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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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剑。而你心中的疑惑,朕以为不无道理。只是方才夫人在,朕不好言明罢了。”
陆彦青双眼一亮,“陛下也认为,夜莺有问题?”
“呵!一切太过巧合,便成了有意为之。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玄启双手撑在桌沿上沉默片刻道:“彦青,你带一道朕的口谕入宫,去暴室将苏晴接出来,夫人也跟朕提过好几次了。你就说,是朕习惯了苏晴在身边伺候,因此特赦苏晴重回御前供职,但不恢复苏晴尚寝的女官职位。”
玄启又长叹一声:“说来,当初苏晴加入暗卫的时候,朕曾答应过苏晴要派人好好照顾她妹妹清荷,却是朕对苏晴失言了。以后,就让苏晴跟随在夫人身边,密切注意夜莺的一举一动。夜莺若真有问题,迟早会暴露出来的,但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她对夫人似乎并无恶意。”
当陆彦青将苏晴领到寒雪身边的时候,寒雪简直欣喜若狂。犹记得当初甫入宫廷的那个晚上,就是苏晴在承欢殿里为她预备侍寝的一切事宜。虽然只有数面之缘,寒雪仍是对这个精明干练的女子印象颇深。
寒雪瞧着瘦了一大圈也被晒黑了很多的苏晴极是愧疚,本来她早就跟玄启提过要苏晴到她身边侍奉,可是玄启总说清荷的事风头尚未过去,等等再说,没想到这一拖,便拖了这许久时日。
第二十九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29
遥想当初刚入宫时,寒雪还只是个没有名分的秀女,而苏晴却是堂堂尚寝女官,低位的妃嫔见了她,都得礼让三分。而今,寒雪已是仅居皇后之下的夫人,苏晴却只能当个普通的宫女,果然世事难料,在宫里,兴衰荣辱就更是难以预测。
看见苏晴,寒雪就想到清荷,心里的难过一起涌上来,本来是想好好劝慰苏晴一番,却不想,被苏晴安慰了。
“夫人,荷儿虽然胆小,但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既然她肯为了夫人只身赴死,夫人必然待她恩重如山。相对奴婢这个姐姐,自从入宫以后,就没怎么照顾她,甚至一年到头连面都见不到几回。奴婢还要谢谢夫人能在荷儿最后的那些日子里,给她亲人一样的温暖。”苏晴惆怅道。她当时虽然伤心,可悲伤渐渐沉淀下来之后,她却也能看得很开。
她们姐妹本来早就该是死人,若不是那时候玄启看中她身手了得,因此收她入了暗卫,而且承诺她会好好照顾她妹妹,她现在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清荷的死,她只怪造化弄人,生死之事,总不是谁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了。
苏晴见到夜莺时,果然,夜莺怯懦柔弱的气质跟清荷有八分的相像,可是凭借这几年身为暗卫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苏晴总是觉得在夜莺清澈的眼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清冷和精明,果然玄启和陆彦青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苏晴来了之后,夜莺就完全歇息下来养伤,几乎就要足不出户,偶尔,夜莺会发现苏晴总是眼神带笑地注意着寒雪身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总是微笑的摸样令人如沐春风一样舒适,可夜莺却由此对苏晴生了一分警惕之心。
果然天子身边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皇帝也不会专门将苏晴从暴室放出来留在寒雪身边,看样子她以后行事,更要小心几分才是。
话说纳兰一家被玄英请去王府做客,一留便留到了腊月二十,也不见玄英有放人的迹象。玄英说,反正快除夕了,玄启定是要回宫过年的,届时纳兰一家还是要住在他的王府,不如干脆住下,省得来回换住所徒增麻烦。
而寒雪正劝玄启回宫过年,太后亦是派了人来请玄启即刻回宫。玄启想了想,寒雪如今已有四月的身孕,腹部已经微微见了隆起的形状,寒雪说的也颇有道理,不管他怎样讨厌皇宫那个地方,总是不能将生母丢在一边过年,何况他还要准备各地方官员及周边小国诸侯入京朝奉岁贡之事。
于是玄启令韩征略微收拾收拾,准备两日后就返程回宫。年后若是宫中无甚大事,还是要带寒雪回到别宫继续养胎。
玄启发现,他已经爱上了这种身边只有心爱女子一人的日子,没有了其他的莺莺燕燕,眼不见心不烦,耳根清净不说,两个人的感情也是愈发甜腻起来,像是抹了蜜,一刻不见就在心中念叨起彼此来。
夜莺因为脚伤,不能随意走动,只好在自己屋里用午膳。她趁众人用膳的空挡,从她屋里的后窗口偷偷召来信鸽,打算通知风无痕寒雪明日要跟玄启回宫过年的事,顺便想在当夜约见风无痕一面,请示他关于莫云锦的案子下一步当如何进展。谁知,夜莺刚刚关上窗户,那白鸽便被人用石子从半空打了下来。
苏晴拎着白鸽来到书房,将绑在信鸽脚上的一卷纸条递给玄启。玄启面色冷峻地盯着纸卷上的“楼主”二字,猜想夜莺欲联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夜莺潜伏在寒雪身边,除了要查莫云锦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陛下,属下以为,既然夜莺跟这个‘楼主’约定了见面的时辰,不如将计就计,由属下跟陆侍卫亲自去会会这个‘楼主’。”苏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玄启又细细读了读纸条上的内容,点头称好,“朕也正有此意。不过,是朕和彦青一起去。”楼主这个称呼,听起来江湖味道十足,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对莫云锦和他的女人感兴趣。
玄启摆手截断陆彦青和苏晴想要阻止他的话,“你们不必担忧,朕有个预感,这个‘楼主’似乎并没有恶意,朕亲自见见他,若能弄清楚他的目的更好。你们若不放心,就多带几个暗卫跟着,但是,一定要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夫人的安全,明白吗?”
