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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云端以上,水面以下-第19部分

小说: 云端以上,水面以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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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从床上踢到床下。对,踢死他。想象着自己如此深爱的女人,今晚却要饱受另外一个男人的蹂躏。路灯下,我不禁长叹一声:唉!都怪我自己,两年前我冒充善良,在床上还把她当成了一个冰清玉洁的睡美人。连根汗毛也没拔过她的。
    
  那晚,我们俩又一次站在当年的立交桥上,遥看街景。马路上车流如梭,人流如织。“善良让我如此难过,洪哥,借我点钱,我要在大马路上找个痛苦的替代品!”江洪说,好。本来我早就戒嫖了,但今晚情况特殊,老子舍命陪君子。还像以前那样,喊个数字召唤她们?五百还是一千你快说。
    
  下了天桥,我想扯开嗓子吼两句,可一张嘴,就觉得很是不妥。大马路上,江洪也跟我这样说:“妈的,我忽然发现自己没了当年喊‘两百’的那种勇气。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惨笑一声,说,我也是,可能这就是歌词里所谓的“退后一步是人生”吧。江洪说:那怎么办呢?我们还是去跳舞吧,或者直接进妓院里去点秋香?反正今晚我也睡不着。
    
  就是那个晚上,嫖客甲江洪被喜欢神出鬼没的条子给拎了,嫖客乙周一平却幸免于难。事情是这样的:从一家名叫“紫罗兰”的美容厅里,我们带出来两个姿色平平坐台小姐。然后去往一家名叫“好再来”的小旅馆。路上江洪还跟我挑来捡去的。及至开好房间,跟在我后面的那个小姐却忽然临时变卦。原因是她的手机响了,她被自己的手机告知:她家的某某发生了某某急变,盼速归。
    
  那小姐朝我抱歉地耸肩。我只好大度地放行。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收看着无聊透顶的夜间电视剧。大约看了十分钟还不到,隔壁江洪的房间里,忽然传过来一阵轰通踢踏的噪音,像爆发了一场革命似的,我慌忙冲了进去。却看见赤身luoti(被禁止)的江洪和那个坐台小姐,两人正无比狼狈地蹲在墙角。几个便衣警察威风凛凛地对他俩大声斥责。
    
  我一边媚笑着向他们递烟,一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我股市里的合伙人,我们是大户。有个便衣朝我笑了笑,说,你这合伙人还真是炒股嫖娼两不误啊,不过这回惨了,你回去叫他的直系亲属来派出所领他吧,最好是他老婆或者女朋友。因为这次,我们所要对广大嫖客展开对口教育,以便彻底根除掉他们的嫖娼陋习。对了,别忘了替他赎身,要罚款的。
    
  第二天上午,我急病乱投医,居然跑去股市,从那个报盘小姐那里借到一些钱。然后又匆匆跑去派出所,替江洪缴掉罚款。可当我要求他们放人时,对方却一再声明:只有见到江洪的直系亲属,才可以释放他。我说,他现在是大人,又不是小孩不认识路。要什么直系亲属领着回家?那警察对我冷冷一笑,说,妈的,你再罗嗦把你也关起来。别以为自己有多干净。江洪已经交代,昨天晚上的事,你也有份。
    
  我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并在心里骂了江洪一百遍软骨头。心想,要是昨天晚上,我的那位家里没突遭变故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跟江洪现在一样?江洪有爹有娘,还有个女朋友,我呢?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要不是看你这么早就把钱送来,我们准备下午就去你家抓你这条漏网之鱼。”他补充道。于是我嬉皮笑脸地跟那警察顶牛:“我那叫嫖娼未遂,难道也犯法呀?”
    
  安置好派出所的一切事宜之后,我又慌忙跑去网吧找夏羽。一路上,我反复酝酿着,应该怎样撒谎才可以天衣无缝?说江洪有急事回不来,还是实话实说?可一到网吧管理办公室,我就看见夏羽正火气暴躁地拿着一个小网管撒气。
    
  夏羽一见到我,就朝那个倒霉的出气筒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然后,突然直不笼统地问我:“那条色狼怎么没回来?你去跟他说,要是罚款,一个子也没有!要是拘留,也甭想我会去看他!”看来在我之前,条子已经把催款电话打到了网吧。幸亏我没来得及向她撒谎。
    
  我大脑一坏,就如实向她反映了情况。我说钱是小事,我已经替他付了,但派出所却说,必须有个直系亲属领着才可以放人。这个事,总不能让他那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爸妈去吧?再说,他们俩都有心脏病。经我这么一说,夏羽火气却显得更大:“我算他的什么直系亲属?算他妈?他姐?他老婆还是他女儿?我什么都不算!明天我就清点网吧的帐目,跟他散伙。”
    
  说着说着,她竟然激动地流下了鼻血。我手忙脚乱地找纸帮她堵住。我帮她止血的过程里,她依旧在说个不停:“你说我算他什么人?我关了自己的旅馆,跑来跟他开网吧。为了节省开支,我还把我女儿从贵族幼儿园接回来,放到普通幼儿园。每天,我忙得像个店小二一样,帮他赚钱。我图个啥?图他在外面寻花问柳狎妓嫖娼?”
    
