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道-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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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点头;过了一会儿;水位上升到半山腰;便停止不动。小湖静了一会儿。
突然;轰的一声;不知从哪里开了一口子;水里突然打着漩涡的往下降。孟帅在天上看着;但见白浪翻滚成旋;似乎有奔腾远去的态势。然而大山周围;没有泻出一滴水。
莫名的;孟帅想起了大水缸里拔了塞子放水的场景。
但若水流也是从地下走的;塞子在哪里呢?拔了塞子的又是谁?
不及细想;水流眨眼间落到了底;山谷中的地面第一次裸露在空气中。
“这是……”孟帅再一次被震撼了;惊道:“封印”
五一零 归途歧路,绝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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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背上;白云悠悠。
孟帅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除了鸟儿以外能在天上飞的灵兽;比起只能滑翔的似龙驹;踏云乘风;凭虚御空的青牛;才符合他想象中灵兽的样子。
虽然灵兽很拉风;但孟帅如坐针毡;一点儿不享受。他一直想和前面那童子拉开距离;但又怕动作大了掉下去;更怕惹到那童子。
没办法;这为他得罪不起啊。
“师弟……师弟”那童子的声音传来。
孟帅一个激灵;忙道:“在。怎么了?师……师兄?”
那童子笑道:“还有一整日才能回到百鸣山;长路寂寞;咱们来聊聊天吧。”
孟帅心道:原来只是聊天;吓我一跳。只得道:“好啊;聊什么?”
那童子道:“我听说师弟你现在还没有灵兽;是不爱好这个么?”
孟帅道:“不是;我有灵兽;还没孵化出来。”他还真有;那个从龙木观中拿出来的灵兽卵;他还一直揣在怀里孵着;不过一直没什么效果。
那童子道:“哪一个兽卵?给我看看。”
孟帅从怀中掏出蛋来;递给他。横竖这个蛋孵了这么多天;纹丝不动;料想拿出来一时三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童子接过;细细看去;道:“这个蛋有点意思。有点像八支龟;又有点像灵图鳌;大概是其中的一类变种吧。
孟帅道:“除了王八就是龟;这么说我这灵兽离不开带壳的了?”
那童子一笑;道:“差不多吧。我是这么看的。”
孟帅心中极为失望;他还真是跟乌龟有缘。但龟门好歹有厉害的武功;养只乌龟有什么意思?不能打不能骑;造型不拉风;防御力强但是他也不能跟着钻进壳里去吧?
虽然满心不爽;但他相信那童子辨认灵兽的水平;失望之余;还是道:“多谢师兄指点。”
那童子笑道:“不满意?师弟;没有差的灵兽;只有差的驯丨兽师。”
孟帅心道:我当年打游戏的时候;倒是听过类似的话。道:“师兄指点的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第一只灵兽;会好好驯丨养的。”
那童子道:“有这样的认识就好。不过你也别泄气。龟类灵兽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也有许多天赋异禀的异种;有各种好处。甚至有的陆地水中都能奔跑如飞;不必骏马差。龟壳还四平八稳;是上好的坐骑。还有的继承了上古神兽玄武的血统;有种种神技;不比龙凤血统差。这龟卵连我也看不真;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异数。”
孟帅笑道:“是啊;说不定我就这么有运气。”话虽这么说;他自己是不信的;随便拿出一个龟卵;就是玄武血脉;还不如直接意淫为神龙。
那童子道:“不过我看此卵生机不旺;纵然出壳;也要费一番周折。师弟可以另选一头灵兽;哪怕当做坐骑。”
孟帅看了一眼脚下白云;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风;有些动心;道:“也是。然则坐骑哪家强?师兄能给我推荐么
那童子摸了摸下巴;道:“我这青牛如何?”
孟帅道:“好是很好;尤其是跟师兄;简直绝配。不过跟我是不是有点儿画风不搭?”
那童子笑道:“你嫌这青牛卖相不好?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好个威风炫目;岂不知这是本末倒置?你说似龙驹威风么?可是品级连我这青牛的脚后跟也不如;你要是骑那个出门;外行倒是羡慕了;内行还不笑掉大牙?”
孟帅心道:年轻人都出来啦;你到底怎么定位的?只是笑着不语。
那童子道:“我最近正要给青儿配种;到时生下小牛犊;你若有意;不妨领走一头。”
这可是实打实的情分了;孟帅忙道:“多谢师兄。若得幼兽;一定请教您驯丨养的方法;竭力以待。”
那童子笑道:“你我同门;不必客气。”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听说你封印很好;是不是啊?”
