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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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开。……呀呀呸,五五开,拉皮条也不是这个行情。……大不了再请你出去搓一顿喽。……我CAO,你不是海鲜过敏么?……谁说鲍鱼不是海鲜的?”
于向南双手交抱胸前,站在客厅里满意地验收成果。陆昊进门的时候正在电话里和朋友谈论哪家馆子的海鲜最贵最难吃。
于向南回头,一脸暧昧不明的笑,柔声道:“老陆,过来……”
陆昊心里有点发毛,于向南也没喝酒啊,他这会要真扑上来,自己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
于向南张开手臂似乎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于是陆昊义不容辞让他抱了,可惜他想错了,于向南的手掌盖在领口后面,然后开始下滑到腰侧。
“干……干什么?”
搁在腰里的手继续下滑,正盖在屁股上,陆昊脑子里“轰”地一声,“我……我告你性骚扰啊!”
屁股上的手没有停留,于向南正欲蹲下身继续搜,不过不用了,他从裤兜里掏出了项链和手表,这是专业搜身,专门对付扒手。而且于向南的手灵巧得不可思议,搜身如蜻蜓点水偏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我们一起到澳门豆捞吃海鲜啊,8800的情人节套餐。”
“你刚刚在电话里不是约了别人去吃?”
陆昊搔搔后脑勺,“没规定说情人节套餐一定要两个人吃吧?”
“蟹舞秋风,这个季节吃什么情人节套餐?”
“我就说嘛,可是老代非要吃啊,当然他是想撇开我带着妞去吃,你说怎么办?”
于向南摇摇手,“东西现在在我手里。”
“听金主儿定夺!”
于向南想了想,脱口而出:“算我一份,大家一起去吃蟹。”说完他自己都寒了一下,他想我原来不是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啊。骨气傲气英雄气,这些都告诉他应当摆个高姿态,可是,怪累的,不是吗?
所以说,不能亏待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顿大闸蟹是到刑警老代家吃的,蟹在楼下一个特销点现吃现买,吃完再加,陆昊的五个交警同事,加上金主儿于向南和几个警嫂,一行八个人,吃掉几千块钱,自然十分尽兴。因为配着蟹喝了不少黄酒,而黄酒这个东西入口柔和绵长,后劲却大得很,等回到家时,酒劲才上来。于向南摇摇晃晃地从出租车上下来,坐在花坛边就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他醉得厉害,脱衣服的动作却还是很文雅的。陆昊比他清醒一点,急忙扑上去给他把衣服重新扣好,“老于,你醉了。”
于向南摇摇头,“我没醉,你看我用假肢还能走这么稳当,我怎么可能醉了?”
陆昊掰起他的脑袋让他看看周围,“你看这是家里吗?”
于向南扭头看看,手脚并用爬到绿化带里面,然后在一片矮灌木底下躺倒,“我最喜欢咱家露台了!”
陆昊急忙拖他起来,“地上凉,要冻病了,乖,咱回家睡去,啊?”
酒品直接反应人品,于向南虽然有点不高兴,嘴里哼哼唧唧抱怨着,但是陆昊扶他,他还是配合地起来,只是走路真不行了,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假肢,低头看来看去,“我的鹿角长出来了,奇怪,不是应该长在头顶吗?我明年要去决斗的,这个角长在这里可怎么得了?”
他说着胡话,在原地转着圈圈就是不上楼,还说要到丛林深处去,那里有很多草可以吃。
陆昊担心他真趴到地上啃起草皮来,赶紧将人架到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楼再说。
将人摔进沙发,陆昊拍了拍他的脸,经过刚刚那么一颠,于向南闭着眼睛睡着了,浓密的睫毛盖住眼睛,本来脸白,现在呈现出粉红色。
“老于,起来洗澡不?”陆昊抬了抬他的下巴,被不耐烦地挥挡开。
“老于,我要和你419!”陆昊对着他的耳朵大吼。
于向南醉眼朦胧,笑得很甜,突然又豪气干云,“好!419!我喜欢!”
陆昊心中狂跳,于向南慢慢靠过来了,靠过来了,嘴唇要贴嘴唇了,最后靠到他肩膀上,头一歪,彻底软倒。
“得得,就这么凑合着睡吧,明天起来再洗。不过好歹咱们回床上去睡,好不好?”
