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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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奴婢来伺候您,让您快乐,好不好?”甜美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乍然坐起,掀开了被子,烛光下,一个白白的身子映入眼帘。看脸庞,应该就是老太监带过来的那个侍婢。
就在这一瞬间,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又轰然出现在脑海里,也是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也是这样一个白皙的身子。
“爷,您怎么了?”侍婢见他发愣,好心伸手拉扯他的手臂。
“放手!”他一把甩开侍婢,“滚!”
“爷……”侍婢怔在那里,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滚——!”他歇斯底里咆哮道。
侍婢啜泣着下榻穿衣,老太监已经闻声赶来。
“贱婢,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爷不高兴了?”老太监戳着侍婢的额头,恶狠狠地问道。
“奴婢没有……”侍婢哭着辩解。
“以后再也不要给我准备这等劳什子侍婢!”他大吼之后,蒙头倒下。
他不知道老太监和侍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情绪一直低落到凌晨时分,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好久,他从老太监的口中得知,当天晚上那个侍婢就被处以极刑,尸首投到了后宫的“碎花井”内。碎花碎花,自然是残碎的花朵,意思便指的是死去的女人们。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卑贱的,或是自尽、或是病死、或是被处刑。
“为什么要杀她?”他愤怒地质问老太监。
“理由有二。一、她竟然连侍寝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留着还有什么用;二、爷拒绝侍寝,她若是活着出去,定会把此事四处传扬,如此便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嚼舌头,自会坏了爷的名声。综合这两点,就必须结果她的性命。”老太监低眉垂首地阐述,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个人,却把一条人命的陨落解释得这么轻松。
他在霎那间仿佛彻底看穿了他一向十分依赖的老太监,沉吟片刻,他冷冷地看着谦恭的老头,“从此后,再不许带侍婢入殿。若是胆敢违令,赐割耳之刑。”
自打那次之后,御乾宫再也没有出现过宫婢的身影,直到那个倔强的婢女被破格招进来。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的脑海里竟闪现出了那晚的场景。
猛地摇头,将那个该死的画面甩出了脑子,那个卑贱的女人不配占据他的思绪。在他的世界里,再风姿卓越的女人也入不得他的眼,更入不得他的心。贱婢如是,乌蛮国来的女人更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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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袅然行走于长街上,面部的伤痕尚未结痂,虽然经过神医的处理,还是会令看过的人有所触动,——如此清雅的一张俏脸,竟然横了一道疤,任谁都会觉得惋惜不已。
看似宁静的外表下,女子的心房却澎湃得犹如涨潮的海岸,之前在御乾宫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天晓得她怎么会一鼓作气冲到暴君面前,要他收回圣旨,这在未来世界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现在细细回想,当听到李韦传旨的内容,她的脑子里当即便出现了与暴君同床共枕的画面,遂坚决地对自己说了“不”,然后便有了接下来的抗旨不尊和自伤容貌这一连串的举动。
“你真的是太冲动了!”她抚摸着另一侧的安好脸颊,在心里默默念叨,“你没有资格去伤害青笺的身体发肤,你怎么可以用这么冲动的办法去解决问题!”
转而又对李韦充满了感激之情。幸好他及时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那把利剑,也幸好他坚持带她去见神医,这才保住了青笺这张完美无瑕的脸。
低着头莲步而行,心事忡忡地往御乾宫走。道路两旁鱼贯而行的宫人们大多会对她行注目礼,偶尔还有指指点点的,更有甚者,还会停下来,拉住近前的人,在她背后议论几句。自然,无非是喜怒无常的皇上厌倦了宫婢,遂施。虐打骂之类的言辞。
女子便把头压得更低,步子也快了许多。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尽量远离烦嚣,是比较明智的。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这种闷头疾行的方式终于出了岔子,一下子撞在了别人的胸口。
一抬头,儒雅的、带着焦色的俊脸悬在斜上方,目光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到心坎里去。
“你,还好吗?”男子急促问道,长长的手臂张开来,几乎将她圈起。
女子的余光瞟见好多宫人都在往这边看,遂用一只手掌遮挡着半个脸颊,一猫腰,钻出男子的臂弯,径自奔宫门里走去。
男子紧随其后,跟着她来至偏殿的院子里。
“青笺,你还好吗?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扯住她的手臂,令她与自己对视,细细地查看她脸上的新伤。
“没事,不小心划伤的。谢谢王爷关心!”她不着痕迹地用另一只手拂去他的手指。
“不小心划伤?什么东西能划出刀剑这样的划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将温文尔雅都甩到了一边,低吼着问女子。
女子颦眉抬头,以惊愕的眼神看着他,“王爷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我不管,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你!”他正色以对,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女子无奈地低下头,稍后又抬起,“对了,昨晚是王爷派人送我回来的吗?”
