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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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另外两个合伙人是两兄弟,一个耿伯,一个耿仲,比邓明生小一些,好像是远表亲关系。据邓明生耿伯跟耿仲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然后开了这家贸易公司。他们俩人虽是兄弟,但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截然不同。公司一共六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另外还有三个女孩子。
耿伯负责公司的业务,他很高,高出我整整一个头,身材几乎可以媲美模特,但他也是冷漠的可以,除了公事以外在办公室绝对不多说一句话。而耿仲负责除业业务以外所有的事务,他和我差不多高,有点发福,人也像个笑面佛,他经常毫不吝啬在上班时间跟我们说黄段子。
朱玉琪,候佩,贺娟,我,都是他们的菜。
这话是耿仲说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耿伯也在,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的脸突然就红了,我知道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们当然知道我是谁的菜。
我用身体换来的第一份大礼,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居室,或者说是用处子之身换来的。邓明生那天晚上看到床单上的落红时,有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才慢慢地说:“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随着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我经常处心积虑地在他面前感叹:“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我讨厌住在租房里。”我这样说只是想多从他手里捞点钱,我并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买房子给我。
那天下午他兴冲冲地来找我,说要给我买一套房子。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年,他要帮我买房子?
他搂着我:“小艳,我要买套房子送给你,这样你就不用住租房了。”
“可是,”我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装作很疑惑地问他:“这里的房子这么贵,买一套那得要多少钱啊。”
“我买的股票翻了两倍,可以买两套了。”
“那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吗?”
“她只知道我在买股票,她并不知道我买的哪一支,她当然不会知道。”从这时候开始,我就深刻地相信一句话:男人靠得住,老母猪会上树。或者应该这样说:自家的男人靠不住,但是当你的男人变成别人的男人时,他就可以成英雄。
我装作感动流涕的样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明哥,你对我太好了。”
“这是你应得的。而且你知道吗?这支股票就是我在店里遇见你那天买的,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看楼盘。”
我点头称好。那天晚上,我使尽了浑身解数,当他在我的身上颤抖时,我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因为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我就要有自己的房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售楼中心,我怕他反悔,看完第一套就不再看了,说我就喜欢这套。
邓明生问我:“你不用再多看几套,或是去别的楼盘看看,比较一下吗?”
“房子还不是一样?我这人有选择恐惧症的,而且我也相信第一感觉。再说这里还带精装修,买了以后我就能马上搬进来了,这样多好。”
听我这样说,他马上对售楼小姐说:“那就这套吧,一次性付清,房产证写这位小姐的名字。”
售楼小姐说那请你们跟我下去办手续吧。
等售楼小姐把合同和资料都准备好,她让我拿身份证给她复印,我这才想起来,如果被他发现我才十七岁,会怎么样?
我慢腾腾的把包打开,突然心生一计,先把钱包掏出来准备拿身份证,然后大惊失色:“哎呀,明哥,我的手机不见了,有没有在你那里?”
