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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人鱼的信物(出版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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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他的手一晃,把证件封面上那个烫金的硕大国微展示在了我的面前,“国安局的。”
  也许受我四叔的影响至深,裁对于持有类似证件的人总是怀有一种本能的敬畏,我从门口让开~步,无声地示意他进来。
  迦南已经离开了,这一点我转身之前就能听出来。这位国安局的工作人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腰背挺直的坐姿让我确信这人一定当过兵。
  我从背包里取出身份证顺着茶几的玻璃桌面推到了他面前。年轻人拿起这张小卡片细细比较了一番照片和我本人的相貌,视线移向一旁时眉尖不易觉察地微微一跳,“殷莱?!”
  他视线中一闪而过的惊诧令我本能地警觉起来。难道我在国家系统里已经留下了什么案底?要不……连这个人也是圈套的一部分?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作出各种假想:夜鲨发现了我在跟踪他,他并不希望到哪里都带着我们这根尾巴,他需要有人来绊住我的手脚,好让我不能继续追着他跑,于是,他让扎塔尔露面引起有关人员的注意。他知道因为深海的缘故,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类透露出海族人的消息,所有的麻烦我只会想方设法地自己化解,会是这样的吗?
  茶几另一端的青年把我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抄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他的字谈不上漂亮,但是每一笔都显得刚劲有力,一如他的人。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如果不是我此刻糟糕的处境令我本来就低落的情绪一路跌至谷底,眼前这青年还真是很养眼。
  年轻人顺着桌面把身份证推回到我面前,一板一眼地说:“这几天请不要离开房间,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们会替你解决。”
  即使查明了我和他们要找的人没有丝毫关系……这几天被关在这里,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再追着夜族人到处跑了。
  夜鲨这样做算是对我的一个警告吗?
  年轻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我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迟疑的神色,“殷正年是你什么人?”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真的有案底?!
  “你别怕,”大概我的神色太过惊悚,年轻人连忙解释说,“这个问题与我正在追查的事情完全无关。”
  完全无关……我不怎么相信地望着他,这个眉目英挺的青年眼神坚定,举手投足之间自带威严,很难让人对他说的话产生什么怀疑。我想我是信任他的保证的,但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真要是把四叔兜进来的话……
  年轻人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关上门之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我是真的走不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真的是夜鲨,那么他的目的只是要通过这些事暂时地拖住我酌手脚,几天之后,应该会出现一个特定的契机,或许是某个恰巧路过的证人,或许是别的什么证据,足以证明当时的我确实是在给这个外国人指路。然后我会恢复自由,而他却早已带着我的女儿逃离了我的视线之外。
  我想,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我已经不想再这么盲目地追着他们跑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房间。
  每天固定的时间会有人送来盒饭,早饭的时候还会搭配一份报纸,只不过我从来也没有看过。我原来就不爱看报纸,现在更是既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去看。
  除了吃饭和睡觉,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想过去,也想未来,唯一不想的,就是现在。
  我没有现在,时间这东西在我的身上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将我的一半留在了过去,另一半分派给了将来。
  我就这么坐着、想着,想的最多的还是该如何对付夜鲨。他比我强壮,而且比我多活了很多年,比我有智慧,同时也掌握了更多的生活经验。他有钱有地位,他的背后是整整一个族的力量。最要命的是,他还懂得用金钱收买人类当中的亡命之徒替他做事。
  我首先要有钱,要比他更懂得精打细算。其次我还要有人,能力超群的人。他们耍有足够对付夜族人的强壮,要比他们更有耐心,也更懂得战斗的技巧,我还要有自己的消息网。如果他是占着山寨自成一国,那我要的人就必须是一支最精锐、最会见缝插针的快速反应部队……理论上讲,这是我唯一有希望夺回女儿的办法。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三天后的傍晚,我像平时一样歪靠在沙发上,盯着有画面没有声音的电视机出神的时候,门外再一次传来了重重的叩门声。
  心脏部位微微一缩,我竟有些紧张起来。万一扎塔尔和我的接触不是夜鲨安排的……万一这位雇佣军团的恐怖分子真的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儿足够连累到一切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万一国安局对于这种性质的调查会波及我的亲属……
  房门打开,有着刀子般目光的年轻人站在门前,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里。他的姿态看起来虽然很悠闲,但眼神里还是透出异乎常人的警觉的味道,这是一个只要出现在面前就让人无法真正松弛下来的强硬角色。
  年轻人习惯性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在他的老位子——茶几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我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本来就要比我高大得多,沙发又矮,我坐在他的对面更觉得这人浑身上下气势压人。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可惜的是,沙发不算大,没有多少地方好让我躲。
  “殷茉,”对面的年轻人淡淡地说道,“在谈话开始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扎塔尔这个人,是在你遇见他之前还是之后?”
  从陌生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而且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像是一个圈套,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无法否认自己知道扎塔尔的身份这个事实。
  “实话实说吧,”年轻人看了看我,眼中微微流露由一丝好笑的神色,“有些事即使你存心隐瞒我也能查出来。”
  我一点儿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在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事情的情况下,实话实说的确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之后。”
  年轻人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鼓励的神色,“除了扎塔尔这个名字,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雇佣军。”
  “还有呢?”