男子一怔,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难道不是王爷派人送我回来的?那我是怎么回来的呢?竟然不记得了……”轻声喃喃自语。
男子的腮帮鼓了鼓,“是本王亲自送你回来的。”
“王爷……”
“是我。昨晚你累得睡着了,本王便亲自将你送了回来。”不管怎样,他必须认下这件事。她的外衣还留在他的书斋,且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偷偷差人送回来才是。
“那么真是要谢谢王爷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之后竟然把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都忘记了,”敲打着自己的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大概昨天太累太困,以至精神萎顿。混沌之中记不住发生过什么事情,也是常有的。”顿了顿,“你,今天早上醒来之后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虽然已然看见她除了脸上的伤痕,整体状况还好,他还是忍不住心生希望,多嘴问了一句。
“不适感?没有啊,挺好的啊!”她纳闷地回答。
“挺好……”他像受了打击似的,脸色颓然。
他知道“美人笑”的特性。食用之后若是没有男人及时与之行。房,就算能够熬过药效过去,也得在榻上躺个三五天。她此刻的状况一如寻常,想来定是与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他还不敢肯定。能够自如出入御乾宫的可不止是皇上,诸多的御前侍卫都通行无阻。他还记得当初皇上为难青笺的时候,凌将军的儿子、侍卫凌舜就曾经出手相救,冒着忤逆的罪名为她撑伞避雨;加之迎亲之时,她是迎亲使,而他是侍卫长,那些日朝夕相处,难保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产生感情之后,遇到昨晚那个天赐的好机会,大行欢。好之事。
自然,别的跟她并不熟识的男人也可能借机拈花采蜜。须知,昨晚的她又岂是“风情万种”四个字能够形容得了的。
得了她的身子,帮她解了春。药的毒,她又不会有所察觉,这样天大的好事原本是他的,结果却被那个该死的神秘人给予夺。想及此,他就恨得咬牙根。
女子见六王爷沉思不语,便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说罢,准备回宫人房去。
“等等!”他却喊住了她,“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谈一下。”
“王爷但说无妨。”女子盯着对方的白色袍子下摆,恬然以对。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乌弥正妃是来自于外域的女子,对代国的诸多风土人情以及宫中的礼仪规制都不甚了解,姑娘是宫中唯一的女官,想来比较适合去加以详解。本王想麻烦姑娘多去玉章宫走动……”眼里填满了热切的渴望。
“这……”
女子支吾着,还没表态,就被人给打断。
“六弟,新婚第二天怎么不陪同正妃去为太后奉茶,反而一大早就赶到了御乾宫呢?”说话的自然是从御花园赏花回来的皇上。
岳桢赶忙躬身施礼,女子也跟着福了福身子。
“都起来吧!”站稳脚步,盯着弟弟的脸,仿佛能看出答案来。
做弟弟的再次拱手施礼,“皇上,臣弟来此是为了两件事,可否容臣弟细细禀明?”
“说吧。”看了女子一眼,“你先下去!”
女子再次施礼,随即飘渺着身子离开。
在场的男人,皇上、六王爷、包括还举着伤手的半个男人李韦,都对女子的身影行了注目礼,及至她消失在转弯处,这才纷纷收回目光。
“皇上,是这样的,”岳桢正视着兄长,“昨日臣弟大婚,却没有见到岳杉的踪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岳杉虽然屡次顶撞皇上,但好歹大家都是手足……这,幽禁的滋味并不好受……”
“这是一件,还有另外一件呢?”龙岳枭并未对岳桢的话表现出任何态度。
“第二件事,便是想跟皇上求个恩典,请皇上允许青笺女官经常到玉章宫走动,主要是把代国的风情和宫中的细规教授给乌弥……”目光里满是探询。
龙岳枭沉吟片刻,“第一件事,朕不能答应。第二件事,朕也帮不到你。”
“皇上……”岳桢的脸色微微一变,又施一礼,“岳杉的事,皇上可以待怒气彻底偃息之后再做定夺;请女官去玉章宫走动之事,请皇上恩准!”
