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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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惫赖的家伙,叶琪也是无话可说,只得由得他去。
南中军的两个营所有的火枪兵,按照以往的cāo练,肩并肩齐步向前沿路用不停的齐shè来招呼试图重新组织起来进行抵抗的葡萄牙守军,在距离不到五十步的shè程内,南中军的燧发枪充分发挥了集火shè击打排子枪的优势,命中率大大高于葡萄牙士兵的火绳枪。
只两轮shè击之后,以万丹士兵为主组成的葡萄牙满剌加驻军便告崩溃,士兵们裹挟着军官,军官们簇拥着总督,飞也似的向满剌加城奔去。
“大人!在这个距离,我们的大炮是可以打得他们的!”随行的学员们很是兴奋的向叶琪报告着他们的测量结果。
虽然知道自己的炮兵可以将更多的敌人送去见他们的天主,但是叶琪还是没有把握,他生怕自家的炮弹落到自己人的头上,看着远处混乱的逃跑队伍,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吧!你们测量一下,看看从张统领的座舰能否打得到满剌加城。”
许美珍那里一杯热茶还没有到可以入口的温度,方才还气势如虹准备将南中军赶下海的满剌加守军,已经变成了一群被养鸭人驱赶的鸭子,而南中军就是这样的一个养鸭人,手中的火枪长矛更是养鸭人手中的长杆子。
只有那些刀盾兵在队列后面做的动作越发的坐实了许美珍的看法,“这支大明官军一定和戚家军有关系!”他眼里,那些刀盾兵手擎利刃不时地在火枪兵和长枪兵经过的路线上往来寻找,见到有被击倒在地的万丹兵二话不说过去便是一刀,将人头砍下,那个一脸匪气的什么张统领,更是一路开枪一路砍头,他的马上已经栓了三颗人头了!
在这样的情景面前,他的双手在不停打颤,茶盏里的茶水泼洒在漂亮的缎袍子上也顾不得了,牙齿互相叩击着,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快!快去禀明苏丹陛下,请他快来拜见天朝将军。”
打发走了从人,许美珍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满剌加旦夕之间必是天朝囊中之物,但愿这位大将军,不要行海禁之策才好,给我等留一条活路!”
许氏宗族在满剌加地区子孙繁衍甚多,也有不少人在海峡两岸的各种政权中充当甲必丹之类的角色,为了尽快摸清天朝大军的底牌,趁着大军乘胜追击在满剌加城下安营扎寨的空当,许美珍安排几个子侄手执他的名帖,前往各处联络许氏家族的各位头面人物,并且请他们马上邀请满剌加及附近的华人头面人物迅速到天朝大军大营拜见叶将军、张将军,以便能够摸清天朝大军对他们这些海外莠民、不法之徒的态度,这可是关乎到上百万人的生计乃至身家xing命的大事,务必请各位先生捐弃前嫌到大营一同拜会天朝将军!
看到口气和措辞都十分严重的书信,满剌加城的几位甲必丹们压根不敢怠慢,更何况,白天的那一幕已经深深地印入他们的脑海了,曾经在满剌加地区耀武耀威的葡萄牙人,驱赶着万丹士兵,也是将由葡萄牙人做骨干,吕宋人士兵组成的军队压着打,但是,在天朝大军面前一个照面都没有走下来就溃败回城,一口气退回了圣地亚哥碉堡,企图凭借碉堡的坚实工事堡垒来固守待援。
这样的军队,必须要重视啊!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一行人在城中简单计议了一下,定下来方针大计,便命家人奴仆挑了礼物,赶着猪羊,前来南中军大营劳军。
听闻营门外有当地华人父老前来慰问天朝父母之邦大军,叶琪会心一笑,来了!主公说得一点都不错,打满剌加,对于眼下的南中军而言,易如反掌,但是,如果不打好后面的所谓政治仗、民心仗,怕是垮得更加快!
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与张小虎一起傲然接受了各位华人头面人物的跪拜之礼之后,叶琪急忙起身离座,一一将各位父老搀扶起来,“方才身为朝廷官员,作此官行此礼,故而接受各位父老乡亲的大礼,如今却是在下要向列位父老道一声辛苦了。”
这些人往ri见到的都是葡萄牙人要钱要货要税款的嘴脸,何时见过叶琪这样和蔼可亲的表情?登时让很多人心中起了轻慢之心,但是,叶琪旁边那个一身匪气,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家伙,却是很令人感到些恐惧的。
“大人率领天兵,吊民伐罪,解救一方人民出水火,令此地百姓不再受倒悬之苦,在下等谨代满剌加百姓感谢大人!”许美珍代表这一干仕绅向叶琪、张小虎再次倒身下拜。起身之后,从袍袖之中取出一份厚厚的礼单,另有一名甲必丹走到帐外,同那里的执勤哨兵打过招呼后,摆手示意,命人将礼物抬过来。
胡椒、苏木各一千斤。
安息香、龙涎香、奇南香、熏衣香各一百斤。
象牙、犀角十对。
各色珊瑚(三尺高)十对。
玳瑁(四尺)十件。
珍珠五斗。
锡二千斤。
赤铜三千斤。
另有赤金一千两,白银五万两作为犒赏三军之用,有猪羊牛各百头供应大军。
草草的看了一眼礼单,叶琪顿时觉得主公要打满剌加的部署一点不错,这里实在是太富有了!这仅仅是来劳军的一点心意而已,便有如此丰富的物资财物送上来了!