“手机,没有啊。刚刚在看楼的时候我还见你用了呢。”
“是啊,我刚刚还发了一条短信给候佩呢。不知道是不是掉在那房子里了,明哥,你上去帮我找找好不好?要是被人家拿走了,那就惨了。”我想他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手机里全是我们来往的暧昧短信。
“那好,我现在帮你上去找,你先在这里办手续。”
等他走开以后,我拿出我的身份证递给售楼小姐,她的目光也仅仅是诧异了一秒钟而已,在这个二奶横行的城市,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而且我想,给她一个这样的机会,她也不会拒绝的。
半个小时后,我挽着邓明生的手趾高气昂地走出售楼中心,包里放的售楼合同中房产持有人写的是我的名字。
六、梦想
更新时间:2009…8…21 10:22:18 字数:2191
我从小都是住在一个家徒四壁的土坯房里,墙壁上的蜘蛛网或时不时爬过的小虫成了唯一的景观。
那时候村里最好的房子就是贺小眉家的三间红砖房,外面镶的是白绿相间的磁板,里面的墙全部都是粉刷成白色的。她爸爸在建筑工地做承包的工头,我们村好多年轻男子都在帮他打工。那间白绿相间的房子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里显眼而孤傲,不知道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
我记得她们家新屋落成的那一天,她们全家都站在顶楼上放鞭炮和扔糖果,于是我们小孩都跑去捡糖果,并且纷纷示意贺小眉往自己的方向扔,我也不例外,抬着头使劲地叫她的名字,当时阳光正浓,我突然就有种感觉,从下往上看才知道自己有多低。那一刻,我也被刺痛了。
贺小眉,我,吴兮,在小伙伴中间算是比较要好的,因为我们三人是在同一个班级。
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在放学的路上,贺小眉提议去她家玩,因为她爸爸托人带了一个会唱歌的布娃娃给她。我们都乐坏了,屁颠屁颠地哼着歌就往她家走。
我们之所以羡慕贺小眉,是因为她还有自己的一个小房间,这是我们做梦都会去想的事。
那个布娃娃很漂亮,又长又卷的金黄色头发,粉红色的蓬蓬裙,我们看到时,都惊呆了,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布娃娃。
“你爸爸对你真好!”吴兮是机关枪,想到什么说什么,“这裙子真漂亮,要是我也有一条这样的裙子就好了!”
我更喜欢的是那一头金黄色的卷发,
“小眉,她有名字吗?”
“没有哎,要不然我们帮她取名字吧。”
“叫花仙子。”吴兮最喜欢唱的歌就是花仙子,因为她曾经在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上演唱这首歌曲并且拿了奖。
“这个名字不好听,叫白雪,白雪公主的白雪。”
“她又不像白雪公主。”
“那她也不像花仙子呀。”
我和吴兮几乎吵了起来,贺小眉则一直在骄傲地笑着,最后,她才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
“叫美美吧,美丽的美。”
“美美不好听。”这一次,我终于和吴兮达成共识,
贺小眉白眼一翻:“这是我的布娃娃,我想让她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你的布娃娃有什么了不起?”我突然爆发,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妒忌。
“我就了不起,你有吗?”
“我现在没有,等我长大我就买一整个屋子的。”
“可是你现在房子也没有,你买了放哪里?而且,你连爸爸也没有。”
小孩子的对话总是很直接,所以,贺小眉在说这话的并没有想到伤我有多深。
“谁说我没有爸爸?”我开始真正的愤怒起来,全身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语调里。
贺小眉和吴兮全部被吓坏了,连手里的布娃娃也掉到了地上,然后,我使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就跑开了。
走出了贺小眉的房子后,我开始流眼泪,我一边擦去一边告诉自己:等我长大以后,我一定要赚很多的钱,砌一栋最好的房子,买数不完的玩具,买数不完的衣服,买数不完的鞋子……
我像是做到了,在这个房价如天的城市里有了一套刻着自己名字的房子,那个像爸爸一样的男人成了我无上限的信用卡。
我到贸易公司上班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候佩怀孕了,是耿仲的。
候佩是上海人,长得又白又高,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气质出众。而她的男朋友就在我们公司对面的大厦上班,据说也是一小开。
她男朋友气势凶凶的冲上来时,耿伯与耿仲都不在。我们几个女孩子正聚在一起涂指甲油。候佩见到她男友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连忙把他拉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里,留下不明就里的我们。
大概二十分钟后,候佩惨白着脸一个人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我们连忙围上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摇摇头,眼泪被摇了下来。很显然,她不想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于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正在这时,耿伯回来了,向来习惯扮酷的他自然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异样,径直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心里开始打鼓,为什么候佩的男朋友还没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正想去会议室打探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从来电显示看到是耿伯办公室打来的,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阵小鼓,虽然我挂的职位是办公室助理,但多半的时间是在跟耿仲打交道,耿伯似乎向来不问除业务以外的其他事务,所以我和他的交谈不到五次。
“您好,耿总。”
“康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他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冷酷,但却莫名的迷人。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来,忐忑不安,我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在自动释放一种叫做“危险”的信号。
“你对业务员这个职位有没有兴趣?”
