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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代娴妃-第17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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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中,她是他的枕边人,弘历皱眉,不怒自威,他甩了甩手,重重摔门而去。

雪媛望着他愤然的背影,勾唇笑着,“哈哈”大声笑着,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到胸前,落到锦被,无数个夜晚,她都夜不能寐,她怕梦里的心兰,梦里的小格格,也怕梦外的那些女人,更怕睡梦中的一句惊喊会让枕边的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终究是尘世白浪两茫茫,悲欢离合自承担。她颤颤巍巍的起身,用最大的力气将白绫向房梁上抛去……






第24章 (二十三)夫妻恩爱生死同
静娴痴痴的回到房中,一语不发,这倒吓坏了织锦与落微,静娴估摸着弘历也该走了,便让织锦取了些药膳,打算再去看雪媛,可两人还未出门,便见顺福急急奔来,静娴心中一沉,感觉事情不好,顺福行礼后忙道:“娴主子,媛福晋刚刚殁了,王爷让主子赶快去内堂。”

静娴心中一紧,终于知道雪媛为何临别时说了句“不要叫旁人知晓你今日来过”,静娴心中莫名的伤悲,她本想问清楚投毒一事,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她摆手潜退了顺福,忙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向内堂走去。

还未进内堂,便听见永璜的哭喊声,静娴加紧几步进了内堂,见弘历愁眉不展坐在正坐上,墨心面带清泪坐于一旁,她怀中的永璜不安份的哭喊着,凝斓在一旁哭的最是凶狠,剩下几人都是掩唇而泣,静娴面带泪痕,站在一旁不语。弘历语气平平,望着众人,叹道:“雪媛入府最早,敬慎持躬,雍正六年,诞玉本王长子永璜,雍正九年,小格格早殇,雪媛茶饭不思,以至留下隐疾,数年缠绵病榻,未曾想,竟在今日撒手人寰,永璜年少,生母已逝,不可无人照料,日后便由静娴扶养。”静娴闻之,心中一抖,想必府中之人都知道雪媛的真正死因,弘历不提及,是怕永璜日后无法抬头做人,如今要把永璜交与自己扶养,就是向众人宣告心兰一事并非是自己所为。

永璜一听,忙从福晋怀里挣脱开,急急往凝斓身旁跑去,她紧紧拽着凝斓的裙摆,躲在她身后,眼神惧怕望着众人,哭喊道:“我不要娴姨娘,我要斓姨娘。”

凝斓蹙眉,抚了抚永璜的头,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她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话语抚慰永璜逝母的幼小心灵。对于雪媛的死,静娴总觉得于心不安,如今,她更不愿见到永璜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成长,雪媛曾让自己放过永璜,若是自己扶养永璜,九泉之下,她也不会安心,静娴淡淡望着弘历,悲伤的抽泣了一下,而后缓缓道:“王爷,斓妹妹看着小阿哥打小儿长大,定是熟知其脾性喜好,静娴离别王府三年,与斓妹妹相较,小阿哥见到静娴不免生疏,昔日我曾无意听见小阿哥叫斓妹妹为额娘,想必媛姐姐在世时亦是知晓,若是把小阿哥交付给斓妹妹,媛姐姐也定会含笑九泉了。”

墨心深知为额娘的不易,更何况是扶养别人的孩子,严厉了遭人口舌,放纵了便成了笑柄,她善解人意的在一旁附和道:“王爷,妾身觉得娴妹妹此话在理。”

弘历望了眼众人,又见永璜惊慌的眼神,甚是可怜,他缓缓点了点头,对凝斓道:“那便由你扶养永璜吧。”

凝斓牵着永璜回了自己房中,聘竹放下茶盏刚要迈出门,凝斓便急喊道:“聘竹,大阿哥的衣服脏了,带大阿哥换身衣服去。”永璜极不情愿的跟聘竹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了月汐单单站在那里,雪媛温和道:“月汐,你跟随在媛姐姐身边多年,如今姐姐去了,你也到了待嫁之龄,我可请求王爷放你出府,也可帮你寻个好人家嫁了,你便从此相夫教子,度过余生吧。”

