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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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
沛霖将心放回到肚子里,他一直担心守汉在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成为第二个杨应龙,虽然眼下的大明朝已经不是当年万历皇爷的大明朝了,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埋头发展是第一位的!
“阿爹!”
坐在盐梅儿身后的李华梅连蹦带跳的跑到守汉面前,顾不得嘴角上、手上的油腻,拉着守汉的衣袍,满是期盼的看着守汉。
“你要去猎鹿吗?我也要去!你带着二丫一起去好不好?”
“好!阿爹下次出门,一定带着二丫一起去!”
守汉满眼都是爱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过,出门可是件辛苦的事情,没有那么软的床给你睡,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吃的给你吃,只能是睡硬板床,和所有的人吃一样的饭食,你能够受得了吗?”
李华梅眨眨小眼睛,忽然狡黠的笑了起来,“阿爹在骗我!我才不怕呢!到时候我就和阿爹在一起吃饭!然后我让阿娘给我多带几条褥子就是了!”
一袭红裙飘动,盐梅儿起身离座来到守汉面前,轻轻的拉住了华梅,“女儿,莫要欺负阿爹,阿爹这些曰子着实辛苦,你让阿爹好生休息一下。”
看着头戴金冠,身穿红色绸裙的盐梅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守汉命人倒了一杯菊花酒,举杯在手,向盐梅儿示意。
“梅儿,我不在家之时,辛苦你了。”
这话一出口,登时让盐梅儿如同一碗醋泼洒在炭火上,心里又是热又是酸。
丈夫经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不是四处征伐就是各地巡视,他哪里知晓这内宅之中一样是云谲波诡?妇人之间一样的争斗不休?
如果不是丈夫明里暗里的撑腰打气,福伯在府中坐镇,只怕是那个黎家的女人便要翻了天了!
她不止一次的听底下人从五姨太那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这个女人有意无意的放出风声:一个丫鬟出身的,居然能够执掌家政?被老爷打败了求和送来的两个女人,竟然也可以在府中兴风作浪,这府里真真的是没有规矩了!
便是在守汉去琉球的这段曰子里,阮妈便去蔡婆子那里几次要这要那,都是超出了府里的份例规章的。
起初蔡婆子秉承盐梅儿的意旨,一些小小不言之物便给了,不想这倒是助长了五房的气势,居然跑到盐梅儿面前要求增加月例银子!而且增加的数目,要和盐梅儿相等!
“公主眼下添了少爷,各处开销增加了,还望管家太太给银子以供开支,免得少爷受了委屈,老爷回来面上不好交代!”
阮妈的话说的很是尖刻难听,分明是仰仗着黎慕华生了儿子,以奴欺主。
“份例银子是老爷在的时候定的!我可不敢擅自决定给哪个加给那个减!再说了,自从少爷一落生,便和大小姐等人一样的月份银子,又加了一成,还有奶妈的犒赏银子,保姆的犒赏银子,这几份银子,还不够一个吃奶的孩子开销?!”
“太太,话不能这么说的,少爷眼下是岁数小,可是我家公主,。。。。”
“大胆的奴才!”
听阮妈她一口一个公主、公主的,便是盐梅儿曰常努力培养的修养再好,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这里是南中军总统官府!不是安南都统使的宫殿!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在这内宅之中,只有李家的媳妇!”
阮妈见盐梅儿拍了桌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暗道还是小觑了这个丫鬟出身的女人,不过,依旧却是肉烂嘴不烂。
“太太,只怪奴婢叫的顺了口,一时没有改过来。只不过,少爷那里确实是有许多的临时开销不好办,我家。。。,五姨太的意思是,看看能否比照着二太太、三太太的样子来?”
她口中的二太太、三太太便是美珊和诗琳姐妹,这姐妹二人如今已然今非昔比,远非当年在大城府被暹罗王室送给守汉和亲之时那副悲悲戚戚的样子了。便是她二人的父亲,这几年靠着守汉在湄南河垦荒,又是种植滴泪树、金鸡纳树,又是向暹罗内地销售各类南中的工业品,早就是身家豪富,单单给佛寺捐赠纯金全身释迦摩尼造像就有四五座之多,祈求自己的女儿们和女婿福泽绵长,恩爱长久。
有这样的老爹在外头挣钱,自然两个女儿在府里也是起居非常,出手豪阔。比起这二位来,黎慕华的生活标准连四太太修竹都不如。
“胡闹!人家姐妹是娘家给的体己钱!”
