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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官场腾达:闻香升迁录(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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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手山芋
酒精确实有麻醉作用,萧何吏晕乎乎地回到小破屋再也没有伤脑筋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只是按两点论的哲学来讲,事情都有两个方面,晚上脑子是休息了,到天亮醒来时头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来到单位,看见冯连财局长的车没停在院里,知道他还没到,萧何吏鼓了几次勇气,想给冯局长打上两瓶热水,顺便把卫生打扫一下,已经被暗示过好几次了,老装傻充愣也不好。可是看看王叶秋,再看看段文胜,萧何吏又没了勇气,他不想落个马屁精的印象。最早陆春晖给乔局长打扫办公室的时候,萧何吏曾经想去帮忙,但被陈玉麒制止了:惯坏了毛病,让他们自己干!

  萧何吏正在犹豫着,陆春晖拿了份文件过来:“以后注意生活作风问题,看,你的小鸡出问题了!”

  “你的小鸡才出问题了呢。”萧何吏嘟囔着接过文件,一看原来是关于禽流感的,原来是鸡出了问题。陆春晖哈哈大笑着走了。

  萧何吏粗略地扫了一遍文件,主要是说最近国外禽流感疫情形势严峻,而且与以往不同,这次禽流感以H5N1亚型为主,属于高致病性禽流感,望各县市区做好监测和防范。

  几个月来下来,萧何吏处理类似文件已经得心应手,可这次却迟迟不敢下笔,以前的禽流感就是农村讲的瘟鸡,但听说高致病性禽流感会死人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赶紧拿着文件去找冯连财汇报。

  冯连财看了一下文件,认为重要的工作是宣传,只有宣传到位才能有效防控并避免产生恐慌,马上给乔局长做了汇报。萧何吏有些不理解,认为监测和消毒应该比较重要。

  冯连财一笑,天天背个喷雾器在鸡舍里消毒谁看得见?标语挂上,明白纸发下去,宣传大会开下去,这样才能轰轰烈烈,才显得重视。

  萧何吏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不过表面上还是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冯连财又是一笑:“你去找家小广告公司,制作条幅,印刷宣传资料。”

  萧何吏不敢怠慢,立即去找了一家,谈好价格是两万元,给冯连财做了汇报。

  冯连财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对萧何吏说:“让他开两万五的发票。”

  萧何吏头嗡的一声,陈玉麒说的话立即在耳边响起,果然是“疯敛财”。

  看着萧何吏茫然失措的样子,冯连财很理解地笑了笑:“你把他的联系电话给我,我给他讲。”

  萧何吏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冯连财之后,慌乱地逃回了综合科,喘息未定,桌上的电话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吓了萧何吏一跳,定了定神,看了王叶秋一眼,慢慢地拿起了电话:“哪里?”

  “我是冯连财,说话方便么?”

  “恩。”萧何吏看了一眼依然在忙着的王叶秋小声说道。

  “……你过来一趟吧。”那边沉思了半响说道。

  萧何吏硬着头皮敲开了冯连财的办公室门,冯连财注意到了萧何吏的表情,笑呵呵地说:“我都谈妥了,等他把东西送来的时候,你给他拿一张两万五的支票。”

  “恩。”萧何吏神情恍惚地出了冯连财的办公室,心里异常的复杂,短短几个月,冯局长就把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做,在一定程度是显示了某种信任。不做,估计会影响二人融洽的关系,做,又远远地超越了自己胆子和认知的底线,会不会成为陈玉麒口中的“替罪羊”呢?

女借黄盘
萧何吏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贪污”、“处分”、“开除”、“坐牢”等一些不好的字眼总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收拾好东西刚要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丁艳,萧何吏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自从在她家里有过那一次翻云覆雨后,就再也没有单独联系过,在市局偶尔碰到过两三次,丁艳像变了一个人,显得很高傲,对萧何吏总是一副冷冰冰地爱答不理的样子,慢慢地萧何吏对丁艳也就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几乎都已经快把她完全淡忘了,怎么今天又突然想起打电话了呢?

  “喂,丁姐?”

  “下班了没?”

  “恩,正要走。”

  “你那里有黄盘吧?”丁艳话音里透着自然。

  萧何吏一愣,很有点羞愧,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个形象!忙说道:“丁姐,我不看这东西很久了。”

  “你帮我找几张,下班后我过去拿。”丁艳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萧何吏有点为难,到哪里去找黄盘呢?对了,陆春晖不是有一盘么?想到这里,赶紧跑到局办公室,陆春晖正要出门,看到萧何吏急慌慌地跑过来,有点奇怪地问:“有事?”

