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都到碗里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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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洛基没有阻拦斯内普的动作。
实际上洛基本也没打算阻拦斯内普；他的目的只是把马尔福弄到他们的寝室里去，而其他人做什么……似乎跟他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的确，真的没有多大关系。
很快；卢修斯·马尔福就被引进了房间。
寝室里被改造得十分舒适；每一个地方都带着完全符合斯莱特林审美；无论是墨绿色的墙纸还是那带着神话气息的挂毯；无论是摆着的深咖啡色的沙发还是下面铺着的带着神秘图腾的地毯，无论是竖立在一旁高大的书柜还是摆在中央矮脚的茶几……这些东西被安排得十分妥当；完完整整的一个客厅，却足以把人彻底吸引住；这里……的确适合生活；卢修斯压抑着自己的赞叹，却又不得不赞叹——这个被拓展过的客厅显然舒适得让人想要叹息。
而客厅旁边是一道小长廊，长廊里就是一道道隔断，这些隔断明显有着新装的木质门，把手上雕刻着冰冷的青铜蛇，而显然的，这里就是每个人的卧室了。
“不要再往里走了。”洛基出声阻止他前行，“那里面并不适合您，马尔福学长，如果您见到了，那么……也许我会对您做出点儿什么来。”他笑着，“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样的。”
卢修斯挑了下眉，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不坐下来想用一杯美味的红茶？”洛基敲了敲地面，很快，在茶几上就出现了一只茶盘，上面摆着一套茶具，还有可口的点心。
“您会喜欢这个的。”洛基让卢修斯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红茶，“需要方糖？牛奶？”
“我自己来。”卢修斯还是十分谨慎，他担心詹姆斯·波特会做什么，因此他选择了在手上放了个检测咒，却毫无发现。
的确毫无发现，而他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洛基笑着端起一杯红茶，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一只脚，看起来整个人都懒散得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或者更可怕。
洛基或许更为可怕——也许是一条毒蛇。
“马尔福学长，你瞧，现在我们的寝室就是这样，所以……那两位格兰芬多完全不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更不会侵占我们的寝室空间，因此，或许学长可以告诉我，您并非真的是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个把格兰芬多赶走的结果，是吗？”洛基无辜地看着卢修斯，“当然了，或者您的朋友并没有告诉您……在对角巷发生了什么事。”
“对角巷？”卢修斯一愣。他当然知道对角巷发生了什么事——这几个尚未上二年级的学生居然打败了几个毕业生，这点让他震惊得都要尖叫了，可是……那也许只是运气，或者真的只是运气而已，不是吗？
不过卢修斯如果真的见到当时的情况的话，他就会被吓哭了，好在他不知道。
“哦，对角巷……其实什么也没发生，真的。”洛基笑了笑，“您知道，那些可怕的黑衣人……斯内普给了他们一个新名字——‘食死徒’，这个名字还是不错的，我倒是觉得真的很适合他们。”
“是的，很适合。”卢修斯点了点头。
“当然了，您知道的，食死徒……吃掉死亡，这算什么呢？”洛基放下茶杯，深沉地看着卢修斯，“死亡，其实是一种解脱而不是一种惩罚，但是所有人都误会了死亡……所以大家恐惧它，害怕它，想要吃掉它……于是，就产生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他站起来，伸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放到茶几上：“你瞧，恐惧死亡的时候，总是要做出一些更为失去理智的事情。”
卢修斯拿起那本书。
那是一本记载着最为恐惧的黑魔法的书籍，上面写了很多可怕的黑魔法，每一样都在告诉人们这个魔法是最可怕的，它不仅仅会杀死一个人，它会把人拖入到绝望的深渊——死亡，远远没有绝望更为恐怖。
“你瞧，这是不是很可怕？”洛基笑了，“但是还好，我并不觉得可怕……你知道，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不惧怕死亡，而对于这个人，在他面前的任何人，任何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简直不值一提。”
“什么意思？”卢修斯蓦地睁大眼睛，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詹姆斯·波特了——他……应该没有听错，他绝对没有听错吧？对方说……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