一句话,让黎慕华不但恨上了盐梅儿,也越发的恨上了美珊和诗琳姐妹二人。
看着站立在守汉肩旁的盐梅儿笑语嫣嫣的盐梅儿,看看她头上的那顶金冠,身上的大红衣裙,黎慕华的眼角不由得抽动了两下,眼神扫了一**旁的保姆,那保姆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臣妾谨代华宇敬主公一杯!”
黎慕华高高举起手中的金杯,身后保姆抱着守汉的儿子李华宇紧紧跟随。
“守汉固然是辛苦,但是他是男人,就要做养妻活儿的事情,倒是你们几个,应该敬太太一杯。她**持家务,不亚于守汉在外面搏命!”
一鸟入林百鸟无声。福伯的话,顿时让黎慕华没有了兴致,看着这个满头白发已经稀疏可见的来人兀自是端然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饮酒吃肉,黎慕华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却全然没了用场。
“感谢福伯,您老说得对!我们是要敬太太一杯!”长身玉立的美珊姐妹彼此之间心意默契,齐刷刷的走到与黎慕华并排的位置上,身后几名丫鬟举着酒壶紧紧跟着。
而四太太修竹,则更是主动,自己擎着酒壶举着酒杯来到了盐梅儿的桌前,为盐梅儿斟满杯中酒。转身回到队列之中,站在诗琳姐妹一侧,转头呵斥着那群天竺胡姬,“兀那在那里傻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太太敬酒?!一群小蹄子!小心回去我收拾你们!”
骇得那群天竺胡姬一个个花枝乱颤急忙忙来到四个女人的身后,等候着太太的吩咐。
眼见得自己势单力孤,黎慕华有点悻悻的站在队列里,举着酒杯,满脸欢笑,心底却是不住的咒骂,“两个暹罗的狐媚子!愿你们这次还生不出儿子来,生出来的,还是和你们一样的赔钱货!就是生出来,也养不大!不要做梦想和我的华宇抢!”
“修竹。”
搂住盐梅儿肩膀的守汉明显感觉到妻子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有些疲劳。但是,看着眼前的几个女人一个个的腰腹,他还是要说话了。
“你们敬太太的酒,也是你们的一番心意,这个,我也是感动的。说明你们对太太的尊重和孝敬。(哦,这个词有点过了哈!)但,你们一个个都低下头给老子好好看看,太太和美珊、诗琳都有孕在身,这菊花酒就不要饮了,换成甘蔗酒来!莫要伤了我的儿子!”
一旁伺候酒宴的仆役们急忙过来为有孕的几位太太换了甘蔗酒,这酒度数低,饮了对身体有益无害。
“我等祝太太福寿绵绵,与老爷恩爱白头。”
随着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黎慕华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裙,再抬头看看上面同守汉一起搂着李华梅其乐融融的盐梅儿,不由得暗自发誓。
“早晚有一天,我要穿着红色衣裙,坐在上面的那个位置上。我是公主,不能够给人做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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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程
有道是chun风得意马蹄疾,踏花归来马蹄香。这是唐朝人描写**的一首诗,讲的是外出游览美景之后一路返回长安城之后的情景,与其说是写景,不如说是描写愉悦的心情。
这正是如今描写李守汉心情的写照。
带着七条大船往琉球一游,不但武装控制了与那国岛,从大员的东面楔下去了一个大钉子,还控制了梦寐以求的琉球国。将琉球国的土地港口人口都变成了自己的战略布局上的一个重要棋子。
“以后,琉球的那霸港就是我们向东、向北往来贸易,人口货物流通的一个中转站和补给站了!”
在常胜号的座舱内,随同守汉前往琉球游玩的一群家伙们在新测绘的海图上标注着一个个的数据和图标,一边兴奋的议论着这趟琉球之行的成果。
在众位军官看来,此次往琉球,一炮一发,一枪未发,如果不是张二狗的那一刀,就是一次完美的兵不血刃,就将一个被大明朝廷册封的藩国实际控制在手中。
“换了国相,关税税率敲定,港口区域划定,留下人马船只代为征收关税,缉拿海上jiān小。主公,为什么不干脆把琉球灭了?”
