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腾达:闻香升迁录(全本)-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氛变得友好而热烈起来,萧何吏说了一些要向各位前辈多学习,也希望前辈们多指教的客气话。各位站长也都敞开了心扉聊了起来,不过大部分是牢骚,工资问题没人解决,养老保险没人管,工作经费一点也没有,简直是后娘养的。
陆春晖中间过来了一次,他有些担心萧何吏控不住局面,一看气氛很好,这才放了心。
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并进行了现场销售,卖出了二百多本,合计盈利六千余元。
产生误会
等忙得差不多了,萧何吏一看表,时间过得真快,已近中午了,心想就别再让这些站长们大老远地再跑回去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站长,中午就别回去了,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灯一行人从区政府出来,萧何吏才犯了愁,加上刚借的陈玉麒的一百元一共是二百元,到哪个饭店吃呢?大饭店肯定是不敢进了,可太小的饭店是不是有点寒碜呢?
老站长仿佛看出了萧何吏的犹豫,指着一个小店说:“这个店我感觉不错。”
萧何吏这时已经知道老站长是流云乡的兽医站长,叫贾木宝。看了看那个简陋地小店,萧何吏感激地看着贾站长,然后征询地扫了其他站长一眼:“这地方可以么?”那些站长或情愿或不情愿地都说可以。
萧何吏要了两瓶十几元的酒,点了简单的几个菜。酒桌上,几个站长谈论的几乎都是站上的事,尤其是伏流乡的尤站长,更是吐沫横飞滔滔不绝:站上谁不听话了,哪个卖肉的耍横了……萧何吏几乎插不上嘴,就坐在那静静地听着。
吃完一结帐,一共八十四元,萧何吏心里踏实的同时也感到有点心疼,一顿吃了自己一个礼拜的饭钱。
萧何吏脸红红地回到单位,陆春晖笑道:“喝庆功酒也不带上我?”
萧何吏不好意思地笑笑,口齿有点不清:“几个站长,大老远地,就没让他们回去。”
“哦。”陆春晖心里稍微有点不高兴,单位招待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打个招呼啊。
萧何吏没注意陆春晖的脸色变化,有点得意地说:“我也总算开张了。虽然只有六千元,可也够单位几次招待的了。”
陆春晖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冷冷地说:“以后招待要提前跟办公室说一声。”说完转身出门走了。
萧何吏楞在了那里,不解为什么自己请客还要告诉办公室一声。头晕晕地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明白,心想算了,以后请客告诉办公室一声就行了。
局长办公室。
乔玉莹问陆春晖:“那个谁上午开会的情况怎么样?”可能是萧何吏的名字比较难记,乔玉莹老是忘,总是那个谁那个谁地称呼萧何吏。
陆春晖点点头:“开得还不错,乡镇的检疫证以后就从我们这领了,不过动检所估计不会来领,朱兆强没开完会就跑了。”
“恩,咱们这是从他嘴里枪食啊,这几天你留点心,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乔玉莹有点忧心忡忡。
“好。”
“那个谁?”乔玉莹有点不好意思。
“萧何吏。”陆春晖赶紧接口道。
“对,萧何吏。这个小萧别看整天懈懈怠怠的,关键时候居然还挺能干的。”乔局长笑着说。
“恩,”陆春晖皱着眉头说:“挺聪明的,也挺随和,就是有点爱自作主张,把平衡费给减了一大半,中午的招待也没打招呼。”
“哦,”乔玉莹的脸色沉了下来:“等他报销单据的时候敲打敲打他,别养成一些坏毛病。”
“行,我知道了。不过平衡费的事我看他倒挺果断的,否则可能没这么顺利。”看着乔玉莹阴沉的脸,陆春晖有点后悔。
乔迁新居
一样的日子,每个人的过法却不同,有人过的平淡如水,有人过的惊涛骇浪。
岁末总结会越来越近了,乔玉莹的心也越来越不安,赵逸云、李善才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已经通过特定渠道了解到姚子辰要作为分管领导参加农林局今年的总结会,虽然姚子辰已经借口脱不开身而拒绝了她的邀请。
乔玉莹想来想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取消今年的总结会,但看起来不太现实。再一条是邀请徐春书记参加,给自己壮壮声威。但徐春书记能不能来,乔玉莹心里也没底。
陆春晖来到综合科,笑嘻嘻地宣布好消息:今天的年底总结会地点定在仙岛蓬莱阁,萧何吏等四个人作为服务人员可以参加。
对于日子平淡如水的萧何吏来说,这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阵雀跃之后,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兴奋得忘形。
段文胜优雅的脸上浮着浅浅的喜悦,王叶秋依然是淡淡地笑着,陈玉麒低头忙着找材料仿佛没受影响,萧何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也没了兴致。当年在学校时,自己也算个内敛的人物。可现在偏偏碰到如此深沉的三个同事,总是把自己显得这么幼稚而肤浅,真让人苦恼。
