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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一代娴妃-第67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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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是……承乾宫……”

承乾宫,静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既然不能完全打垮嘉妃,时不时给她点颜色也能戳戳他的锐气,“你们出言不逊,议论皇上,中伤皇子,若是嘉妃不会管奴才,本宫便替她管管。”

“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开恩。”

“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本宫动手。”静娴冷静沉着的不为所动。

两个奴才相视一望,立马自觉的开始掌嘴,清脆的响声回响在狭长的宫道中。

“这只是本宫罚你们,你们回去自个儿去嘉妃那里讨罚,还有……”静娴瞥了眼地上乍眼的布匹,“这个颜色现在不适合出现在紫禁城。”

说完,她便和织锦头也不回的朝永寿宫走去,只剩下两个奴才瘫软在那里。

弘历阴沉着脸,转身踏出天纭门,低沉的气压让吴书来的步伐都沉重了几分。

皇后眼神涣散的靠在床榻上,双手捧着一个小孩锦衣,她见到弘历走进来,也失去往日的端庄,只是拱起膝盖,颔首伏在被褥中。

令嫔为难的看着弘历,叹了口气。

“你出去吧。”

殿中的人都退了出去,安静的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弘历轻轻唤了一句“墨心”。

她慢慢抬起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后背,满面的泪痕落在颈间,“四爷。”

那个红烛闪耀,喜气盈盈的夜里,她凤冠霞帔金光闪闪,他一身喜服英姿勃勃,他挑开了那薄如蝉翼的盖头,她轻轻叫了一声“四爷”,他的心柔软的化为了一滩蜜水。

弘历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这个俾睨天下的帝王一时间竟然红了眼眶,眨眼睛有滴微弱的晶莹闪在眼角。

“皇上,御膳房送来了膳食。”花瓷说道。

弘历用食指抹去了皇后面上的泪痕,有几丝轻微的鱼尾纹已经堆积在她的眼角,他踟蹰了一下,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恐怕这是最后一个嫡子了,他不想让墨心看出他的踌躇,便哄道:“少吃一些,别让朕担心。”

“把膳食拿进来。”

令嫔端着膳食,轻轻放在了床榻旁的小案几上,便退了下去。弘历亲自喂皇后喝了几口,虽是几口,也深感安慰,“你先睡吧,朕回养心殿批些奏折。”

皇后拉住了弘历的袖子,眼底闪出的是千万分的心疼,她一介女流,尚可以因丧子之痛不管不顾,可他这个一国之主,无论身兼多少哀痛艰难,都一刻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不仅仅是个父亲,还是千万百姓心中的神。

弘历拍了拍皇后的手,挤出了一丝笑。他从内殿走出去正看见令嫔,“皇后心情不好,多亏了你从旁服侍。”

“皇上折煞臣妾了,臣妾在皇后身旁多年,耳濡目染,才能学得几分皇后的贤惠仁善。”

一提起耳濡目染,弘历便想起今日那两个奴才,若是无人嚼舌根,他们怎会胆大妄为的议论,想必是嘉妃私底下没少胡说八道,他对令嫔说:“你也早些回宫休息吧。”

次日,旭日东升,静娴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子衿小声絮叨了几句:“一大早便触到这霉头。”

织锦问道:“怎么了?”

“刚给庆贵人送了个花样,回来时便看见有人抬了两具尸体。”

“尸体?怎么回事?”溪薇也凑上前。

“说是承乾宫的,一大早便发现吊在老槐树下,脸还红肿肿的……”

“什么?”静娴踏殿门时,正巧听见子衿说到那里,她心里“咯噔”一下,昨日她惩罚了那两个奴婢,便是想救他们一命,弘历站在天纭门后已经听的很清楚,若是他出手,他们都在劫难逃,没有想到,弘历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养心殿中,嘉妃已经哭闹着跪在殿中,“皇上,臣妾宫中的两个奴才死的不明不白。”

弘历没有抬头,漠不关心说:“你宫中的人,你怎会不知道?”

“臣妾只知晓娴贵妃昨日罚了他们两人,这一夜间,他们就成了冷冰冰的尸体,这让臣妾有何颜面?还请皇上做主。”

“若你知晓他们昨日说了什么,便不会一大早向朕提这些无趣的事情。”弘历见嘉妃满面疑惑,便对吴书来说:“你告诉她。”

“是,皇上。”吴书来两手交叉放在腰身前,恭敬说:“那两个奴才说,大清自建以来,哪里有嫡子继统的呢,皇上一再强求,可是天怒人怨了吧。”

嘉妃面色瞬间变了颜色,张口结舌,“这……这……”

“朕不想再提此事,既然他们死了,就赐个全尸吧。”

嘉妃灰溜溜的走出了养心殿,她没有释放出的愤怒瞬时转化成了对静娴的痛骂,这个女人让她不仅颜面无存 ,还让她在皇上面前难看。可她哪里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第93章 (九十二)人生长恨水长东
悼敏皇子的丧仪可谓是隆重气派,这位幼年皇子生前未享受到的福祉,死后却远远超出了历代的亲王。虽是这样,却远远弥补不了皇后内心的痛创,她变得少言寡语,更多的时间是在静心礼佛。

慈宁宫中,太后忧心忡忡的倚在榻上,对弘历说:“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她长长吁了口气,“娴贵妃至今未诞下过龙子,庆贵人是此生无福了,本以为皇后不负众望,奈何天妒英才。

且看看那些诞育子嗣的妃嫔,纯贵妃不冷不热,嘉妃花样百出,愉妃更是没主见。他们诞下的龙子哪里像是一统江山的模样?”

