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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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玄启气恼地瞪着眼前淡然的好像对一切都不在意的寒雪,“你的话都说完了?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玄启的口气里透出浓浓的期待,难道她真的就没有话想对他说吗?即使看见萧湘和叶冰出现在御书房里,她也没有任何感觉吗?甚至连气都懒得生了吗?昨天晚上,是他不好,他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去试探她。他都已经想明白了,准备一会儿就去跟她和好,可是她现在不冷不热的样子,令他一肚子的话统统郁结在胸口,难以找到宣泄的出口。
“臣妾,没什么好说的。”寒雪微阖了阖眼,幽冷的声音令玄启心中的怒气更加旺盛起来。
“出去!”玄启怒喝一声,一把将糕点还有茶杯扫落在地,巨响令屋里随侍的宫人惊惧异常,纷纷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口中直念着陛下息怒。
寒雪闻言,心中如针扎一般泛起细密尖锐的疼痛。她努力睁大眼睛,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可是似乎眼里的热意越加不能受她自己的控制,视线转眼就变得模糊。
寒雪迈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却听见玄启拍了一把书案,又怒喝一声:“朕让你走了吗?”
玄启被寒雪的反应气得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说出去,她就真要出去吗?他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的分量,为什么她一句不驳,不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她出去,就这样急着逃出他的视线呢?
“朕让你们出去!”
萧湘本来还在心里暗自欣喜寒雪和玄启之间出现了矛盾,可是玄启这句话一说出口,萧湘暗喜的脸色立刻惨白下来,这才知晓玄启最开始的那句“出去”,原本就是对着她和叶冰说的。
叶冰的脸色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她连忙起身,端起桌上煮茶的器具,跟萧湘双双行礼退出御书房,韩征进来瞧见里面不大乐观的情形,朝屋里一众宫人使个眼色,要他们也退出御书房外。
御书房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寒雪背对着玄启,可她仍旧能清晰地觉察到身后玄启锐利的眸光好像两把利剑一样,直直地穿透她的身体。他的怒气深沉而猛烈,顷刻间便将她整个儿笼罩起来。
突然,身后好似刮起一身狂风,玄启风一样来到寒雪身后,扣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来面对着他。他握住她的肩,狠狠地将她抵在屋内的柱壁上,惩罚的吻毫无预警地落下来,在她柔嫩的唇上用力地一寸寸厮磨而过。
没一会儿,寒雪就觉得肺里的空气统统被玄启夺走,用力推拒的手也渐渐绵软下来,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狂风骤雨一般的吻。寒雪努力维持残余的一丝清明,她拒绝回应,却让玄启心中更加狂怒。
玄启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来到软榻前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吻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掠过她细腻的肌肤,吞噬她的理智。
寒雪闭上眼,攥紧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她是他的妃嫔,他想要她,她不能拒绝,即使难过也要屈意承欢。可是她真的好难过,难过得听见心脏裂开的声音。他们之间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玄启察觉到寒雪用不抵抗的方式来拒绝他,他突然撑起身子,一掌狠狠地劈在一边木质的灯柱上,不算细的灯柱咔嚓应声而裂,劈裂的木头擦破了玄启的手掌,可他却感觉不到痛,手上的痛,敌不过心里的痛。
“纳兰寒雪,等你想清楚了,朕再见你。”他好'TXT小说下载:。。'久都没在她面前用“朕”这个字了,如今用来,却觉得心像在被凌迟。
寒雪木然地躺在软榻上,御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玄启摔上,屋里的炉火拢的暖暖的,可是寒雪抱着身子,仍是止不住一阵一阵地冷得发抖。
他想要她想清楚什么,她该想清楚什么呢?她一直以为,她的觉悟已经足够坚定到能无视今天这样的情况了。可是今天是萧湘跟叶冰,明天会是谁?只要他的后宫一直在,今天的状况就会重演,而她,根本没有权利要求他只有她一个。
御书房里隐隐地传出一阵压抑的轻泣声,韩征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劝慰寒雪。好一阵子,寒雪才顶着两只通红的眼睛从里面出来。韩征连忙迎上去道:“夫人,陛下今天叫那两位过来,自然是有陛下的道理,奴才不能说。夫人不要因此误会陛下,陛下心里实在只有夫人您一个呀。”
寒雪仍是木然的点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将韩征的话听进心里去,只是表情呆呆的,离开的脚步却是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小跑了起来。
寒雪一口气跑回了玉华宫,她站在宫门口扶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喘息。她闭着眼等待心跳渐渐稳定下来,片刻之后再睁开时,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角裙裾。寒雪抬起头,正对上叶冰焦不安的目光,正焦虑惶恐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雪儿,我……”叶冰咬咬唇,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可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面对寒雪,该说的,再难她也要说。