经历过生死，这可不是什么事儿，即便是黑魔王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生死，不，不仅仅是黑魔王，即使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也没有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死亡而又回归，这不正是黑魔王一直在追求的？
任何人，任何一个人，都惧怕死亡。
但是如果不怕死亡呢？
“您大可不必这样看着我。”洛基从他手里抽回来那本书，“我所谓的经历生死可不是这种——分裂灵魂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知道吧？”
卢修斯默然。
“而实际上，我也一直在想……如果能把灵魂黏合的话，也是一种很神奇的做法……你觉得呢？”洛基笑了起来，“要知道，我曾经试过把一条蛇跟一个孩子的灵魂黏合到一起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句话彻底吓坏了卢修斯。
把一个孩子的灵魂跟一条蛇的灵魂黏合到一起去——巫师界里没有类似的记载，甚至……巫师的文献里也只是有分裂灵魂却没有黏合灵魂的说法……而把人类的灵魂跟蛇的灵魂黏合……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跟做法啊？！
不仅仅可怕……而且疯狂，非常疯狂。
“不要这样，卢修斯·马尔福学长，”洛基无辜地看着他，“那个孩子已经死了，那条蛇也即将死去……他们两个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我不能把它们融合到一起呢？”
而他做完了这个之后，得到的就是无尽的指责——那条蛇是缠绕世界树的那条剧毒大蛇，而孩子的身份诸神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洛基还尚未成年，他只是要帮助他们两个，他只是要帮助他们而已——谁会知道那个孩子其实就是世界树？
不过也好在他做了这个。
洛基想，他做了这个之后，虽然世界树不再会被毒蛇的毒液吞噬，可是……世界树也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继续生长，为此，奥丁不得不陷入沉睡——他做了这个，却是没有人能看到真正的未来到底怎样，即便是命运三姐妹预言了他会毁灭诸神的未来，可那又如何呢？洛基冷笑，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毁灭世界的举动了，不是吗？
带着满心的快乐，洛基准备要彻底毁掉卢修斯·马尔福对于黑魔王的忠心。
“卢修斯学长，您现在似乎有了完美的未来计划，毕竟已经是六年级了，是不是已经决定要进魔法部了？”洛基这样提问，“我也觉得您适合魔法部的工作，你瞧，魔法部，这听起来就很不错，对吧？”
卢修斯勾着嘴角笑了笑：“或许。”他不可能给任何人一个确切的答案，即使他的确已经做了去魔法部的决定——这都是为了黑魔王。
“魔法部？”托尼一愣。
“是的，魔法部，你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洛基对他耸了耸肩，“马尔福学长应该会去的，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先生就在魔法部，不过似乎最近病重……真是很遗憾，马尔福学长。”
“谢谢。”卢修斯说，他现在似乎不能随便说什么了——似乎他说什么，对方都会找到切入点来引诱他说出黑魔王来，无论是关于死亡还是关于魔法部，这些都太危险了……非常危险，眼前的这个詹姆斯·波特甚至比邓布利多还危险。
的确，如果只是听着那些言辞的话，似乎真的无法听出来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可是如果仔细思考，那就一定会发现这些话说得完全跟隐藏得更为深切的黑魔王有关！
几乎每个话题都相关。
卢修斯几乎不能想象，为什么詹姆斯·波特会这样了解他们的组织……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懵懂无知，不然的话……他只要稍稍说错一句话，可能等待他的就是“钻心剜骨”！
卢修斯亲眼看到黑魔王赏赐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好几个钻心剜骨——那看起来可真是太疼了。卢修斯觉得自己几乎都可以感受得到那些魔咒的痛苦……他亲眼看着贝拉在地上翻滚，一边翻滚还一边大笑，尖锐的笑声里充满了对黑魔王的崇拜——这不对，这太可怕了……那可是钻心剜骨！
76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钻心剜骨的恐怖卢修斯当然非常的明白。
而贝拉在面对钻心剜骨时候的疯狂却更让卢修斯觉得惊悚。
有的时候；卢修斯甚至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恐怖得让他心惊肉跳——贝拉特里克斯的做法，她的那些疯癫事儿，简直就让人无法理解；但是她毕竟是个布莱克；一个真正的布莱克……卢修斯庆幸；幸好她跟莱斯特兰奇一家已经定了婚约；否则……如果说要他与她定下婚约的话，他一定会每日每夜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与水深火热更为相近的，恐怕就是黑魔王的钻心剜骨了。
也许……黑魔王未必就是真的正确？
卢修斯不得不对黑魔王产生了怀疑；他的怀疑一旦开始；就仿佛升腾起的烟雾，很快就蔓延了他的整个心。
如果黑魔王值得他为之效命，那么为什么会有钻心剜骨？那可是酷刑——残忍得让人心寒的酷刑！
