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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祸妃,朕只要你-第71部分

小说: 祸妃,朕只要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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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脚步,向皇上投去耐人寻味的一瞥,随即又快步跟了上去。

“皇上,没想到岑相的脾气如此倔强……您还没有对他颁布罪责,他竟自陨性命……”六王爷凑到皇上身侧,似乎心有余悸地说道。

男子并未搭话,而是转头看了大将军一眼,“岑相能有此举,想必是心虚了吧!”

凌将军虽然心中不敢苟同,却也没有置喙,只是低着头,满脸的悲戚。

“好了,凌将军,你可以下去了。”见凌宇胜不说话,龙岳枭吩咐道。

凌将军脚步并未挪动,顿了片刻,“皇上,微臣想知道皇上要如何惩处岑相……”

“朕得想一想……”说着,转身离去,并未去偏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凌宇胜怔在原地好一会,怅然看着身侧的六王爷,施礼告辞之后,落寞地离开。

六王爷独自一人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站了一刻,也没听到皇上差人来叫他,遂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青笺回到了宫人房,那里还是妃子住所该有的布置。

很快就会有人来撤走这些布置了吧,或许,她连这个屋子都没有资格住了,稍后就会被遣到更低级的屋子里去,去做更低贱的工作。又或者,岑相的事情是真的,那么,她的境遇将会更加糟糕。暴君不会放她离宫的,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她苦笑着,收拾自己的衣物。

除了进宫时带来的衣物,那些封妃时被赏赐的衣服和首饰都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原本就不喜欢的,现在正好可以退回去。

“娘娘……”宁儿不安地站在女子身边,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娘娘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忧的是,自打在宫门口接到了娘娘,她就是郁郁寡欢的,似乎满腹的心思。

女子的眼神游离在自己的首饰盒里,终于,从中挑出了一件饰物,是从相府带来的一只玉镯。当时玉镯是有两只的,那只成色比较好的被紫筠率先挑走,她便留下了成色差的这只。虽然不是顶好的,却还值钱。

“宁儿,我现在已经降格为一品宫婢了,以后叫我青笺姐姐吧……”说着,把手镯套在了宁儿的腕上,扯着她的手指,欣赏了一番。“娘娘……”宁儿哭着跪下,“不管娘娘是什么身份,宁儿都不离不弃……宁儿要一辈子跟着娘娘!”

这是真心话。宁儿年纪虽小,看人却很独到。她并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只会攀龙附凤的小婢,心里一直渴望着跟一个性情温婉、有主见、有远见、有见地的主子,如此才不枉在宫中走一遭。许是性格使然,她顶讨厌的就是尔虞我诈和狡猾凶残,更是看不起那些只看眼前利益的无知主子们。

“宁儿不哭,姐姐已经自身难保,不可以再连累你……”将小宫婢扶起,女子苦涩地拿出锦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

“娘娘……不,青笺姐姐,不管你是妃子还是女官,宁儿都要追随着姐姐,求姐姐不要扔掉宁儿……”啜泣着扬着小脸,“姐姐,宁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受尽了后娘的虐。待,后来,在姨妈的帮助下,进了宫,做了宫婢。可是宫中的生活并不太平,总有人欺负宁儿……只有姐姐,对宁儿是真心的好,宁儿心里感受得到。所以姐姐,不要扔下宁儿,求求姐姐……”

“可是……”女子十分为难,自己的处境已然如此,又怎么照顾小宫婢。

“求姐姐……”宁儿再度下跪,“宁儿不怕吃苦,姐姐带着宁儿吧……”

女子没有办法,只能含泪扶起宁儿,“这样吧,你先跟着姐姐,待到姐姐真的无力照顾你的时候,一定要听从姐姐的安排,好吗?”

宁儿频频点头,“只要让宁儿跟着姐姐,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这时,忽闻得外面一阵吵杂声,宁儿望了青笺一眼,便快步出门去探看。很快,小丫头就飞奔回来。

“姐姐,姐姐,不好了,相爷、相爷受伤了……”宁儿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女子听了,顾不得手中的东西,扔掉之后便往外奔。出门看见了正往宫人房去的凌舜,便一把抓住了他,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丫头……”凌舜瞥了一眼虚掩的房门,安抚住她的双肩,“听哥说,别急,相爷只是受了伤,想来并无生命危险……”

青笺终于喘匀了气息,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哥,相爷是怎么受伤的?”