孟帅道:“不敢当;略通一二。”
那童子道:“我闲遐时偶见一个封印;一直难以理解;请了几个相好的封印师;也不见研究出个成果;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孟帅呼了一口气;心道:这才到正题;便道:“好啊;理当效劳。”
那童子道:“那咱们就绕一点儿远路了。晚一天再回去;如何?”
孟帅心道:我若不肯;你要把我丢下牛背么?都上了贼船;我也没法选。便道:“当然可以;回去也没事。”
当下童子一推牛角;牛角调转方向;缓缓前行。
行了一阵;地下山野绿色渐渐褪去;高大的树木不见踪影;渐渐地也没了灌木;到最后连草皮也不见了;色调变得灰黄起来。
孟帅知道;大荒虽然是山连着山;但山与山之间大为不同。有的山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有的则是万丈峭壁;寸草不生。还有像鼎湖山那般的火山;算是另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稀疏植被的正常的山多些。
在大荒之中;有几条荒漠带;带上虽然也是山;但是都是死寂荒山;近似于戈壁;水草枯竭;鸟兽不至。即使是在大荒;也是出了名的死地。能如此绝迹生灵;据说除了气候;还有地气的原因。
据说那几天荒漠带下灵气枯竭;甚至地脉遭到破坏;以至于寸草不生。孟帅虽然闭关已久;但也听人劝告过;有事没事;千万不要从那些荒漠带上走;甚至不要从上空飞过;沾染了地下的死气;对修为不好。再神叨一点儿;沾染了那里的晦气;对运势不好。
但看那童子的方向;明明就是往荒漠带上走。
走了一阵;但觉扑面而来的风有些不对;全无高空上那种不染尘俗的清气;反而觉得污浊;就像现代被污染的空气一般。
孟帅虽然不想;也只得开口问道:“师兄;咱们是不是走到死地来了?”
那童子道:“正是;不过咱们不落地;料也无妨。”
孟帅暗道:你料也无妨;有没有料到我无不无妨?但那童子领着青牛一路踏走;并不停留;他也没法抗议。
青牛又走了一阵;就见眼前出现了一片群山。
他们一直是走在山中;但那片群山非常突兀。十余座山峰组团耸立;高高的山壁几乎笔直的插入天空;不与群山为伍。在它们的衬托下;其他的山峦都像平地一样不起眼。
孟帅咋一见那群山;心口一闷;感觉郁郁;一口气不能长出;立刻想起李白蜀道难中;丁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那种感觉。
莫非就是那里?
孟帅明显感到山中有一股不同的气势;但让他仔细感觉;也感觉不出来;只能说作为一个封印师;他是能感觉得到那种冥冥中的预兆的。
那童子笑道:“你看见了么?就是那里。”
只听扑棱棱一阵拍击翅膀的声音响起;在天空中飞来一大群鸟儿;从青牛身边略去。
孟帅甚是吃惊。大荒天上自然也有鸟雀;而且品种不少。但到了荒漠带上;就再也看不见了。鸟兽与人一样;也会趋吉避凶;甚至更为敏感;也知道死地不能擅入。因此隔了好久骤然见到飞鸟;孟帅也极为惊讶。
那群鸟儿羽毛鲜红;飞过去如一团红云。孟帅顺着它们的去路看;就见鸟群晚霞一般卷向那片高山。
另外一边;又是一大片鸟群飞过;这一群是蓝色翎羽。蓝色旋风呼啦啦飞入群山;就如同山顶上冒出一大片蓝色烟雾。
青牛行走的片刻功夫;孟帅亲眼见到一群又一群鸟儿从空中飞过;钻入群山之中;鸟儿色彩斑斓;点缀着灰色的群山;让那片本来显得生硬的山石披上了美丽的衣衫。
“怎么这么多鸟儿?”孟帅奇道。
那童子看着群山;目光中露出追忆的神色;悠悠道:“这里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点明亮;也是无边地狱中的一片绿洲;对于失落的旅人来说;这里就是挽救他们生命和心灵的一滴甘露。”
孟帅好奇的看着他;心道:说的这么真情实感;莫非他曾经来过这里;而且是他说描绘的“失落的旅人”状态?