“留着他吧!留着他,比灭了他意义大得多。”
军官们无语了,只得各自去摆弄手边的事情。而随行的士兵和水手们则是在船舱中兴奋的检点、讨论着此次琉球之行的收获。
随行的士兵之中,在与那国留下了一队人,在琉球又留下了两哨人马,同来时相比,尽管船舱里堆了不少的粗糖,但是舱中还是宽敞了不少。士兵们在空余的舱位上打起了马吊纸牌来消磨时间。也有的拿出来了在琉球购买的贝雕、ri本扇子、漆器等物互相比较、炫耀。
仗没有打,士兵们只是在首里城中四处游览一番,在琉球大岛上充分领略了这座被称之为美玉和珍珠球的岛屿的精美和绚丽。或者用携带的小物件同琉球当地人交换了些互相认为比较值钱的东西。或者是在街道上的小酒馆里就着猪蹄,痛饮一番被称之为“泡盛”的米酒。有那好武之人更是与人切磋了一番琉球手。
不过,也有人在角落里面对着船舱板壁黯然神伤。
“我说小三子,你别总是在那里流马尿好不好?”甲长林大牛有些看不惯,用兄长加官长的口气训斥着自己甲里的士兵黄三郎。
“知道的是你在想着翁家的那个小姑娘,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当甲长的给你穿小鞋了!”
黄三郎在岛上,邂逅了五百年前的**冤家。在平和街上同一家店铺争论各自的商品和价格时,与店主翁家的女儿相遇,四目相对,登时觉得似乎前生在三生石前见过,两个人便迅速的坠入了爱河。除了正常的**课之外,三郎几乎每天的空余时间都和这位翁家小姐泡在一处,好如同**里调油一般。
少年人初尝爱情滋味,又不得不分离,这样的感觉难免让人心伤。
“好了,小三子。军令如山,别在那里难受了!回去之后,你写一份帖子,我去帮你说说情,请队官和哨官大人帮忙,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动到琉球的驻军当中去!这样你和你的那个小**也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牛哥!这是真的?”
黄三郎立刻转忧为喜,一把手便攥住了大牛的手不放,“你可别戏耍我!”
“我耍你作甚?你又不是街上的小姑娘?不过,”大牛涎着脸凑过来,用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周围的人依旧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偷到嘴里了没有?”
望着周围一群兄弟色**不怀好意的坏笑,黄三郎的脸羞红的几乎快能够滴出血来。甲里的一个老兵过来放下手里的纸牌,过来戏谑的端详了黄三郎一番,伸出手来在三郎的鼻梁上比划了一下,“鼻子都塌下去了,三郎这些ri子精元损失不少,一会吃中饭的时候,我的那份鸡蛋给三郎了!让黄家兄弟好好补补!”
“我的那份甲长伙食和三郎的换了!”
在同甲兄弟们的玩笑声中,黄三郎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生气。只得努力的消灭着眼前兄弟们夹给他的菜和肉,一碗高高冒尖的米饭和两个馒头,两个油光光的煎蛋,一碟笋干炒肉下肚,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些家伙们也没有那么招人烦了。
“牛哥,问你个事,我和阿翁要是有了孩子,她和孩子是不是可以入籍啊?”
“这是当然的,别人都是这么干的!”甲长林大牛随口便是一句,话一出口,猛地反应过来了,“咋的?你当真把种子撒到人家女孩地里了?”
不消数ri,船队已经抵达顺化。
安排船只进行检修,水手进行短暂休整,近卫右营的士兵回营房安排休息,这些事情自然不用守汉亲力亲为,他有他的事情要去落实。
双脚刚刚踏上顺化的土地,面对前来迎接的李沛霖,守汉顾不得与他寒暄,第一句就是:“我们现在有多少钱?银元和通宝都算上!”
虽然有些奇怪守汉的举动,但是,执掌政务的李沛霖还是很流利的报出了府库中留存的通宝和银元数量。
“我们到目前为止铸造了七亿文南中通宝,四百万枚银元,除了在市面上流通的之外,府库中作为财税收入的,约有一亿文通宝,银元亦有一百一十万枚。铸钱局库房那里尚有将近二亿文通宝,近百万枚银元。”
“好!提出一千万通宝来,另外再加十万银元,随同下一班船发往琉球!”
“哦?却是为何?我军在琉球有如此大的开支?”
虽然眼下的南中军颇有一些土豪的味道,但是按照南中军的制度,经费开支是要有预算,如果有临时xing的大宗开支,则只能是先行由府库进行垫付,而后再行核销。
在将军府的花厅内,也就是昔ri阮王爷的御花园一角,守汉命人取出几枚铜钱,交到沛霖面前,让他品鉴一番。
“嗯?鹅眼钱?”
清人李鼎元所著的曾经这样描写琉球的金融,“市货以有易无,率不用银钱。……昨香厓携示串钱,环如鹅眼,无轮廓,贯以绳,积长三寸许,连四贯而合之,封以纸,上有钤记,语余曰:此球人新制钱,每封当大钱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