她没有叫“爹”,实在因为无法对自己父亲之外的人用这个称呼。然,这个老人家虽然与她无本质上的关系,她却因了青笺肉。身的缘故,对他有着某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是……是自尽……”凌舜支吾着回答。他被焦灼和紧张缠绕着,并未察觉到女子的言语之失。

“自尽?缘何会自尽……”问到此,女子便想到了之前苏婉雅说过的话。

“是……”凌舜在想如何跟她解释,却被她给打断了。

“不要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女子一闪身,推开。房门走进屋子,便看到了神医忙碌的身影。

再看躺在榻上的相爷,身上染满了鲜血,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剪开,一把宝剑直直地插在心间,鲜血顺着宝剑的刃口向外不停地渗着。相爷已经晕厥,脸色惨白,看样子是失血过多所致的休克。

“神医,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强作镇定,站到了榻边。

神医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又回头忙和处理伤口,“娘娘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是恢复了。”

“神医,我可以帮你的。”说着,挽起了袖口。

“有凌侍卫长帮忙就可以了。”

“我行的,我可以帮你。”

“一会需要你的时候少不了让你帮忙。凌侍卫长,过来帮我拔剑。切记,一定要迅捷,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去;还要按照剑尖刺入时的弧度使宝剑原路出去,不能伤到筋脉,否则相爷性命不保。”神医凝重地吩咐道。

“好。”凌舜沉重应答,来至榻边。

女子以鼓励的眼神与他对视之后,让开位置。

凌舜又与神医对视一眼,“可以开始了吗?”

神医点点头,“可以。我喊开始,你就行动,我会在剑尖刚刚拔出的那一刻止血、敷药。”

凌舜深呼吸之后,“好,我准备好了。”

“开始!”神医准备好了药粉,便喊出了号令。

凌舜咬了咬牙,瞄准了宝剑的角度,确定了剑尖的位置,轻轻握住剑柄,内力一提,手上发力,“噗”的一声响,宝剑拔出了岑相的身体。随即,一股鲜血随着剑尖喷出了伤口,而就在这一瞬间,神医手中的止血药粉已经摁了上去,准确地堵住了那个血窟窿。

鲜血还在不停地喷冒着,神医的两只手都捂了上去,然,还是无法控制住喷溅的鲜血。

青笺见状,伸出手,抓起一团药棉,上面沾满了药粉,按在神医的双手交接处。神医心领神会地迅速挪开双手,青笺便把药棉塞到了伤口处。神医再把双手放回到伤口上压着时,鲜血喷薄得就差了许多。

女子又抓了药粉撒在神医手指缝间,伤口渗出的血量就越来越少了。

一旁抓着剑柄的凌舜已经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放下宝剑,只是呆愣着,直到岑相的伤口完全止住血、神医安心地松开了双手,他才放下了宝剑。

“如何?”他也不知道是问谁。反正,女子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震撼,他已经开始仰望了。

“第一关过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神医如是说道。

虽然岑相并未完全转危为安,众人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青笺又协助神医将伤口包扎好,这才疲惫不堪地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剩下的事情只消让宫人们做便可,二位可以回去休息了。”神医擦着额头的汗水。虽然他的医术精湛,却很少遇到这种棘手的病例,要知道,宝剑可是插在了岑相的心间,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到筋脉,他才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青笺摇首,不肯离去。凌舜也执着地立在那儿,根本不想走。“既如此,二位留下照顾相爷,在下先去开方子、抓药、煎药,好早些端来给相爷服用。”神医说完,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反应,便径自离开了。

青笺实在疲惫,便靠在椅背上,凝望着仍旧昏迷着的相爷。

“丫头,你何时学得一手的好医术?”凌舜好奇问道。

女子正头疼要如何回答,房门推开,李韦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便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近前,就拿出了圣旨,缓缓展开来。

“圣旨到——”

青笺和凌舜对视一眼,便纷纷原地跪好,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岑启泰,涉嫌私藏龙袍、玉玺,并握有与乌蛮国之间的往来信件,实属行为不端,有不轨之嫌。念及岑启泰悔过之心虔诚,死罪免除,活罪难逃,勒令三日内举家迁出皇城,奔赴边境戍垦开荒,永世不得入皇城。另,皇恩浩荡,恩赐岑家,岑家两女仍留居宫中。长女岑紫筠由岑贵妃酌降为岑妃;次女岑青笺由一品宫婢酌降为下等宫婢,俸禄全免。钦此!”李韦的声音并不似平时颁旨时候的那般神清气爽,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谢主隆恩!”青笺叩首之后,接过了圣旨。

“娘娘……青笺姑娘,请保重!”李韦不便久留,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小太监们离开了。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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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里独尊(真相)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两人闻声一齐愕然望去,凌舜的手指下意识滑下了女子的肩头。

“皇上晚安!”