“另外请两位大人的示下,在下等手中尚有为佛郎机人征收的人头税等项税种大约三十万比索银币,便是大人们常说的番银。如何处置?”
一名老者低声的向叶琪、张小虎试探。依照他的经验,一般天朝的官员会将其中的七成左右飘没,其余的三成作为缴获入账。
不料,今天他的经验有些偏差了。
“人头税?”张小虎先是皱起了那被刀砍断了的半截眉毛,“谁的人头税?”
“禀大人,照这里的葡萄牙人的规定,华人和各处土人都要缴纳人头税,其中我华人的人头税更加多一些。”
这是历史事实,在1644年的时候,在荷兰人治下的满剌加地区,华人缴纳的人头税数量已经到了税收的70%。
“这是什么时候的人头税?”
“回大人,葡萄牙人与我天朝收税规矩不同,我天朝收取人丁银是以年为单位,而这班红毛夷人则是以月为单位,按月征收。”
乖乖,一个月便能收取这么多的税收,还是以人头税为主,真是盘剥有术啊!叶琪横了一眼坐在旁边很是尴尬的冈萨雷斯,今天白天的战斗,让他很没有面子,经过精心训练的复**,居然在对方的进攻之下丢盔卸甲,如果不是南中军在关键时刻的出击,怕是他们就要到海里去领略这沟通印度洋与太平洋的海水的味道了。
“这样,此笔银两,便作为缴获入公帐登记,列位父老送来的诸般礼物,我们也汗颜收下,统一都计入公帐之中。另外,还请列位父老告知左近华人同胞,就说是大将军有令,凡是持有我南中军所发之华夏户籍证明者,一律免于征收地丁银人头税。”
“至于列位父老,便请推举出几位代表,我等会派人陪同回去到顺化面见主公,以表彰列位父老维持地方之功,ri后,这满剌加之地,还少不得要烦请各位父老出谋划策,为地方诸事出力才是。”
叶琪的一番话,如同一连串的霹雷在这群人头顶炸响。
这个面容俊秀斯斯文文的将军是不是吃醉酒了?亦或者是被白天的胜利冲昏了头了?居然要停了这里华人的人头税?
还有,去面见大将军这样的好事,没有等我们用银钱贿赂他就提出来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一桌美食嘛!更何况,他说了,这以后地方上的事情,还要我等出力,也就是说,我们的地位不但不会受到威胁,相反,还要有所巩固和加强!
一个个的仕绅们无不露出得意的神色。
“在下回去立刻马上通知各方百姓,停了这人头税便是。”
“不光是人头税,还有商税,税率税种都不太合理,也要做出调整!”
商税也要调整?
这话听到在场人们的耳中,如同银币金币互相碰撞发出来的声音一样悦耳动听。方才这年轻将军免了人头税,又说商税也要做出调整,难道说以天朝将军的标准来看,葡萄牙人的收税制度不符合天朝的税收制度?要按照天朝的制度来收取?
有那老成的仕绅便回想起当年月港饷馆的收税标准了,引税分为东西洋引税三两。水饷,按照船只尺寸征收,西洋船面阔一丈六尺以上者,每尺征税五两,多一尺,多五钱。如面阔二丈六尺西洋船,水饷应为260两。陆饷,是进口税,税率大约为2%。加增饷,是到吕宋贸易的附加税,大约150两。这样的税收标准,同葡萄牙人的收取标准相比,简直就是低得惊人了。
更有甚者,有的人已经开始畅想实行祖制行三十税一的税率了。
“大人此举,利国利民,我等定当鼎力相助执行!”
