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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小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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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为了方便为你收尸!”飞镖猛地一划,周叔还未来得急叫喊便倒了下去,张镇北收了镖,只见一口黑血从周叔嘴里涌了出来,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便一动不动了。张镇北用力抓起他,朝着身边的井里扔去。
 “扑通”一声,水花溅了出来,回响声在夜里恐怖异常。

戌时,南桥一片寂静。汪碧宁站在桥边,来回踱着步子。
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依然没有邢宇的身影,也没有任何报信的人。汪碧宁斜靠在桥头,焦急的望着远处。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
 “是阿福!”汪碧宁暗自一惊,这阿福是她二姨娘身边颇为得宠的下人,平日在府上也多是他找自己的麻烦,难不成他是知道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汪碧宁不容多想,一闪身便躲到了桥附近的小巷,她停着看了一会儿,待阿福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些,她才走了出来,她想了想,便从身上摘下一枚小玉佩放到了桥头,她定了定神,然后快步离开。

 暗淡的浓云漫过灰白色的月亮,冷冷的月光穿过豪宅中的古木,将一把长剑的影子印在了窗纸上。屋内一阵骚动,俄而又恢复了平静。
 “谁!”一个略显镇定却又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慌乱的声音响起,在黑夜中不免有些突兀,剑影从窗纸上缓缓移开,屋内的烛火跳动了几下,人影也随之摇晃起来。
 “你究竟是谁?竟敢夜闯本官府邸!本官、本官乃是朝廷大员,你、你、你简直目无王法!”晃动的烛火映着说话人的脸,几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剑锋逐渐逼近,一声冷笑彻底打乱了说话人的心绪,“现在,你没有权利说王法。”长剑所指的人终于颤抖起来,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沉重的双脚向后小心翼翼的错着,一双眼睛在剑后,静静的看着他,长剑却没有再移动。突然,那双抖动不已的手伸向身后桌上的一把短剑,猛地向前刺去,然而持剑者出手更快,一剑便挑去了短剑,剑锋直抵那人眉心。
 “告诉我,严大人想要的东西在哪里?”邢宇声音平静,面色温和,眉眼间却闪着凌人的杀气,“汪大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汪德顿时汗如雨下:“好、好,本官这就、这就给你……”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把小银钥匙,走到桌旁一排雕刻精致的檀木柜前,极度地恐惧覆盖了他周身,钥匙在不住抖动的手中几乎插不进锁孔,但就在钥匙严丝合缝的插入锁孔之时,几根毒针突然破窗而入,只见汪德大叫一声,便一下子躺倒在地。
剑锋猛的转向窗外,却听一个阴沉的声音透过窗纸进入屋内:“大哥,你动手太晚了……”
 “你错了,还远远不够。”邢宇拉开了柜门,不出所料,柜中只有几件便服,而旁边,竟是一把火铳!
躺在地上的汪德按住伤口,放声大笑:“哈哈哈!杀了我,你们也别想得到那份名单!严世藩,你这个无耻小人,我真是瞎了眼,早知如此,我投靠谁也不会投靠于你,今日我算是栽了,不过早晚有一天轮到你!”
 “可惜不是今天。”邢宇温和的笑,剑突然挺进了汪德的胸口,血顿时染红了剑身。

 “杀了他又怎么知道东西藏在哪儿!”张镇北急急喊道,话音已无方才那般犀利。
邢宇抽出剑,回到桌前,他环视四周,然后突然从桌旁画缸里拿出了所有的画轴,他将画轴一一展开,半晌,目光便停在了其中一幅名为“项庄舞剑”的画上,那画本无什么不妥,但偏偏却在刘邦桌下突兀地画了一个剑鞘。
邢宇盯着地上的短剑,微挑嘴角,然后便伸手向桌下摸去。只听“咔嚓”一声,短剑的剑鞘掉落在地!邢宇一剑劈下,剑鞘沿着接缝从中裂开,借着烛光,内壁上刻满的蝇头小字清晰的显露出来!

裴西亭默默站在后花园旁的一个院落里,一旁的吕南戳了戳他后背:“秀才哥,你发什么愣哟?”
 “不是说不能用火铳么,”裴西亭淡淡笑着,“那我还真就‘百无一用是书生’了。”
吕南(。kanshuba。org)看书吧了下衣衫,“哎哟,这话怎么这么酸啊,我牙都倒了……不让你用火铳,你就干点儿别的呗。”
 “别的什么?”
 “放把火啊——”吕南娇笑了两声,“来个毁尸灭迹!”
 “不了,”裴西亭默默的走出院子,“我先回去了——”
 “哎,别走啊……”吕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跟你说,你绝对是有用的……”他话未说完,只见刘三尺猥琐笑着跑了过来,“秀才、小娘们儿,这屋子里是不是住着他们汪家大小姐啊?听说那叫一个好看——”
吕南朝裴西亭挑挑眉,“你看,你的用处来了!”
裴西亭僵笑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刘三尺,“大哥说了,除了杀人,不让你打别的主意。”
 “好好好——”刘三尺挣了两下,“你先把老子放开啊啊啊!”
 “说好了?”
 “嗯!”刘三尺不耐烦道。
 “诶?东狗呢?”吕南又抖了抖伞上的灰尘。
 “砍人呢。”刘三尺嬉笑着。
许是几个人说话声音有些大,惊动了房中的月婵,她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然后便看到了四个黑衣人,她方要大叫,吕南便犹如鬼魅般迅速来到她身前,只听“啪”的一声,那伞猛地击向了月婵的后脑。
月婵缓缓倒地。
吕南拍了拍手上刚蹭到的污渍,他嘴角儿一挑:“诸位,干活儿了——”