“雪儿,今天陛下叫我和贵妃娘娘过去,我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的,可是,陛下不止是你的夫君,陛下也是我的夫君,我总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从你被晋封为夫人后,陛下就独宠你一人,我虽然为你高兴,可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我躲着你,我怕看见你就忍不住想要夺走你的幸福,我真的觉得只要你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终归只是个女人,我也渴望夫君的爱,所以对不起,以后如果陛下还想喝我泡的茶,我还是会去的,能争取的,我一定会争取。”
说完,叶冰又对着寒雪鞠了一躬,敛眸缓缓道:“夫人,叶冰不想再像从前一样默默在一边看着了。对不起,以后叶冰只能称您为夫人了。”
寒雪被叶冰一大篇的话惊愣在原地,心里的苦涩比黄连还要苦楚千万倍。没想到叶冰头一次一口气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却是为了告诉她,她叶冰也是她夫君的女人,所以她也要她夫君的宠爱。叶冰终于还是因为玄启要跟她决裂了吗?
寒雪早知道,宫里没有真姐妹,只是这个时间未免太短了些。可她又能怪谁呢,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不是吗?还记得当初叶冰缠着她要学习茶艺,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而纯涩。可是,叶冰现在却在用她传授的茶艺来讨好她的夫君,她怪的了谁呢?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真的,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怪自己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后,还是天真的以为,我和他终归能够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寒雪越过叶冰,她没有回头看叶冰一眼,已经出现裂痕的东西,是不能恢复到完好如初的摸样,她和叶冰的这段姐妹情,算是走到头了吧。
一连半月有余,玄启都是在紫宸殿独寝,正像他说的一样,寒雪想不清楚,他便不见她。
宫里有人已经开始猜测,寒雪是不是要失宠了,可是玉泉殿所有的恩赏一样不缺,令人猜不透帝王的心思究竟是要宠还是要弃,只有寒雪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堵墙,将他们生生隔离开来,那个叫做心魔,无论他在她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那道心墙都是难以逾越的,因为用了心用了情,所以才变得更加难上加难。
寒雪每日努力教习羿儿论语,羿儿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只要讲透了,他就能举一反三,这让寒雪心中郁结的同时,也多了一些安慰。
香染和夜莺却没有寒雪淡然。每日韩征偷偷来问寒雪的状况,三人见寒雪丝毫没有主动去见玄启的意思,直唉声叹气,又想不出方法来为寒雪派遣心中的烦闷。感情这回事儿,总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有回转的余地,不然外人磨破了嘴皮,也是徒劳无功。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多的雪,总是停停歇歇下个不听。宫人们称雪停的时候出来清理积雪,可总是无法保持超过两天。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清理完,便又纷纷扬扬开始飘雪,令人甚为头疼。
玄启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面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有三成都是各地上表说今年飞雪成灾,要尽快做出适当的决策来解决雪灾的问题,否则明年有好多地方都要因为雪灾而闹饥荒。
玄启放下朱批御笔,揉揉酸疼的眉心,握笔的手指也微微有些僵硬。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寒雪每夜为他按摩,那些日子本来并不遥远,可是他却总觉得恍若隔世一般,令他怀念不已。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所以他虽然着急,却从来不去逼她。他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他也知道她对那天御书房里的事心中有误会,可是,有些问题总是要面对,有了矛盾也许是好事,解决了,以后两人才能更加靠近彼此。
“韩征,夫人这几天都在玉泉殿里干什么?”玄启推开窗户,看着宫人正在忙碌地清理屋顶和道路上的积雪,玉泉殿现在也是这样一片纯白的景象吧,还有那些已经光秃秃的树枝和花枝,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致。
“回禀陛下,夫人每日除了教习太子殿下读书,便是经常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发呆。”韩征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玄启很久都没有舒展开的眉宇继续道:“只是听香染说,最近夫人夜里总是睡不好,有时候还常常在梦里叫陛下的名字。”
第十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10
玄启闻言,挺拔的身躯僵了僵,眉心居然缓缓抚平开来,露出连日来难得轻松的表情。
