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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代娴妃-第25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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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天气还算清爽,织锦取完月例正走在太极殿前的甬道中, 便看见前方有两人在甬道中徘徊,她走近几步,那人也迎了上来,织锦福身微笑:“奴婢给王爷请安。”

“姑姑快起。”弘轩冲织锦客气一笑,因着弘轩原来经常去给先皇后请安,所以他与织锦是十分熟络的。

织锦虽然心中疑惑弘轩为何在此,但作为奴婢,也不好问出口,她依旧谨慎有礼一笑,欲要告退。可没走几步,弘轩便追了上来,从手中拿出一个药膏,有些吞吞吐吐道:“虽然那日的茶并不是滚烫,但夏日穿着单薄,想必茶水泼到之处也会有些红肿,这药的功效甚好,劳烦姑姑给娴妃娘娘试试。”

织锦神色平静,但心内亦是猜出了几分,她沉着的开口:“主子已经用了贵妃娘娘先前给的凝脂膏,现下已经不碍事了。”

弘轩心中本就有些矛盾,但又怕织锦误会,他面色有些拘谨,无厘头的辩解说:“那日也是本王照顾不周,才让娘娘烫伤了,姑姑收下这药膏,本王也好安心些。”

织锦不忍推辞,只好收下,福身后向永寿宫走去。

弘轩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身旁的明俊轻声嘟囔了一句:“终于等到个近身侍奉的人儿。”明俊打小便跟在弘轩身旁侍奉,弘轩的一些心事他自然知晓。

织锦走近内殿,见静娴正在修剪一盆芍药花,她将月例递给落微,让其收起,自己走到静娴身旁,拿出药膏,看着静娴不解的目光,淡淡说道:“奴婢从内务府回来,碰见了荣亲王,王爷因着主子烫伤一事心怀愧疚,所以让奴婢将此药给娘娘,为让王爷心安,奴婢只好收下。还望娘娘莫怪。”

静娴看着檀木桌上的药,冲织锦摇了摇头,心中百感交集,“王爷心细如尘,皇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心,而是对本宫没有这样的心。”

“主子多虑了,奴婢们看皇上待主子是极好的。主子是当局者迷。”

静娴冷笑一声,剪掉了芍药旁多余的绿叶,纤手触了下娇嫩的花朵,眼中的黯然转为淡然。

“主子,小八子求见。”

静娴抬眸看了殿外一眼,淡淡点头。

“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给娴妃娘娘送些滋补的药材。”小八子躬身双手托着一个礼盒。

“谢皇后娘娘赏赐,这是本宫刚刚修剪完的芍药花,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最适合娘娘不过了,这便当做本宫给皇后娘娘的谢礼了吧。”织锦上前一步收下小八子奉上的礼盒,顺便将花盆递给小八子。

“娘娘这几日好生歇着便是,内务府奴才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终是避免不了有人会趁机上位了。但若像秀答应这般人,想必也不会碍什么事。”

静娴面色从容,午后的日光射着她头上的步摇,摇曳的流苏暗影细细打在侧脸上,晕染了一圈圈光晕,“庆贵人是时运不济,这海贵人想必会鸿运当头了,若是秀答应……总好过是旁人。”

“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八子蹙眉,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奴才今日在甬道中看见了庆贵人,奴才亲眼看见……庆贵人是故意摔倒扭伤了脚踝。”

静娴一愣,本来随意坐着的身子立时直了直,她心内先是怀疑,而后转为不解,大好的日子庆贵人竟然自己故意扭伤了脚,难道……因着前几日的事情,她怕树大招风,因此想避宠?

 “本宫知道了,小八子你是越来越伶俐了。”静娴冲织锦使了个眼色,织锦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荷包走到小八子身边,小八子余光瞟到,忙退后几步,跪地俯首:“娘娘待奴才有救命之恩,能为娘娘做事,是奴才的福气,娘娘莫要折煞了奴才。”

静娴一笑,冲织锦摆了摆手,小八子缓缓抬头,捧起一旁妃芍药花,告退后缓步退出。

晚间,廊下已经挂上了衔着凤吐流苏的宫灯,静娴靠在床榻上,手中捧着诗书,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已经许久未翻过书页,她看着落微走进来挑了挑灯芯,本不想开口,但好奇心驱使的原因,她缓缓问道:“皇上今晚去了哪里?”

落微眸色一沉,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皇上今晚去了永和宫海贵人那里。”

静娴将诗书递给落微,侧身躺下,指了指一旁的烛火,落微会意将烛火吹灭。一切陷入黑夜中,是一天的结束,又是另一天的开始。






第35章 (三十四)一场寂寞凭谁诉
翌日,静娴正要去钟粹宫看望永璋,还没迈出门,便听见小信子通传,而后便见王公公躬身含笑向殿内走来,“奴才给娘娘请安。”

静娴含笑不解问道:“王公公这么早便来了永寿宫,不知所为何事?”

