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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一代娴妃-第77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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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是最好的季节,草木争菲,湖光争客,就连沉寂了一冬天的心也如小草般滋生了青芽。

弘轩悄悄走到了静娴身后,娴熟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吓得她慌忙挣脱,连连甩开后退几步,待看清了弘轩得逞的神态后,才努嘴生气的拍了拍胸脯,喃喃道:“吓死了。”

“哈哈,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弘轩上前要拉住静娴的手,静娴却轻轻打落了他的手掌,道:“被你吓忘了。”

弘轩撩了撩她被风吹乱的鬓发,温柔开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起静娴的手向山路走去。

静娴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看见,“去哪里?”

弘轩神秘的笑着,迷人水润的眼眸如溪流山涧,他默不作答,更勾起了静娴的好奇心。两人穿过丛丛树林,沐浴着点点日光,踏着纷乱的树影,听见泉水叮咚后,视野才越来越开阔。

广阔的山坡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洁净的薄云后散发着温暖的日光,袭袭草香涌至鼻尖,就连那几只青鸟也留恋这一片瑰丽,盘旋在上空畅游云间。这碎花雕琢的绮丽,就像是一件五彩斑斓的霞衣,诱惑着她的心。

静娴情不自禁的翘唇,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她蠢蠢欲动的观望了许久,才张开手臂,向花丛中奔去,银铃般的笑声跳跃在花蕊中,沾着蜜粉的馨香冲弘轩袭去。他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自然纯真的笑容,记忆中的她仿若跌落雨水中的百合,只是在强颜欢笑。

藕白色的布裙飘在花丛间,轻巧的足尖掠过如毯的绿草,她喜悦的翩然而舞,如蝶戏花间,回身旋转,墨染的丝发扫落了五彩的花瓣,微风扬起的芳菲飘在空中,她如仙子般飘逸洒脱。

弘轩驻足在她身旁,竟看的有些痴了,昔日宴会一舞,让他心痛难忍。他以为那便是为他献上的一支舞,现下所见,心中怎能不悸动?他真怕自己眨眼的一瞬,她便化为彩蝶翩然至远,属于他们的美好,少的可怜,属于他们的爱,却深入骨髓。

熟悉的箫音流动在空气中,他含情吹奏,每一个乐符都充斥着饱满的爱意,她随乐舞动,眼眸流转间,是心灵相通的欢喜。

绿荫如盖,静娴靠着弘轩的肩膀,仍旧隐藏不住小小的激动,“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去年走小路,有几次迷路了,后来才探得此地。”

景山虽不及皇宫把守森严,但随意上山也是件难事,她原本以为早早便有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未想到是他百般探索才踏出了一条捷径,想起那些雪夜里无微不至的关心更是让她感动。这样一个男子,到底偷偷的为她付出了多少?

“轩,这里真美,我真开心。”静娴挽上了他的胳膊,复道:“有你在,我真开心。”她发自肺腑的话牵动着他的神情,他将她搂在怀里,贴着她滚烫的侧脸,激情澎湃的血液溅起如巨浪般的海潮。

就这样,很久很久,这种久违的感觉太轻松自在了,就像飘飘然在云端,直到两人的手臂都发麻酸痛,才换了个姿势。

“书萱她们待你怎样?”

静娴望着远方,毫不思索的答道:“昔日她怕疾病传染,几乎从不踏足屋内,自打儿我的病痊愈后,她是来过几次,只不过就安排了些活儿,我来这里也许久了,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总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不能频频靠着你让明俊送来的那些东西安度每日,我既然脱下了那层光环,便要接受这样的日子!”

弘轩胸腔一闷,举起静娴的手,手背上一处发红的新疤刺着他的眼睛,“他们交代了什么活儿?”

跳跃的火星在弘轩眼中迸发,一扫他温柔清潋的楚眸,静娴蹭了蹭他的胳膊,宽慰说:“轩,真的没事,是那日我去佛堂打扫时不小心碰到了烛台。”

他以前哪里有做过这些事情,就连拜佛都是奴才们奉上已燃好的香烛,“昔日我是佛前人,来日佛前不如人”,这等变幻莫测的尘世就连拈花一指的古佛都缄默不语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的。”沉沉的声音像是一口老钟,余音不断绕在静娴的心头。

静娴没有说话,她不敢去想这句话带来的后果,也不敢想以后的生活,只是任由弘轩心疼的抚摸着她手背浅浅的疤痕。

繁星闪烁,夜凉如水,弘历在养心殿刚刚批完奏折,听着沙沙风声,便推门向外走去。

当值的奴才是机灵的猴精儿,先是上前提醒道:“现下一更天,皇上有何吩咐,不如让奴才通传。”

弘历负手朝着四周望了望,只轻声说:“朕只是想走走。”

“夜里风大,奴才给皇上取件薄衣。”

“不必了,你掌灯跟在朕身后便是。”

