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史,血泪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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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涵却不甘心地又凑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不是担心不会做啊,我可以教你啊。”
我实在是有些不胜其烦,猛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她略显惊慌的眼睛,道:“我对这数学作业没兴趣,我不会做也不想做,麻烦你让开,我要上厕所了。”
她仿佛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下意识就躲了开了,让出一旁的道路。
我撇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上完厕所,我怕那个倔强的女孩还蹲在我的座位上守株待兔,便在校园中闲逛起来。
阿文和耗子都不在,我一下子就无聊了,我在学校就只有这两个朋友,其他的要么不配,要么不熟。
有意无意地我就走到了八班门口,由于此时才刚刚下课,教室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在嬉闹,细细看去,却没有我所熟悉的身影。
我有些失望,刚想转身离去,就听到身后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我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翩翩少年正大步走来,他身穿蔚蓝色t恤,下身一条同色的牛仔裤,清爽的短发,深邃的眼眸,上扬的嘴角展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带出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唐子哲,我知道他,他在一中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高一十三班的,外表帅气阳光,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也算是颇有钱财,是不少花痴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此时的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现在八班的教室门口,很明显是要求爱了。
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热闹了。
唐子哲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紧张,他深情地看了看教室的某处,用力抱紧了手中的玫瑰,闭上眼睛,大声喊出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名字:“幕雪婷,我喜欢你。”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我对她的了解,这种烂俗的套路,她是不会理睬的。
果然,等待了许久,教室中也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他却毫不丧气,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信纸,开始朗诵为她而写的情诗。
什么;蔚蓝的天空,苍茫的大地,澎湃的大海全是我的爱,简直是幼稚至极。
我无奈地笑了笑,懒得理会这孩子般的把戏,刚想转身离去之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欢呼:“快看,出来了!”
我诧异地看过去,教室中缓缓走出一个长发如瀑的女孩,精致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再配上她周身雪白的肌肤,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散发出一股圣洁的气息。
她径直走向唐子哲,用她那无比清丽的眸子看着他。
我皱起眉头,看着远处那个绝美的女孩,就这样被打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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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圈套
唐子哲被她的目光注视,仿佛害羞起来,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红晕,但还是大胆地将手中的玫瑰递给她,努力的鼓起勇气道:”幕雪婷,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也莫名紧张起来,死死地盯住那张美丽脸,等待着她的回答。
令我欣慰的是,她并没有伸手接住那束花,只是对着唐子哲笑了笑,轻声说道:”你的诗很好,我很喜欢。“围观的群众发出一阵哄声,我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居然对他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都没有对我笑过吧,就因为这一首烂透了的诗,还有一束几十块钱的玫瑰,你就对他笑了?
唐子哲也明显高兴起来,急忙趁热打铁道:”那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可以每天都写给你。“周围的人也开始骚动起来:”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看着她的表情,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感,再也顾不上其他的,快步走上前去,用力地分开人群,有几个男生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意,但看清楚我的脸之后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突然,我看到她的手做了一个上扬的姿势,心中一沉,她要接那束花!
我下意识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心中企盼着,幕雪婷,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可惜,那束花还是在唐子哲狂喜的目光下,被她轻轻地接过。
看着她的举动,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般,有一种莫名的痛从心脏缓缓蔓延到全身,我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脸,就这么失去了?
直到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谢谢你的花,也谢谢你的诗,我会考虑的。”
我猛然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结束,我还有机会。
不再管什么礼仪,用力地撞进人群中央,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玫瑰,掷到地上,盯着她诧异的眼睛,道:“不用考虑了。”
唐子哲看到我的举动,愤怒地瞪着我,阴沉道:“孙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正了正有些凌乱的衣服,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唐子哲却愤怒了起来,怒吼道:“我管你怎么样,你凭什么扔我的花?”
我笑了笑,抓住幕雪婷白嫩的手,在唐子哲震惊的目光下解释道:“雪婷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最近闹了点别扭,她这是故意在气我呢,”又俯身注视幕雪婷的眼睛,不无威胁道:“雪婷,我说的对吗?”
她却毫不配合地将头转向一侧,我有些尴尬,只能苦笑道:“看来雪婷还是没有原谅我,请大家给我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让我好好给她道个歉。”
随即拉着她的手,以迅雷之势挤开人群,在一片呼声中逃离。
在我回身的一瞬间,接触到了教室中厉红杉那错愕的目光,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个圈套!