那童子目光一阵恍惚;突然恢复清明;道:“进去就知道了。”
一牛两人从群山的缝隙中穿过;来到了群山组成的山石林中。
一进山石林;孟帅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好清新的空气
山石林中;空气流通;直入肺腑。其实这里的空气;还未必比得上宗门的外门;但是和外面比;真是天壤之别。
孟帅就像久居现代重工业城市的青年;骤然到了树木成林的郊区;一点清新入口;不得不深呼吸;给自己洗肺。
而且;空气的清新往往代表天地灵气的充足;孟帅这样进入先天;能和灵气交流的武者;自然额外赶到兴奋。
那童子感觉到了孟帅的兴奋;微笑道:“喜欢这里了?这还不算;跟我进去看看。”说着在牛头上一拍。
青牛在空中小跑起来;显得很是欢快;不一会儿便穿过了缝隙。
眼前豁然开朗;孟帅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就像找到了新世界。
五零九 盛宴之后,万里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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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射到孟帅脸上;他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虽然坐了起来;但因为贪恋被窝温暖;他还是把被子裹在身上;迷迷瞪瞪的在床上靠着。
一缕阳光晃得他歪过了头;突然机灵一下;清醒过来。
擦;又晚了
因为床角度的问题;只要脸上晒了阳光;那毕竟是日上三竿。
我去;又晚了;赶紧起床去……
去于什么?
孟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啊。
成丹节;完了。拍卖会;完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所以说;也该他休息休息了。
孟帅心头一阵轻松;身子往被子里面陷入;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不过;不到一刻钟;他又起来了;原因很朴素;他肚子饿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辟谷的说法;反正孟帅先天了;依旧是一顿不吃饿得慌。他被这原始的动力所驱使;慢腾腾的爬下床;穿衣服洗脸擦牙;然后推门出去。
打开大门;就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阳光遍洒;照的满院光芒耀眼。
人都跑哪儿去了?
他住的院子;还是有几个人的;平时也互相串个门;甚少有整个院子里空荡荡的场景。不过想想现在时间不早;或许人都出去了;可能是趁着正事儿完了之后逛街;也可能是陆陆续续先离开了吧。
这个点钟;估计伙房都没饭了;出去吃点儿吧。
从自己的院子出来;孟帅一路上脸色越发怪异;原来一路走来;偌大的院子竟一个人也没有;从和自己平辈的内外门弟子;到洒扫的杂役;全不见了踪影。
这是不是有点……古怪啊。
站在空旷的前院;一阵风吹过;孟帅感到一阵栗栗。刀光剑影他不怕;这眼前的情形;却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昨天晚上;他抹黑回来的;因为实在晚了;他是直接摸进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的;也忘了房中有没有人。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一路上确实没遇到什么人。
喂;莫非是鬼打墙?集体消失事件?
孟帅定了定神;来到大门前;伸手推大门;一推再推;推之不开;更是一阵冷汗。不过好歹多看了一眼;却是门栓没拔下来。
拔下门栓;孟帅探头出去;只见街道外面行人车马;络绎不绝;沿街摊贩热闹繁华;市井嘈杂之声;一声声入耳
还好。
长出了一口气;孟帅感觉自己的心口又暖回来了。
走出大门;孟帅找到了自己比较熟的一处摊子;卖馄饨的;他平时爱在这里吃个早饭。
那摊主见了孟帅;打了一碗馄饨;道:“少侠;你没走?”
孟帅吃了一口;道:“还没轮到我。”
那摊主道:“我今天看你们院子里人一队队的出来;一直到中午就没人了。还以为你们那儿走光了;没想到你还留着。怎么;是常驻这里了?”
孟帅嘿了一声;心道:“我说呢;感情是上午都撤退了。也是;正事完了当然要回家。可是也没人叫我一声;哥们儿的人缘有那么差?”
既然知道是人撤离了;他也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有些不爽自己一个人留下;简直就像是弃子。
既然人都走了;自家也没必要留着;赶紧走人才是。走之前跟薛明韵打个招呼也好。
吃过了饭;孟帅来到薛明韵的下处;却见人去楼空;于净的不下于百鸣山住处。他前前后后找了半日;竟不见半个人影。
嘿……邪了门儿了。
昨天还忙得热火朝天;现在就冷冷清清;孤孤单单;差点就凄凄惨惨戚戚了。
当然孟帅也不至于那么惨;
大家都走了;他也走呗。
虽然来的时候的似龙驹车是单程的;但这里好歹也是鼎湖山;也有不少车马;想必回百鸣山这样的大宗门也不难
无非就是车钱他自己付了。好在一来一回;他身家已经大有不同;来时是个入不敷出的穷光蛋;走的时候也算小小一个富豪。
别说别的;他如今印坯都是矿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