月汐跪地,眼眶红肿,鬓边的发丝有些凌乱,喉中带着哭腔道:“斓主子,奴婢打小跟在主子身旁,主子便是奴婢的半个亲人,除了富察府中,奴婢只有在王府的时间最长,如今主子走了,但心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阿哥,奴婢想完成主子的遗愿,日后照看大阿哥,奴婢也愿日后在斓主子身旁效犬马之力。”

“月汐如此重情义,姐姐在天之灵也安息了,你若真心待我,我定不会亏待了你。”凝斓走上前扶起月汐,疑惑道:“姐姐昨日可是见了谁?”

月汐脑海浮过雪媛对静娴说的那句话,她快速思考后,颔首沉吟道:“主子昨日只见了王爷。”
凝斓点了点头,潜退了月汐,她坐在花梨木镂空松鹤福柏倚上,微眯起凤眼,食指轻轻扣着案几,冷笑一声,静娴,你当真以为你赢了吗?

静娴杵在窗檐旁,打了个喷嚏,织锦在一旁忙将窗户掩上,“晚间的风最大,主子莫着了凉。”

“织锦,我总认为,对于她的死,多半是我害的。看到永璜这样,我于心不安。”静娴看着一旁织锦,复道:“雪媛口口声声说她只在酸梅汤中投了胭脂红,可若是胭脂红投于酸梅汤中,汤中色泽定是泛红的的棕色,那日的酸梅汤明明是棕黑色,而且雪姐姐曾说在芸豆卷中有胭脂红,就算雪媛再愚蠢,亦不会将两种食物都投入胭脂红。”

“主子的意思,是另有他人。”

“那日我去雪媛那里,她曾对我说王爷十分信任福晋,她才会生了恶念,但我细细思量,那日王爷口中呢喃‘葫蔓藤’,若是这酸梅汤中有葫蔓藤,以王爷的性子,即使福晋也脱不了嫌疑。”

“如主子所言,定是有人将胭脂红放在了芸豆卷里,但是媛主子一直认为胭脂红放在了酸梅汤中,她到死都没有明白这其中的秘密。” 织锦叹了口气。

“而且……她不让旁人知晓我去过,定是怕旁人无中生有,害我性命,她……定是不能忍受了,才自己了却了生命。”

“主子莫要忧心了,媛福晋终究是起了歹心,害了一条人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织锦劝慰道。

“织锦,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是安心些。”她握了握织锦的手腕。

延禧宫中,裕妃慵懒的半倚在贵妃榻上,纤手从果盘中拿出一粒水晶葡萄,小指的护甲不小心划过透明的冰凌水晶盘,发出锐利刺耳声,她皱了皱眉,抬头,刚巧看见香盈缓缓步入,她轻轻嚼着口中的果肉。香盈半跪在地上为其扇风,看着她神情怡然,才缓缓道:“娘娘,媛福晋殁了。”

裕妃刚欲再取一粒葡萄,听罢此话,右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旋即,一切如常。她像是早料到了一般缓缓开口:“她的性子如此不堪一击,若不是我知会了旁人将胭脂红放在别的食物里,她去的定要比现在早,想必她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这样的人,还能指望她做什么事呢?”