明亮的宫灯向四周扩散着晕黄的光,将地上的身影拉的瘦长,原来夜晚的紫禁城是这副模样,黑漆漆的像是一座迷宫,外面的人拼命想进来,里面的人赴死要出去,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幻境,不过掩饰了墙里伊人断情殇的悲悯。他是一代帝王,千秋霸主,但在这样的夜里,也拼命想寻取一份得之坦然的归宿。

长春宫的灯火微弱,那里载着他对亡妻的一切记忆,每月、每天他去长春宫祭奠已经成了习惯,他前方的翊坤宫曾住过那个云般轻柔的女子,他回忆岁月的痕迹时偶尔会想起她,每逢路过那里,只是驻足探望了一下,而离他很近很近的……还有一处宫殿,她曾给过他太多的惊天动地,或悲或喜,离离合合,那里,竟然是他最不敢踏足之处。

他害怕纷乱的思绪再次拉回那张纯真的笑脸,那不惊波澜的容颜对他充满了敷衍,倔强的话语如雷击中了他的每个穴位,他就想让她像旁人一样,可以不坚强,但一定要对他言听计从,可以不聪慧,但一定要温柔过人,可她偏偏就是他的克星,但对她又有着那种对旁人没有的感觉。就这样想着想着,只听见奴才小声提醒了句:“皇上,到永寿宫了。”

弘历轻轻抬头,透过清冷的月光看着高挂的匾额,往事如被清风吹散的书页,哗啦啦的在眼前翻过。他逡巡在门口,暗淡的神色淹没在了黑夜中,佳人不在,曲调似依旧,淡淡的笼罩着这座深宫,让人望而怯步。

几日后,弘历乘轿路过永寿宫,未想到一时间大雨倾盆,吴书来回头见是永寿宫,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犹豫间,却破天荒的听弘历开了口:“去永寿宫躲会儿吧!”

落微在永寿宫中,听见吴书来高亢的嗓门穿透了雨声:“皇上驾到。”她委实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要往外走,却见一袭明黄已经闪过眼前。

“臣妾见过皇上。”她小心开口。

“起来吧,朕进来避避雨。”

落微看着奴婢端上来的茶,谦卑的站在皇上身旁说:“皇上喝些茶暖暖吧。”

弘历轻声应了一声,透过半开的窗子正好看见子衿欲将廊下的几盆花搬进殿内,他坐在这里,觉得气压低的喘过不气,甚至连落微都胆战心惊的侍奉,他见雨势没有刚才大了,便起身说:“朕去走走。”

吴书来还未来得及撑伞,便见皇上毫不在意的迎着雨走到了主殿,子衿和小信子忙垂首站在一旁,屋内的陈设都没有变,就连她最喜爱的金钗明珰都摆放在梳妆台上,仿若他一转身,就可以看见她嫣然的笑脸:“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弘历深深吸了口气:“你们都下去吧。”

他抚摸着杯盏,香案,就连那干枯的砚台都残留着她的气味,他随手翻了翻案几上她平日练就的字帖,映入眼帘之诗多是悲凉之句,“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枕前泪共帘前雨,隔箇窗儿滴到明。”

弘历心中泛着酸楚,此时此刻,他竟然找不到一个知心的人,寥寥深宫,他又比她们好的了多少呢?

弘历长舒了口气,坐到了她梳妆台前,随意触摸着琳琅满目的珠花,他在角落中看见了昔日送给她装手链的盒子,便轻轻打开,本以为可以看见一些惊喜,却只有一纸薄薄的纸张,从折痕上看,已经有些年月,纸张通篇没有一字,只是画着一幅精致的江南烟雨图。

他一直就知晓静娴一直有一个江南梦,只是不知晓,她这样渴望置身小桥细雨中。只是……这画迹看着十分眼熟,对,他记起来了,小时候,皇阿玛曾问过他们的梦想,当时有一人只画了一幅小图,说想隐世于江南。那个人,便是弘轩。

昔日的流言蜚语再次灌进他的脑海里,她独独留着他的信,她竟有他的信,千百万的疑问不理智的涌上心头,他一时难平怒火,挥手将盒子打翻在地,青筋爆出的拳头内,是一张快要被揉碎的纸张。

他的女人,不管他爱不爱,旁人都动不得,他可以容忍别人的女人爱上自己,但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移情别恋。他这样的君王,丢不起这样的颜面,更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

吴书来听见声音,赶忙进入内殿,只见仍在地上的纸团,便慌忙趁着皇上转身的瞬间装进了袖口,将盒子放在梳妆台上,便出了门,一切仿若旧时模样。






第108章 (一百零七)挽断罗衣留不住
“你说朕待荣亲王如何?”皇上换下了一身已被浇湿的龙袍,仰头靠在龙椅上,这样的询问似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吴书来反复在心头琢磨,只谨慎的回道:“宫内宫外都知晓皇上与王爷兄弟情深。”

“朕的这个兄弟,无论才气品行,相貌功夫样样都不在朕之下,朕有时真不明白皇阿玛怎么就选择了朕?”

