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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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魏一要走,邹将君出人意料的起身说送她。
魏一明确出言说不要,一脸的抵触显而易见。魏家人都晓得魏一性格温顺,很少这样直言反抗,都觉得奇怪。
魏父打圆场:“叫司机送她去就是了。将君你坐,难得有空,咱爷俩好生下两盘!”然后吩咐下人摆上棋盘。
邹将君却按兵不动,直盯着魏一,对魏父的话置若罔闻。
这时纬起了身,走到魏一身边,笑嘻嘻的说:“女孩家家的一个人不安全,反正顺道,我来送一一妹妹回学校吧。”
魏一连忙说谢谢,跟着他走了。
邹将君见连纬都好过自己,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第一次对感到女人不全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了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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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4 7
有人年少轻狂时
内车,魏一客气的坐在后座。原来纬全名叫陈道纬,果然能说会道。他生性豪放热情,不顾对方是否理睬,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讲话,妙语连珠,信手拈来,绝不冷场。和他在一起,魏一觉得还挺自在,也没那么多拘谨,偶尔也会笑着说些玩笑话。纬说完全球金融,又开始说国家政策,从伊拉克无辜大众扯到奥斯卡肖恩&;#8226;潘。最后开始将他的童年,话里时不时出现苏释,魏一就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当然也会提到有邹将君,魏一就转脸看风景。
纬从后视镜注意到魏一的举动,哈哈大笑,为邹将君*:“君这个人其实很不错,哥几个属他最聪明,智商高达165!他在英国留学那时,人气可不比你苏哥哥差。很仗义,为人也正直。”说到这儿,见魏一做了个“切”的表现,也不恼,笑着点头,“就是*了点。”
他那些*烂账,何止是一点。魏一在心里说。
“人不*枉少年嘛!谁叫人英俊多金,女人就吃这套,”纬嬉皮笑脸的为他们辩解,然后从后视镜看了魏一一眼,“当然不包括一一了,魏家财大气粗,自是不屑金钱粪土。”
魏一不语。
“要说苏释和将君这两个死对头,也算是上一代的恩怨,从小灌输给他们。邹家老太爷重儿轻女,苏释的母亲当然不满,巴望儿子为自己出气,凡事要求苏释超过将君,必要高人一等。邹伯父肚能撑船,当然不会参与这些无聊的家族竞争。主要是将君的母亲。唉,再强势的女人也有小肚鸡肠的共性……”说到这,他再次嬉笑,“当然一一除外。”见魏一听得起劲,抹了抹嘴边的泡沫星子,继续说,“邹母也对自己儿子唆使挑拨。两个表兄弟从小争到大,老太爷当年叱咤政坛,却拿家庭问题没辙,最后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两个小孙辈闹腾。本来也就小孩之间相互不顺眼,争玩具争零食,打打吵吵就罢了,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关系彻底恶化。”
“什么事?”魏一见他在关键问题卖关子,忍不住问。
“为了女人。”
魏一本是一怔,心中微痛,却忍不住想多了解。只要是有关苏释,无论怎样的他,她都想知道。“说啊!”魏一催促。
纬说到这里,也感到自己说太多了,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偷看魏一的表情,见她没生气,才放下心。也不敢说的太细,含糊其辞:“就是苏释喜欢的女人,被将君抢了去。”
这个流氓,恶棍!魏一小脸显现出浓浓的鄙夷。
纬见她不悦,忙帮好友说话:“哎哎!几百年前的陈年老窖了,你还计较!谁还没个年少轻狂不是?”
一句年少轻狂,就能泯灭他给苏释带来的痛楚打击吗?
可恶!
魏一想到一向带人宽厚和睦的苏释,每次在面对邹将君时的愤然,那怒火燃烧了多年也焚烧不尽,可想当年有多沉痛。这样的恶行,是一句年少轻狂就可以既往不咎,让往事随风的吗?可笑!
想到邹将君对自己的纠缠,原来果真是因为苏释,抢苏释的东西抢出惯性了?除了争夺,这个纨绔子弟没其他事可做了?
可悲!
如此一个可恶可笑可悲之人,自己竟被他吻了两次!魏一狠狠的厌嫌的抹了抹嘴唇。她不是东西,她是苏释的女人,谁都抢不去。
纬被魏一那变化莫测,怒目切齿的表情吓到了,住了口,只是开车。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悠悠的声音飘来,似远方一抹哀怨的魂:“他……很爱她吗?”