萧何吏坐了下来,不过对蓬莱阁的向往和内心的喜悦使他坐立不安,正胡思乱想着,却突然想起了租房子的事,抬起头对正忙着的陈玉麒说:“下午没事咱们去买床吧,定金交了一周了,咱们今天搬过去吧。”
陈玉麒想了想说好。二人请了假,直奔旧货市场,挑了两张最便宜的床,雇了两辆三轮车运了过去。
等到了目的地,三轮车司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地方能住人么?看看萧何吏的装束倒还有点像,可陈玉麒苍白的面庞,优越的气质,洁净合身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住在废墟露里的人物。两个三轮车司机在心里感慨着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腰杆也不自觉地挺了一挺,仿佛凭空生出了几分优越感来。
两个人找到麻杆尖嘴女房东要了钥匙,把床搬了进去。陈玉麒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巴斯消毒水,往地上墙上床上撒了个严严实实,并不顾萧何吏的强烈反对,强行把萧何吏的房间也喷洒了一通,熏得萧何吏跑到外边埋怨唠叨了半天。
陈玉麒又跑回单位拿了两个拖把回来,萧何吏直笑他小气,陈玉麒也不理自顾地拖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心疼水费的麻杆尖嘴女房东尖声叫唤起来才作罢。令他俩奇怪地是,今天叮叮当当地忙了大半天,那几个奇怪的邻居却没有伸出头来喝骂。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切安顿就绪,萧何吏舒服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莫名地踏实的感觉,终于在东州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了,虽然只是租的。
晚上,两个人从楼下麻杆尖嘴女房东的“商店”里买了几根火腿肠和两瓶啤酒,算是小小地庆祝一下两人的乔迁之喜。
虽然萧何吏只喝了半瓶啤酒,但不胜酒力的他还是觉得头晕晕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
何苦为之
第二天一早,陈玉麒便把萧何吏叫了起来,两人穿过废墟来到一处卖早点的摊点坐下,萧何吏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陈玉麒要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鸡蛋。陈玉麒边敲破蛋皮边对萧何吏说:“你胆子真够大的,那家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你也敢打?”
萧何吏一听,也稍微感到有点后怕。昨天晚上是因为气昏了头,没考虑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醉汉要随手拿出把刀乱捅几下,或许真够他受的。
“唉,都是昨天那点酒闹的,武松喝酒打虎,咱喝酒打秃子,哈哈……”萧何吏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麒白了萧何吏一眼:“还有心思扯,晚上回来注意点,要是秃子寻事,实在不行就给他赔个不是,别跟这些人纠缠。”
萧何吏端着豆浆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从小受的欺负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不也都过来了。挨揍可以,不能露怯。这是萧何吏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总结的一条重要经验。
吃完了饭,时候尚早,两人便没有坐车,计算着时间溜溜达达地走着,到区政府门口的时候一看表还不到七点。
两人一上楼,就看见陆春晖在门口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团团地转着,陈玉麒有点奇怪,陆春晖怎么来这么早?
走得近了,才看到陆春晖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萧何吏开玩笑道:“怎么了陆主任?练什么转圈神功呢,是不是马上进入第九层了?”
要放在平时,陆春晖肯定要白一眼萧何吏并开口还击,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钥匙不小心锁在办公室了。这要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齐晓敏还有一把钥匙。可今天早上乔玉莹局长要去省里专门汇报一个项目,二十份可行性研究报告还在办公室里放着。乔玉莹局长马上就要到了,这个项目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春晖的汗珠不停地滴着,
“把门砸开!”陈玉麒苍白冷静的脸庞看上去有点冷血。
陆春晖搓着手,完全没有了注意,征询地看萧何吏:“要不就砸开?”
萧何吏一皱眉,年轻的萧何吏很少皱眉头,除非有急需思考的事情。虽然几年后,他的眉头总是皱着。
眉头突然一展,萧何吏问:“后面窗子没关吧?”