 “周叔,周叔!”汪碧宁轻轻扣着门,小声唤着。可是无人应答。
 “该不是又醉了……”她皱了皱眉,只听“嘎吱”一声,门竟然开了。她小心翼翼的掩了门,快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房间烛火亮着,看来月婵还在等着她,她暗自庆幸没有人发现她偷偷跑出去。可当她推开房门时,却见月婵侧躺在地,一动也不动。
血顺着月婵的嘴角儿流了出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襟,汪碧宁猛得捂住了嘴巴,她扶着门,软软的瘫倒在地。许久,她才爬到月婵身边,她拼命的摇着她的身子,“怎么了,月婵……你怎么了!”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转身便跑了出去。
汪老爷的门虚掩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房内并不凌乱,却也有着翻动的痕迹。
 “爹!爹!”汪碧宁彻底乱了心神,她着急的大喊着,可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于非命,更何况是他人!

黑色的长廊和院落,横七竖八的躺着下人们的尸体。汪碧宁跌跌撞撞的跑到东院,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走了进去,而眼前的情景则更是骇人——汪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浑身是血,双双毙命,屋内凌乱不堪,墙上值钱的字画统统都消失不见,柜中的古董也被洗劫一空,血溅在没有装饰的雪白墙面,像一幅人间地狱图。
极度的恐惧像鬼魂一样缠绕在汪碧宁全身,她发疯一样的哭喊着,她刚一奔出门外,却被一具尸体绊倒在地,她拼命推开尸体,抱着头蜷缩在角落,不住的啜泣和颤抖。

邢宇站在汪碧宁房前,久久的望着屋内的灯火。半晌,他才慢慢的走了进去,他找了汪碧宁的几件衣服和喜爱的首饰,然后放进了随身的包裹,待出门时,他便拿了个火把,点燃了整个屋子。
火借着风,迅速蔓延到了小院的每个角落。邢宇看着灼热的火光,转身离去。

南桥,水静静地淌着。邢宇骑在马上,向四处张望。桥边,除了几个熟睡的乞丐,空无一人。突然,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将一块玉佩牢牢握入手中。他看了一会儿,便又纵身上马。
他猛地勒过马头。他重重的打了一鞭,马儿嘶鸣一声便朝远方奔去。
几个乞丐被惊醒,低声咒骂起来。

火蔓延了整个汪府,浓烟滚滚,邢宇毫不犹豫的便冲进了汪家大门。
 被烧断的木头和房梁不断的砸下,灼热的烟混杂着尸体烧焦的气味让人晕眩,他四处望着,“宁儿,宁儿!你在哪儿?”
突然,求救声传来,邢宇站定,然后便向东面跑去。
只见汪碧宁蹲在院落的一角,火几乎已经阻断了她所有的退路。邢宇跑进了院子,“宁儿,是你么?”
汪碧宁听到声音,便挣扎着站起身来。火逼得越来越近,一个烧着了的木头落了下来,她吓得大叫了一声,退到墙角,“有人么?快救救我啊!”她哽咽着,浓烟熏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大火肆虐,邢宇却不顾一切的向里奔去,地上到处是燃烧的木头,他踉踉跄跄的冲进了院子。
墙角,汪碧宁正含着泪盯着他。邢宇跑过去,他一把将汪碧宁打横抱起,然后便朝外冲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东院已被炸成一片瓦砾废墟。






第4章 第四章
 青染一睁开眼睛便嗷的大叫了一嗓子,她大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发现原是给自己接骨的大夫下的黑手,她猛地扭头,却见严绍庭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冷汗又冒出来了,青染有些害怕自己这一身弄脏了这“高床软枕”。
 “怎么样?”严绍庭见她面色极差,便皱着眉问那郎中。
大夫给青染固定好了腿,“回大人,这姑娘都是皮外伤,将养几日便能好了,不过这腿……腿是骨折了,三个月之内,尽量不要下地,除非拄拐。”
严绍庭略一点头,朝郎中摆摆手。
他看着眼前的青染瞪着惊恐的双眼,内心不由得更加疼痛,他攥紧了拳头,浑身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沉声吩咐婢女:“让小玉把她家小姐带过来。”