香盈在果盘下添了几块冰,转头对裕妃道:“那……小阿哥那边……可是要知会她一声。”

“她是个聪明的主儿,若是这些都让我去操心,那还要她干什么?”裕妃冷冷说道。

雪媛的丧事便在这个桂花飘香的八月初草草了事,一是碍于皇上重病垂危,若大张旗鼓办丧事视为不吉,二是纸里包不住火,每人心中对雪媛的死因都清楚明了,若是不杀鸡儆猴,日后怕这歪风邪气更加猖獗,前些日子,闹鬼的传闻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适逢雪媛丧事,弘历便请了些道士到府中做法驱邪,随着雪媛的离去,府中的众人也渐渐将闹鬼的事情淡忘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花园的菊花全然盛开,静娴不喜爱菊花,每每见到它,便会想起陵寝或墓碑旁的一束幽黄或净白,寒森森的让人不舒服。院中,弘历躺在软榻上小憩,这些日子,因皇上龙体欠安,弘历伴驾已是多日未眠,静娴见到他睡觉时亦是蹙眉,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像个孩童般无安全感,她伸手停在他眉心见蹙起的“川”字上,手指刚要落下,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静娴将手指放在唇边,刚要噤声,便见榻上的弘历一个机灵起身,看着眼前的奴才,急道:“可是皇阿玛不好?”

“王爷,宫中的人传话,说是皇上病情加重……”话还未完,弘历便一个箭步向外走去,静娴忙拾起榻上的外卦,追上前去:“王爷,圆明园夜里风大,要保重身子。”静娴边说边将叠好的外卦塞在弘历怀中,弘历回身抱了下静娴,温柔道:“你既知晓夜里风大,便照顾好自己,这几日可不会有人在夜里给你盖被子。”

静娴心中一暖,抬脚轻吻了下弘历的唇瓣,未等弘历反应过来,她便一溜烟无了踪影。弘历有些吃惊站在原地,缓过神后,他忙骑马向宫内奔去。

圆明园寝殿内,金漆水漾太花纹的天花板罩在殿上,双龙戏珠镂空的香炉中散发着龙涎香的浓重味道,明黄色幔帐虚掩轻垂,皇上他气息奄奄的躺在紫檀木雕刻九龙绕同福的床榻上,一身明黄的寝衣格外耀眼,殿内各式各样的时钟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像是在催促着时光的流逝,太医院中大大小小的太医跪了一地,熹贵妃直直站在床檐旁面色镇定,她潜退了所有太医,只身一人在榻前侍候。

月色沉沉,殿内静的只能听见人的喘息声,熹贵妃靠在紫檀木鸾神脊椅上,右手托腮,闭目养神,弘历与弘轩在偏殿内歇息。一声声清脆的玉碎声传入耳内,熹贵妃惊慌睁眼,见皇上的手半垂在床檐,他手中原本攥着的佛珠散落一地,她镇定大叫:“太医,太医。”

“娘娘,皇上……驾崩了。”几位太医语带哭腔道。

染秋紧紧扶住熹贵妃,满地的奴才跪了一地,弘历与弘轩闻讯赶来,见此情景,知道已无力回天。大学士鄂尔泰、张廷玉等诸大臣奉大行皇帝遗命,宣旨传位于皇四子宝亲王弘历,尊奉弘历生母熹贵妃钮祜禄氏为皇太后。刚刚赶来的裕妃听罢,胸腔剧烈起伏,虽是早已料到有这一天,但当这一天到来时,仍旧抵触。她望了望跪在一旁面不改色的弘轩,叹了口气。

一夜之间,原本五彩斑斓的圆明园变成了一座“雪白”的城,素色的缟服,雪白的曼帘,陵前两支白色蜡烛闪着惨白的光,熹贵妃面色苍白的跪在最前方,她身后跪着一排排的妃嫔,有宠冠后宫的,有从未得宠的,有刚刚进宫不久的,可如今,她们都变成了同一种人,同一种断了念想,要在这皇城中慢慢度过余生的人。

静娴得知消息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织锦忙给她梳洗着装,一群人等忙向圆明园赶去。

灵堂中,静娴一眼便见到弘历跪在前方,弘轩跪在他身后,静娴看见弘轩跪在那里,便想起姑母殁了的时候,她亦是这样跪在那里,不过要比现在憔悴百倍。此时,弘轩的心应是比弘历重上千金,至亲都已逝,这回,他真的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昔日,他春风和煦的笑容后该承受了多少苦楚,想到这里 ,静娴心中竟然有些心疼,她被自己陡然冒出的感觉吓了一跳,忙甩了甩头,跪地哭丧。

