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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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钱致远语塞,“云卿,你又何必如此曲解我的意思,我,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一丝一毫的……”
“呵呵,呵呵……”秦云卿突然扬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冰冷刺骨,“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世子爷手下留情呢?”
“我……”钱致远看着秦云卿的模样,一脸的痛苦。
“世子爷,你给我记着!”秦云卿猛地收敛了笑声,两只眼睛盯着钱致远,阴冷至极,“我是你的庶妹!并不是那个被你休弃的妻子!你也不用装出这么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给我看,我没有资格看,我也不要看,没得让我恶心!”
秦云卿不等钱致远开口,再一次开口说话:“你若是真的情深似海,明知你妻子死后情形有异,为什么非但不替她出头,反而要毁尸灭迹?你若非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你又何必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假惺惺的样子,我每一次看了,都会噩梦不止!一个人怎么可以虚假到这种地步?这种人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钱致远仿佛承受不住秦云卿的指责,捂着胸口向着后面退了一步,突然笑了,笑容里全都是凄楚:“若你不是她,你又何必如此的激动?若你不是她,岳父岳母又何必对你如珍似宝的一般的,把好东西全都给了你?若你不是她,你昨儿晚上又何必对我娘说出那样的话?你若你不是她,又何必处处针对我娘?大家都说人死如灯灭,我却是不信的,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你就是她,定然不会有错的!”
钱致远的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我也知道我不值得原谅,我也知道我有愧与你,但是一边是娘亲,一边是你,而我娘亲还活着,而你却……”钱致远的声音顿了顿,抬着头对上秦云卿的眼睛,那眼中全都是痛苦,“我不能看着我娘亲身败名裂,我不能看着国公府因此而蒙上阴影……,我只能选择对不起你,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你竟然……”
“我竟然什么?”秦云卿的眼眸中的冷意更盛,“你这所说的一切,也全部过是推测而已,又岂能做的了准?我自有净月禅师和一笑禅师替我作证,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秦云卿简直就是咬牙切齿,把满腔的恨意用清晰的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来,“你用心之恶毒,自然就是不言而喻!”
钱致远张口想要讲话,却被秦云卿把话抢了过去:“不就是昨晚上,你娘让我扶持五殿下上位,我没有答应,你今儿就端起满盆的污水,朝着我身上泼来,你和你娘也算是母慈子孝了!只是以后要演这种母子情深的戏码,请先让我做个心里准备……五殿下看见我就如仇人一般,我又何必拿热脸却讨好他的冷脸?我还没有下贱到这种程度!钱致远,我告诉你,若是想要人家尊重你,你自己首先要尊重人家!”
“怎么回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门外传来爱丽公主爽利的声音,“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然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当……”
“大嫂。”秦云卿猛的开口,几步就迎了上去,与正要进屋的爱丽公主差点就撞了一个满怀,“你来了正好,快些把你家男人抓了回去。”
“什么我家男人 ?'…3uww'”爱丽公主对着秦云卿的手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钱致远一脸颓败的站在秦云卿的身后,浑声上下,满是憔悴,忍不住愣了,他这是怎么了?”
“他非要我承认,我就是他的前妻……”秦云卿的声音有些恨恨的,“你说他硬要把我和一个死人相提并论,还非要说……”秦云卿伸手抓住了爱丽公主的衣袖,“你说,这样下去,我还如何嫁去睿亲王府?若是让睿亲王府的人知道,岂不是平白的送个莫须有的把柄过去,这么一来,我迟早要香消玉碎的,你说你家的男人是不是恶毒到了极点?”
“二妹。莫要管他,已经得了失心疯了!”爱丽公主不屑的看了一眼钱致远,安抚了秦云卿几句,又从手上扒拉下一个翠玉的镯子来,套在秦云卿的手上,“我听人说,这个玉镯子挺不错的,给你戴着,也算是避避邪气!”
“多谢大嫂。”秦云卿心安理得的把镯子收了。
爱丽公主这才转身狠狠的瞪了钱致远一眼:“还不回自己的院子,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真的要逼死二妹,你才肯善罢甘休么?”