“先皇慧眼独具,定会选择人中之龙,气定乾坤之人指点江山。”吴书来说着好话。

弘历讽刺的一笑,闭目似是不在意的说:“说这些个都是拍马屁的话儿,朕比他好的便是有一个好额娘!指点江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有谁不觊觎?若是不觊觎此事,是否另有所图?”

“皇上是多虑了吧。”吴书来小声说。

“你说朕待娴皇贵妃如何?”

吴书来心脏一跳,不知皇上究竟想说些什么,只语塞了下,婉转说:“皇贵妃的性子直,常惹了皇上生气,皇上心里是在意娘娘的,否则不会问奴才。”

弘历睁开眼睛,直直望着殿中的天花板,渐渐阴沉的眼眸转瞬间变得满是寒光逼人:“朕就是太信任他们了,弘轩不止救过她一命,孝敬宪皇后重病卧榻时,他们定也经常相遇。朕的女人竟然私藏着朕弟弟的画迹。真是可笑啊!”

吴书来垂头在旁,片刻之后才说道:“许是中间有误会,毕竟……他们有着孝敬宪皇后那层关系,可能会比旁人走的近一些。”

弘历冷笑了一声,扬手将玉扇扔在了桌上,起手站在窗边,霸道的说道:“下月月初,你去景山将她接回来,朕的女人只能属于朕。”

吴书来躬身应了一声,回头听见细碎的脚步,见是令妃,便使了个眼色,告诉她皇上今日心情不好。

令妃目光移到皇上的面上,柔柔说道:“臣妾以为皇上在歇息,便未让他们通传,皇上不怪臣妾吧。”

弘历摇了摇头,“你怎么过来了?”

“臣妾刚去了慈宁宫,太后的气色有些不好,天气愈发转热了,太后最怕暑气,不知皇上准备何时移驾圆明园?”

“今年比往常热一些,每逢这个季节,皇额娘便气色不佳,再过些日子去避暑山庄吧。”弘历一改刚才的气愤,转为一副孝顺的面庞。

令妃温婉的点点头,不敢多言,只对弘历说:“皇上也该多歇歇,臣妾便先跪安了。”

他们刚才说的话她的确是听见了,他们的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她慢慢走着,想的正出神,却见前方出现了一个日夜想念的身影,她一紧张,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忙瞪大了眼睛,直到两人离得越来越近,才清醒的看见这不是梦。

令妃不自觉的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心想今日应该穿那身粉红色的罗绯裙,胡思乱想间,只听弘轩先开了口:“令妃是刚从养心殿出来?”

令妃柔柔行了个礼,语笑嫣然说:“是。”她看见他亮闪闪的眼珠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竟有些害羞的不知说什么。

“那本王先行一步了。”弘轩抬脚从她身边擦过,她绯红的鹅蛋小脸涨得通红,他只当做没有看见,便潇洒不羁的摇着扇子走向远处。

令妃痴痴站在原地,想起皇上刚刚说过的话,忙急急追了两步,“王爷,等等。”

弘轩疑惑的回头,见她吞吞吐吐,不敢直视自己,只听她说:“皇上正在歇息,王爷此时去定也见不到皇上。”

“本王稍等片刻便好。”

“可……可……皇上今日繁忙,王爷可以改日……”

弘轩看见令妃莫名其妙的样子,又走了回去,探寻的眼睛第一次无理的打量着她,却只见她嫣红的粉腮胜过落日晚霞,她比昔日更有风韵了,却也多了一丝为人处世的圆润。

“令妃话里有话,可是有何不妥?”

芯湘与明俊都退后了几步,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向是没有多少理智,就算你再冷静镇定也总会失了方寸,她蹙了下两弯柳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犹豫了下她还是开了口:“皇上似乎是看到什么画,误会了你与娴皇贵妃,你多加小心。”

弘轩愣了一下,“误会”这个词从她口中蹦出后,他竟然有些愧疚,那毕竟是铁一般的事实。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遂问道:“还有谁知晓?”

“并无旁人知晓,臣妾也只是无意听见了。”

想必皇上只是猜疑,若是证据确凿,恐怕早已兴师问罪了。他定了定心神,冲令妃展露了一个感激的笑颜,像是清澈的海水拍打着沙滩,清爽袭袭,“谢谢。”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词语如礁石般砸在她心里,激起的浪花久久不能退去。

弘轩还是义无返顾的走向了养心殿,令妃想着那个笑容,一直抿嘴偷笑。雨后的紫禁城如被涂上了一层重彩,煞是绮丽。

吴书来听着两人在殿内的对话,觉得阴风阵阵,暗藏杀机,稍有不留意便会一命呜呼。弘历面色凝重,口上说是谈天说地,却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弘轩心中压抑,但仍旧装出以往的样子,如不就此打消疑虑,不仅他性命不保,还会牵连静娴,他急中生智,抱拳请命:“求皇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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