弘历心里也是百般烦乱,“朕正值而立之年,立储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太后轻点了下头,“也好,哀家看啊,相比之下,倒是娴贵妃的身世要略高一等。看来又要选秀了。”

听到“选秀”二字,一闪而逝的厌烦感从弘历眉头划过,“皇额娘,永琮早殇,朕无心想此事。

更何况,皇后终日以泪洗面,朕怎可弃之不理?”

太后扶了下太阳穴,露出几丝疲倦,“那便以后再议吧,不过,宫内如此不平静,倒是该东巡祭祖了。”

“朕这便让内务府定日子。”

“好,哀家知道皇上心里并不比皇后好,其实哀家也难过,只是有些事情经历过了便成了过去,该做的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弘历平静了片刻,再痛苦的悲伤也有平复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淡忘的一天,何况一切来得匆匆,说什么都言之尚早,“儿子知道了。”

乾隆十三年,皇上恭奉皇太后东巡,皇后随驾而巡,因令嫔要侍奉皇后,静娴要侍奉太后,便一同随往,暂由纯贵妃和嘉妃摄理六宫。

河水泛起的清波带来一股寒气,静娴站在船头,颔首看着翻滚的水花,这样的洪波终是敌不过小桥流水的曼妙。

“娘娘还不睡?”

静娴回头见是令嫔,便淡淡一笑:“换了地方,一时半会睡不着。”

“臣妾也有认床的习惯。”令嫔站在她的身后侧,双手自然的握着丝帕。

静娴问:“皇后睡了?”

“说是睡了,不过自欺欺人。花瓷说,皇后常常在无法入睡时,便一遍遍念着经文。”令嫔叹息的垂头。

“本宫也知晓,拥有后再度失去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懂得那是何等难熬的日子,至今想起,心里仍旧隐隐作痛。”

“是臣妾提及娘娘的伤心事了。”

一阵悠扬的箫声迎风飘来,温婉动听,瞬间便扫走了静娴心中的忧郁,乐声如泣如诉,像是怀念经久未见的人,又像是哭诉一段不能厮守的相遇。

静娴寻声望去,只见邻近的的船只上,一人身披银白的细绒披风,迎风而立,双手持箫,灵活的乐符跳跃在他的指尖,悠然辽远的长空为他泼墨作画,璀璨夺目的星光为他闪烁光芒。

静娴看的有些呆了,才想起令嫔站在旁侧,便沉吟道:“是荣亲王。”

“是荣亲王。”

未想到两人异口同声,静娴惊讶的望了眼令嫔,只见她秋水清眸中含射出的点点星光,她心里一震,那眼光像极了秋娘看弘轩时的眼神,静娴尴尬的抚了下领口,转头时,乐曲刚好收尾。

弘轩持箫而叹,两人隔江相望,他冲她点了下头后只是冲着令嫔象征性的翘了下唇角,夜独醉,本以为时间苍白了年华,未料到,年华停止了时间,他的目光像是温柔的海洋,不知不觉便已沉浸在清爽的海波中。

令嫔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从未细细打量过自己的眼眸,心潮翻滚,又五味杂陈,眼前的娴贵妃无论地位,容貌,身世都要好过她百倍,所有的痴心妄想曾几度被打碎,但每每看见他时,心中便燃起了一根不灭的火苗,烧的遍体鳞伤,痛的彻骨铭心,却又快乐无比。她知道,她在引火自焚。

“爷,怎么还不睡?”秋娘从弘轩后方闪出,错过他的身体可以看见静娴与令嫔两人望着这里,她恭敬一笑,故意抬手替弘轩紧了紧披风。

令嫔颔首,故作未见,她比不过娴贵妃是有情可原,可弘轩宁愿娶一位雅妓也不娶自己,让她着实难受。

她仍旧记得,当年她偷偷听到阿玛和额娘的谈话,荣亲王不愿意娶她,她并无多大的触动。可自从第一次见到了他,她便不能自拔,她梦里闪着他的身影,她每每清晨漫步在养心殿到乾清宫的宫道中,只为能远远看他一眼。她本以为会一心一意待这个帝王,可遇见了他,她才知道什么叫牵肠挂肚,她有些遗憾,若是他娶了她,可能会改变她的一生。

有时候上天真会折磨人,偏偏让她在花园里碰到了他和娴贵妃,那时,她知道了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一个远远超过了她却又永远都不能得到的人。