青染强忍着腿疼,她也不敢看严绍庭,便只好垂着个头在那里玩手指,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股淡淡的馨香飘进了房间,青染忍不住抬眼看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貌美女子微笑着慢步走了来,方一进内间,便给严绍庭行了个礼。
那女子一身紫色长裙垂及地面,外披乳白色薄纱,长发尽数盘起,只用两根紫玉钗挽好,显得贵气又秀丽。青染暗中细细打量,她举止优雅、气度不凡,显然是高门大户的大家闺秀,不仅如此,她的相貌亦是极为出众,一笑起来嘴角儿两边那浅浅的梨涡更是给她添了几分灵动。
 “璟儿,这个丫头交给你了,你找人帮她好好梳洗一下,再换身好些的衣服。”
 “好。”那名叫璟儿的女子微微笑着,她看向青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青染。”青染小心的答着话。
严绍庭紧了紧她的手,“这里是严府,天底下除了皇宫,这里是最安全的,你不要害怕。”
青染又冒了一头冷汗。
严绍庭看着她,又打量了下璟儿,笑说:“我突然觉得青染眼睛和你很像呢。”
 “是啊……是有点像。”璟儿笑看着青染,而一旁的严绍庭则反而仅仅盯住璟儿,他看着她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听她说的每一个字眼,见她没有异样的神色,终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因为许久不曾用过澡盆,所以青染很是开心,但那丫鬟小玉却始终不让她跨进去,说是她腿上有伤。
如此一来,便搞得青染很是委屈,她拉着小玉袖子央求了半天,小玉才终是同意。她看着青染浑身的伤,有些惊讶,不禁问:“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青染耸耸肩:“那个什么严绍庭让人给揍的呗。”
小玉一把把水瓢里的水泼到了青染脸上,又严厉又害怕的教训着:“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大人的名字是你随便能叫的么!”
 “噢……”青染趴在桶边上,胡撸了一把脸上的水,“那刚才那个璟儿是谁啊——”
刚胡撸干净的脸又被泼了一瓢,“那是大人的夫人啊!”
 “噢……”青染垂头丧气,“那刚才……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你不问我也得说!”小玉义正辞严,“这府里的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知道我家小姐的父亲是谁么?”
青染吸取了教训,瞪大了眼睛作谦逊状。
小玉得意,“那可是陆炳陆大人的掌上明珠!陆大人的母亲可是咱们当今圣上的乳母,陆大人虽然已经过世了四年,但陆大人曾经是锦衣卫指挥使,皇上还给陆大人加了太师、太傅、太保、少师、少傅、少保的头衔……”小玉掰着手指头,“反正就是咱们大明头一个三公兼三孤衔的大官!你说说,厉害不?”
 “厉害厉害!”小玉还在不停的嘚啵,但是青染极度郁闷,这几天光碰见大官了,每个人脑袋顶上都一大串头衔,也不嫌沉的慌。
 “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刚一出生就跟大人定了娃娃亲的,当年大人一见她便是一见钟情,缠着老太爷和老爷说我家小姐有多么多么好呢……”她瞥着青染,嘟囔,“也不知道大人把你捡回来要干什么。不过我警告你啊,想要高攀严家,你想都别想!我们陆家很厉害的哦!”
青染苦笑,“我当然知道很厉害啦……”

严绍庭坐在书房中,内心有些焦虑、却亦有几分等待之中的欣喜,他一紧张,便会随意的练着字,可今天不知为何,他写着写着便愈发的烦躁起来,最后一气之下竟将方才写好的那一沓纸全给团了起来。
他刚要往外扔,便忽听得熟悉的大笑声传来,“咱们的四少爷近日可好啊?”
只见一年轻男子从外面快步走进来,那人身着锦衣华服,显得贵气十足,但那上扬的剑眉、还有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精光,倒是把他浑身那股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气质给削弱了几分。
严绍庭撂下毛笔和纸团,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鄢大人可好?”
鄢敬远大笑着,“我爹去江南了,忙得很!”他又凑到严绍庭耳边,“忙也有忙的好处,那可多亏了干爷爷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让爹总理了两浙、两淮的盐政,这下子……”他诡笑,“爹说了,惦记着干爷爷和干爹,银子还是会跟往常一样,亲自遣亲信送到府上的。”
严绍庭笑着点头,示意鄢敬远坐下,叫人上了茶,“你最近如何?”
鄢敬远摆摆手,“还是老样子呗!吃喝玩乐,岂不快哉?”
严绍庭品着茶,笑意渐浓,“你怎么也不谋个差事,成天这么晃荡着我觉得当真无趣。”
 “科举,咱考不上啊!去你们锦衣卫,我又怕血,啧啧啧,那还不得晕过去,我可看不得那些……弄个肥差捞捞钱,有我爹在呢,够我花的了,我就成天给干爷爷干爹我爹想想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玩,那不就成了!”鄢敬远翘着二郎腿眉飞色舞,整个人歪歪扭扭的都快陷到椅子里去了。

严绍庭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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