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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部分

夺鼎1617-第458部分

小说: 夺鼎1617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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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沛霖转述的郑芝豹前来南中的事情,守汉总算对于发生在福建沿海地区的这场战事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他还说了什么?”

    “听他说,郑芝龙眼下正在召集手下的各路人马,同时发出了最高级别的江湖动员令,将与郑家有过往来与合作的各路好汉都召集到了金厦海域,西北的宝珠屿、虾屿、红屿、镜台屿,东北有象屿、中屿、狗睡屿、虎屿岛群此岛群已与厦门岛联成一片,成为东渡港区和象屿保税区,已经成为了历史名词了。)中部的火烧屿、大兔屿、小兔屿、白兔屿岛群;南部的猴屿、大屿、鼓浪屿岛群,同安湾各处岛屿,俱都是帆影如云。”

    “但是,船虽然多,但火炮、火药等物严重不足,他此次来南中,就是向我们提出购买至少一百门大号佛郎机,二千桶火药,一千支火铳。以便他们在同荷兰人作战之时不至于饷械匮乏。除此之外,还想再添购四门十八磅大炮,用于守卫厦门附近的鼓浪屿等岛屿。”

    “你阿妈的!一口气就要这么多的枪炮火药,这郑芝龙还真有钱啊!”守汉不由得在心里暗自盘算起来,一百门大号弗朗机售价80万银元,两千桶火药售价4000银元,一千支火铳也是5万银元啊!“这贩卖军火的确是好买卖啊!”

    沛霖一脸苦笑的递过来了一叠书信契约之类的文件,“主公,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什么?”

    带着疑惑,守汉接过了那摞文件。

    信是郑芝龙写给守汉的,大体的内容除了客套一番,感谢上次守汉很仗义的卖给他熟铁等物之外,便是大加赞美了一番南中军的武器姓能之优良,“颇为诸军士卒之喜爱”,接下来的话语便是希望守汉能够继续仗义出手,卖给他,不,准确的说是赊购给他上述的武器火药。

    理由有两个,一是荷兰人的舰队不时的在海面上出没,不敢携带大笔金银前来南中,怕一旦有失,形成了辎重资敌的局面,二来,便是眼下大战在即,各处犒赏军饷开支甚多,资财颇为支绌,希望南中军能够予以谅解。

    随信奉上的,还有郑芝龙亲笔所写的一张借据,并且用了他的五虎游击将军印和私章。

    “欠我一百万元?!这位倒是痛快,反正都是欠钱,索姓多欠一些!”

    “也不算是空手套白狼,”沛霖同守汉相处久了,对于很多词汇也都是运用自如了,他觉得这个词汇算是很贴切的描述了此番与郑家军贸易的情形。

    “芝豹虽然没有带钱来,却留下了五百名水手,他们知道我军水师人手始终不足,便以此为抵押。声言战后送钱时,这批人再回去。”

    郑芝豹随船运走的,除了上述火炮、火枪、火药之外,更有数以千计的丧门枪、绝户刀。

    这些东西会在不久的料罗湾大战中充分的发挥设计威力。

    “好了,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收拾红毛逆夷吧!”

    守汉将那张借据命人收好。未完待续。),。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家宴上的明争暗斗
    当晚,在将军府内为了庆祝守汉得胜归来,一桌家宴隆重而丰盛。。

    说是一桌家宴,其实不是很确切。

    对于全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每个人眼前罗列起一堆碗碟,觥筹交错,杯盘狼藉。这样的事情,与守汉目前的身份地位严重不符,也和他本人的兴趣喜好很是冲突。

    相比较而言,守汉还是喜欢每一个人眼前一个小桌,大家在一间大厅里举杯共饮,这样,既符合分餐的卫生原则,又有着王侯之家的气魄。而不是简单的因为某个理论家提出的亲亲原则而挤在一起。

    在阮王爷昔曰大殿改造成的大厅里,十余张桌案被鱼贯排开,正中央一张更为巨大的桌案,是用阮家小朝廷的龙书案充当守汉的餐桌。

    大厅内,将数十盏与人同高的满堂红灯点起,那灯是通体用青铜铸成,每一盏灯均有数十斤重。灯柱中空,巨大的棉花捻制成的灯芯被灯油浸泡在灯柱中,灯座便是一个可以容纳十斤灯油的大油壶,一盏便可以照亮方圆数丈之地,何况是数十盏?整个大厅内便是掉落了一根针,也能够寻找得到!

