑。无悔还在疑惑时,多尔衮又说话了:“大汗,臣弟到京之前已将此次归降的人员名册呈上,大汗想必已知,此次归降的人中,除了林丹汗的嫡子外,还有几位名份不低的福晋,这几位福晋大都拥有林丹汗万户斡耳朵,美丽而富有,不知大汗怎么安排她们?”
此言一出,场面又一次热闹起来,这些男人们,早就盼着这一刻了。女人,战争的附属,做为最受欢迎的战利品,她们的归属,往往象征着得到者的功勋、地位,面子,分享这些“战利品”,是战争胜利后的重头戏。男人们,无论年岁、地位,在这种时候,都要争一争,比一比的。
无悔此刻明白多尔衮的坏笑是什么意思了,他要让她看看,即使自己艳冠群芳,也只能是皇太极诸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无法阻挡他纳进新的女人。“多尔衮,你不必这样残酷吧?”无悔十分无奈得想“你想打击我,可也不必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就迫不及待得要求皇太极分女人吧,让这些女眷们都跟着难受。你们这些男人,倒底把我们女人置于何地?”
无悔这样想着,又抬头看到下面坐着的林丹汗之子额哲,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也是,做为战败归降者,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曾经是敌人的男人们,肆意谈论、分享自己的母妃们,这心情可想而知。无悔只顾看额哲,没注意皇太极已经开始分赏了。
其实皇太极早已想好,此时,他把林丹汗八大福晋之一的苔丝娜伯奇福晋赏给了自己的长子豪格,因为她是最年轻的,娘家也是部族首领,无论从地位或年纪上看,配给豪格正合适。
把俄尔哲图福晋指给了他的七哥阿巴泰。因为俄尔哲图福晋是阿巴泰已去世
嫡福晋的妹妹。阿巴泰与豪格上前,恭敬得谢过了皇太极。阿巴泰面带喜色,红光满面,而豪格却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绪来。可能是此次远征草原,长途跋涉的原故,他的形容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削瘦了不少。谢恩时,豪格一直未抬头,状似恭敬,却又恭敬得过了头。无悔心中长叹,为什么自己与豪格总是处在这样一种尴尬、难堪的境地。
当皇太极正要开口把苏泰福晋指给济尔哈朗时,代善忽然站出来上前道:“大汗,臣很喜(。。…提供下载)欢那个苏泰福晋,不知大汗能否将她赏给臣。”代善求的直白,皇太极微皱眉头,沉吟不语。济尔哈朗上前行礼道:“大汗,苏泰是臣弟已故福晋的姐姐,臣弟十分盼望能将她娶回,以慰臣弟丧妻之痛。”
皇太极转头看了看代善,有些为难。其实早在几天前,代善就曾觐见过他,特别请求把富有的苏泰福晋赏给自己,而皇太极本意是很想把囊囊大福晋娜木钟赐给他的,囊囊大福晋娜木钟是林丹汗的正室大福晋,八大福晋之首。以她的地位,配给大贝勒代善是最妥当的。代善做为皇太极的大哥,地位尊崇,皇太极处处都给他体面。然而皇太极一番美意,代善却不领情,因为囊囊大福晋娜木钟地位虽高,却并不富有,所以代善说什么也不愿要她。苏泰虽已经有个额哲那么大的儿子,但她十分富有,所以反倒特别抢手。
果然,此时代善真的站出来当着众人面提出了请求,而济尔哈朗也是一副“非此女不娶”的态度,令皇太极为难。
“不如,请囊囊福晋,苏泰福晋等女眷上殿来,大汗看过再做赏赐?”哲哲提议道。
皇太极点头应允,立即有人将一众归降女眷带上来。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打量着这些女眷。林丹汗死时是四十二岁,他的几位地位较尊崇的福晋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曾经青春美丽,养尊处优保养得当,毕竟岁月不饶人,加上连年争战,随林丹汗辗转迁徙,如今又战败来降,精神和身体上都吃了些苦头,所以此刻看来,只能说她们是气度华贵的贵妇而已,至于美貌艳丽,却似乎谈不上。然而,就算如此,她们仍然十分抢手,并不是女真男人没见过女人,实在是她们中的大部分确实都十分富有,娘家在草原上也是地位尊贵的。得到她们,等于不费工夫就得到了许多许多利益。
囊囊福晋娜木钟已年近三十,她比苏泰小一些,在不久前刚刚生下林丹汗的遗腹子阿布奈,所以此时看来,还是一脸憔悴,带着几分病容。她抬眼看着坐于上位的天聪汗,自己
的命运若不济,孩子也跟着完了,所以她已想好,一定要尽可能争取一个好的归宿。
皇太极一番权衡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富有的苏泰福晋赏给了济尔哈朗,以慰其丧妻之痛,并再次劝说代善,想把囊囊福晋给了他,然后代善心中不满,硬是不接受,一时间,宴会之上陷入僵局。
这也算是大汗家的家事了,所以哲哲心中着急,怕代善因为此事与大汗起冲突,伤了和气,却又一时想不出法子来,皇太极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无悔,忽然发现无悔在一旁嘴角噙笑,平静得旁观着,丝毫不着急的样子。皇太极见状,轻轻捏了下无悔的手,低声笑道:“海兰珠,大贝勒不纳囊囊福晋,你看如何?”