看到眼前这群人纷纷表态,叶琪也不多说,点手唤过军政司,命他将印刷好的布告交给列位先生一批,明早便在城中各处招贴,同时,安排人手组织对城中华人百姓登记户籍,发放户帖。凡是持有登记户籍持有户帖者,一律发给银元一元,同时,官银号将组织对城中百姓手中持有的各类货币进行收兑,凡持有墨西哥银元、西班牙、葡萄牙所发银币、金币者,可在十ri内到官银号兑换,十ri之后,便不能在市场上流通,违者发现一次,鞭笞当事人员,并处十倍罚金,第二次发现者,关闭出事店铺,追查东主职责。
“少宁!你太坏了!”
一旁一直绷着脸做出一副杀人不眨眼表情的张小虎,眼见得一群前来慰问劳军的仕绅兴高采烈的拿着布告回到各自的住处,准备在天亮之后四下里张贴布告,宣布将军的恩德雨露。这才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指着叶琪调侃他,“怪不得说,读书人抢东西比我这积年的海盗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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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四十三章 满剌加海峡的波涛(上)
崇祯二年正月二十七ri。宜出征。
金兰湾内,葡萄牙复**的旗帜很是委屈的在几条小船上飘扬着,在他船队的周围,南中军水师左翼的大小二十余条船威风凛凛。
张小虎很是得意将自己的黄金虎头标志安放在原本属于守汉的座舰伏波号上,这条舰船如今属于他了,即将作为此次南下满剌加的旗舰使用。
在旗舰周围,新近下水的五条双桅炮船如同新郎官一样引人注目,船上的克龙炮、臼炮被炮手们用崭新的炮衣包裹着,唯恐有一点海水打湿了这些无声的战友。而船上的人们也是如做新郎一般兴奋、略带有一丝紧张。
他们即将南下。
在金兰湾的码头上,守汉为复**指挥官冈萨雷斯上校、南中军水师南下舰队统领张小虎,还有负责此次陆地战事的叶琪饯行。
“追cháo叶相公,在江南好大的名头,不知道秦淮风月,二十四桥灯影,可曾消磨了斗志?”
叶琪是年前从江南赶回来的,本来是打算就崇祯二年的商务扩张计划作出一个详细的规划出来,但是,听说部队要南下去打葡萄牙人,一时之间见猎心喜,忍不住向守汉软磨硬泡,讨来了这个指挥五个营兵力的差使。
叶琪脸sè微微一红,所谓追cháo叶相公,是秦淮河上叫出来的。那一年,在钱塘江观cháo,叶琪见钱塘江上滔天的cháo水如同千万匹咆哮的战马一般狂奔而来,一时兴起,一把将随同而来观cháo的一名秦淮名ji抱上四轮敞篷马车,亲自挥动长鞭,便在海宁盐官镇江面策马狂奔,与江中大cháo并行。可怜那秦淮名ji,便在耳边是江中大cháo如雷般的怒吼声,迎面是夹杂着海水混合着江水的风扑面而来,只吓得花容失sè,粉面含泪,双手只是紧紧的握住车栏杆,一直等到叶琪挥鞭追着cháo头直到了萧山南阳赭山湾的美女坝,好生的欣赏了一番回头cháo的风采之后,这才能够战战兢兢的走下马车,用粉拳在叶琪的胸膛上好生一番捶打,边捶打便痛哭娇痴一番。待得后来的人气喘嘘嘘的追上来,那女子已被叶琪哄得眉开眼笑,有好事者用手触碰了一下车轮,发现用钢铁制成、外包软木的车轮竟然已经变得炙热之极!自此之后,追cháo叶相公的名头,便在秦淮河上叫响,无数秦淮女子,都以能够上叶相公的马车为荣。当然,姐儿爱钞更爱俏,如果再有些名气就更好了。这几条,叶琪很不幸的都具备。
“少宁这几年为主公、为南中奔走营运,虽然倚红偎翠,赢得了青楼虚名,却也是很辛苦的。”叶琪的朋友、长史官兼公事房首席李沛霖不忍心看他尴尬,出言为他辩护。
“我也是担心少宁这几年ri子过的过于舒服了,髀肉复生,不知道还能不能马上征战?”守汉狡黠的朝叶琪眨眨眼。
船舱内,几名学堂的毕业生放下手里的背包行囊,顾不得整理,便将手中的一应工具打开了,开始做检测。这批学员是刚刚通过毕业考试,作为守汉亲自教授的学生,他们学习了函数、对数等科目,按照考试成绩,进行了分配,第一等当教员,第二等去海军用六分仪测量海图跟航线,第三等去兵工厂或者炮兵测距计算弹道,第四等去新区丈量土地。
船舱之中的这几位,此次随同出海的任务便是负责负责测量海船所在的航线、海域、位置,为炮兵提供shè击距离等项数据。“大人说了,这次远航,不以沿途各岛屿为参照物航行,完全依照牵星术和我们提供的计算结果作为依据,各位同学,我们以后是露脸还是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