这世上还有比钻心剜骨更可怕的黑魔法吗？
哦，是的，还有夺魂咒！
但是夺魂咒却不如钻心剜骨会让人痛苦得那么明显，更不会……不会把那样的痛苦展现给其他人看，让其他人看着那样的痛苦，直到身心疲惫……
这个时候，卢修斯已经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他确定，黑魔王是在杀一儆百！
黑魔王绝对不是觉得钻心剜骨折磨人之后产生的那些痛苦有多么美丽，而是……这样的美丽会把其他人都影响到，这才是黑魔王要的结果！
而这个被影响到的其他人，显然就包括卢修斯。
不仅仅是卢修斯，也许还包括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越想，卢修斯的心里越觉得恐惧，越恐惧，他就越想要逃离——到底是怎样产生这些想法的，他却再也不想追究了。
看着卢修斯惊恐的表情，洛基笑了起来，他没打算继续说话，因为这样会提醒卢修斯到底是谁让他想到了那么多，而他不出声，必然得有人负责把卢修斯给从噩梦之中拉出来。
斯内普担任了这个角色。
也许斯内普并不具有这么高尚的情操，但是他绝对是把卢修斯从噩梦之中拉出来的不二人选，甚至，对于卢修斯·马尔福来说，斯内普是个懂得与马尔福交往的人。
所以，斯内普走到卢修斯身边，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用最为平静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马尔福学长，是否需要再来一杯红茶？”
卢修斯一愣神儿的工夫，没注意斯内普已经往他的茶杯里注入了更多的茶水。
“非常正宗的口味。”斯内普并不会花言巧语，但他说话总是命中红心，“点心也是经典搭配，我想学长不会拒绝。”
卢修斯没说话，只是盯着被子里的茶水发愣。
“听说学长的父亲最近病重，不知道是什么病？”斯内普在上辈子的时候也知道阿布拉克萨斯就是这个时候去世的，而病症也很奇怪，按道理说，龙疣梅毒是不会致人死命的，但是阿布拉克萨斯却死去了，死得很早，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生命，以至于马尔福家险些落入了其他人的手中。
之后，在成年的卢修斯跟斯内普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对黑魔王到底还是有着十分的感激的，只不过……当斯内普提出龙疣梅毒的治疗方案的时候，卢修斯又显得那么的沮丧——也许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魔药大师帮忙？
不，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要知道救治一位家主，所得到的的利益并不算小，而魔药大师又怎么会错失这样的好机会呢，何况……斯拉格霍恩不正是一位魔药大师？
斯内普的怀疑的确十分有用。
“我对魔药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的病症，魔药都可以治愈，最坏的也可以辅助以魔咒治疗。除非……是黑魔法造成的永久性创伤。”
斯内普这个时候已经在提出自己的怀疑了，“那么，马尔福学长，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令尊是得了什么样的病？”
卢修斯还是没说话，虽然他看起来欲言又止。
龙疣梅毒毕竟还是梅毒的一种，这可不是什么好病症，对于一位巫师，尤其是一位比较有名望的巫师来说，这样的病症可真是太不名誉了——尽管阿布拉克萨斯也的确不是什么名誉的人，要知道，他的情人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学长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斯内普狡猾地问，“如果是不好说的话，我想，令尊所面临的，也许是比面子更为严峻的生命问题。”
“当然了，一位马尔福，伟大的马尔福，也许名誉比生命还重要。”这个时候，斯内普又忍不住冷嘲热讽了，“毕竟生命这种东西是比不上马尔福的名誉的，尽管也许不失去生命的话，可能会创造更大的荣誉与利益，可是……谁能说名誉就不重要呢？如果是得了什么不太好的病症，马尔福学长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对吧？虽然这攸关马尔福学长的父亲的生命。”
卢修斯觉得自己的胃都在翻滚。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在滚烫的热水里上下翻滚的意面，纠结在了一切，想要扯出一条条捋顺的头绪，却被直接一坨扔到了冷水里去冷却成了零下的温度，再糊上一层红得跟血浆一样的番茄酱——翻滚着纠结着，毫无头绪，从头到脚的冰冷……直到心都在滴血。
这就是卢修斯的真实写照。
而眼前的几个人对他的这样真实写照显然十分不屑。
托尼听了斯内普的话简直笑得都直不起腰了，他嘲讽的声音几乎尖锐得能把人的耳膜刺破：“哇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为了名誉什么的……嘿，我说难道不是名誉这种东西不值钱吗？当然了，我是说我的不值钱，谁都知道我可是花花公子一个啊，对吧？我才不需要名誉那玩意儿！我需要的是更多的美酒，更多的咖啡因，更多的金发妞儿！别的……都去死吧！”
十二岁的孩子会这么说话，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