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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果天亮还在一起-第4部分

小说: 如果天亮还在一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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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浑蛋?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会变得更浑蛋。”

  “唐振凯,你这是在侮辱我。我恨你。”

  “我侮辱你?如果不是因为外面的野男人,你今天会这么的反常?我看,结婚是假,找借口离开我才是你真正的意图吧?”

  唐振凯松开她,阴寒的目光直直地锁住她。布衣衣揉着被他捏痛了的下巴,眼泪再一次滑出眼眶。“唐振凯你欺负人。”

  “你要是乖乖的,用得着受这些罪吗?”布衣衣泪眼汪汪的,样子好不可怜。唐振凯伸手轻轻地揉揉刚刚被他捏得有些瘀青的下巴。“痛吗?”

  “别碰我!”布衣衣赌气地拨开他的大掌。转身靠在后座的椅背上,闷闷地垂着头,一语不发。唐振凯长臂绕过她的颈项,拥她入怀,问:“还走不走了?”

  布衣衣嘟着嘴不理他。唐振凯俯身轻轻啄了一下她撅起的小嘴。另一只手臂也环上她的柳腰,让她往自己的身子贴了贴。“衣衣啊,我不会跟你结婚,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可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儿疼爱你,不会亏待你的。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那是他们所畏惧的一切。唐振凯害怕婚姻,布衣衣害怕漂泊。他们都希望延长拥有的时间,最好是一辈子,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定义的一辈子,是否就是对方以为的幸福。

  布衣衣委屈至极,索性窝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唐振凯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就像哄女儿般。“乖。不哭不哭。”

  “你欺负我。”

  “乖。不哭了不哭了。回家好不好?”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不要在这里。”

第17节:第一章浅橙(17)


  “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恨你。我讨厌你。”

  “是。我是坏蛋。回家你想怎么发泄都好。但是不许再想结婚的事,也不许说要离开我。”

  布衣衣在车上歇斯底里地号哭了一阵,直到筋疲力尽。实在倦极了。她懒懒地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想动。唐振凯见她渐渐消停下来,便先行走下车,再绕到布衣衣这边的车门前,打开车门,将她抱下车。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唐振凯放下她,改牵她的手。生怕她会逃走似的,把她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他按下门铃,推开院子的铁门,牵着她走进去。到了客厅,发现保姆林秀已经回房睡了。

  “你先上楼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一换,我去叫林秀给你做点吃的。”

  “我想睡了。”

  “吃点东西再睡,嗯?乖,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秀姐都已经睡了,你别吵她。”

  “你别管那么多了,总之,你先去洗个澡,完了下来吃东西。”

  唐振凯拉着她到楼梯口,催促她上楼洗澡。布衣衣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挪着上楼,走进卧室附带的浴室,褪下身上的衣物,看着镜中光洁的身子,想起在萧竹苑唐振凯对她所做的那事,眼泪再次倾盆而出。她拧开淋浴器,任热水冲刷自己满身的尘埃。

  唐振凯叫醒保姆林秀,让她到厨房熬了布衣衣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自个儿到客厅看了会儿报纸。唐振凯稍稍看了眼墙上的钟,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布衣衣还没下来。唐振凯合上报纸,走上楼。走进房间,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上前敲了敲门。“衣衣,粥好了,下来吃点。”

  浴室里头的水声戛然而止。布衣衣裹着浴巾走出来。湿答答的发丝还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裸露在外的玉肌洁白无瑕,粉嫩剔透。唐振凯看着眼前这朵出水芙蓉,不禁倒吸一口气。感觉到胸间升腾起的那股温热,唐振凯不自在地轻咳几声。

  “我到楼下等你,你穿好衣服就下来。”

  “我想睡了。”

  “布衣衣,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唐振凯脸色微沉,投向她的眼神警告意味颇为浓厚。转身走出房门。房间还留有他若撒旦般阴冷的气息。布衣衣无力地穿上睡裙,跟着走下了楼。

  “这才乖嘛。”唐振凯坐餐桌盘看报纸等布衣衣。见她走近,合上报纸,随手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眼角蕴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第18节:第一章浅橙(18)


  布衣衣落坐。无精打采地舀了一小勺碗里的粥,送入口中。

  “像这样听话多好。”剑眉微耸,唐振凯有些得意地看着布衣衣。“多吃点。特意让林秀给你熬的。”

  布衣衣懒得理会,径自吃着碗里的粥。许是真的饿了。一碗粥很快就吃光了。布衣衣放下空碗,起身回房。

  “林秀,明天买只乌鸡,合着人参炖给衣衣吃。”

  “是。唐先生。”