纬心思紧密,立马想到“他”是指苏释,“她”是指苏释爱慕的女人。心中不忍,却也没撒谎:“很爱。”语言里带了惋惜,“为了她,做了不少荒唐事。却还是没把她从将君手里追回。”
“姓邹的爱她吗?”魏一本不想过问关于他的事,还是问了。
纬哭笑不得,连邹将君的名字都不齿喊了,看来自己这篓子捅大了:“就那样呗。看不出来,他对女人都那样。”
说到这里,意外的见魏一脸有些红,也没多想。
好在魏一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没问“她是谁”。
魏一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不和那个无耻之徒说话。
可是世上之事往往是事与愿违。刚到寝室,魏一手机就响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小白痴,到学校了吗?”
“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嘿嘿,”对面传来一阵熟悉又让魏一毛骨悚然的从地狱荡出般的闷笑,“只要我想,没有得不到的!”
魏一的思绪还在“苏邹”恩怨的义愤填膺中没转悠出来,正在为苏释心疼不平时,罪魁祸首就拽得二五八万的找上门来,强烈的正义感驱使她异常勇敢,用这辈子最大最快最凶残的语气对电话吼:“卑鄙无耻的小人!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模样!我恶心!滚!再见!”然后挂了电话,关了机,将已经取出电池的手机丢得远远的,好像邹将君可以从电话里钻出来吃了她一样。
心脏剧烈跳动着,想到邹将君的手段让她有些后怕,但很解气,很痛快。
回想刚才的电话,依稀仿佛还习惯性的在挂电话前说了声再见?自己果然不是走彪悍路线的料啊!
“……好丢脸好怂啊……”想到这里,强劲十足的底气又泄露了。
邹将君在电话那头皱着眉头,举这手机半天回不过神来。心想这白痴吃炸药了?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神经!自己好心打电话去关心她平安到没……
再打过去,发现对方关机了。“这个别扭的女人!”邹将君咬牙切齿的骂。骂完脸上浮现起一丝纵容,“那小白痴今天挺勇敢的嘛,活力十足呢!有本事别躲啊!”
魏一下午就出去换了手机号码,用新号码给苏释发了第一条短信:“你好,是包打开吗?请到XX小区C单元5…2开锁。谢谢”
没回应。
她乐颠颠的又发了第二条:“我是小胖,我在路上,这是我朋友的手机,我没钱了,速帮我汇500元钱到建行里,账号:XXXXXXXXX。”
想到苏释那张上当受骗的脸,激动得乐不可支。
十分钟后,收到苏释回信:“胖丫头,我在开会,钱已经汇去。乖,晚上接你吃饭。”
魏一盯着那“胖丫头”三个字,石化。过了半分钟,手机果然提示银行卡里收到500元。
晚上一见到苏释,魏一就急不可待的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又想或许苏释这类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接触的范围还涉及不到有短信诈骗行。
“小胖子,你短信里没留开户人名字。”苏释笑咪咪的说。
魏一这才恍然,哪有这么粗心的骗子!想苏释果然明察秋毫,让尔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然后望着苏天神一脸崇拜。
恶性短信事件的后果就是,魏一就此得了个新名号。事情过去很久了,苏释兴致一起还是胖丫头来胖丫头去的喊。
她和苏释的关系稳定而舒缓的发展着,日复一日,不惊天地不泣鬼神,细细品之,微甜。
苏释选了个魏一没课的下午,带她回了一趟家。
魏一害怕,不想去,苏释连哄带骗才把她带了去,诚惶诚恐的跟在伟大的天神后面。
苏释早给父母打了预防针。苏释是独子,年近三十才正经交女朋友,苏家二老自然高兴。
苏父对儿子私生活方面要求不多,只要对方身家清白,品性端贤就好。苏释的母亲骨子里好强,对儿媳妇期望颇高,自觉儿子乃人中之龙,不是一般女孩能高攀得了的。出身是自然重要,更要求女方气质身高相貌思想都是出类拔萃,才配得上苏家门槛。最好是跟自己一样在事业方面有不输男儿的气势和追求。
昨晚苏释简单了魏一一下,父亲只在年龄方面犹豫片刻,说:“这么年轻?会不会委屈人家姑娘。”其他方面也还觉得不错。苏母比较难缠,见儿子年近三十,终于有心仪的女友了,心里高兴,却不容大意。详详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包括她的家世,容貌,性格,爱好,特长,身高,最后八卦心起,还想问问三围,见儿子一脸不耐,作罢。
只觉得这个准儿媳妇虽出身豪门,但较软弱,在事业上帮不上男人什么忙。语气中带了明显的挑剔和偏见。苏父不以为然,声如洪钟:“女孩家家要一个个都强悍了?那还要男人干嘛?又不要女人冲锋陷阵,我看魏家小姑娘就不错,文文秀秀才有女人的样子。”把多年对妻子强势的不满趁机发泄一番。在这个问题上,毫无悬念的站在儿子一边。
苏母见以二对一,事已尘埃落定,不再多言。
苏母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儿子终于有心上人了,长大了。和丈夫回望了儿子一路成长的各类趣事,想到那么小小的孩童,转眼已是雄姿英发,要娶妻成家了,越发觉得心酸欣慰。苏父是个粗人,不比妻子多愁善感,先前几句还很有兴趣的配合着,过不了多会儿就呼声震天,睡了过去。苏母意犹未尽,索性跑到苏释房间,找儿子继续推心置腹。
苏释工作了一天本就乏了,又急着要跟魏一去电话,不然那丫头会一直傻等。苏母一生刚烈不比男人,少有这般絮叨,此时话匣子一开竟收不住。侃得苏释昏昏欲睡,催促几次母亲才尽兴,起身欲走。
苏母走到门口,突然转身,问:“释儿,你真的喜欢那丫头?”