爱丽公主的话,让钱致远的胸口猛地一阵刺痛,伸手使劲的按住了,但是这痛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加重了,脸色渐渐有些苍白起来。
爱丽公主仿佛没有看见钱致远身子的不适,使劲的拽着钱致远离开了。
“姑娘……”春水进来,偷偷的看了一眼秦云卿,恭敬的开口,“春花姐姐说有事找姑娘,还请姑娘……”
“我去看看她。”秦云卿并没有让春花过来,而是选择了自己过去,“你在这里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秦云卿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春花低着头,两只手指正在用力的扣着地板的缝隙。
“可是想明白了?”秦云卿也不看她,径直走过去,在她前面的椅子上坐了。
“姑娘,奴婢想明白了,奴婢知道错哪里了。”春花抬起头,看着秦云卿,一脸的坚毅,“姑娘放心,奴婢以后再也不犯这种错了。”
秦云卿点点头:“你起来吧。你终究是我最倚重的,若是你出了差池,就如断了我的臂膀一般。”秦云卿的声音有些迟缓,但是越迟缓,就越说明语重心长,“在国公府里,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可以保着你,但是到了睿亲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再说我一个新嫁娘,一时半会儿连脚都站不稳,哪里有能力保的你们不受欺负……”
春花眼眶一红,泪水就滑下来:“姑娘放心,奴婢以后一定会多长一些心眼。”春花停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奴婢刚才出去,听到夫人院子的小丫鬟在说话,“据说昨晚上钱夫人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今儿个刚醒过来,便让魏妈妈出去找法师前来驱鬼……”
“找法师驱鬼?”秦云卿怔了一下。
“是的,奴婢打听到魏妈妈已经出府去了。”春花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奴婢,还,还听见她们说,钱夫人打算让法师把祭台摆在抚衡院的门口……”
“她莫非是得了失心疯?”秦云卿怎么也想不到钱夫人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若是她真的把祭台摆到了她的院子前面,岂不是在诏告世间的所有人,她怀疑自己是个厉鬼,而且是个来找她要账的厉鬼?!
《庶女策》 第7卷 失心疯
钱夫人铁青着脸色,怒视着站在自己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钱致远,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阴沉而凌厉:“致远,你是要保那个妖孽,还是要保我这个生你养你二十多年的娘,我与她生死不两立,今日我就给你一个选择,你是选她还是选我?”
钱致远苍白着脸,紧抿着嘴唇,不抬头,不说话,却也不让步,就这样的杵在门口。
“你给我让开!”钱夫人恨极了钱致远这幅摸样,猛地伸手去推钱致远,而钱致远却纹丝不动。
钱夫人见钱致远依旧是这么一副神情,顿时悲从中来,想起自那个贱人出现之后,自己每日每夜胆颤心惊的模样,眼眶一红,泪水倾盆而下:“我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白眼狼!我生生的养了一只白眼狼啊,我,我……”钱夫人使劲的捶了钱致远几下,“既然如此,我今日就死在你的面前,让你得偿所愿!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再不会有人拦着你了!”钱夫人说着,猛地转身,向着柱子冲了过去。
“娘!”一直站着不动的钱致远猛地上前一步,身影移动,眨眼间,就站在了柱子的面前,钱夫人冲过来,正好撞在钱致远的身上,一个趔趄,就跌坐在地上。
钱夫人兀的抬头,看着钱致远:“致远,你不舍得娘出事对不对,对不对?”钱夫人眼中的渐渐的燃起希望之光,“你会帮着娘的,对不对?”
钱致远一脸的苦涩:“娘,她并不是云卿,你又何苦……如此步步紧逼?再说了,她如今是……”
钱夫人猛地开口打断了钱致远,声音说不出的阴森:“谁说她不是!她根本就是那个贱人,她就是来找我索命的,她……”钱夫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娘,这么说来,云卿,她,她真的是……”钱致远的心已经抽成了一团,“索命”一字出口,哪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清楚的!
原本他只是疑心钱夫人杀了云卿,现在却听娘亲口说了出来,这其中的差别,何异于天跟地……,此刻,他觉得连天都是暗的,灰蒙蒙的,说不出的难受。
钱夫人到了此时,反倒光棍起来,从地上起来,拿出手巾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以往的高雅:“是,就是我令人灌的毒药。你打算怎么做?是不是想要杀了我,替她偿命?”钱夫人猛地抬起头,盯着钱致远,看了一会儿,倏的闭上了眼睛,“来呀,杀了我,替她偿命!”
钱致远看着引颈就戮的钱夫人,胸口的痛越发的强烈起来,猛地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娘,儿子,儿子只想问一句,你,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杀了她?”钱夫人蓦地冷笑出声,“如此不洁的妇人,我如何能让她留在府里!”