她是故意的,她早就看到我了。
她根本不喜欢唐子哲,她只是利用他给我设了个套而已。
我愤怒地攥紧她的手,直到指甲都刺进她的手掌,她却只有刚开始的时候闷哼一声,继而默然忍受着,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
拉着她的手直到了学校的小花园,看到周围清净无人,我才放开了她的手。
她一脸痛苦地揉着已经红肿的手,眼睛里却带着令我愤怒的笑。
我怒极反笑道:“呵呵,耍我好玩吗?“她的嘴角亦扬了起来,露出一个令我极度厌恶的笑容::”挺不错的“看着她戏谑的眸子,我失控一般抬起右手,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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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出事
她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单手撑地,满脸痛苦,原本白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片刻后,她挣扎起身,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讽刺道:“没解气的话,还有另一边脸。”
其实在我抬手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可还是打了出去,看着如今她凄惨的模样,我虽心中隐隐作痛,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道:“你走吧。”
她随即转身,毫无留恋。
看着她蹒跚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刚踏进门,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就静了下来,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中有些苦涩,已经传开了吗?我该怎么实行接下来的计划,我还怎么继续追求厉红衫,我痛恨自己当时头脑发热的莽撞行为,更痛恨幕雪婷,这个可恶的女人,影响了我的全盘计划,可是想起刚刚她跌倒在地的可怜模样,我怎么也恨不起来她。
掏出手机,给厉红衫编辑了一条短信: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看到发送成功,我将手机放了回去,松了口气,我相信,只要她愿意听,我的解释绝对可以打动她,说不定,这还是个打破平衡的契机。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叫张硕的男生,满脸青春痘,带着一副眼镜,十分瘦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突然回过头来,一副八卦的样子,问道:“然哥,听说你泡到了冰山女神?”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原来他们都这么叫她,随即反问道:“这是谁想的,为什么这么叫她?”
张硕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这么叫,我猜是因为她很美,也很冷吧。”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张硕一脸羡慕地追问道:“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是情侣哦?”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竟有一丝甜蜜,可是想到我们尴尬的关系,只能苦笑道:“不是。”
张硕一脸惊讶道:“可是我明明听说你们是情侣啊,还当众牵手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听错了。”
张硕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我不耐烦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转了回去。
我努力地将那个白衣女孩从我脑海中驱逐,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只我的一个玩具而已。
女人,只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绝不会动情。
我不想,也不配刚准备趴下继续睡觉,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有些惊喜,回复的这么快,看来厉红衫还是很在乎我的。
打开屏幕却让我大失所望,短信是阿文发的,点开短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老张饭馆,救命!
我的脑袋“哄”地炸了起来,阿文出事了!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发出救命这两个字,但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要去那看看,不然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我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无视仍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快速冲出了教室,一路狂奔到了学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扔出三百块钱,对着一脸诧异的司机气喘吁吁道:“最快速度,老张饭馆。”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下了,我跳下车子,打量着这个破旧古朴的饭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时尚前卫的阿文配到一起。
阿文怎么会来这呢?
带着深深的疑虑,我踏进这个所谓的饭馆。
刚刚进门,我就知道没来错地方,此时整个饭馆一片狼藉,桌椅翻滚倒置,遍地是绿色酒瓶和白色的餐盘碎片,还有些许未干的血迹,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群架。
我一把抓住那个正在清理地面的中年人,怒吼道:“人呢?”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掏出一百块甩到他脸上,再次问道:“人在哪?”
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急忙把钱收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悄悄地指了指他身后,小声道:“那后面有条小巷,他们把人拖到那去了。”
他们?他?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我疯狂地跑出饭馆,用尽所有力气奔跑着,终于到了那条小巷。
可惜,此时整个小巷已空无一人,只有那遍地的鲜血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我终究还是来晚了。
我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瘫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怀揣最后一丝希望,我掏出手机打给了耗子,可惜,电话里那个生硬刻板的女声还是掐断了它。
良久,我站起身来,缓缓地朝外走去,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但那个看似空旷小巷让我窒息。
我脑子里全是这一副画面:阿文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伸出一双鲜血淋漓的手,瞪着一双大眼,对着我痛苦地喊到:“救救我,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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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
迷茫地行走在街道上,手机突然在口袋中震动了起来,我麻木地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选择了接听。
电话中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您好,请问您认识何耀文先生吗?”
我一下就振奋了起来:“认识,他现在在哪?”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哦,是这样的,何先生受了伤,目前在我们医院,情况很危险,但如果不缴费的话,我们是不能给他做手术的,目前我们联系不上他的父母,请问您跟他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我们是兄弟。”
“哦,那您能来我们医院缴一下费吗?”
我只说了两个字:“在哪?”
五分钟后,我到达了市医院,在大厅找到了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护士,她跟我年龄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但此时我没有心情欣赏。
她对我的到来感到很开心,急忙递给我一张单子,道:“快,拿着这个去前台缴费,何先生现在状态很不好。”
我点了点头,接过单子,匆忙地扫了一眼,一千三,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不过好在当初为了和厉红衫约会,我拿了阿文的卡,里面至少有十几万的存款,足以应对眼前的危机了。
交完费后,在护士的引导下,我坐在急救室门前焦急地等待着。
我攥紧拳头,直到指甲都陷入肉中,我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我兄弟躺在里面和死神斗争,我却只能等在外面,什么也做不了!
阿文,你一定要挺过去,一定!
我拿着阿文的手机,一遍一遍拨打着那个备注是父亲的号码,可始终是关机。
阿文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病逝了,他父亲娶了一个比阿文大了还不到十岁的女人。
阿文恨他父亲的不忠,更恨那个抢走他母亲地位的女人,他跟他后妈闹得很僵,以至于他的手机都没有存那个女人的电话。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