原来她是想他的,跟他也想她的心情一样浓烈,也许他不该太强硬,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后宫是寒雪心里难以拔掉的刺,她从来不提,却不代表她一点都不在意。即使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可是只要他的后宫存在一天,这个矛盾就不会得到彻底的解决。
在外人看来,他后宫佳丽三千本就是天经地义,可是在寒雪心里,这却是一条不能碰触的伤口,一件小事,就能在那条伤口上割出一道血淋淋的沟壑,在他们之间筑起无法逾越的隔阂。
他想不大明白,是他的爱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心里只有她,再多的女人都只是摆设罢了。她若一直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再怎么解释,也是治标不治本。或许他该先去找她,两个人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总好过这样失魂落魄地过日子。
“韩征,你去御膳房说一声,说朕今日回玉泉殿用晚膳。还有一会儿,你去玉泉殿看看,嘱咐夫人没事儿就不要出门了,宫人清理积雪的时候,雪沫子到处飞扬,沾上了怪凉的。”
韩征听见玄启这么说,知道两个人之间僵持了这么些天的关系总算有了回还的机会。“诺,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玉泉殿见夫人。”
玄启瞧着韩征欣喜离去的身影,面上冷硬的线条渐渐缓和下来,唇角也不由得挂上一丝浅浅的笑意。原来韩征比他还要着急,韩征的忠心,自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习惯没有谁比韩征更清楚,他的心思没有谁比韩征看的更通透,有时候玄启觉得,韩征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
然而,韩征万万没想到,等他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来到玉泉殿的时候,看见的竟然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玄启还站在窗前凝着外面树杈上的积雪,想象着晚上寒雪看见他是会是怎样的表现,是两眼泪汪汪地惊愣在原地,还是扑进他怀里一阵拳打。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比期待。可是当他看见韩征兴冲冲地去,不久又急匆匆地回,脸色蓦地一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不好了!”韩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未等气息稳定,便慌慌张张地道:“陛下,夫人出事儿了。”
玄启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变得青白,韩征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玄启已经跃出窗口,提了轻功飞一般往玉泉殿奔过去。
玄启飞奔到玉泉殿门口,满地的狼藉令玄启大吃一惊,只见用来扫雪的几架长梯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扫帚也是凌乱地扔在地上,几个负责清理积雪的太监浑身颤抖着跪趴在地上,还有几个宫女也是跪趴在地上直嘤嘤哭泣,屋里还有羿儿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床上的状况被帐幔严丝合缝遮掩得密密实实,李院正坐在帐幔外面为里面的人悬丝请脉,玄启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幔走进去,等他看见床上额头缠裹着厚厚纱布昏迷不醒的人儿时,只觉得浑身血液迅速逆流而上,手脚变得冰凉,躯干变得僵直,思考停止呼吸困难,心跳也几乎因为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停顿下来。
玄启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他缓缓在床畔坐下,难以置信地盯着寒雪紧闭的双眸,十几天前,她还用这双眼睛哀怨地看着他,可现在他多想她立刻就睁开眼睛看看他,哪怕里面还有怨气也好,总好过现在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安静的令他害怕。
“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朕要你们好好照顾夫人,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玄启压低声音怒斥,可就是他刻意的压抑,令原本就阴沉愤怒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人人都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帝王是真的动了杀气。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香染见众人都玄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出声,她身为玉泉殿的掌事宫女,心里再怕,也得在这个时候壮着胆子出来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原来,宫人搬了长梯上屋顶扫雪的时候,羿儿就站在屋檐底下,好奇地盯着他们瞧,觉得一捧捧洁白无瑕的雪被人从屋顶上抛下来的情景,实在好看极了,寒雪见羿儿兴致正高,也只得顺了羿儿的意,陪他一同站在外面看宫人扫雪。
突然,一个宫人脚下的长梯歪倒下来砸到了另一边的长梯上,紧接着便带累了一连串的长梯统统都倾倒了下来。羿儿被突发的状况弄的呆愣在原地,眼看那长梯就要直直砸在羿儿身上。
夜莺正巧在这时候从屋里出来,惊见当时的状况,连忙想要扑上去将羿儿护在身下,可是比她距离羿儿更近的寒雪眼疾手快地将羿儿一把护在怀中,夜莺只来得及扑在寒雪身上,将长梯砸下来的大部分力道都承担了去,可不巧的是,寒雪还是受伤了,伤