  忽然,她看了我一眼,双眼冒火地说,妈的!他可以在外面胡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来,过来!我们俩也乐乐。她的提议使得我一楞一家伙,看我楞得像只呆头鹅,夏羽却媚然一笑,说,怎么?去了趟美国就看不上我了?我双手乱摆,连连说,那里那里,要没今天这个事,你就是不说,我也要跟你睡一睡。但现在?要是被江洪知道了,他还不乱刀砍死我?
    
  夏羽说,你小子这分明就是借口。他能趁你出国的机会挖你的墙角,你就不敢以牙还牙?再说我跟你睡,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老婆!你还傻乎乎的站着干嘛?难道还要羽姐替你脱?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着说:“你别逗我好不好?”
    
  夏羽往我跟前一站,呼啦一下就褪掉了自己的裙子,说: “谁逗你?你看看我,我身上的肉,哪块比你的小妖差?你再看看你,你小伙自己身上的肉,哪块又比他差?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跟他住在一起?他在外面嫖娼,花了钱,还要受罪。你跟我睡,我连钱都不要你花!” 见我还在犹豫,夏羽一口气脱掉衬衫,扯掉乳罩,那对值得骄傲的(禁止)因为生气,而显得微微颤抖。
    
  那天中午,在嫖客江洪的网吧办公室里,欲望让我自己不认识自己。夏羽的两只(禁止),像是两粒用红泥捏成的新鲜花生米,又像是两只引力巨大的小手,招引得我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不,是我们在彼此驱赶着各自的欲望,彼此靠近,又彼此点燃或者说是彼此撕扯着各自的欲望。因为愤怒,我看见夏羽的脸色开始变得愈来愈红。可惜我看不见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窗外,不远处的天空,忽然响起几声闷雷,我想,这鬼天,可能又要下雨了。

第五节 嫖娼记2
 
    选美比赛结束后的某一天,我又拉着张苦瓜脸,跑去网吧向江洪要求经济援助。可他却从吧台的抽屉里,抓出一大把脏兮兮的块票递给我。气得我一脚差点踹翻他。我生气地说,我哪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刚回来那阵子,打发叫花子,也比你今天这样打发我给得多。江洪自己也感到生气。说,钱,我的确还有一些。可是他妈的!老子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再说我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你他妈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你能拿三千块钱买花送给旧情人,我也能花点钱讨个老婆什么的吧?
    
  江洪的令色,使得我异常郁闷。连着几天,我的心情都很糟。最让我感到生气的是:没经我同意,江洪等不及解套就把伊莱克斯给抛了。他说他已经承受不了那个大屏幕上面数字的一改再改。“再这样下去,别说讨老婆,以后可能连稀饭也喝不上,你日个老逼就能大把大把地来钱,这方面我可不想跟你比。”就这样,江洪跟在我后面,瞎忙活了三个多月,大约损失掉三万人民币,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但三天后的股市横盘中,那只伊莱克斯却直线暴涨,成了整个股市里的一只领头羊。开盘那天,江洪站在我屁股后面,拼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还差点把自己的脸都打肿,说是以示惩戒。看他已经自己在不停地替我代劳,于是我朝他扬起的手掌只好垂了下去。但我还是沉痛地说了他几句,我说本来股市里的钱就难赚,心理不健康的人,又何必往里钻?
    
  “你他妈只亏了三万,我是你的七倍。三七二十一。那么就是二十一万。所以前段时间我从你网吧拿的那些小钱,算是你对我的补偿。另外,老子替你缴的那笔嫖娼罚款,可是有凭有据白纸黑字的,你他妈早点还来。”江洪听完我的话,忍不住气得蹦了起来:“他妈的周一平,你!你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我说,三天你都等不及,还跑进股市里捞钱?你自己算算,假如现在“伊莱克斯”还被我们握在手里的话,会是多少?一正一反,你白白扔掉了四十多万!四十万对你对我无所谓,我们还没断气,还能赚得回来。可对我们父母那辈子人来说呢?说完,我就扬长而去。
    