玄启将字条交给苏晴,苏晴将字条重新绑好,又将信鸽放出窗外。陆彦青跟苏晴见玄启主意已定,只得应声退出去,而设法将夜莺拖住,不让她去见那个所谓“楼主”的任务,便落在了苏晴身上。
晚膳之后,寒雪独自半躺在床上做小孩子的衣服,身边只留了香染侍奉。苏晴找到夜莺,说宫里送了些衣料还有绣花花样,要用来赶制寒雪新年晚宴上穿的宫装,陛下将此事交给她全权办理,现在香染还在夫人屋里伺候,可是明天一早宫里就有人要来取选定的布料和花样,晚了便来不及了,因此只能麻烦她帮忙挑挑看。
“夫人一向衣饰简洁,尤其不喜(。。…提供下载)欢宫里繁复华贵到令人感觉累赘的衣装首饰,但夫人如今贵为夫人,陛下平常宠着夫人,不介意夫人爱穿什么不爱穿什么也就罢了,可总不能在新年晚宴上也由着性子,让人在背后笑话堂堂一品夫人居然没有一身像样的能拿出来撑场面的衣装。”
苏晴的一番话合情合理,夜莺只得应了,二人遂认认真真地对着一大堆布料花样挑挑拣拣,几乎就要被那些个华丽繁复的图案晃花了眼。夜莺这才发现,原来苏晴平日里看着极好说话,可认真起来竟然比香染还要挑剔三分。
平日里寒雪吃的用的,香染便都要从最好的里挑出最好的来,没想到到了苏晴这里,几乎就没有几样入得了苏晴的眼,精中求精,想必这是苏晴常年在御前侍奉养成的习惯。
夜莺暗暗叫苦,心中惦记着跟风无痕的约定,可是这边却不能随意敷衍苏晴以免露出马脚,无奈之下也只能拿出万般耐心来。然而夜莺没有发觉,她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焦急之色,从头至尾都被苏晴瞧得明明白白。
夜幕下的花街柳巷深处,灯红酒绿,声色靡靡,脂粉浓郁的香气飘散了整条街道,衣衫单薄浓妆艳抹的姑娘们站在窗口,频频向外面的男客抛去媚眼,令那些喜好留恋声色场所的恩客顿时酥软了骨头,心甘情愿地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一头钻进挂着大红灯笼的朱漆门内。
青楼虽然是个藏污纳垢的浑浊之地,可那些酒肉**旖旎红妆,却又是最好的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
“楼主,”夜手机闪身进到百花楼二层角落里一处隐蔽安静的房间里,顺手将房门关上,“属下方才在楼梯那里遇到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属下听出来正是上次拿着阎罗玉令要魅影楼除去刘尚书的人。”
风无痕端起茶碗的手在唇边顿了顿,挑眉问道:“哦?你确定?那人是谁?”
夜手机肯定地点点头,“虽然当初属下没看见那人的脸,不过声音和身形确实分毫不差。属下问了小二,说那人正是当朝宰相萧鼎。”
夜手机辨认声音的本事一向了得,就算对方刻意掩饰掉真实的声音,只要让夜手机听上几回,也能将人认出来,若他说是,定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萧鼎……”风无痕泛着水光的薄唇贴着茶碗光滑的边沿沉吟着这个名字。也难怪萧鼎要杀刘尚书,那本账簿上记载的都是跟萧鼎有银钱来往的大小官员,若说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萧鼎那些累累旧账,足够他掉一百次脑袋了。
风无痕猜想,玄启要找那本账簿,大概是准备动这位权倾朝野的萧丞相了,只是账簿送还了这么久,却没听说朝堂里有什么大的动静,反而是天子带着最宠爱的妃嫔住到了别宫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这让风无痕一时猜不透玄启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手机,你派人回去魅影楼问问那些魅影楼里的老人,查查究竟萧家跟魅影楼有什么纠葛,萧鼎手里才会有魅影楼楼主的阎罗玉令。”
“是。属下明白。”
随即,二人沉默着望向窗外,静静地等待夜莺。谁知片刻之后,等来的不是夜莺,却是玄启带着陆彦青,面色沉静如水地推开房门缓步而来。
“朕真没想到,夜莺笔下的楼主,居然会是风当家。”玄启无视掉风无痕和夜手机瞬间惊愣掉的表情,“只是不知道,风当家这个楼主究竟是什么楼的楼主?风当家是不是还有其他不为外人所知的身份?”