“啊?”
我很不习惯这种劈头盖脑的谈话方式,所以一直反应不过来。
“鉴于你形象与表达能力都还不错,我打算让你做公司的业务员,主要协助候佩负责国内市场开发这一块。”
“耿总,我…”
“你考虑一下吧,这事,我会先跟候佩打个招呼的。”
“我当然想,但我怕自己做不好。”
“我听他们说你还挺聪明的,学起来应该不是很难。”我在心里流汗,他所说的他们,不会是邓明生吧。如果他这样夸我了,那一定是夸我在床上的表现很聪明。
“好的,谢谢您,那我先出去了。”
提到候佩,我就想要不要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想想又没必要,于是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出来的时候,竟然听到候佩和她男朋友在会议室吵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以致于我在耿仲的办公室里都没有听到。其他两个女孩站在会议室门口看热闹。
“你不能回家再闹吗?”候佩满脸的泪水。
“你现在就得告诉我那王八蛋是谁?”
我大概听出了一些端倪,似乎是有人出墙有人戴帽。
“为什么要逼我?”
“他妈的是你在逼我。”
她男友的声音越吼越大,以致于刚进门的耿仲马上就凑了过来,
“谁在吵啊?”
候佩一听是耿仲的声音,脸色变得更苍白了,而且眼神里的无奈突然变成了恐惧,我想,大事不妙了。
七、醒悟
更新时间:2009…8…22 10:20:40 字数:2110
耿仲的大头显然没有小头聪明,我都察觉到的事,他还不知道事情与他有关,他打了个哈哈:“你们小俩口吵架怎么吵到公司来了?”
候佩把头低着,不再说话,只是流泪。她男朋友气不打一处来,竟然就忘记了家丑不外扬的古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桌上,
“老子把你当宝,你给老子戴绿帽?还怀上了龟儿子?”
很显然,那张纸是验孕报告。
候佩还是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耿仲也真有本事,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怎么知道她跟你戴绿帽?你怎么知道她肚子里的龟儿子就不是你的?”
“两个月前我根本不在家里,而她竟怀孕两个月?”
这下耿仲才想起了什么,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快,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大,候佩男朋友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大步跨过来,站到耿仲面前,眼里的怒火像要喷出来,然后慢慢地把头转过去,瞪着低头啜泣的候佩。
“是不是他?”
候佩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一向嬉皮笑脸而又风度翩翩的耿仲突然变得无比的尴尬,有点手足无措。
“他妈的,你们这对狗男女。”候佩男友一边骂一边就挥起了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耿仲的脸上。
耿仲不知是因为理亏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了之后还是尴尬的站着。
候佩男友见他没还手,更认定了是他,于是挥手又想砸第二拳。
“住手。”
耿伯的声音传过来,冰冷但威慑力十足。然后走了进去,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候佩也太不小心了。”贺娟平常跟候佩关系比较好,有点忧心忡忡。
“这有什么关系,去医院十分钟好了。只是,估计和那个小开要散了。真可惜!据说那小开也是一波士呢。”朱玉琪有着舒琪似性感的大嘴巴,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嘴巴。除了八卦以外,说话从来都不会转弯。
“应该是上次一起去北京出差的事吧。”我记得我来了才一个多月,候佩就和耿伯耿仲一起去北京出差,貌似是参加一个贸易促进联谊。
“看样子,候佩要事业爱情双失了。”朱玉琪撇撇嘴,像是幸灾弄祸。引得贺娟瞪了她一眼。
这件事说来与我无关,在这样一个城市里,发生这种事再也平常不过了。
但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重和复杂,什么也不想说。于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某一天,我不小心怀了邓明生的小孩,该怎么办?
后来我从邓明生的口中知道,候佩会把小孩生下来,由耿仲抚养。耿仲一次性支付候佩三十万的青春损失费。而那个小开男友,自然是黄了。
当邓明生跟我说这些的,他的语气是轻松调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