王公公缓缓抬头眉眼一笑,挤的鼻间几道皱纹堆积起来,“昨儿个晚上皇上翻牌子时没有看见娘娘的牌子,奴才便告知皇上娘娘受了些轻伤不宜侍寝,皇上想起此事,十分挂心,但碍于昨夜已晚,便让奴才一大早来给娘娘送些祛疤缓痛的药。”

“有劳公公替本宫谢谢皇上关心。”静娴冲王公公一笑,指了指红漆托盘中的另一个药盒,问道:“这个……”

“回娘娘,这是皇上吩咐给庆贵人的,庆贵人不比娘娘,她是扭伤了脚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养伤的日子可是长着了。”

“来日方长,庆贵人既然进了宫中,侍奉皇上是早晚的事情。”静娴扶了扶头上的发簪,从容镇定的说道。

“娘娘说的是,那奴才便告退了。”王公公谄媚一笑,颔首躬身退下。

静娴看着桌上又放了一盒药膏,面无神情的愣了顷刻,那日她被烫伤弘历是知晓的,但是他却到今日才上了心,也许,弘历只是在想起庆贵人时才顺便想起了自己,她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怎能怪弘历呢,那日明明是自己说着“无事”。静娴搭上织锦的手,起身,也向殿外走去。

钟粹宫的雨鸾殿中现在只有柔儿居住,虽然去养心殿和长春宫是远了点,但却较御花园很近,静娴本想穿过御花园去钟粹宫,但却在御花园中碰巧看见了柔儿抱着永璋在漫步,她缓缓走近,冲柔儿清淡一笑:“‘风翳净尽;澄碧如洗’。这般好的天气,妹妹是该带着璋儿出来走走。”

柔儿嫣然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气若幽兰说道:“姐姐说的是,这般好的天气若是不出来走动走动可不是白白虚度了。”

静娴巧笑碰了下永璋肥嘟嘟的小下巴,自己也嘟起嘴,“璋儿可是想姨娘了,姨娘抱抱。”静娴从柔儿怀里接过永璋,永璋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人,随即嘟了嘟嘴。

静娴欢喜的逗弄着怀中的小人儿,“璋儿一点都不认生,他这双眼睛,活脱脱的像是按照妹妹的模样刻出来的。”

柔儿勉强一笑,抚了抚永璋的额头,“璋儿若是面目像些皇上,也能多获些皇上的垂爱。”

“妹妹如此年轻,膝下便有一子,来日璋儿若是争气,妹妹往后的日子总好过我与雪姐姐。”静娴握着永璋柔软的小手,面上全是疼惜。

柔儿轻叹了一声,澄清的眼眸似四月天般清朗,“以后的日子谁知道呢?”她看着静娴眸底滑过一丝黯然,旋即安慰说:“姐姐的伤势已经渐缓,过几日便能挂牌子了,这几日的事情姐姐不必挂心,皇后娘娘这么做,许是怕他人以“偏袒”为借口无事生非,所以才一视同仁,命人也取了姐姐的牌子。”

静娴抿唇,放眼望去,御花园百花齐放,娇艳欲滴,有些败了便落了,有些含苞待放的妖艳绚丽,如同宫内的女人,得宠易固宠难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撩了下发髻垂下的流苏,淡然对柔儿一笑,“这几日就算挂着牌子,皇上也未必会到永寿宫,只不过自己会心存一丝希望罢了,皇上若是想来,时时刻刻都会来,又岂是一个牌子可以牵制的住的。”

“姐姐说的是,所以柔儿现下不敢心存一丝希望,需知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柔儿话毕,接过静娴怀中有些不老实的璋儿。

静娴轻轻捏了捏酸涩的胳膊,她以为这么多年了,她可以迈过去心中的砍儿,也可以像沁雪一样,原谅皇后所做过的一切,毕竟是自己误打误撞,她知道皇后撤掉自己牌子的难处,也懂得这辈子都不能在弘历的心中占有像皇后那样的位置,但是每次看见弘历时,她就忘记了所有的理智,她在怀疑,也想知道自己在弘历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

两人谈笑间,见秀答应在假山堆砌的山石后逗弄着一只鹦鹉,静娴歪头观望,让织锦去将秀答应请过来。

秀答应一袭碧绿浅色玉兰绕藤蔓的月华裙,发髻斜斜勾坠在一旁,梨落巧丝的押鬓发簪子甚是精致,她莲步缓至,小心翼翼说道:“臣妾给娴妃娘娘,纯嫔娘娘请安。”

静娴含笑摆手,“秀答应坐吧。”

“臣妾闲来无事便出来遛遛鹦鹉,这便要回去了,就不叨扰二位娘娘清谈了。”她垂首福身,刚要告退,静娴便看见了她近身侍婢谧柔手里拎着的鹦鹉架,那只绿身红嘴的鹦鹉正站在架上环顾左右,静娴冲谧柔招了招手,转而对秀答应说:“秀答应当真别具一格。”

“这原本是仪答应所养,臣妾见它逗趣的很,每每都取些食物去喂养,仪答应便舍爱将它送给了臣妾。”

静娴拿起桌上的果点逗弄着鹦鹉,她冲柔儿使了个眼色,转而对秀答应问道:“原来是仪答应所送。”

秀答应点了点头,生涩一笑,再次告退,静娴不得挽留,便让她去了。

柔儿面色紧张,悄悄凑近静娴身旁,小声说道:“以姐姐之见,如何?”

