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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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卖批的额!来得好!”在三头虎号上,张小虎这个海上老鸟岂能没有发现眼前这两个家伙的想法?
“各炮注意!第一层甲板的兄弟,给老子换霰弹!咱们用霰弹好生的招呼一下客人!二层的兄弟,瞄准红毛夷的吃水线打!加药包!”
加了药包,火炮的杀伤力自然会加大,但是,对于火炮本身上的损害也是大了许多,但是,眼下这些都顾不上了!消灭敌人是第一位的!
荷兰的科克伦号直冲三头虎号冲了过来,就在两船几乎要相撞的一瞬间,双方不约而同的向左侧做了规避动作,两条船几乎擦着对方的船舷冲了过去!
双方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开炮!”
“开炮!”
双方的炮手们各自用不同的语言狂吼着。
炮弹在半空中往来交错,密集的程度到了几乎可以迎面撞上的地步!
而科克伦号上那些手执刀剑火铳短斧的水兵们,猬集在甲板上,等待着火炮轰击一轮后跳帮作战的命令。但是,在三头虎号第一层炮甲板的炮火面前,他们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第一层炮甲板上的十二磅炮俱都是上了霰弹,比花生稍大一些的炮子,用细麻绳缠好,密密实实的塞进了炮膛。在火药气体的帮助之下,这些铁制的花生米飞出炮膛,穿透了荷兰夹板船的甲板,去势未减,带着热情和希望,冲进了荷兰水兵的怀抱之中!
可怜的海上马车夫们,哪里练过什么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童子功?在霰弹密集的攻击下,整个甲板变得一片血肉模糊,脚下湿滑无比,不是海水,是鲜血造成的。
而荷兰船上的炮火也对三头虎号猛轰,双方的船上都是血肉夹着木板的碎片四下里飞舞,人们一旦被这些木片击中,顷刻间便是倒地不起。
“娘的!给老子狠狠的轰!”
三头虎号上加大了药量的火炮炮声越发的震人心魄,炮手们在炮位上被这巨大的声响刺激的兴奋异常,有人索性扒掉了身上的短褂,直接赤膊上阵。
如同暴风雨来临之时的雷声,双方的炮声传到了在几十里外海面上观战的郭怀一耳中,饶是距离甚远,这巨大的声浪也令郭怀一战栗不止。
“大人!荷兰船打出白旗了!”
张小虎的一名亲兵指着对面的科克伦号,几轮不计代价的炮击,让它伤亡惨重,船长被一块不知道从那里飞来的木片直接钉进了脑袋,鲜血和脑浆在舰桥上到处喷洒。
大副和水手们已经被巨大的伤亡吓破了胆,见船长阵亡,几个人在桅杆后稍加商量了一下,便升起了白旗,落下了主帆。
科克伦号的投降,成了传染病的源头,周围的几条荷兰船也纷纷落帆升起了白旗。
不过,克登霍夫号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它被麒麟号上的李华梅盯死了!
事实证明,被李华梅盯住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情况是很恶劣的!
“想投降?门都没有!”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逼降赤嵌城
由守汉随军幕僚文书写成的劝降书信就摆放在普特曼斯和德包尔两位总督的面前。冰@火!中文
“执事率千余饥疲伤残士卒,困守城中。何足以抗我军?以炮火也?以船只也?抑或以深沟高垒也?而余尤怪执事之不智也。夫天下之人固不乐死于非命,余之数告执事者,盖为贵国人民之生命,不忍陷之疮痍尔。今再命使者,前往致意,愿执事熟思之。今或战或和,或生或死,皆在汝一念之间耳!执事若知不敌,献城降,则余当以诚意相待,否则我军攻城,而执事始揭白旗,则余亦止战,以待后命。我军入城之时,余严饬将士,秋毫无犯,一听贵国人民之去,若有愿留者,余亦保卫之,与华人同。夫战败而和,古有明训,临事不断,智者所讥。贵国人民远渡重洋,经营台岛,至势不得已,而谋自卫之道,固余之所壮也。然台湾者,中国之土地也,久为贵国所踞,今余既来索,则地当归我,珍瑶不急之物,悉听而归。若执事不听,可揭红旗请战,余立马以观,母游移不决也。生死之权,在余掌中,见机而作,不俟终日唯执事图之。”
德贝尔上尉领着一群军官和公司职员站在门口,紧张的等待着二位总督大人做出决断来。
这封劝降书信是由被俘的荷兰水手送来的。守汉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以两日为期限,要么投降,要么作战。如果投降。两日内把城头的红色三角旗扯下来,换成白旗,要是想死的话,就继续挂着红旗就是了!