老半天没动静,陆昊只好喘过一口气,想法把人弄进卧室,可刚刚于向南至少还是醒的,现在完全就是昏睡的状态,别看这人瘦,身上可是很结实,加上手长脚长,分量并不轻。陆昊想了想,把他推回沙发里,把左腿裤管往上推,这假肢怎么卸他曾经偷偷研究过,只是于向南从来没在他跟前装卸,现在终于有了理论联系实际的机会,他想这样不会冒犯他吧。
推到膝盖以上,陆昊把手伸进去,摸索着寻找接受腔的落力点,另一手翻起于向南的外套,拉出衬衫,找那道挂在髋部的皮带。
他的手并不凉,结果一触到大腿上的皮肤,于向南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看起来很秀气的手一把扣住陆昊,力道大得铁钳似的。
两个人面对面,谁都一言不发,陆昊既不退缩,也不前进,就是僵在那里,仿佛等待于向南的首肯。
于向南坚硬的外壳在这种耐心而温和的征求之下慢慢软化,手上的力道也变轻了。
好半天,他才沙哑着喉咙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能行。”
“我知道你行,可是我就想帮你一把,干嘛要拒绝我的好意?”陆昊解开了皮带扣,那是一根细细的薄羊皮扣带,吊着下面的接受腔。假肢慢慢从裤管里退了出来,伤口并没有暴露,这让于向南的戒备心慢慢消除,他尴尬地笑笑,“我还是很介意别人看到这个部位。”
“但是最亲密的人,将来总还是要看到的,你不会在人家跟前穿一辈子的裤子吧?真心对你好的人,看到也没什么,要是不能接受,那就凑不到一起过。你要老端着不让人家看,也许人家还伤心了,觉得你跟他生分了。”
“真看到和想象是两回事,那种视觉刺激太大了,我自己在卫生间里拿着镜子看那个断面,也会觉得恶心。”
陆昊道:“那你脱下来让我看看。”
“……”
陆昊“嘁”了一声,“还说要跟我419呢,不脱裤子怎么419?”
于向南垂头丧气,“行,给你看,你要觉得恶心也好,我现在就是怕……”他没说下去,欠了欠身,在稍稍犹豫之后,终于非常利索地把长裤往下捋,修长的右腿一蹬,就把裤子甩到沙发边去了。
他的伤腿外面还包着一层衬垫防止摩擦皮肤,仿佛一个半硬的袖套,袖套下方露出一点点皮肉,疤痕没有陆昊想象得狰狞,事实上,就好像一个没有成熟的果实,长到一半就停止了。去掉衬垫,里面还有一层硅胶防止打滑,柔软度也得到保证,唯一的坏处是不透气,绕是如此,当所有的外在遮盖物保护体全部卸下,陆昊看到他的皮肤还是磨出了不少茧子,这一部分和上方想比,明显粗糙。虽然于向南曾经说过练习走路不是很疼,但是看到这部分皮肤,陆昊还是想到了一个比喻——在刀尖上跳舞。
“看够了没有?”
“看够了,就是一个愈合的伤口,没有化脓没有炎症,谈不上恶心。”陆昊站起身来,然后把手插到于向南腋下,“走,我扶你去洗澡。”
于向南脱下外套,在他的搀扶下,小幅度地一跳一跳进入卫生间。把人放在淋浴房的凳子上坐好,陆昊二话不说,揪住他的长袖T恤下摆就是一拉,轻而易举把人剥的只剩一条裤衩。
“喂!”于向南不满地叫起来。
“别逞强,要是有人帮你,洗澡省事很多,我倒是想呢,你这样洗,一会儿屁股底下怎么擦干净。”
于向南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无非狼狈一些,反正也没人看见,我不想因为没了一条腿就成为别人的累赘。”
“照你这么说,霍金这样的科学家还活不活?人家虽然生活不能自理,可是政府花了大价钱照顾着他,指望着他继续累赘下去。”
陆昊站在半开的淋浴房外头并没有离去,还帮着把撒花喷头对准于向南,在温热的水流里于向南低下头去,“以前他就是我最崇拜的科学家,我没想到有一天我有向他看齐的趋势。”
“这话可不能让霍金听见,不然他非嫉妒死你不可!”
冲了一会儿,于向南吞吞吐吐地开口,“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
“哟,害臊了啊?”
这话明显带了揶揄的口气,所以理所当然得到了一记白眼。
“哎,我说,你以前也过惯了集体生活,看到浴室统间里一字儿排开的裸男,那都要崩溃了吧?”
“我不是……”于向南苦笑,“我以前也谈过女朋友的,如果不是遇上他,大概也会跟别人一样结婚生子吧?我不清楚。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两个人出生入死过来的,那种感情很特别。”
“可惜,他的缺点同样明显,我觉得你们在这方面挺难求同存异的。”
于向南点点头,“以前我的腿没断的时候,问题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部队上很多人都这样,所以我觉得是受了环境的影响,他本来不那样。现在想想,不管他原来什么样,反正现在已经被环境同化了,也不是说多么不堪,只是我跟他的路以后注定不一样了。”
“我倒觉得,即使你的腿没断,你们最后也要掰。”见于向南低头不说话,陆昊突然拔高嗓门,“CAO,他可真是个祸害啊,把你掰弯了,然后就拍拍屁股结婚去。”
于向南笑,“哎,所以啊,我不忍心掰弯你,你快出去吧,我真要洗了。”
“我又不怕弯,你怕吗?”
