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大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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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现在她才感受到活在现代是多么自由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四、骑马
无悔和霁华这些天来一直在跟着哲哲派来的一位图娅嬷嬷学规矩学女真话,图娅嬷嬷总是把女真话和汉话混在一起说,让她们听得头疼不已。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这样学得比较快。其实只要有好的语言环境就不愁学不会,在这里日子长了,想不会女真话都难。
秋日的一个午后,图娅嬷嬷回去了,无悔趁机溜到花园里,想轻松一下。自从那次宴会后,她们便可以在这府里自由行动了,与其他下人也熟络了不少,这主要是因为皇太极亲口明确了她们的身份,下人们也愿意接近她们了。
走在花园中,感到了一丝凉意,北方的天气虽是初秋却已经有不少落叶了。无悔蹲□无聊地捡着各种各样的落叶,拿在手里欣赏比对着。
“你在干什么?”一个清亮的男声忽然在无悔身后响起。她不提防有人在身后,吃惊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后那人看到她的样子,笑出声来。
无悔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到豪格一身精干的骑马服,头戴便帽,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我、奴婢给大阿哥请安。”无悔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自称奴婢逢人便跪的礼节。
豪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从无悔手里拿过几片树叶看看说:“看你也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玩这个?像个小孩子。”
无悔低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臭小孩儿,还只有十三岁就在我面前充大人,装老成教训我?”
“怎么不说话?你以为低着头我就看不见你翻白眼了?”豪格绷着脸问,少年英俊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奴婢没有翻白眼,是刚才一阵风吹过迷眼睛了。”无悔想都没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着豪格,让她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做出敬畏的样子实在是难。
“是吗?沙子进眼里了?那怎么办?”豪格目光闪烁,好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办?凉拌!”无悔心里说。“没关系,回去用水洗洗就好了。”说着就要开溜。她匆匆福了福告退,刚从豪格身边经过,不期被他一伸手又拽了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以前迷了眼,都是额娘帮我吹吹就好了。要不,让爷帮你吹吹眼?”豪格挑着一边嘴角,似笑非笑。那漆黑的眼眸中一副看透她把戏的样子。
无悔吃了一惊,看他那副痞痞的表情,无悔倒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他了,这个小痞子,人不大就会调戏女人了。
“不麻烦了,奴婢可承受不起。”她冷冷地说完就要挣脱豪格的手。
“不麻烦。”他手一紧,不放开她。豪格身量比无悔高出不少,居高临下低下头来真的要为无悔吹眼睛。无悔急了
,这也太暧昧了吧,虽然在现代时早谈过恋爱,与男子在身体上的接触也有过。但让她跟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玩暧昧也太那个了。在她心里,他始终还是孩子。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无悔侧过头去问。
“怎么?你找人吹眼睛还一定要选个很熟的人吗?”豪格好笑得问。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无悔被逼着把这种古训都搬出来了。
“哈哈哈”他大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脸上一副“这次饶过你”的模样。无悔生气得看着豪格,忽然发现这个少年不但有不可一世的骄傲,还有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聪明的头脑。他大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配上眼眸中闪动的光芒,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野性的魅力。
豪格在那里笑,无悔盯着他的白牙出神,豪格笑够了才说:“我要去骑马,你想去吗?”
“奴婢不会!”无悔没好气的回答,刚才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戏弄真的很没面子。
“不会就学!”说完也不等无悔表态,拉着她就往外走,“学会骑马总会有用的。”
无悔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死盯着豪格拉着自己的手。这臭小孩儿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不管不顾的。
这女真人当真是以弓马为先。这府里早有专门练马的场地,虽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另外马场旁还设有练习射箭的场地。
豪格自幼便学习弓马骑射和武艺。他多年来勤练不辍,早练就得身强体壮,出手不凡,弓马娴熟的他在小辈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无悔看着他骑在马上飞奔的矫健身影,心想:他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上战场的机会。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战场是显示他卓越才能最好的地方。
“去马厩里牵匹小马驹来给她。”豪格骑过一阵子后下马吩咐跟班。
无悔暗自发愁这一关怎么过去。从没骑过马,对这种“大型动物”有种莫明得害怕,她最担心的是那马会不会对她撂蹶子。可她又不愿在这个臭孩子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
小马驹一会儿便牵到了,豪格走过去仔细地看了马鞍,忽然他蹲□,用手握住一支马的小腿,“噌”一下便把蹄子翻过来观看。
无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豪格放下蹄子,看了她一眼:“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也怕?过来。”
“干什么?”无悔又往后退了一步,虽是匹马驹,也还是觉得它好大。
看她害怕又死撑的样子,豪格忍俊不禁:“让你过来就过来。上马!”