虽然在历史上皇太极究竟有多少个老婆,她们各自的来历是怎样,无悔之前了解的并不详细,但因为看过不少清宫电视剧,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囊囊福晋还是知道的,所以此刻反而心情轻松,如看戏一般。见皇太极问她,心中一动,便在皇太极耳边轻声道:“不如,问问囊囊福晋自己的意思,看她想跟着谁。”既然注定,自己只须作壁上观,看这出好戏,人生本就如戏。
皇太极怔了一下,盯着无悔片刻,随即笑开,罢了,这也是个办法,自己倒没有想到。相识十几年,海兰珠行事仍是如此不拘一格。皇太极想,这也许就是自己唯独钟情于她的原因之一吧。
“娜木钟,你自己说说,你愿意成为谁的福晋。你放心,不管你跟了谁,都会善待你们母子的。如果有人欺负你们,我不会轻饶他的。”皇太极想先打消了娜木钟的后顾之忧。
娜木钟绝没想到皇太极竟然能给她机会,让她自己来选,她镇定心神,决定孤注一掷,赌一赌自己的命运。她抬头仰望皇太极,字斟句酌道:“多谢大汗,大汗真的让我自己来选吗?选谁都可以吗?”
“自然,我女真男人,个个都是铁铮铮的好男儿,无论哪个都配得上你囊囊福晋。”皇太极骄傲得回答道。
“我的先夫虽是战败而亡,但他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子孙,黄金家族嫡系后代,一代草原之主。所以,大汗请恕我狂妄,在这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做我的男人,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心甘情愿臣服,也只有一个人令我衷心敬畏仰慕。那个人、就是您——伟大的天聪汗。”娜木钟扬起头,一口气说完,心中狂跳着等待结果,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命运只在皇太极的一念之间,只要他肯要她。
全
场哗然,谁也没想到竟有这样大胆的女人,所有人都看着皇太极,等着他回答。
无悔淡淡一笑,也看向身边的男人,皇太极面无表情,似是在沉思,握着无悔的手指也没松开,似是无意识得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无悔的手掌。无悔知道,此时此刻,美色对于皇太极根本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多纳一个或少纳一个“战利品”,也不是问题关键,皇太极考虑的关键是在于如何处理好这些兄弟子侄间的关系,不要因为个女人而心存芥蒂。在此时此地,只有政治与利益,无关儿女私情。
多尔衮度量着堂上的情形,权衡之后,才对皇太极笑呵呵禀奏道:“大汗,自古美女配英雄,既然囊囊福晋认为只有大汗您这样的英雄才能让她敬服,大汗何不就纳了福晋,诸位贝勒也绝无异议,皆大欢喜。”谁敢与大汗锋。
代善一看这个局面,也知今日无法得偿所愿了,苏泰已给了济尔哈朗,剩下的女人归谁都已无所谓。他虽心中十分不满,但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迟说不如早说,便躬身对皇太极道:“多尔衮说的极有道理,臣先恭喜大汗了。”说着,带头拜下。
众人一见如此,当然跟着代善纷纷拜倒称贺。这个女人,除了大汗,谁还敢要。娜木钟长出一口气,真想现在就去拜谢长生天。
此事尘埃落定,众人拜倒,却突显出了一个人的不合时宜——只有她在堂下直挺挺站着,没有称贺的意思。
无悔也看到了,转头看,皇太极面上虽不显,眼中却有了寒意。皇太极淡然对那个人道:“哈达公主,莽古济姐姐,你的女婿豪格得胜平安归来,你因何不喜?”