“我以前怕他的前途受影响,我自己倒还好,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陆昊想了想,“这么说你没跟别的男人好过?”
“没有。”
“好吧,我愿意牺牲一下,试试你是不是还能直回去,你看怎么样?”
“啊?”
于向南没“啊”完,陆昊已经一脚跨进淋浴房,弯腰来脱于向南的底裤。
试用期
“抬一下。”陆昊抬头,笑得极尽勾引之能事。
于向南知道他指的是抬屁股,他现在坐着,要是死活不动,那裤子还不一定能脱得下来,一想到这个,他的屁股就跟长在凳子上似的,死活不肯抬了。
陆昊重新退到淋浴房外,“好,你不脱是吧,那我脱啦。”
于向南瞪大了眼睛,事实上酒还没醒透,他整个人晕乎得厉害,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意识还很清醒。陆昊三两下脱个精光,欲望蠢蠢欲动,这视觉刺激强烈过头了,于向南结结巴巴道:“你……你他吗的是个直的,我就把你的腿也打断,跟我一样成个残疾!”
“中间这条给我留着,成不?”
于向南扫了一眼中间,别过脸去。
陆昊见他尴尬,扭来扭去展示肌肉,“怎么样,身材还不错吧?我经常锻炼的,中学里还是短跑健将,不过我不爱长跑,太累太可怕了,而且搞长跑的,全都是瘦骨伶仃,怪可怜的。”
于向南被他业余健美先生的动作逗乐了,“我为了到行动队体验,参加过受训,十公里负重跑,跑得哭爹叫娘肺都要炸了,你看我瘦骨伶仃吗?”
“有点。”
于向南把湿毛巾抽过去。
陆昊将那条毛巾从地上捡起来,搭在肩膀上,然后跨进淋浴房,他不急着碰于向南,只用沐浴露涂抹全身,在于向南跟前上演自摸戏码。
“我觉得你跟一般的军人很不一样,倒像个办公室文员。”
“我在行动队呆了没多久,体能跟不上,太吃力了,后来上面把我调去拆弹部队,训练强度就没那么大了。再后来官往上升,成了专家,平时可以不穿军服,不住宿舍,你说得很对,我不像军人,我还是胜任我现在的工作,而且挺喜欢这样的工作状态。”
于向南说着说着,没察觉陆昊已经开始用毛巾给他搓手臂和肩膀。
“起来,扶着栏杆,我给你擦擦背。”
于向南又扫了一眼陆昊“中间”,觉得不是很危险,加上自己晕乎得厉害,警戒心就没那么重了,而且在陆昊跟前,他总是不自觉地会放松。
很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陆昊的力道掌握得很好,于向南把头抵在玻璃上,几乎要睡过去。越擦越往下,等于向南惊觉下面一空,裤子已经给拉了下来,他背对着陆昊,脸烧到耳根子上,一边安慰自己,哎,今天这酒劲就是太大了,有点上头!
擦完后面,陆昊扶着他重新坐好,然后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他跟着跪下来,抬头用灼灼的暧昧的挑逗的目光看着于向南,“中学里有一篇古文叫做口技,你还记得吗?”
于向南抬头望天,“你不是要我背给你听吧?”
“不用不用,我给你现演一段!要不要?”
于向南想,这叫个什么事啊?一个自称直男的家伙要给他上口技?直他个鸟!不,他的鸟更加不可能是直的!
陆昊凑过来低头就要含住那里,于向南吓得用手支着对方肩膀顶住,他大嚷,“姓陆的,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起意的?”
“我要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于向南回忆起那天,戴着咖啡色墨镜的交警向他亮出了手掌,然后一脸又拽又臭屁的表情,恬不知耻地问他要QQ号。
下身传来异样的温热濡湿,于向南在酒精的催发下本来就炽热难当,经此一变,所有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陆昊在笑,尽管他的嘴没有办法笑,但是抬起的眼睛里盈满笑意。
于向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靠向墙壁,头抬得老高,脑子里居然冒出了中学里曾经读过的那篇古文。在他后来翻蒲松龄的原文时,他才知道原来和谐的课本还删掉了一句,这个时候那一句无比清晰地跳出来——遥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摇其夫语猥亵事,夫呓语,初不甚应,妇摇之不止,则二人语渐间杂,床又从中戛戛。
疯了!
撒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湿滑粘腻的声音,而且节奏越来越快,于向南喉咙间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