  失败的夜里,我从一家新开张的夜总会里,带出来一个长得有点像赵小妖的女人。我想,我斗不过爱情,斗不过股票,难道连只野(又鸟)也斗不过?结果的确就是那样,我什么也没斗赢。我带那个女人往回家里走的时候,还这样想:我能输那么多钱给一个我连面也没见过的资本家,为什么不可以输点钱给这个即将与我发生肌体摩擦的女人?我输给资本家的钱,要是全部都换成美丽的玫瑰花,再送给那个名叫赵小妖的女人,那至少也可以轰动一时。也说不准美女赵小妖会因此而感动,而不投身于那个谢顶港商。妈的股票真是个害人精。
    
  那晚,那个女人先是不停地抽烟。还跟我这样解释,说自己是第一次跟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上床。脱衣服时,她说:“要死了要死了,我还真是第一次。” 听了她的话,我在心里笑得肚子抽筋,于是我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你不亏。她也噗嗤一笑,还露出两只漂亮的小虎牙,说:“不会吧,这么巧?”
    
  那个夜晚,窗外忽然下起了大雨。那个自称是第一次的女人,在床上熟练得像只软绵绵的机床。而我感觉自己就好象是一个挤奶男工。完事后她坚决要求冒雨回家。她说她本来在一个街道办的小厂里上班,但现在那家小厂早已倒闭。前半年还象征性地发了点生活费,现在一毛钱都不发了。 “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出来干这行。家里还有个四岁的儿子,我是个母亲,对了,你懂母亲这俩字的具体涵义吗?” 我被她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又觉得自己赤裸着身体的样子一准很难看,就赶忙拿毯子裹住自己。那个年轻的母亲一边扣胸罩还一边关切地问我:“你感觉怎样?我还可以。出了那么多汗,却裹个大毯子干啥?你真脆弱,搞感冒了?”
    
  临别,她还特地从我递给她的那五千块钱里抽出来四千五还给我。说,想不到你还真是个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不过这五百块,已经足够应付我们母子俩这个月的生活费了。我真的不经常出来做。我可不想以此致富。 “只要我儿子能健康成长,只要生活过得去。” 她发现我再次把钱推给她的时候,神色有些害羞。就笑着对我说,是不是觉得我长相还可以,想长期包我?我慌忙摇头。我说,那就当是我替社会主义改革制度分忧解愁总成了吧?但她坚决不收。甚至拒绝了我爬起来送她一程的好意。
    
  她走之后,我一直睡不着。在心里,我开始这样想:相同的城市与天气,相同的父母与国度。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一个自称与艺术有关的小男人,却被生活打得一败再败?假如我的心理还没变态的话,那我何不就此结束自己的疯狂情绪?寻找一些与艺术,或者说是小说有关的东西,来弥补早已麻木、空洞的心灵?
   
  那个女人走后没多长时间,忽然有人在轻轻地敲着我的门。一开始我以为是江洪,这么晚了,也只有他才来找我。可当我打开房门,却一下子冲进来四五个蒙面大汉。其中两个家伙,摸出两把锋利的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另外几个家伙腰里鼓鼓囊囊的,好象也都揣着硬东西。
    
  我不禁万念俱灰。心想,这几个人,跟刚才的那个女人肯定是一伙的。也难怪刚才那个女人显得那么大方,原来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们要是在房间里,翻出我白天刚从股市提回来的那一百多万现金的话,我肯定要被他们杀掉灭口,这么年轻就要死?真划不来!他们当中有个家伙,对着我的鼻梁就是一记老拳。还阴沉沉地威胁着我,说:“有钱买股票,玩小姐,为什么不主动拿出点钱来,孝敬孝敬我们兄弟几个?妈的,有点钱又有什么了不起?”
    
  我摸了摸那些喷溅出来的鼻血,张嘴就想叫唤。另外一个家伙则非常及时地朝我肚子补上一脚,恶狠狠地说,不许叫!最近严打,我们兄弟几个要到外面去避避风头!想问你借几个小钱。江湖救急你明白吗?得知他们与刚才的那个女人并不相识,而且只是要些小钱之后,我才稍微镇定了一些。硬着头皮我就这样问他们:“各位英雄开个具体的数字,我若有,当然全部捐献,假如没有的话,那我打电话找朋友及时送来?”那个踢我肚子的家伙又踢了我一脚,说,别耍花招!我们自己长了手。
    
  于是,剩下来的几个人开始在我家里翻箱倒柜。谢天谢地:他们除了拿到刚才那个女人临走前甩在我床头柜上的那四千五之外,连一毛钱也没翻到。其中一个家伙拍了拍我的脸蛋,充满鄙夷与怀疑的神色问我:“原来你也是个大头鬼。就这么点钱,你也天天往股市里钻?你该不是个骗子吧?” 于是我故作凄楚状,忙不迭地向他点头,说,老大真是火眼金睛,说实话我早就破产了,别看我每天在股市里钻来钻去的,那无非是图个温饱。
    
  他们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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