  唐振凯回到卧房,布衣衣已经睡了。他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躺到床上看了会儿文件。窗外夜深露重。唐振凯看完手里的文件,关上床头灯准备睡觉。

  布衣衣缩在另一侧的床角熟睡着。偌大的床,两人相隔甚远。唐振凯挪了挪身子,偎近她,揽她入怀。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唐振凯的一颗心沉到了无边的深海。布衣衣,就算亲手铐上脚镣才能让你无处遁逃,我也在所不惜。这辈子,我失去过一次心儿,我不会容许自己再一次失去。布衣衣,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天堂地狱,刀山火海,你与我,注定要捆绑在一起了。

  6。满天星

  花语:梦境

  他们只当她是玩物,是宠物。腻了,随手就丢弃了。干脆得就像他们对待擦过污秽物的手纸。

  自那天之后,布衣衣变得沉静了。她不再向唐振凯撒娇,不再向唐振凯闹脾气。不笑也不哭。她像个摆放在他身边的瓷娃娃,供他赏玩,没有魂魄。她更愿意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外面闲逛上,也不愿回到唐振凯那富丽堂皇的别墅,面对他那张冰山冷脸。她每天几乎披星戴月。很早很早地出门,很晚很晚地回去。不管唐振凯施以何种方式的抗议,她都无动于衷。

  他比从前更加疯狂地索取。多少次?她数不来。月色探进纱窗,照不进她的心房。他温热的身体唤不醒昔日的欢愉。他漠视的态度宛如寒冬里蜡梅枝上凝结的冰霜,将她的爱情催入冬眠。

  “衣衣,过两天我要出一趟远门。美国那边的工厂有批货出了点问题,我得过去交涉。”

  “去多久?”这是她唯一关心的问题。

  “还不确定。可能几天,也可能几周。我会尽快回来。”他以为她舍不得他。

  “哦。”很好。越久越好,最好再也别回来了。我自由了。

  “想要什么礼物?”他想补偿她。

  “没有。”婚姻,或者自由。我想要的,你不愿意给。你能给的,我统统不需要。

  初阳穿越夜的云雾,带来一抹霞光。天亮了。他们睡了。各自做着迷梦。


第19节:第一章浅橙(19)


  两天后。唐振凯坐上了飞离这座城市的飞机。布衣衣到商场给自己换了一身全新的行头,她想尝试新的生活,尝试过过没有唐振凯的日子。或许只要努力了,她就可以忘掉他,放掉他,也放过她自己。她知道这样的希望很渺茫,她没有信心走出唐振凯所赋予的世界。这些年,他将她保护得很好,以至于她逐渐忘却自己,忘却所有得以自我保护的本能。所以她才会让自己的心沦陷,为他的暧昧所伤,却又无能为力。

  她每天微笑着走进剧院,哼着小曲儿。她热情高涨地同每个人打招呼,包括一直被她冷眼相待的温宇泽。她冲自己甜美地一笑,温宇泽顿时被煞到,捧着保温瓶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险些将里头精心熬制的汤汁洒了出去。他傻呵呵地朝她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布衣衣突然发现,温宇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胖子。那两个酒窝,总带着一抹孩子气的天真。

  “在这儿等我一下。”布衣衣向温宇泽抛了个媚眼,随即走上台。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周围的灯光刷地暗了下来。一束强光直射下来,打在变装后的布衣衣身上。

  雪海剧场。话剧:《七夕》。第一幕。第二场。

  时间:一九八七年七月初七。

  出场人物:镯子(女,七十一岁)。

  玉子(女,八十七岁)。

  红漆木门的布景下,摆放着两张矮小的原木圆凳。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挨着门边坐着,眼神尽是沧桑。

  玉子:阿镯,不要等了,他不会回来了。

  镯子:这么多年了,我也老了。除了等下去,我还能做什么?

  玉子:阿镯,你还相信他会回来吗?

  镯子:相信。只要他还活着。

  玉子: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镯子:那我还等。不是等他回来,就是等着老天爷送我下黄泉同他夫妻团圆。

  玉子:那我的辉儿,也会回来吗?