  萧何吏有点不好意思:“你那张黄盘呢?”

  陆春晖奇怪地看了萧何吏一眼,挠了挠头:“多久了,早忘了放哪了!”

  萧何吏一脸失望地回到综合科,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电话,心想给丁艳打个电话,实话实说算了,爱信不信吧。伸手刚要摸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萧何吏看了看号码是清河区的,便拿了起来:“喂,你好?”

  “好个屁!”那边传来熟悉而又恶劣的乡音。

  “你个死孩子,干嘛?”萧何吏听出是老乡张为康的声音,心里很愉快。张为康和他是一个乡镇的,两个人初中、高中、大学一直是同校同级不同班,开始时互相并不认识,后来在大学老乡聚会时才慢慢熟悉起来,现在又同在在东州工作,关系自然又近了一层。

  “今天刘书国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刘书国与张为康是一个村的,小学同班同学,跟萧何吏是初中、高中同班同学。

  “哦,行啊,得让那死孩子请我们吃点好的。”萧何吏有点兴奋。刘书国是个医药代表,天天吃喝玩乐着,昧心钱却不少挣,每次从外地回来,萧何吏和张为康都要狠狠地宰他一顿,并很真诚地宣称这是为了帮他赎罪,把昧心钱花掉能减少他的罪恶。

  “对了,你那里有黄盘么?”萧何吏突然想起“正事”来了。

  “多得数不过来!”张为康在一个公办学校当老师,分有一套单身宿舍,更重要地是宿舍里还有台电脑,再加上校园里完善的乒乓球、篮球等体育配套设施,很自然的就成为了同学、校友、老乡等各个团体的聚会据点,一应物件包括黄盘自然是很全。

  “好嘞,”萧何吏高兴起来,把“贪污”的事情暂时也忘到了脑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似曾相识
萧何吏摸起电话给丁艳打了过去:“丁姐,我晚上去拿盘,你明天过来吧?”

  “不行!我们已经上车了,一会就到,你在单位等着,我们到了门口给你打电话。”丁艳不留余地地否决了萧何吏的建议,并很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我们?萧何吏心里有点奇怪,她和谁一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何吏焦急又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也不知道那俩小子开始吃了没有,不行,得打个电话:“小厮,晚上我带个美女过去,让你猜猜年龄。”不熟悉的人,很少有人能猜出丁艳的真实年龄,对此萧何吏很有信心。

  过了许久,手机终于响了,跳起来拿过一看,果然是丁艳,萧何吏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刚走出政府大院,就看到丁艳和另一个女人婀娜地站在门口不远处,萧何吏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丁艳也看到了萧何吏,笑着迎了上来:“盘呢?”

  萧何吏一愣:“我还没去拿啊。”

  丁艳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拿你让我们过来干什么!”

  萧何吏觉得有点委屈:“我说晚上去拿,让你们明天过来的么?”

  “多远?”丁艳不停地看表,一脸的不耐烦。

  “在清河区,老远呢。”看着丁艳不耐烦地神色,萧何吏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这时候后面那个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丁艳皱着眉头说;“还没去拿呢,这算什么事啊!”

  萧何吏说:“要不你们明天来拿?或者现在跟我过去拿?”

  “我们都像你这么有空啊,拿个破盘还一趟一趟地跑!”看得出丁艳没拿到盘心情很不好。

  萧何吏强压住火气,冷冷地说:“那就算了吧,晚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时候丁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看萧何吏真的要走,连忙一把拉住:“等等!”看到萧何吏站住了,用手指轻点着萧何吏的额头,换了一种温柔地语调说:“你这孩子,一年多没见,脾气见长啊。”

  萧何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慌乱地躲闪着后退,并环视着周围,看到没有熟人,心这才稍微定了定。

  丁艳又抬手看了看表,转头对女人说:“怎么办?”