“妹妹可是看见了,那鹦鹉脚上绑的铃铛竟然与妹妹惊胎时在院落拾到的铃铛一模一样。”静娴微微眯眼,思忖良久,复道:“但看秀答应的性子与刚刚坦诚的神情,倒不像是她所为。”

“那便是仪答应了。”柔儿抱紧怀中的永璋,狠狠说道。

“不知妹妹在府中可与仪答应结下仇怨?”

“姐姐是知道我的,我逢事是宁可退一步,也不会与人相争的。”

“妹妹切勿心急,咱们便当做什么都不知,当心打草惊蛇。”静娴拍了拍柔儿的手。

这几日静娴过的倒是相安无事,弘历有几日去了海贵人处,另外几日去了嘉贵人与秀答应处,倒是十分雨露均沾,今个儿一早沁雪便跑来告诉自己,内务府已经将自己的牌子挂上了,虽然未有其他人通传弘历今晚过来,但静娴打扮的也甚是细心,可眼见快亥时了也不见弘历过来,她索性自己钻进了被窝,心里想着弘历可能去了别的宫。

静娴迷迷糊糊中,听见殿外小信子硬生生将“皇”字吞在口中,她瞬间清醒了许多,但仍装作假寐,直到身后飘来阵阵龙涎香的味道,一双熟悉的手臂揽上自己的腰,凑近她后脖颈处轻轻吹气,“可是怪朕了?”

静娴已经猜出弘历知道自己未睡,几日未见,他明知自己伤了,却对自己不闻不问,这几日不知他又对哪个女子执笔画眉,现下里却对自己装作浓情蜜意的样子,她心里既委屈又有气,何不曾永寿宫是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自己竟成了他的玩物?她索性不管不顾,将弘历搭在她腰间的手一甩,继续沉默。

“真的生朕的气了?”弘历无赖的又将手搭上,板过静娴的身子,静娴拗不过他,她身子虽然平躺,但头却扭向一边,弘历两手小心翼翼板过她的头,手掌中却冰凉凉的,他借着月光细细一瞧,见静娴紧闭双眼,泪痕依旧,弘历极少看到静娴流泪,即便是他亲手将她送往空灵寺时,她亦是没有在他面前痛哭。他将头靠近她脸庞,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有些不知所措。

静娴也不知今日怎么了,她就是觉得委屈,当她将所有的情绪发作完,发现身旁的弘历仍旧一语不发,她才抽泣的说道:“臣妾身体不适,今日不能侍寝,皇上还是去别的宫吧。”

“你当真想让朕去别的宫?”

静娴不语。

“你竟然没有挂牌子,朕如果一意孤行来这里,难免会将你至于风口浪尖。也让皇后无法树立威严。你如此知书达理,今日怎的使起了小性子?”弘历捋了捋她在枕畔旁的发丝。

弘历明明是顾忌皇后的感受多一些,静娴将头向旁侧靠了靠,离弘历远了一些,她大胆问道:“皇上的心中有多少是留给臣妾的?”

弘历身体有些僵硬,转身平躺下,不语,是啊!他的心里有多少是给她的,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他只知,有一大半儿是给墨心的。他思忖了许久,可以给的答案只有一个,自己是宠她的。两人躺在床榻上,各怀心事,像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气氛静的压抑,如同能窥听到心底的声音。弘历拽了拽被子,左手在被底摸索着她的纤手,他紧紧握住,她亦没有挣扎。

次日清早,静娴便被殿外的吵闹声惊醒,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情绪失控,但愿没有惹怒弘历。她穿上鞋子,披了件衣服,向殿外走去。

“你个死丫头,昨个儿晚上被咱们抓个现形,现下还是不承认,说,说你对皇上怀有何种居心?”落微训斥着跪在地下的青青。

织锦回眸间见静娴走出来,忙拽了下落微的袖子,回首俯身:“可是吵醒了主子?”她看了眼一旁的子衿,子衿忙麻利的端着梳洗用品要进内殿。

静娴止住一旁的子衿,走下石阶,看着跪在地下的青青,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这个丫头,平日里懒得很,每每皇上来的时候,她倒是十分殷勤,奴婢已经提醒过她了,奈何她还是没有改过,昨个儿晚上奴婢见她在窗根底下偷窥,不知她安的什么居心。”落微气愤的瞪了青青一眼,将事情全部告诉了静娴。

静娴眉头一皱,让人将青青带到殿内,对满口喊冤枉的青青说:“你既然说你冤枉,那便从实招来,本宫也好为你做主。”

“奴婢……奴婢没有不安居心,奴婢只是听说皇上……会亲手给皇后娘娘画眉,奴婢一时好奇,想看看皇上是否会给主子画眉。”青青抖抖擞擞的哭着说道。

静娴心内像是翻滚一团团热浪,原本平静从容的面庞顿时变得沉郁黯然,织锦与落微一听,知道青青是提及了静娴的痛楚。

静娴无力抚了抚头,威严说道:“本宫待你不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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