陆春晖一愣,犹豫了一阵:“好像没关。”
萧何吏的眼睛一亮:“好,我有办法了。”说完冲进综合科,打开离局办公室最近的一扇窗户就敏捷了爬了上去。
陆春晖虽然生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却有恐高症,跟过去从窗口向下一望,脸色有些发白,就见半米外是上面插满碎玻璃的围墙,楼后墙与围墙狭窄空间的地面上堆满了石头瓦块,有些尖锐的棱角阴森地向上竖立着,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上面掉下来的猎物。
陆春晖一把抱住萧何吏站在窗台上的腿,对已经把身子探出去的萧何吏颤声说:“行不行?行不行?”
萧何吏被陆春晖一晃,脚差点滑下去,吓出了一身汗,怒斥道:“别晃!”
陈玉麒过来一把拉开了陆春晖,递给了萧何吏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红布条幅:“捆在腰上。”
萧何吏没说话,精力集中在那根排水管的挂钩上,他小心翼翼地用脚踩了踩,觉得还比较结实,这才把脚挪了过去。随着身子的倾斜,手臂开始一寸一寸地像办公室的窗框接近。
在感觉到手抓住窗框的那一刹那,萧何吏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下来,手腕一用力,身子腾空的一刹那把脚伸进了窗户里。看到萧何吏安全地过去,丝毫没费体力的陈玉麒和陆春晖倒像是筋疲力尽一样,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横坐在窗台上的萧何吏这才感觉身上已经湿透了,他稳了稳心跳,平了平气息,这才从窗台下来去把门打开。
陆春晖感激又敬佩地望着萧何吏,一挑大拇指:“厉害!”
萧何吏笑笑,做在椅子上,每到这个时候,就感到仿佛身体已经和自己分离,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既熟悉又陌生。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说:“何苦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色厉内荏
陆春晖刚把材料抱出出门来,就听见乔玉莹专车的喇叭在下面焦急地催促着。
“好险。”陆春晖用胳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楼下跑去,心里却想着等萧何吏找他报销单据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爽快。
陈玉麒边拖地边瞟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萧何吏,心里也很诧异,没看出来这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一点自得和张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什么呢?”陈玉麒喊道。
“哦?哦,没想什么。”萧何吏赶紧起身拿起个拖把拖起地来。
这一刻萧何吏是矛盾的,甚至有些懊悔。他一直想活得自我一点,可多年的习惯所造就的惯性是强大的,很多事会身不由己,就像刚才这次爬窗。
自小失去保护的萧何吏,就像一条柔软的小虫,与任何物体的接触都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他不得不伪装成一幅坚硬的模样。
伪装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时候的萧何吏胆子很小,但他总是让自己表现的胆子特别大。有一次村里放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有一个叫黑毛的小伙伴家住的特别偏僻而且要经过一片坟地,站在那哭哭咧咧地不敢自己回家。萧何吏便自告奋勇送他,一路上听着各种怪异的响声,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纂得紧紧的拳头里全是汗水。
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突然一阵山风吹来,玉米垛发出刺耳的哗哗响声,或许是这响声惊动了在里面住宿的兔子或者黄鼠狼之类,嗖的一道黑影窜出并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刹那,萧何吏觉得自己的心啪的就跳了上来并堵在了嗓子眼上,堵地是如此严密,甚至连本能的叫声都给堵住了。而黑毛却发出了让村里很多人都听到的凄厉的尖嚎,并发疯似地向家跑去。从此,黑毛的胆小与萧何吏的胆大随着这个故事纠缠着蔓延开来。
从那时起,萧何吏就总结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就需要多坚持一秒钟,坚持住了,你就会被钦佩,反之,你只能被嘲笑讥讽。
小时候的萧何吏是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的,只是知道自己站在高处向下看就会眩晕想吐,腿也会麻麻的。但为了不被讥笑,他天天跟着一群最调皮的大龄孩子到山上跳坑。山里的梯田,两块地横向距离可能不到半米,但高度有时候却有两米甚至更高,所谓条坑,就是从上面一块地跳到下面的地上。萧何吏几乎每次都不敢向下看,随着大家走到边缘,眼睛一闭就跳下去。那种因膝盖剧烈撞击胸口而霎时眩晕窒息的感觉,至今萧何吏还清楚地记得。
萧何吏就这样在伪装中慢慢成长着,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了解他的怯懦与软弱,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怯懦的人了,仿佛装得久了,就变成了真的一样。上大学时,有一次图书馆大楼需要验收,要找些胆子大的学生去擦窗外的玻璃,萧何吏被众望所归地推举出来,用绳子系在腰上,与另外两个学生一起把身子荡在窗外,负责最高层的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