“臣妾先告退了。”令嫔转身时,刚巧看见秋娘那亲密的动作和静娴僵硬的身体,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才能赢得他更多的目光。

弘轩生硬的站在那里,第一反应便是远远望了下站在船头的静娴,只见船头空空如也。一切如梦亦幻,失望爬满了他俊逸的清面。

静娴缓缓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梳洗一番后,窝在床榻,同一片星空下,咫尺却如天涯。

翌日,阳光普照,一片片金黄倾泻在平静的江面,像是随风轻扬的迷沙,几分雾气更添朦胧之美,鸟儿在飞扬的船檐上唧唧喳喳,生趣盎然。

皇后托着一副病歪歪的身体跟随在皇上身后,太后面不改色的端庄正身,徐徐向前走着,王公大臣跟随在后,高举的明黄华盖庄严肃穆,渲染着一种皇家气派。

弘历高举香烛,心里默念列祖列宗保佑国富民安,静娴没有见过这种场合,生怕出错,便模仿着皇后的样子。众人跪地叩首,面色严肃,祭司从旁朗声宣读祝文,陆陆续续的有人端上祭品,弘历熟练的献上一杯祭酒后,便有人开始焚祝文。

一系列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静娴只觉得膝盖跪的发麻,她看见皇后不断嘘咳,尽管她一再掩唇强忍,但依旧扰乱了寂静的大殿。

弘历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祭祖大殿,因他知道皇后的身子不适宜长久跪地,辞神叩拜后,他便让皇后先行回船了。而他却宴请了诸位,将祭祀的牛羊肉全部分给了各位大臣。

永琮已经走了几月有余,皇后依旧未从阴影中脱离出来,弘历理解她,但让他难过的是皇后再不如以往热情,她冷静沉默的面孔像是抽离了爱恨情仇。可他仍然坚信,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以前的墨心仍旧会回来。

静娴最是厌烦这样的宴会,她见天色不早,便寻了个理由扶着太后先回了住处。

“哀家看着荣亲王和福晋很是恩爱,可竟无所出,着实令人费解。”太后说出口的话像是一阵冷风,瞬间让静娴打了个激灵,与太后这般精明睿智的人说话,是要时刻机警些的。

静娴故作神伤,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臣妾也是愧对大清。”

太后眉眼一笑,亲切的拍了拍静娴的手,“哀家可不是说你,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只不过你心急也是情有可原,纵使你待永璋再好,他也是纯贵妃的孩子。孝敬宪皇后一生的遗憾都是弘晖,哀家不希望你走她的老路。”

清风中弥漫着浅草的幽香,却并未扫去静娴心底的阴霾,“臣妾知道,子嗣,既是一个女人的希望,也是一个女人的结束。”

太后的面色忽而沉重,“哀家的的确确是有些惋惜沁雪。”

静娴垂眸,浓密纤长的睫毛扫过眼底,昨日再现,故人已去,再痛惜哀叹不过也如江水般潺潺东流,“皇贵妃是信命之人,臣妾也是信命之人。”

太后长长出了口气。

前方停着一辆马车,黄蓬华盖,一位奴才见是太后和娴贵妃,便迎上前请安。

“这是在等谁?”

“回娘娘,是荣亲王要带福晋回城。”

“回城?”静娴有些疑问。

“是福晋怀念家乡,王爷便带福晋旧地重游,感念乡情。”

秋娘对他一心一意,他总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有时在想,若是没有她,弘轩会喜欢怎样的女子?但这终究是此生无解了。

皇后喝了药,早早便睡下了,梦中她穿着凤冠霞帔,缓缓朝弘历走去,距他几步之遥时,却赫然发现一位女子穿着百凤朝凰的朝服和弘历并肩而站,那朝帽上的东珠闪闪发光,远远盖过了她的凤冠,她急急奔去,却见那女子转身向宝座走去,她看不清她的脸,却感觉凤冠越来越重,快要将她的脖子压断,她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迎着初升的日光,却看见了静娴那张略显不安的脸,灿烂的光辉绕在她的头顶,像是朝帽上东珠射出的莹光。

皇后打量着静娴,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可是出了什么事?”

静娴扶起掀被起身的皇后,时刻注意着她的神态:“昨晚皇上喝多了……”

皇后看着静娴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已经落了地,她聪明冷静的开口:“是哪个宫的宫女?”

“是傅恒大人……的福晋。”这番话说出口后直叫人做呕,傅恒是皇后的亲弟弟,按理来说,福晋便是皇上的弟妹,这样乱伦之事让皇后当头一捧,失了心智,她一口气憋在喉间,捶着胸口才缓缓吐了出去。

“此事旁人还不知,是臣妾今日去早了皇上的船舫,才看见福晋仓皇离开,吴公公见瞒不住臣妾,便实言相告了,臣妾思量着,怕只怕大人将此事闹大,还请娘娘定夺。”静娴条理清晰的将事情一一奉告。

皇后的脸涨得通红,半天不说话,只是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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