  我摇摇头。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年轻人看着我,表情变得温和了 一些,“不过,奇怪的是,扎塔尔问路的举动很像是在故意接近你。因为我手里有证据显示,在问路之后他并没有前往这家宾馆,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事前预订好的一家疗养院。”年轻人微带审视地看了看我,“巧的是,几个小时之后,殷小姐也出现在了同一家疗养院。”
  他的话又勾起了我心头的隐痛。
  “也许,”年轻人缓缓说道,“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我往后靠了靠,不大自在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只能告诉你我和这个外国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我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为了他。”
  年轻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久久不语。
  “不信的话你就继续查吧。”我忽然觉得疲倦,夜鲨是想追也追不上了,再想找到他们的下落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在我和海伦之间隔着这么多的障碍,现在我又莫名其妙地因为一个扎塔尔牵扯上了国安局……
  “该查的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年轻人站了起来,神色淡漠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你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你想到了什么新的情况,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找我。”他取出一张卡片放在茶几上,然后像上次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走过去拿起那张名片。素白的一张卡片纸上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我举着这张卡片看了很久,心里的诧异和不可置信慢慢地被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所取代。
  路明远。
  原来他就是路明远。


  三  原来的样子

  我和路明远并不熟。
  我只在军区大院里生活过两年的时间,而且女孩子长到一定的年龄对于小男生之间那种幼稚的打仗游戏基本上就不会再有兴趣了。我还记得我和习芸捧着钢琴教材从院子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那群泥猴子似的小男生时心底里隐隐生出的一丝类似于轻蔑的优越感。那个时候,习芸总是说:“这些男生真幼稚。”
  那群孩子当中唯一不幼稚的就是路明远。他从小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放学后总是躲在家里看书而不是和他那个活泼的弟弟一起在院子里疯玩”我还能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很高、很瘦的少年.目光沉静,无论站在哪里都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在我拿到了路明远的名片之后才回忆起来的。这种回忆并不那么让人感觉美好,因为路明远从小就是家长们心目中的模范儿子,学习成绩好,从来不惹事。几乎每家父母都有意无意拿着自己的儿子和他做过比较,对于他,我和几个哥哥始终都有点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气的矛盾心理。
  而现在,我被他看到了自己最为狼狈的样子。
  叹了口气,我把卡片塞进了旅行袋的侧袋里。打开房门的时候,果冻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我不怎么放心让迦南露面,而粜果冻……他至少有一个合法的人类身份啊。
  果冻接过我手里的旅行袋,低声告诉我:“迦南先一步离开了,他说过几天会去找你的。”
  我点点头。看着面前的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在心底压了很久的那个问题再一次浮上心头,竟然空前地强烈了起来。
  “果冻,”我很想把话说得婉转一点儿,可是话到口边,直来直去的性格还是占了上风,“如果我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来为我做事 ,我该怎么做?”
  果冻正嚼着口香糖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狐疑的神色飞快地瞟了我一眼。我猜他大概是想到了扎塔尔和我之间的那点儿麻烦。然后,他的腮帮子动了动,用一种故意摆出来的漫不经心的姿态移开了视线,“先雇我,然后通过我慢慢搜罗合适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果冻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转过头来冲着我笑出了一口白牙,“别在薪水上亏待我就行,你也知道我有个老娘要养活,对我来说这件事最重要。别的,就没什么了,给谁干不是干呢?”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没有问题。”
  “那我以后就要改口叫你老板了?”果冻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
  “别,”我连忙摆摆手,“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我真叫了?”
  “行啊,”我的心情也因为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你还认识什么人吗?像你这样身手不错,为人也可靠的?”
  “如果对手是扎塔尔这样的角色,那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从理论上讲,夜族人要比扎塔尔、要比那个只听说过名字的军团组织更加不好对付,但是知道太多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这件事……暂时还是让他这么理解吧。
  离开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阿寻看起来却长大了好多。原本尖尖的下颌也因为蒙上了一层柔软的小奶膘而显得圆润了不少。我们到家之前他刚被我妈带着剃了个小平头,看起来粉嫩嫩的,看到摄像机镜头凑了过来,还会张牙舞爪地冲着镜头咯咯笑。他的眼瞳颜色要比刚出生的时候略浅一些,是只有在晴朗的天气里大海的深处才会出现的颜色,清澈而明媚,是世界上最令人着迷的颜色。
  我不知道瞳色的改变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长大一些还会变成深海一样更加深邃的墨蓝色,至少我是这么期待的。不过我也知道,想在他身上刻意人找深海的影子的想法对于阿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无论是他还是海伦,都是大自然独一无二的杰作,他们只应该像他们自己。
  “半个月的时间,阿寻的体重增加了很多,吃奶的时候奶瓶也扶得很稳了。”录进这段声音之后,我按下了停止按钮,把摄像机放在一边,从我妈手里接过了阿寻的奶瓶。他虽然知道自己扶着奶瓶了,但是小手还是没有足够的力气,如果让他自己吃的话,往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松手,然后被掉下来的奶瓶砸得哭起来。
  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搭在床边的手巾擦了擦阿寻下巴上的奶渍,刚想捏捏他的脸,就被老妈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孩子吃奶呢,”老妈瞪了我一眼,“别总掐他的脸。”
  “没掐,”我笑了,“我就是摸摸。”
  “那也不行。”老妈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迦南,微微叹了口气,“你们先聊,我下楼去看看你四婶准备了什么菜。”
  迦南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目送我妈出去之后才又懒洋洋的坐了回去,“我说,你录了那么多,深海哪有时间一集一集地看完啊。”
  我笑了笑没有出声。就算他没有时间看又怎么样呢?我不过是把儿子的成长过程记录下来罢了,这原本是他打算守着我和孩子们一起经历的一个过程。如果连儿子小的时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对他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吧。
  我们生命中的遗憾已经够多的了。
  迎南用一种略显悲悯的目光看着阿寻在我怀里打了几个奶嗝儿,又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浅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果冻已经被你使唤得团团转了。”
  我把薄被拉开盖在阿寻身上,头也不抬地说:“你应该猜到的,我的终极目标简单说来就是摆平两个人。”
  迦南微微一愣,“哪两个人?”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我猜他预期中的回答应该是:救出我的女儿。我原来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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