“拜见皇上!玷”

两人纷纷施礼,心里各自有些忐忑。纵然坦坦荡荡,却禁不住暴君的多疑和独断。

“凌舜,你先出去吧!”龙岳枭没有进门,仍旧站在门口。

“皇上……”凌舜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脚步踟蹰在原地,脸上满是为难的神情。一向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硬汉子,在阴鸷霸道的皇帝面前,也是底气不足的狙。

“怎么?你有话要说?”皇上挑起眉头,望着不善言辞的侍卫长。

凌舜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顿了顿,摇摇头,“卑职先到门外去守候,皇上有事便可吩咐。”

这话看似是跟皇上报备,实则是说给女子听的,意在安抚她不要恐慌,他将一直在门外候着。

龙岳枭挥挥手,凌舜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女子没有得到“平身”的旨意,一直保持着低首屈膝的姿势,因了刚刚紧张忙碌地参与了救治岑相,此刻便更加的疲累。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来至近前,玄色的鞋尖步入了眼帘。

“刚刚被褫夺了妃子的封号,转眼就与男人勾肩搭背,你真是个不知检点的货色!”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女子抬首,平视着眼前的绛紫色长袍,依旧屈膝,“皇上是在说青笺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谁还会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语气轻轻的,措辞却很恶劣。

“皇上能允青笺起身说话吗?”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再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恐怕就要蹲坐在地上了。

“怎么?坚持不住了?”他嗤笑一声,“做主子做惯了,当不得奴。才了?”

女子便又倔强地低下了头颅,继续保持福礼的姿势。

龙岳枭斜睨着她,“罪臣之女,还如此倔强,实在是该死!”

未及她有所应对,他踱着脚步来至榻边,看着床上已然昏迷的岑启泰,“倒是你爹,敢于担当!”

“他是无辜的,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对待他,实在是有失公允……”女子不服气地强调道。

男子回头看着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既然当初他敢于承担丞相这个要职,自然就该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人前显贵、傲里独尊的日子不是谁都能过上的,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他不过是个老人家,何苦要如此刁难?难道非得要了他的性命吗?”激动、愤慨,加上疲惫,她的双腿颤抖着,身子愈发地摇晃。

他眯起了眼睛,“如果他不死一次,就得死更多的人……”

女子阻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非得让他死,是吗?”

龙岳枭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在你心目中,朕是个喜好索人性命的冷酷之人……”

“难道不是吗?皇上一句话,便可以要了一条人命;甚至是,只消一句话,便可以令人生不如死……”女子怅然说道,脑子里想到了那些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处死的人。

他没有言语,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看着眼前摇曳的女子,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将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胸口。

她抬头望着他,美眸中荡漾着无畏,像极了愤慨的女战士。天晓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缘何会拥有这种令大男人都汗颜的勇气,竟敢于挑战皇权,敢于顶撞霸道的皇帝。

“是不是非得吃一点苦头,你才会懂得感恩戴德?”他咬牙切齿,如暴怒的野兽。

“皇上不杀相府的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青笺怎么能不感恩戴德呢?”女子蓦然换上了笑脸,可嫣然的笑容背后,却隐隐地透着伤感。

龙岳枭被她这抹笑意给刺到了,低下头,猛地把嘴巴印在了她的红唇上,随即便是肆无忌惮的亲吻。

女子并不反抗,软软的,任由他吻着。

然,男子却并不稀罕这样单方面的欲。念施展,只吻了几秒,就松开了女子,眼看她趔趄着后退到了榻边,被床榻挡住,这才站稳了脚步。

“朕怎么会中意你这等拙劣的女子!”他低声辱骂着,“一个不知所谓的货色,除了会为身边人制造祸端,还会做什么?”

女子的美颊腾起了雾霭,“既如此,皇上,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加付在青笺一个人身上吧!不管是死罪还是活罪,都请皇上恩赐给青笺一力承担!”

龙岳枭讥诮地翘起嘴角,“你承担?你觉得凭借你这卑贱的身子,便可以承担叛。国、谋逆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青笺不语,深知他的话是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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