“不洁?”钱致远如遭雷击,“难道说,难道说……”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是,就如你所想,你父亲看上了她,他们……”钱夫人的声音猛地停住了,一脸的阴狠:“我不得不毒杀了她!”钱夫人的声音阴冷可怖,“我不能让世人看我们国公府的笑话!”
“……”钱致远猛地抬起头,看着钱夫人,“他,他可曾得逞?”
钱夫人摇摇头:“不知,我赶去的时候,你父亲正从她的房里出来,我进到房间,看见被褥一片凌乱,她……,衣衫不整。”最后几个字,是从钱夫人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若不是她……狐媚不知检点,你,你父亲又,又怎么会……”
钱夫人的话音落下,钱致远顿时面如死灰,想不到云卿,她,去世的时候,已经,已经是不洁之身……
钱夫人见钱致远只是呆呆的,继续开口:“她死在我的手上,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这才附身在这个贱人身上,回到这里来找我……”猛然间,钱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再一次惨白起来,“致远,你一定要信我,一定!那个人贱人昨天说,说我喂她喝毒药……若非亲身经历,又怎么可能……说的如此言之确凿!”
钱致远却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瘫坐在地上,喃喃的,不知道嘴里再说些什么。
“致远,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钱夫人猛地抓住了钱致远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她是妖孽,是妖孽!你醒醒,醒醒!”
“妖孽?呵呵,呵呵……”钱致远突然轻笑出声,然后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像是不可抑制一般的狂笑起来,“妖孽!妖孽啊!”
“致远,你,你怎么了?”钱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钱致远听了事情的原委,竟然会是这种反应,顿时吓坏了,伸手抓住钱致远的衣袖,“你,你不要吓娘……”
钱致远却仿佛没有听见钱夫人的话一般,收敛了笑声,缓缓的伸手,把自己的衣袖从钱夫人的手中抽了出来,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
“致远,你……”钱夫人的话像是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钱致远出了门,这才像是回过神来,跌撞着扑向门口,叠声的喊道,“快,快跟着大爷,跟着大爷!”
丫鬟听了,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钱夫人越想越不对劲,又找了小丫鬟过来:“去,让公主过来,把大爷劝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秦云卿正坐在前厅里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就一碗白粥,再加上几样清口的小菜,秦云卿却吃得十分的香甜。
“姑娘,大爷来了。”春水进来禀告,脸上有些异色,“大爷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云卿的眉心猛地就蹙了起来,把手中的碗筷猛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姑娘……”春水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请大爷进来?”
“不必!”秦云卿猛地站起来,“我出去瞧瞧,他到底要搞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庶女策》 第7卷 大红袍
经典段子,笑口常开!
秦云卿刚掀起帘子,就看见钱致远站在门口,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那眼眸中的神情纠结至极!
秦云卿活了两辈子,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眼神,悲鸣,凄楚,怨恨,还有不甘……。秦云卿才刚要出口的话,在钱致远的这种眼神之下,硬生生的被逼在喉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秦云卿的手还抓着门帘,没有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如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钱致远,突然开口了:“为什么?”
秦云卿也像是突然之间回过神来,猛地把手中的帘子摔下来,珠子攒成的门帘,敲打在门框中,发出一阵刺耳的撞击声,而秦云卿的心绪却在这噪杂的撞击声中奇异的安静下来,冷冷的扫了钱致远一眼,抬头,举步,恍如没有看见钱致远一般,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
正午阳光十分的热烈,灿烂的照射在秦云卿的身上,一股暖意从心底升了起来,秦云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也不转身看钱致远有没有跟着出来,在院子正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转头吩咐站在一边的丫鬟:“去沏两杯大红袍来。”
小丫鬟疑狐的看了一眼秦云卿,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如木柱一般的钱致远,这才转身“蹬蹬”的跑着去了。
一时间,院子里有恢复了死寂。
“姑娘,茶来了。”小丫鬟端着两盏茶过来,一盏放在了秦云卿的面前,另一盏却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眼睛在秦云卿和钱致远身上来回了好几趟,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在这里吧。”秦云卿开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你出去看着,没事就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是。”小丫鬟如逢大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逃也似的走了。
这里的气氛实在太过诡异,让她觉得呼吸的声响都是一种罪过。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