☆、六十六 求情
对于皇太极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在历史上的记载,无悔实在不清楚,当初看电视剧什么的,也只是挑着看自己感兴趣的部分,什么康熙王朝、雍正王朝啊,什么多尔衮和大玉儿啊,完全没关注过满清入关前朝堂上的政治事件,因为她对这些都没兴趣。
当然,现在她知道莽古济是皇太极的异母姐姐,豪格的姑姑兼岳母,她被称为哈达公主,嫁过两个丈夫,莽古尔泰、德格类、费扬古是她同母兄弟。不过至今她了解的也都只是表面上的一些东西而已,究竟他们之间有怎样的冲突和纠葛,无悔无从得知。
皇太极与莽古济对视着,良久,莽古济的用明显是压抑着怒气的语气问:“大汗,您的侄女乌春是豪格的福晋——您的儿媳妇,她在豪格府里过得怎么样您心里很清楚。如今为何又要往豪格府里塞女人?难道还嫌豪格府里的女人不够多吗?乌春的日子要怎么过?您身为大汗治理着大金,却连自己儿子家里的事也不能公正处理吗?乌春好歹也是您的侄女啊!”
极为不恭敬的言辞,所有的人都以为皇太极会发怒,可是皇太极的城府远非所有仰视他的人能够想像得到的。皇太极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看莽古济,他目光扫过众人,落在豪格身上,以一种宽容而无耐的语气道:“豪格得胜归来,哈达公主心中欢喜多饮了几杯,竟是醉了,扶她回府好好休息。”
豪格早在莽古济开口时就僵硬了身体,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甚至没有抬头去望一眼坐在上面的皇太极,更没有看无悔,他只是深深低着头,匆匆打了个千儿,快步退了出去,而他身旁自有人上前去半劝半迫的“请”出了莽古济。
无悔看着豪格背影,竟觉得豪格是在落荒而逃。明明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却在宴会上甚是沉默,得了赏赐也不见有欢颜,岳母当堂责问仍不发一言,离开时哪里还像是得胜的贝勒,倒像是做了错事、打了败仗的将军。无悔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他的气,还是应该理解他。这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理所应当的——得胜,赏赐,女人,地位,对于这堂上的每一个女真贵族来说,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然而,这一切又都是那么冷酷,无情。男人们得到面子和满足,女人们得到嫉妒和伤心。有政治与利益面前,真正的爱情,多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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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结束之后的好几天里,皇太极似乎都在沉思,无悔知道他虽面上平静无波,但肯定在心中谋划着什么。无悔并不会读心术,但她深知皇太极为人,谁要是跟他对着干,存着不恭或不忠之心,那这个人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那日莽古济的表现,皇太极不会这样罢休的,但无悔担心的只有豪格。为了巩固权力,稳固大金,皇太极是不会考虑亲情的,但这样做的结果,受伤害人又岂止是当事的一两个人。豪格将如何自处?父子之情、姑侄之情、夫妻之情缠绕在一起,割不断,理还乱,必定会令他左右为难,动辄失当。若是到时真的处理不好有个闪失,豪格在皇太极有心中的地位,在朝堂上的影响必定会受到冲击。
皇太极与无悔相对坐着进了晚膳,屋中一片宁静,皇太极净了手,拉着无悔的手微笑道:“方才用膳前,你不是说有事想说?现在说吧。难得,这么久以来,你不是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经得跟我谈事,我倒是好奇得很,什么重要的事,能引得我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福晋开尊口?”
无悔斟酌再三,反复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说出来:“大汗,前几日的庆功宴上,哈达公主似乎有些不敬之言。不知,大汗是否有些许介意?”
皇太极微微一怔,看了她片刻,然后慢慢点了点头,轻轻摩挲着无悔的手心,幽然道:“你以为,我是只为几句顶撞的话语便记恨至此的人吗?”
皇太极毫不隐讳得说道:“哈达公主和她那一大家子,可不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