无悔定定心,慢慢走到马身边,豪格拉起她手放到马身上说:“摸摸它,它性子很温驯的。”说到这
儿他忽然又坏笑了一下,补了一句:“放心,它的性子不像你。”
无悔正紧张着,听到他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豪格不在乎地说:“这么美的眼睛,就像美玉一般,瞪坏就可惜了。”
一个下午,光是上马的动作就练了半天,无悔筋疲力尽,腰酸腿疼,没有任何底子的她总也没办法利索地完成上下马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豪格始终都很耐心。他时不时在旁边提点着动作的要领,却从不伸手扶她一下。眼看日头西沉,豪格终于放话让她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明天午后再来。”
无悔望着他离开时挺拔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人倒底是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呀!怎么我在他面前反而更象小孩子,有时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日下来,无悔虽练得浑身酸疼,也总算能利索的上下马了。接下来便是学着在马上坐稳,慢慢得走动。豪格似乎是找到一件有趣的事,又或者是把无悔当做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当起教练来乐此不疲。有几次无悔明明听说他早上出门办事去了,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可到了午后还是被他拉到了校场。他那么闲吗?还是特意腾出时间的?无悔随意猜测却并未多想。
几次下来无悔也不再管他是不是在府里,一到午后便自觉得走到校场,而且这些日子她马术大有长进,对骑马也来了兴趣。其实最让她头疼的是豪格这个老师太严厉太认真了,每天不练到红日西沉就绝不放她。有时练得累得不行了,豪格刚一松口让她休息一会儿,无悔就迫不急待地下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场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什么仪容,什么淑女,这时都顾不上了。
一天午后,无悔提前来到校场,豪格还没到,无悔走到射箭场子,信手拿起一支羽箭把玩着。
“骑马还没学会,就要练射箭了?”一个人在她身后问。
“那又如何?反正你这么闲,不如连射箭也一起教我吧!”无悔漫不经心地回答,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声音不可能是豪格的。
转身,眼前的人身着蓝绸长衫,身姿挺拔,气质尊贵,阳光下幽黑的眼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皇太极”!无悔惊讶中脱口而出,刚说完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猛地捂住嘴。
“大胆!小小奴婢竟敢直呼四贝勒名讳,还不快跪下请罪!”他身后的侍卫厉声喝斥。
无悔知道这次不跪不行了,正要屈膝,皇太极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跪了。这么一来无悔倒是更惊讶。
“你在等豪格?”皇太极看着无悔问。
“是。”
“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他岁
数也不小了,我派他去本旗的兵营里了。”皇太极拿起一张弓端详着。
无悔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豪格去军队里锻练了。那么皇太极是碰巧遇到自己的吧?幸亏这样,不然今天就白等了。
“谢贝勒爷,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与皇太极在一起,她觉得此人城府太深,让人猜不透,所以还是敬而远之吧。
刚转过身去,听到皇太极在后面问:“不练马了?也不学射箭了?”
无悔只好转回身低头说:“大阿哥不在,奴婢无权动用马匹,以前每次都是他吩咐牵来马的。”
皇太极勾起一边嘴角,似有似无的带出一丝笑意,就是这一丝淡到透明的笑容冷漠严峻的面容突然起了变化,还是同一张脸,却突然像天上随心飘下的雨丝,清雅温和,不再令人感到难以接近,只是那双眼眸还是深不见底。
“既然豪格那么用心教你,你半途而废也不好。我另派个侍卫教你,索性你还想学些什么让他一并都教会你吧。”说完不等无悔回答转身就走了。
无悔突然觉得最近自己好像真的很走运,这种好事也能让她碰上?这皇太极是不是有点太好说话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呀?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不、不会,无悔马上否定这个自作多情的猜想,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会轻易被美色迷倒?皇太极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妻妾成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会轻易被自己这样一个外表只有十三岁的汉族丫头迷住?开玩笑!无悔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只得先把这个疑惑抛在脑后。
“姑娘?姑娘!”