“先生们。李将军的书信就在这里,你们打算怎么办?”
普特曼斯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准备把守汉的这封劝降书信当成一个信号:南中军准备不足,或是不愿意在这热兰遮城下长期顿兵于坚城之下,急于解决这里的战事,故而写信前来劝降。
“我们不投降!”
“我们要坚守到最后胜利的那一刻!”
一片叫嚣之声在总督办公室内回荡。
第二天,德贝尔上尉作为回信的信使,打着白旗出了热兰遮城,他的使命除了送回信之外,更有一项观察南中军动向、窥探一下军机的任务。
“即使危及生命。但是碍于职责所在、荣誉所在。在下等也必须继续守卫热兰遮城。直至将军大人的军队入城的那一刻。”
普特曼斯的回信写的虽然很客气,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爷们就在这儿,你有本事就攻进城来!
守汉看了看回信,笑了笑,“二位总督对本帅的一番好生之德却是曲解了。也好,明日日出之后,大家战场上相见就是了!”
“送客!”
在回城的路上,德贝尔上尉努力的观察着沿途的军营和炮兵阵地,他惊喜的发现,很多士兵在转移大炮,往来阵地与军营之间的道路上牵引火炮的牲畜发出一阵阵嘶吼声。想来是疲劳所致。
“你确定他们在转移火炮?”
“总督大人!我出城的时候有意的数了一下东面那处炮兵阵地的火炮数量,回来的时候又数了一遍,两次差距了七门火炮,这只是一个上午的数字!”
德贝尔上尉向德包尔总督如实的汇报了所见所闻。
众人便在惊喜和怀疑、忐忑中迎来了新的一轮日出。
果然,如德贝尔上尉所言,对于热兰遮城的炮火比起前几日来稀疏了许多。
不过,似乎赤嵌城那边的炮火打得越发的急促了!
“大将军,小人有一计献上,可以让大军兵不血刃拿下赤嵌城。”
守汉打量着眼前这个平埔族的头人,如果不是他的长相和身上偶然因为衣服的摩擦而露出来的纹身,他几乎认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在台湾垦荒的漳州人。
“巴莱头人,你讲。要是对大军攻克赤嵌城有利的话,官职、财物,本帅毫不吝惜!”
“大帅,小人也曾经被荷兰人胁迫,到过赤嵌城和热兰遮城,那热兰遮城中,荷兰人经营日久,有水井粮仓等设,而这赤嵌城,则是新修建不久,很多设施都不齐全,尤其是人畜饮水,每日里都是仰仗着城外的水源。如果大帅能够派人断绝了城内水源的话,不过数日,此城便唾手可得!”
于是,在巴莱头人的建议之下,守汉一面命凤凰营中营和近卫营各自抽调一哨人马跟随巴莱头人进山去切断赤嵌城的水源,另一面则是将热兰遮城的大炮撤下一些来进行保养修缮,“热兰遮是红毛夷最后一点希望,不能把这点希望给他断了念想!”
在从克龙炮、臼炮、十二磅炮、八磅炮等大小百余门火炮的轮番轰击下,赤嵌城的几百名守军开始还能够支撑的下去,不时地还朝着城外还击几炮,打得两门野战放列的火炮四分五裂,炮手被炮弹砸中,当场阵亡。
但是,到了下午,赤嵌城内的士兵就感觉不妙了。
往日里那涓涓细流不知道从何时起断了!
根据现代医学统计,人这种以碳水化合物为主构成的生命,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分是水。如果在保证饮水的情况下,七天不进食物的话,还可以有生命体征,但是如果不能保证饮水,顶多三天就完蛋了。
何况在炮火隆隆不绝,炮弹不断在耳边头顶掠过,这种紧张的情势下,人对于水的需求本来就比平日要多得多。
发现水源被断绝,士兵们开始躁动了!
听到在炮轰间歇从赤嵌城内传来的荷兰士兵的吼叫和叫骂声,在炮兵阵地上观察赤嵌城动向的李守汉一行人不禁发出会心的笑声。
“当年的马谡守街亭,似乎就是被司马老不死的断绝了水源才完蛋的!”
一旁的巴莱头人也是得意的露出了笑容。从第一声叫骂声那一刻起,他就被守汉宣布任命为镇长,赏赐给他的村社耕牛、犁铧各二十套,染色棉布一百匹。精盐五百斤!