玄启动作自然地坐到风无痕对面,翻过酒杯斟满,似乎风无痕会出现在这里是他意料中的事。也许打从一开始,他便认定了风无痕不是个普通商人,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安排在他身边,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他发现,风无痕的确不简单,因此玄启并未觉得太过惊讶。
风无痕很快地恢复了平静,他按下夜手机放在剑柄上的手,浅笑盈盈地坐直了身子,“怎么,原来皇帝陛下也有逛青楼的喜好?这可不太好啊,若是让陛下的云舒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掉眼泪了。”
风无痕语气轻松地调侃,可他心中知道,玄启定是发现了什么,因此才设法拖住了夜莺。眼下的情势,稍有不慎,便会演变成刀剑相向的状况,而他此时,并不想跟玄启为敌。
玄启冷漠地盯着风无痕,脸上严肃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玄启将酒杯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风当家,朕只想知道,风当家让夜莺混进宫中,究竟想作何打算?”
陆彦青和夜手机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后,两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彼此的一举一动,目光里的剑锋在空气中彼此碰撞,暗里较劲。
风无痕仍旧嚼着笑意没有答话,四人相对不语,屋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别宫里,苏晴仍是口若悬河,对着眼前各种各样的衣料滔滔不绝地讲着宫里妃嫔服饰上的许多禁忌,夜莺早已是露出一脸的疲态,愈渐心不在焉起来。苏晴估摸着玄启跟那个“楼主”谈了有一段时间,便放了呵欠连天的夜莺离去休息。
夜莺按捺住骄躁的心情回到屋里,白日里她便早已想好了理由,就说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宫里又不允许随意摆弄祭拜用的器具,她想到外面找块空地给父母烧几张纸钱,想必寒雪心底善良,必是会答应她。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赶过去风无痕和夜手机还会不会在接头的地点等着她。
“夜莺,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夫人刚才还派人找你呢。”跟夜莺同宿一屋的烟巧端了水盆进来,“夫人刚才叫我过去,让我晚上记得帮你看看脚上的伤如何了,夫人明天一早要问的。”
夜莺心里暖了暖,虽然寒雪只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可是除了风无痕和夜手机,却从来没有人像她一样对她如此好过。而寒雪总是将一个宫女的脚伤放在心上,实属难得。
面对寒雪的善良,夜莺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寒雪,如果有一天寒雪知道她骗了她,会不会生气?即使她的谎言是为了掩饰身份不得已才说的,可谎言就是谎言,夜莺是真的不愿意寒雪知道她的欺骗。若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对寒雪隐瞒下去。
“我刚才跟苏晴姐姐去给夫人挑选制作新年晚宴上要用的衣装布料和绣花花样去了,所以回来的晚了些。”夜莺微笑着回答,李院正和纳兰父子的医术果然了得,不过几天时间,她脚上伤便好了七八成,此时即使动用轻功赶到风无痕面前,也是没有问题。她对外人仍装作行动不便的摸样,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
“布料和绣花花样?”烟巧愣了愣,“可是,今天午膳之后,香染不是已经将要用的布料跟花样交给宫里过来的御裁了吗?怎么又要挑一次呢?”
夜莺闻言,脸色随即大变。难道苏晴今天的举动,是故意为之吗?这么说,她的身份难道已经暴漏了?
夜莺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她慌忙跑出屋外,准备在苏晴还没有对她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跳出宫墙外面离开,谁知却碰到了早已等着她的苏晴。
“苏姐姐,请你让开。”夜莺一脸冷然,入宫之后,这是头一次她当着外人开口说话。
“哼!你果然不是哑巴。”苏晴甩开手中的长鞭,“夜莺,你怎么对得起夫人对你的信任?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夫人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苏姐姐,请你让开,夜莺不想跟你动手。不管你信不信,夜莺对夫人没有恶意。”夜莺努力想要辩解,可苏晴并不听她的解释,长鞭一甩,便向她身上急速缠打过来。
“苏姐姐,你别逼我动手。”夜莺一边闪躲着苏晴的攻势,一边急切地说道。如果苏晴已经知道了她留在寒雪身边是别有所图,那么当今天子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