无悔站在那里出神,猛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身看,是个人高马大、身材魁伟的年轻侍卫。
“请问姑娘现在还要学骑马吗?”侍卫耐心地问着这位眼睛就像清冽的湖水般纯净的美丽女子。他在这府里多年,见过大世面。他见过很多女子,高贵的,低贱的,美丽的,善良的,可从没见过她这种奇特的女子,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竟能在贝勒爷和阿哥面前神态自若,巧笑嫣然。刚才她说话时,那双眼睛亮得让他想起去年随爷出征,进入大山时看到的一股清泉,清澈欢快地流淌,干净得见底。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捧起清泉水喝了几口,清爽甘甜,沁人心脾,正如现在这女子看他时,他心里的感觉。
“今天不想学骑马,你可以先教我射箭吗?我对那个挺感兴趣。”无悔一想到如果自己能亲手射到野兔野鸡,就兴奋起来。趁着豪格那臭小孩不在,想学什么就赶紧学,不然等他回来再想这么自由就难了,那坏小子总是变着方得折磨她。
侍卫耐心得开始为她讲解弓箭的用法,使
用的手法,需要注意的要点等等。无悔静静地听着,摆弄着弓箭。等侍卫讲完开始教她实际操作时,她才知道要把一张弓折拉开有多难!
☆、五 少年
“嗖!”一支羽箭破风而出,直射箭靶。可惜,准头有些差,好在没脱靶。
无悔放下弓,揉了下自己的手臂,两个多月的苦练下来,她终于可以从容得拉开弓把箭射出去,尽管因为力量和技术的关系,加上所学时间还短,箭射得既近又偏,却也算入了门了。
“呵呵,哈哈……”一个童声在远处响起。无悔回头,两个男孩子正看着自己,他们都穿着锦衣,外套对襟夹坎肩,头戴便帽,脚踩小皮靴。
刚才发出笑声的男孩子比旁边那个的个子低了一头,显是岁数稍小些,他笑嘻嘻地说:“你可真笨,这是什么箭法,哪个师傅教的?真够给你师傅丢人的。”
无悔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儿,也不过是七八岁年纪的样子,说话这么气人。
“有这么好笑么?那你来试试!我容易么我?两个多月了,每天胳膊、腰,腿,哪儿都疼,要不是那个皇太极逼着,让他的侍卫天天监督着,我才不受这种苦。”无悔一肚子苦水真是无处可诉。她知道女真人可称得上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少年到了十二三岁便可练得弓马娴熟,但她不相信眼前这个笑话自己的七八岁的小鬼也能把箭射准。
“哥,我去练练,让这汉女见识见识。”那男孩子对旁边的男孩说。
“去吧,可别在奴婢面前丢人。”稍大些的男孩子微笑作答,他的言谈有种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着。
早有跟着他们的侍卫躬身将弓箭奉上,那男孩冲无悔“嘻嘻”一笑,大马金刀得接过弓箭,退后数步,也不见他如何瞄准箭靶,似乎只是很随意得张弓便射,“嗖”,羽箭离弦而去。
“咄”,羽箭竟正中靶心。
“好!”侍卫们哄然叫好。
无悔盯着那靶心,心道:“不会吧?真这么厉害?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已,竟已练成这样!”其实她刚才就看出来这两个孩子来头不小。能在皇太极府上出入自由的人还能是普通人?只是无悔自穿越过来后,早就腻烦天天逢人便跪了,所以遇到她不认识的主子,她能装傻便装傻,少跪一次是一次。
“这两位是大汗的十四、十五阿哥,和硕额真。还不快行礼!”刚刚闻讯赶来伺候的府中奴才走到无悔身后悄声对她说。
无悔无奈,看来又得跪了,其实只跪这一次倒也没什么,麻烦的是今天认得了这两位小主子,以后必然是见面就要跪了,真是“后患无穷”。
“奴婢给十四爷、十五爷请安!”无悔磨磨蹭蹭得做势要跪。
“得了,免了罢。方才一见我们时你就该跪下请安的,却到现在做,太迟了吧?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装傻的奴才。是么?哥?”多铎人小鬼大
,早看出无悔在装傻。
“多铎,有时即便你看穿了某些事,也不必道破它。你还是这样的直性子,怎么说你也改不了。”其实此时的多尔衮不过比多铎大两岁,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但他摆出兄长的架子训弟弟的样子,倒做得有模有样,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