  镯子:会的。阿姐。辉儿是个乖孩子,他知道他的娘在海峡的对岸等着他,盼着他。

  玉子:以前哪,辉儿最喜欢七夕了。那时候家里穷,他总是跑去偷摘别人家里的石榴。一到七夕,手上就抱着两个红彤彤的石榴,甭提多高兴了。

  镯子:虎子也喜欢吃石榴。只可惜,那孩子命薄。他甚至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就那样病死在床头。

  玉子:阿镯,那孩子跟你们没缘分,走了也好。没准现在投胎到一户好的人家,也不用跟着你吃苦了。


第20节:第一章浅橙(20)


  镯子:是啊。跟着我,也只是吃苦。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他生病了,我连药钱都给不起。

  玉子:我们是女儿身,却要活得像个男儿郎。男人走后,生活所有的重担统统压在了我们身上。一个女人辛辛苦苦支撑起一个家,上有老,下有小,都张着嘴等着吃饭。我们没病倒,就是给他们最大的福分了。你别再怨自己了,都是命。都怨那没天良的土匪,把我们的男人硬生生地掳走。

  镯子:阿姐,你说阿福哥回来,还能认出我吗?(镯子摸了摸两鬓霜白的发)白了,都白了。

  玉子:傻妹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还是

  他的妻。

  镯子:我是他的妻,就是不知,他是否还是我的夫君……

  幕落。布衣衣呆呆地坐在舞台中央,有些落寞。“我是他的妻,就是不知,他是否还是我的夫君……”布衣衣喃喃重复着这句镯子的对白。我愿为他的妻,他不愿成为我的夫君。

  她想到了唐振凯拒绝她时森冷的面孔。嘴角噙起一抹苦涩的笑。偌大的城市,她找不着她的家。没有人愿意收容她。那些曾经收留过她的男人。他们只当她是玩物,是宠物。腻了,随手就丢弃了。干脆得就像他们对待擦过污秽物的手纸。

  温宇泽挪动着胖墩墩的身子,来到她的身边,旋开保温瓶的盖子,把汤汁倒入碗一般大的瓶盖中,递到她面前。“今天是橄榄炖猪肺,润肺,润嗓。”他笑着,布衣衣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牛奶香,像婴儿那般纯净。

  无言地看了他一眼,捧起那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着。有点烫。看来他很注意保温。够火候。看来他熬了很长时间。猪肺没有腥味。看来他费了一番清洗的工夫。

  布衣衣是个女人。是个脆弱的,爱做梦的,渴望爱的女人。温宇泽的温情,温宇泽的体贴,很难让女人不感动。布衣衣不是例外。温宇泽的爱心猪肺汤感动了她。也许女人都是这样。从一方受到了伤害,就想从另一方得到慰藉。此时的布衣衣。很想。很想。很想有那么一个小屋,字为简单,号为幸福。门外边,有个屋檐,能帮她遮点风挡挡雨。门里边,有个怀抱,能让她睡个好觉暖暖身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或许挺好。

  “你愿意娶我吗?”布衣衣,你想嫁人想疯了吗?布衣衣觉得自己真疯了。这是她最为疯狂的想法——跟最不可能疯狂的人过一辈子。安安稳稳,平淡如水的一辈子。没有讨她喜欢的鲜花,没有让人艳羡的珠宝。更不可能听到他愿意帮她摘星星这样浪漫的独白。可能每天都会有好喝的汤。她会被他养得同他一样,白白胖胖。这样的日子,固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日子里的她,还是自己熟识的布衣衣吗?“你愿意娶我吗?”


第21节:第一章浅橙(21)


  温宇泽觉得自己像是幻听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已。他雀跃,甚至激动得满身的肥肉都在不停地颤抖着。“衣衣,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大喜过望,不可置信地瞅着她,“我当然愿意。”

  他眼底的光芒太炙烈,灼伤了布衣衣。在他面前,布衣衣总是自惭形秽。善良,忠厚,贤德,诸如此类的字眼。早就远远地离开了布衣衣。布衣衣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抛弃了它们,还是它们放弃她了。“假的,”布衣衣的唇角勾起玩味的笑,“逗你玩的。傻子。”

  温宇泽怔怔地看着她,眼底掩不住地失望。布衣衣蓦地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饱满抵着他肥硕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轻蹭。香唇覆上他的,灵舌舔开他的齿门,滑进去戏弄。布衣衣不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当他忘情地抚摸上她的背脊时,布衣衣猛然推开他。她冲他柔美一笑,仿若开在暗夜的罂粟花。“看清楚了吗?”她有些自嘲,“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我可以随便向一个男人求婚,也可以随便同一个男人求欢。我就是这么轻浮。失望吗?”

  “不,衣衣,你不是这样的人。”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那个男人够帅,够有钱,够对我胃口,我就愿意敞开双腿,看着他们为我着迷,像狗一样地趴在我的身前,膜拜我的身体。”

  “衣衣,你为什么要这样诋毁你自己?”

  他那是什么眼神?沉痛?好。就是要让他痛。让他彻底地放弃。彻底地忘记。怜惜?不。她布衣衣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适合。”够了吧?这样的拒绝。死心吧。她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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