“主公,要不要让孩儿们给赤嵌城内的红毛夷们加把火?”
张小虎深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原则,促狭的眨着小眼睛,向守汉提出建议。
他的意思是将赤嵌城作为火箭的打击目标,用火箭再次打击城内守军的士气。没有什么人能够抵御的来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算了吧!眼下主动权在我,你们只要安排好炮火,不停的轰击城内守军,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投降!”
守汉不假思索的否决了张小虎的这个提议,他眼睛的余光里看到了施郎站在张小虎的身后,对于这个孩子。守汉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火箭这种东西。能够保密就尽量的保密吧!他可不想被别人发射的火箭烧了自己的船。
事实证明。这群荷兰人压根就没有上甘岭的精神,坚持了不到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名荷兰军队的少尉举着白旗从城上缒了下来。
“水!给我水!”
刚刚被几名南中军士兵按到在地,搜索身上是否携带着武器,那少尉也顾不得反抗,只是嘶哑着嗓子不住的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喊着。
一个甲长制止了手下士兵对那信使的搜检,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壶递给他,那少尉顾不得往日里军官的体面与风度,只管大口的朝嘴里倒去。
“赤嵌城城里的情形如何?”
巡检处和调查室的几个头子在帐篷里开始对那信使进行审讯。
“从昨天下午开始,城里面就没有水了!”
那少尉舔了舔嘴唇,开始交代城内的情况。
城里面的饮用水和其他生活用水供应完全是依靠城外的几条溪水,仅有的一点生活用水储备也不过是几口水缸而已。如何能够保障城堡里几百荷兰士兵和上千黑鬼兵、土人辅助士兵的需求?
于是,只能优先保障军官和商人。
但是,从昨晚开始,针对那些有水可以湿润一下喉咙的军官、商人、牧师的袭击和内讧便不停的发生。土人士兵袭击商人,而黑鬼兵又袭击土人士兵,荷兰兵又从黑鬼兵手里抢走那可怜的几口水。
而那些伤病兵们,则是只能在哀嚎呻吟中,不停的哭喊着叫着爸爸妈妈老婆情人的名字,一行或者是两行泪水从眼眶里流出,丧失着体内宝贵的水分。
“城里的粮食储备是多少?”
木牙狗突然单刀直入的询问这个问题。
“面粉和食盐应该还够全城的人吃上至少半年,如果算上那些稻米的话,吃到明年圣诞节也够了。但是,这位长官,您见过生活在沙漠里的人吃饭吗?”
“说说你们投降的条件吧!”牛千刀向后仰着头,鼻孔朝天的丢了一句话给这信使。
不过,接下来那信使提出来的条件却令三个特务头子饶是平日里自诩能够控制情绪,也被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们的要求是这样的:允许我们自己选择是去热兰遮城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允许我们带走一切可以拿走的物品,允许我们保留武器自卫,允许我们向土著人和中国人清理债务。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将交出赤嵌城的所有的大炮,允许李将军的部队进入赤嵌城以及其他堡垒。。。。。”
“来人!”
那信使一面贪婪的用茶水补充着体内的水分,一面喋喋不休的说着赤嵌城内荷兰军队的投降条件,但是这所谓的投降条件,已经气得三个特务头子三尸神暴跳了。平日里最能矫情镇物、保持冷静的木牙狗,大喝一声,将外面的手下喊了进来。
“把这厮给我一步一棍子打回去!少打一棍子,你们自己补上!”
调查室掌刑的士兵抡起手里的军棍没头没脑的便打了过去,方才在帐外他们也听到了这狗屁的投降条件,这哪里是投降啊?分明是说老子们不屑的在这里和你打了。我要换个地方再和你打过。而且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娘的!咱们跟着将军南征北战东杀西砍的,多少国王苏丹都在咱们脚下跪倒祈求活命,就你们红毛夷多长一个脑袋不成?!
打!
雨点般的军棍将那少尉很快便打得抱头倒地翻滚哀嚎。
“好了,着几个人把他拖到城边。让他们的人把他接回去,告诉城上的人,这就是我们对他们的投降条件的答复!”
闻声赶来的守汉听到赤嵌城守军的投降条件,也是脸上带着冰霜。
眼前看到几个高山土人士兵用绳子将那信使连拉带拽如同拖肥猪一样拉上了城头,黄雷挺挥动手中的红色指挥旗,“各炮注意!开炮!”
臼炮的炮弹画出漂亮的曲线越过城墙落在城堡内,克龙炮的炮弹在厚重的城墙外墙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