  那女人说:“我跟着去拿,你忙去吧。”

  丁艳点点头,对萧何吏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天华公司的副总,柳青香柳总,就是她需要用盘。”

  萧何吏对柳青香略略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心里却在差异,看起来挺体面的一个女人,又是个副总,怎么还到处借黄盘看啊,想到这里,脸上就生出了一丝不屑。

  丁艳转头对柳青香说:“柳总,那我先走了。”柳青香恩了一声,丁艳便转身急匆匆而去。

  萧何吏见丁艳走连个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心里有些窝火,办的什么窝囊事啊!自己不怕难为情到处找黄盘,结果还让人家好一顿埋怨,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生出一股怨气。

  “咱们走吧?”那女人轻轻地说道。

  萧何吏转过头没有说话,却毫不掩饰地淡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借黄盘的女人:二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头,一头浓密的淡黄色波浪发倾下而下,眼睛眯着,五官倒也端正,一身合体的套裙,如果不是妆化得稍浓,倒是挺有气质的一个女人。

  萧何吏暗暗诧异,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在哪里见过?

香香过去
虽然萧何吏没认出眼前这个女人,但柳青香却早已经认出了萧何吏。这个柳青香是谁?她就是萧何吏在废墟里租房时,与秃头一起打牌*的香香。

  柳青香大学毕业后,本来在一个效益还可以的公司上班,男朋友长的异常英俊,虽然没有正式职业,但两个人的日子也过得平淡而甜蜜。

  可是四年前的一天,一切都改变了。起因是公司里新换了一个顶头上司,总是找机会对她动手动脚,那时的柳青香性情刚烈,接连几次都让那个色狼上司下不来台。慢慢地,她在公司里越来越受打压,受到的待遇也越来越不公平。心情越来越压抑,也越来越烦躁的柳青香终于在那一天爆发了,跟色狼领导大吵了一顿,然后辞职走人了。但等她哭着回到家,红肿的眼睛却看到了更让她心碎的一幕,英俊的男朋友正在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翻滚。

  丧失了理智的她疯狂地冲了上去,或许是她太疯狂了,那个本来神色还有点羞愧的男人变得凶狠起来,把她摁到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那女人坐在床上看完,这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临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甩在了地上,嘴里还娇滴滴地说:“军哥,这次服务时间不够,下次记得补上啊。”

  那个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定一定。”

  女人走后,她强忍着痛挣扎着扑上去问到底是为什么?男人冷笑道:“陪她们,一次就有几百,有时候还上千,陪你三十天,也不过给我千八块钱。”

  柳青香绝望地看着男人决绝离去的那一刹那,仿佛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甚至想到了死。她爬了起来,把自己好好地装扮了一番,在那个夜里,一个人去了酒吧,本想醉后去结束自己悲惨的声明,但结果醉是醉了,桥却没有跳成,反倒是跳到了也在酒吧喝酒的秃子的床上。

  一觉醒来,看着身边丑陋的秃子和肮脏的房间,柳青香居然没有厌恶,甚至也没有后悔,是啊,死都不怕了,还在乎什么污秽。

  在秃子的“帮助”下,她成功地从一名白领转化成了一只鸡,而且是一只心如死灰的鸡。但学识和能力在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即便是在鸡群里,柳青香很快地从鸡群里脱颖而出,成了一只小小的鸡头,手里慢慢也有了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就在柳青香已经习惯了这种阴暗生活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萧何吏,那鄙视地目光,厌恶的表情,嫌弃的动作,都深深刺痛了她那本以为早已百毒不侵的麻木的心。

  那晚,柳青香出门喝了个烂醉,算是跟过去告别。

  第二天,她去一个小公司应聘,看着老板色迷迷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做鸡的经历像一笔取之不尽的财富,让她在职场降魔除鬼,受用无穷。以前是为了摆脱各色人渣的纠缠而殚精竭虑,而现在,迎合总是愉快的,怕地反而是不主动的人,因为那就需要她去主动。在她的内心里,她不想去主动,在客观事实面前,主动也绝没有欲拒还迎的效果来得好。

  一个个合同爽快地签署,一个个项目顺利地拿下,随之而来的,是她薪金的倍增。几番跳槽,几番努力,终于让她成为了一个体面风光的高级白领,出入高档场所,优雅地喝着咖啡,出卖色相肉体的事情,已经可以交给手下去做了。

  她现在才明白,一个女人如果放下了道德观念,在这个社会上竟然会享有如此巨大的优势。但夜深人静时,她也常常想起那个年轻人,虽然只见过短短的一面,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可那张脸却总是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也未曾想过自己要和萧何吏发生点什么,也曾告诫自己相见不如不见,然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冒着与秃头再次见面的风险,偷偷回到了废墟,当最终发现早已物是人非,秃子不在,萧何吏也不在时,心里有些遗憾的感觉,但奇怪地是,心里更多地是坦然和踏实。

  就当过去是个梦吧,他只是自己暗夜里的一盏灯光,噩梦里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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