皇上在这个秋风瑟瑟的日子龙驭上宾,姑母亦是在这个秋风萧索的日子香消玉殒。她想起姑母殿中的那一盆双飞燕,如今,姑母定是知足了。






第25章 (二十四)隆登帝位定乾坤
夜凉如水,静娴在偏殿中歇息,赫然听见一声声凄婉的箫声传来,作为知己,她终究是不忍心让他一人对月空怅,她知晓弘历已在偏殿睡下,便披了件衣服悄悄走出,月色下,他独立在临偏殿的蓬岛瑶台上吹奏,清冷凄凉。她悄悄走近,他看着地上投来熟悉的身影,继续吹奏,一曲终了,他才回头,依旧对她温雅一笑:“这么晚了,还未睡下?”

静娴点了点头,望着他在月色下依旧苍白的脸庞,反复思量后,问道:“王爷……可好?”

弘轩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窃喜:“今日终于换作是我了。”他在与她说话间,并未用“本王”,他生怕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

静娴微笑,不知说些什么,便向前迈了几步,想与他并排而站,这样便不必直触他的眼眸。谁知她脚下一滑,惊叫一声,险些摔倒。

“谁在那里?”几个守夜巡逻的侍卫忙向这边跑来。

弘轩一个箭步,拉起静娴转身躲进一旁郁郁葱葱的树丛中。他的手挽着她的手,她贴在他的胸前,微风吹起,她发间的几缕青丝漾在他鼻尖,沁若幽兰。静娴心若鹿撞,除了弘历,她未与其他男子这样亲近过,她庆幸他在夜色中看不见她烧的灼热的红腮。弘轩看见侍卫渐渐走远,才觉察出自己刚刚的冒失,他忙放开她的手,尴尬道:“情急之下……静……福晋……莫怪。”弘轩顿了顿,一时间竟不知叫她什么,皇阿玛已将皇位传于四哥,她已属妃嫔之列,只是还未册封,如今叫名字不合时宜,叫福晋更是荒谬。

静娴亦是颔首吞吞吐吐,道:“恩……多亏了王爷机警,不然让他人知晓,又要嚼舌根了。天色已晚,恕静娴不奉陪了,王爷也早些回寝殿歇息吧。”

弘轩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小路。静娴会意,匆匆离去。弘轩不喜欢她叫他王爷,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原本她身为福晋时,他亦没有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如今,知晓她即将身为妃嫔,便知晓他与她之间要永远隔着一堵宫墙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刚欲转身,便看见地下的物件,他忙拾起,定是她刚刚落下的璎珞,他小心翼翼的放进衣中。

雍正十三年九月,弘历即位于太和殿,以明年为乾隆元年。先帝梓宫奉安于雍和宫。皇太后,裕太妃等人移居慈宁宫。奉皇太后懿旨,册立弘历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赐居长春宫。侧福晋高沁雪,由汉族包衣抬旗入满族镶黄旗,册封为贵妃,赐居翊坤宫。侧福晋乌拉那拉静娴册封为娴妃,赐居永寿宫。庶福晋苏佳柔儿,册封纯嫔,赐居钟粹宫。庶福晋金凝斓,册封为嘉贵人,赐居承乾宫,格格黄非烟册封为仪答应,赐居永和宫,格格兆佳玉如册封为秀答应,赐居永和宫。因先帝丧事,册封礼延后举行。

静娴着了一身刺绣着铃兰的缎锦妆花裙,因着守丧期间,她头上并无饰物,淡妆轻抹,倒也显得素净雅然。“织锦,可备好了礼品?”

织锦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两人向翊坤中走去。沿着幽深的宫巷一路走至翊坤宫门前,静娴朝里边望去,琉璃瓦檐轻扬,隔扇门饰以万福团寿,梁坊上的彩画五彩缤纷,静娴迈进殿内,见柔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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