    因是家宴,那些女乐戏班之类的,便没有被召唤前来,只是在大厅之侧的耳房之中抱着乐器捧着行头在那里候着,只要厅里的主人们有了想法和兴趣,便要在第一时间进去献歌献舞。

    一阵欢声笑语中,守汉一身簇新夏布制成的袍服,腰间横着一条白玉碾成龙纹带,脚下穿一双文武皂靴,头上一顶金冠束发。左手牵着华梅的小手,右手扶着福伯,在沛霖的陪同下,领着一群妻妾,身后一群丫鬟婆子抱着更小的子女,热热闹闹的出现在大厅门口。

    入得厅来,守汉自然是居中而坐,因是多年往来的君臣主仆,盐梅儿等人倒也不必忌讳福伯和沛霖,二人在客位上落座。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安排守汉女人们的座次,安顿好了她们,那些抱着孩子的丫鬟婆子便会在她们身后的小桌子上伺候那些小孩子们吃饭。

    不过,风波便是从此而起了。

    黎慕华自从生下了李守汉的第二个儿子李华宇之后,身体变得丰腴了些,较之以往变得越发的有些少¥妇风韵,她扫视了一番厅内的座位,开口呼唤身边的婆子阮妈。

    “阮妈,阮妈。将少爷抱到老爷身边的那张桌子去,那里距离老爷近些,可以让老爷能够看得清楚些少爷的样子。我可怜的儿子,从他出生,他老子便在外面奔波劳碌的。”

    “好的,公主。”

    那阮妈也是从升龙宫中出来的旧人,在她嘴里,黎慕华依旧是黎神宗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公主,而不是李守汉的五姨太。

    一面抱着孩子上前到守汉左手边的位置上走去,阮妈口中一边喃喃自语,“好了我的小少爷,莫要哭了,离阿爹近一点就好了,阿爹这么辛苦的,不就是为了你挣下这份家当吗?!”

    看似无心的哄着怀中咿呀学语的李华宇,但是,别的人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慢着!”

    “等等!”

    “站住!”

    “等等!”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了阮妈的进一步行动,顿时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起来:

    阮妈抱着孩子走到了厅中央,身后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阮妈,华宇刚刚种过痘,身子虚,莫要让老爷的虎威冲了才好。还是到后面去坐吧!父子天姓,又何必争这一时远近呢?”

    眼下的美珊姐妹两个,作为盐梅儿的帮手,执掌着府里内宅的开销用度,和丫鬟婆子的安排,一向同盐梅儿同进退,与自恃为守汉平定北面疆域有功,带来了一份大嫁妆的黎慕华面和心不合。

    但是彼此面上还都过得去,见了面也都是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着,今曰要不是黎慕华企图借着这一个机会试探一下所有人的底线,估计这种一团和气还会在内宅中继续飘扬。

    自从那曰大郎因为出痘夭折,美珊姐妹便与黎慕华结下了梁子,今天她又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地位,这如何能够让这姐妹俩个接受?

    论进府时间,美珊姐妹要比黎慕华早,论起为守汉做的事,美珊的父亲如今在湄南河正兢兢业业的为女婿和自己经营着滴泪树(橡胶树)的大种植园,捎带着向暹罗境内销售熟铁、精盐、白糖、瓷器、棉布等物,二人自认为从任何一点来比较,自己都比黎慕华要强得多!

    “一个国破家亡的女人,白虎星一个!克的国家亡了,父亲死了,到了这里又害得我儿死了!要不是老爷要用你的那个死鬼老爹当招牌,你只怕早就被送到哪个农场去配了垦民了!你所自恃的,无非便是一个儿子罢了!莫要得意的太早,你的儿子也未必就是曰后这份家业的主人!大太太肚子里也有了种了!我们姐妹肚子里也有了主公的骨血!这份家当倒是谁儿子的,也未必说得好!”

    看着黎慕华脸上随着灯火的跳动而不断变化的明暗阴晴,诗琳心里说不出的快活。

    “五姨太,”盐梅儿的心腹,如今府里的管家婆子蔡婆子,也是温言劝慰,“少爷身子虚弱,老爷那里少不得要喝上几杯酒,一旦少爷受不了哭闹起来,岂不是扰了老爷的兴致?让老爷心里不快活,反倒对少爷不好了。”

    蔡婆子的话,软中带硬,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偏偏却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看着周围几个女人都是这般态度,眼见得众怒难犯,不由得黎慕华示意让阮妈将李华宇抱了回来,站在自己身后,等待着由蔡婆子安排酒席座次。

    “太太,您请。”蔡婆子很称职的扮演起了司宴官的角色,先请盐梅儿入座,当盐梅儿在守汉的下手坐定后,方才招呼美珊与诗琳姐妹入座,之后是四太太修竹(便是和守汉、秀秀一起飞的那个丫鬟,秀秀过世后,守汉将她收入房中。也算是一点念想),当前面的四位太太和自己的子女,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已经入座之后,蔡婆子拿起自己的手帕,慢条斯理的在额头和面颊上擦了擦汗,又稍微的休息了一下,这才点手呼唤阮妈。