苏释无奈的笑:“是的是的,真的喜欢!您快去睡吧!”
“不是因为她是魏谪仙的妹妹?”
“妈!”苏释脸色大变,口气也变得严肃生硬,不容抗拒,“睡了。”
苏母愣了下,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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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自重
自换了号码以后,魏一就再没收到邹将君的骚扰。
苏释和魏一吃过饭,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送她回寝室。
寝室人都到齐了。因为其余三人都还处于单身状态,基本上只要魏一不乱跑,寝室的人都能到齐的。
魏一推门进去,梅梅在窗边依着讲电话,讲的面红耳赤,声音嗲得让人骨头发酥。坐床上的茹茹率先忍受不了,一个枕头飞了过去。梅梅单手接住,转了个身,继续讲。利落的身手丝毫不影响她发春的声音。
婷婷在泡脚。婷婷把她生了冻疮还没完全恢复的红彤彤的脚放热水里,烫得哇哇直叫,等魏一紧张的凑过去问:“怎么了?烫伤了?快抬起来!”婷婷又一个深情的呻吟:“啊~~~好爽*~~~”
魏一狂晕。
“春天到了!万物开始发春。光寝室里就有四只发春的猫。”茹茹坐床上,作诗人动情状。
“……”
就在魏一快要抓狂时。茹茹从诗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用正常语气说:“对了,一一,今天你的远方表叔来学校找你了,没找到,因为你跟苏天神花前月下去了嘛,我就叫他去花花草草里面找去,他找了一圈说没找到,”茹茹说话有颠三倒四所里巴索抓不住重点的毛病,魏一听得糊里糊涂,却也耐这性子盯着她继续听下去,“然后就又回来问你上哪去了。你那个远房表叔不得了啊,竟把校领导都惊动了,副校长亲自带他上女生寝室来找你。我为了帮你打掩护,就又撒谎说你去图书馆学校去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的,上一次撒谎还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我才小学二年级,有一天……”
“说重点!”婷婷忍无可忍了,知道要是不出言打断她,她会把她童年挨打的心酸史说上第101遍,见魏一善良的一直认真在听,于是大声提醒。
婷婷名字斯文,其实彪悍,一声怒吼,茹诗人停止了回忆,似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般,说话也清楚有序了:“今天你表叔来找你,你不在,我们又不知道你新手机号,就把寝室电话留给他了。完。”
“表叔?那个表叔?”魏一茫然道,努力在记忆力搜寻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看见了!非常年轻啊!又高又帅,穿衣服好有品!只是很严峻的样子,说话酷酷的。但是我喜欢!”梅梅讲完肉麻电话,立马加入谈话行列。
“……”魏一还是一头雾水。
“别藏着掖着啦!把帅叔叔介绍给我怎么样!我不介意比你大一辈!”
“……”魏一。
这时寝室电话响了,梅梅一把抓起来:“喂!哦!哦!她在!我帮你叫她!”
然后把电话递给魏一,说,“帅叔叔的。”挤眉弄眼的轻声说:“记得给我介绍!”
然后就听魏一用变化多端的单子音节讲电话:
“喂。你。不。不。听。”最后一声大喊“什么——”然后放下电话。
寝室三姐妹听魏一讲电话时说的字眼诡异到极点,好奇万分,见挂了电话,正想上前询问帅叔叔说了什么。等魏一转过脸来,对上她那双泪汪汪的眼睛,谁都不敢先开口了。目送她走出寝室。
刚才的电话内容如下——
魏一迷茫的接过电话,“喂。”
一阵沉默过后,邹将君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叔叔我。”
“……”魏一抬手就要挂断。
“小白痴你敢再挂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