“朕说了,帮不到你!允许贱婢昨晚留在玉章宫伺候新妃,已经是朕做的最大让步了。贱婢虽是女官,却是御乾宫的女官,只可以在御乾宫随意行走,怎么可以坏了礼制,随意去别的宫里走动?”虽然是拒绝的话语,态度却不那么硬,带点苦口婆心的意思,这在冷漠的龙岳枭身上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
六王爷沉思片刻,“既然如此,臣弟不得不厚着颜面再提一个请求。”
龙岳枭嘴角轻扯,唇瓣微启,“说说看,看看朕能不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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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宫婢(唇斗)
龙岳枭嘴角轻扯,唇瓣微启,“说说看,看看朕能不能帮到你。”
“这件事皇上一定会帮到臣弟。”六王爷似乎胸有成竹,一副笃定的神情。
“说吧,何事?”扯过李韦的手,细细打量,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还疼着。
六王爷顿了顿,“既然皇上不肯让青笺女官去玉章宫,臣弟恳请皇上允许乌蛮国和亲使苏婉雅来御乾宫向青笺女官讨教相关事宜……”
皇上淡然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好吧,朕就准了这个请求。甾”
“谢皇上成全!”六王爷施礼道谢,脸上的难色终于有所缓解。
“好了,快点回玉章宫去陪新妃吧!没事不要四处乱走,新婚燕尔,正是要劲儿的时候呢!”龙岳枭松开了李韦的手腕,正视着自己的弟弟。
“遵旨。”龙岳桢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涂。
望着白衣飘飘的背影,李韦不吐不快,“皇上,和亲使可以随意来咱们御乾宫走动,奴才觉得这不见得是好事。”
话音刚落,额头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朕难道不知晓吗?若是不让她来,又怎么知道她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可是皇上,六王爷为何要提出这个请求呢?难道他……”蓦地,用缠着绷带的伤手掩住了口,讳莫如深地看着皇上。
“他还不至于跟敌国沆瀣一气。若是想要知道他们的目的所在,只消走着瞧就是了。”伸手拨拉着大太监的脑袋,“***才,跟朕久了,竟也知道用脑子了。”
“既然皇上这么说,奴才可就大胆地禀报一件事了哈!皇上,您是不是该去看看岑妃啊?”说完,频频咽着唾沫,似乎后悔就这么说了出来。
经他一提醒,龙岳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是该去看看岑妃的。”
语毕,径自出了宫门。
然,在大门外却止住了脚步,“李韦,去把青笺叫着,随朕一起去看望她姐姐。”
“可是皇上,青姑娘的脸颊伤成了那样,您不怕岑妃见到之后倍感伤心,再加重了病情?”李韦没有即刻去找青笺,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龙岳枭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只怕是岑妃看到她妹妹的脸伤成了那个样子,病情倒是会轻了许多呢!”
李韦似懂非懂地寻思了片刻,便颠颠儿地跑进宫门,把青笺喊了出来。
“随朕去看望你姐姐。”只这么一句,转身上了轿辇。
女子和李韦随行在轿辇旁,于长街上袅然而行。遂,宫人们又有了话题,——女官带着未结痂的疤痕随同皇上步行前往瑶华殿,这就足以证明,即便被皇上数度抱进抱出又能怎么样,终究是没有名分的。庶女就是庶女,地位永远不及嫡女。
转眼来至瑶华殿,进了居室的门,就看见一向圆润明艳、光彩照人的紫筠憔悴地躺在榻上沉睡。婢女翠儿和太监小穗子向皇上问安之后,想叫醒岑妃,却被皇上给制止了。
问了相关的治疗事宜,翠儿一一作答。
“让岑妃安心养病。”只坐了片刻,皇上就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只留下这寥寥数语。
大致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岑妃“嘤咛”着醒来,翠儿便把皇上刚刚来过的事如实禀报。
“为何不叫醒本宫?你们这些***才,为何不叫醒本宫?”听闻自己错过了与皇上见面的机会,岑妃勃然大怒,操起榻上的枕头就砸向太监小穗子。
“娘娘息怒,身子要紧!”小穗子抱住了凌空飞来的枕头,“扑通”跪下,“翠儿想喊娘娘来着,实在是皇上疼惜娘娘,不舍得娘娘被惊醒,遂出言阻止,这才令娘娘错过了与皇上见面的机会……”
岑妃听闻,怒色少了许多,却颓然地坐在榻上,“就这么错失一个大好机会。”
转而,又随口问了一句,“是李韦陪着皇上一起来的吗?”
“回娘娘,是的。”翠儿扭头与小穗子对视一眼,“还有、还有二小姐。”
“那个庶女?”岑妃顿时来了精神,厉色问道。
“是的。娘娘,二小姐的脸颊也不晓得是怎么弄的,竟然伤了好大的一条疤。”翠儿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一定能够平复主子的怒火。
果然,岑妃的神色平稳了许多,“容貌毁了吗?”
“虽然没有毁容,却也是丑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