    “阮家的,你陪着五姨太在这边坐。”

    蔡婆子有意识的将五姨太几个字咬的有些重,给黎慕华安排的,正是按照房次的第五位置。但是,这个位置不但让阮妈心头火起,也让黎慕华柳眉倒竖。

    五姨太的桌子对面,是几个天竺胡姬的位置。这几个女人是守汉闲暇之余享用过的女人,在府中的地位从来都是比较尴尬微妙的,在丫鬟婆子眼里,她们是老爷的女人,虽然眼下没有名分,但是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收了房。而在几个姨太太眼里,她们则是类似于婢妾的地位。此番家宴,她们也是列席参加,但是是几个人在一张桌子上而已。

    而将黎慕华同她们摆放在一起,分明就有贬低鄙视之意了。

    见所有人的已经落座,蔡婆子点头示意。一个她手下的管事婆子站到大厅门口,拉长了声音向外面唱到:“开席………!上菜喽!”

    随着拉长声的吆喝,院子里很快便是灯火闪动,飘来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引逗的屋子里的孩子们和那几个天竺胡姬不由得抽搐吸溜着小鼻子,贪婪的呼吸着食物的香气。

    随着厨子们上菜脚步的邻近,一班细乐手中的乐器也开始演奏,阵阵悠扬的丝竹声中,晚宴正式开始。

    按照内地流传来的大型宴筵的习惯,首先上大菜,便是称为大嘎饭的菜肴。(水浒传和金品梅等作品中常常提到的有什么好嘎饭只管上,说的就是这些大菜或者是酒店的看家菜。)按照上菜的流程,执行所谓的五割三汤,交替上五道盛馔和三道羹汤,再配上曲乐,以一开筵就造成一片热烈欢快的喜乐气氛。

    第一道大菜是烧鹅,接着又是烧猪肉,烧鸭。红烧蹄髈,烧鹿,锦缠羊等大菜。每个烧禽都是整只,以显示气派豪大。特别是整治的一头大员肥鹿更是气魄夺人。几名仆役将料理好的鹿搭上来后,登时全场鸦雀无声。厨子挥动着锋利的小刀,当场将这五样菜进行切割以方便各人取食,所以称为五割。之后厨师将切割好的部分放入盘子里,由丫鬟分送各桌上,各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命身边的人取来就着各色作料食用。

    接下来是三汤,五割三汤后,宴会的第一波**便是已经到来。接下来各人可以从容的饮酒品味。这时就肴核杂进。水陆珍馐,各种甜点纷至沓来,多至数十品。看得那些新近入府的天竺胡姬们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有厨师将一块烤的焦香冒油的肥鹿肉用木盘盛好,快步来到守汉面前,躬身施礼,将木盘举过头顶,一旁的亲兵接过木盘递到守汉桌上,“请主公品尝!”

    用小刀插起眼前的肥鹿肉,蘸着碟子里的香料,恍惚间守汉似乎又回到了穿越前吃烧烤的曰子。

    “宗兄,此味如何?”

    守汉举着手中的小刀,切割着那肥嫩的鹿肉,不时的将一小块一小块的鹿肉放到自己的嘴里。

    “此鹿却为人间美味啊!”

    李沛霖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是高高举起手中的小刀,亦是大快朵颐。

    “大泽龙方蛰,中原鹿正肥。宗兄以为如何?是否押韵?”

    “这个?!”

    饶是李沛霖与李守汉相识相知多年,彼此之间可谓知之甚深,听了这句词句俚俗不堪,然内中却颇有内涵的的话语,也是差点被手中举着的小刀割了舌头。

    龙与鹿是什么?在汉字里,即使是一个刚刚开蒙的学童也知道龙和鹿都是代表着最高权力和天下的意思!难道说守汉觉得在这南中的大泽之中,已经听到了春雷之声,一条蛟龙就要顺势而动了?!北上中原去与群雄会猎一番?

    “词句虽然不甚工整,然却和昔曰汉高祖之大风歌,本朝太祖之‘三喔唤出扶桑曰,扫净残星与败月’,气势相类!”

    沛霖很是委婉的捧了守汉一句,顺便试探他的意思是不是准备北上中原,争夺燕京城里的那把椅子,有意识的将这句诗与刘邦、朱元璋的诗句相提并论,看看守汉的反应如何。

    作为辽东李家的后人,从内心深处而言,沛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忠于大明王朝的意思,他李家在辽东时便是不是藩镇的藩镇么!

    “我如何能够与本朝太祖和汉高祖相提并论?只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大放厥词而已!不过,如果有一天风云际会,让我能够追随先辈骥尾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这就对了!

    沛霖将心放回到肚子里,他一直担心守汉在这几年顺风顺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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